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藤悅是真的火了,十七看來從來都沒有一個果男,不!是半果男,好像……唉!總之丟死人了!自己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些自己並不想現在就看到的東西。
邵勳卻一直傻笑着,目光是那麼的猥瑣,咀嚼着麪包卻注視着自己,彷彿是在欣賞着自己的生氣的樣子。藤悅真的很惱火,如果不是因爲在父母面前,真想上去抽他幾個耳光,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悅兒,這錢你拿着,一會兒帶勳少爺出去買幾身衣服,明天不是要去大使館辦理手續嗎?總不能讓他穿成這個樣子去吧!”西園寺翼吃完了早餐,從西服的內袋中取出了一疊鈔票放在了桌上,瞅了眼面前這對歡喜小冤家,與妻子相視一笑,起身離去。多少年來,虞閔已然習慣了他在上班前與自己共進早餐。目送着他離去,虞閔亦然一笑,隨即也放下了餐具搖着輪椅離開了餐廳。
臨走,嘴角同樣帶着一抹淺笑,用那深意地目光,掃了一眼女兒和這未來的女婿。這心病果然還需心藥來醫,想不到這小子出現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女兒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從前的憂鬱一掃而空,雖然看上去她此刻是在生氣,可是更多的應該還是甜蜜吧?看他們手上的那一對鑽戒,彷彿已然將彼此的心都扣在了一起。
“媽,您要去哪兒?您還沒吃完飯呢!”
臭無良!嘴巴還真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藤悅惱火地咬着手中的麪包,媽媽平時吃飯很少,此刻應該是已經吃飽了吧!誰像他那麼能吃?養這麼個吃貨在家,只怕是金山銀河都會讓他給喝乾吃垮吧!
邵勳卻是一臉壞笑,瞥了一眼藤悅,扔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食物匆匆奔向那未來的岳母。都說媳婦未過門前,必須先和岳母打好關係。邵勳是“傻”,但只是在老婆面前裝“傻”,從小被老爹灌輸兵法的他,又怎會不懂得這“攻心”之策呢?
“媽,您腿不方便,要去哪兒,我推您去吧!”
啊!!!無良的臭東西!別開口閉口都“媽、媽”的叫好不好,簡