李軒以這樣的話開頭,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怎麼說一個滿手血腥的人,真的無法算是好人,而且自己當年做過的不止殺人。
“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是你的人!只要你能對我好,那就是我的好人!”李丹的話很輕,但也很堅定,同時她心裡也有了一些準備。
“那好,我先打個電話,然後再說我的事!”李軒說完這句,取出電話熟練的撥出一串特殊的號碼。
電話響了足有半分鐘才被接通,因爲電話並非高級,裡面突然傳來的一聲嚎叫般的聲音,讓在一旁側耳傾聽的李丹嚇了一跳。
“啊!!老大!是你這個混蛋嗎?我就知道你會沒事!”電話另一方開始有些吵,但很快就清靜了,一個粗狂豪邁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的激動,只不過這貨的話很不禮貌,既然叫老大還敢叫混蛋。
李軒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嘿嘿笑道;“是你老大我,小虎子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皮癢了是不?”
李軒微眯這眼說到最後纏爛的笑容變得有些陰森森的樣子,看的李丹都有些毛骨悚然,同時也注意到李軒對另一方的稱呼,讓她微微有些激動,是李軒的兄弟,那個憨頭憨腦卻有精明的虎子!
“啊?老大,您是我親哥,我錯了,您老別跟我一般計較啊,那啥,您有事?”虎子似乎看到了李軒的想象一般,聲音馬上軟了,感覺上他對李軒懼怕到了骨子裡。
“廢話,沒事我會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在哪,組織內怎麼樣?那東西還安全吧?”李軒的臉色嚴肅了幾分。
“都好,我正帶着兄弟們接受中東一個油老闆的僱用,和一羣油盜玩呢,東西你放心,我在東西在!”虎子的話很霸氣乾脆。
“那就好,打電話兩件事通知你,第一帶着那東西回國,我準備將東西賣給國家,第二,查清鴻運集團在歐洲爲什麼受阻,一個月內幫他們尋找新的合作伙伴和供貨渠道!有問題嗎?”
“老大,第二件事不算啥事,可第一件事你想好了?華夏不會給我們太多,而且……你可是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上!我不贊同你這樣!”虎子的聲音變得沉悶,最後甚至有些暴躁的反對了李軒。
“別胡鬧了,怎麼說我們也是華夏子民,不管他們如何對我,我不可以對不起自己的民族,再說我還不確定他就是國家的人,這個事先拋開不說,那這東西只能落在華夏,否則我寧願毀掉它,當然,就算賣給華夏我們該得的好處也必須得到,而且我們可以分批賣,那樣還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這事等你回來再研究!就這麼決定了!”李軒說道最後,不可置疑的下了最後決定。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一週後任務結束我就回去……妮子怎麼樣?挺想那丫頭的,在嗎?讓我和她嘮幾句!”虎子無奈的同意之後,粗狂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我不在郾城,在青海,以後準備在青海定居,郾城暫時沒回去,不過那丫頭不用擔心,高考完了就會過來!”提到妮子李軒臉色柔和下來。
“在青海?定居?……不對,你這混蛋還有事沒說,又是要賣那東西?又幫一個不相干的集團?還定居?有姦情,肯定有姦情,是不是找女人了?而且還認真的?快說說,怎麼回事,不然……”虎子腦子轉動很快,天馬行空的竟然將事情蒙出了大概。
“滾,其他事見面再談,掛了!”李軒說完,不管虎子如何嚎叫着阻止依舊掛斷了電話。
李丹在一旁始終靜靜的聽着,聰明的她已經猜大了很多事,在聽到虎子最後的幾句話時,臉上有些顯出一些紅暈,看向李軒的眼神有着說不出的迷離之色,這是一個有着非常經歷的真正男人,自己的男人!
“咳咳…聽到了吧,我是歐洲境內一個傭兵組織的首領,同時也是個殺手,我手上染滿了血腥,你怕了嗎?”李軒咳嗽了一下將李丹驚醒,深沉的說完,同時觀察着李丹的反應。
李丹被李軒的聲音拉回現實,聽到李軒的話先是一愣,見到李軒神色有些落寂又是一驚,隨即她的動作讓李軒感動了。
李丹伸手拉住李軒的大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道;“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我說了,只要你對我好,那就是我的好人!”
李軒感觸這手下的滑膩溫潤,心中升起無限感動和柔情,拉過李丹,身子一府大嘴再度覆蓋上去,這次卻不僅僅嘴上動作,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李軒,我們……我們先等等好嗎,我有點害怕!”李丹突然感覺一隻手鑽進自己的內衣,身子一緊,呢喃一聲阻止了李軒的動作。
“咳咳,好吧,不好意思,我沒忍住!”李軒聽了李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下,瞬間冷靜下來,看着李丹歉意中帶着一絲失望。
“李軒,你生氣了?我……如果你真想,那我們……去臥室!”看到李軒的樣子,李丹咬了咬牙輕聲道,他是喜歡李軒,但同時她一樣的古板傳統,總感覺就這樣把自己交給李軒還有些不甘心。
“沒有,我沒生氣,是我心急了,咱不提這個了,餓了嗎,我去做飯!“李軒見李丹如此,也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雖然想的很,但面子上卻過不去了,再說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得到,心裡也會有陰影。
“在山上吃的不少,不用做了,我還要聽你的事呢,對了,妮子是誰?”李丹見李軒轉移了話題,她也樂得配合,突然她想到一個名字,她感覺這個名字對李軒意義非比尋常,看他說話時的表情就知道。
“妮子?我妹妹,一個鬼機靈的丫頭,是我一輩子要保護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李軒一提到妮子表情果然馬上就不一樣,那表情那語氣讓李丹都有種吃醋的感覺了。
“你妹妹?你不是孤兒嗎?”李丹酸溜溜的問到。
“不是親生的,但比那還要親,妮子是我五年前在伊拉克帶回來的,是她改變了我,否則我現在還會在別人的掌控下做着殺人工具!”李軒說起這話臉色又變有些難看,但語氣去卻很平靜。
“啊?能說說嗎?”李丹一聽,原本那絲醋意消失的乾乾淨淨,同時對妮子升起無限好感和好奇。
李軒點了點頭,開始陷入回憶式的講述當中;
“那一年我二十,到伊拉克刺殺一個政要人物,在撤退時被發現,他們直接引爆了基地,讓我身受重傷逃脫,當時我一路逃竄進了難民窟,昏倒後被一個乾瘦的小孩拖進一個橋洞躲避了軍隊的搜捕。
我傷的很重,那個乾瘦的小孩,整整照顧了我一週,你永遠無法想象再那樣的環境下,一個瘦弱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如何給我弄到了食物和藥品,她的臉很髒,但笑容永遠那麼幹淨燦爛,開始她始終不說話,我一直認爲她是個啞巴,直到幾天後她突然說話,我才知道她不是啞巴而且是個女孩,她平時不敢說話,怕被人發現是女孩……
我問她爲什麼要救我,她說因爲我們都是華夏人,而且我長的和他死去的哥哥很像。
我冰冷骯髒的心在那一週被女孩的笑容和行爲不斷的淨化,也讓我回想起自己兒時的天真。
在我快痊癒時,一天女孩帶着滿身傷捧着一個黑饅頭帶給我時,我崩潰了……我殺了那些爲了搶饅頭打傷妮子的難民,他們也許是無辜的,但我還是殺了他們!如果不是妮子攔我,我會殺光那裡所有欺負妮子的難民!”
李軒似乎沉寂到了當時的情景,眼中泛紅竟然含着淚水,想象着當時自己的感覺,當看到妮子帶着滿身傷卻依舊甜甜的笑着給自己饅頭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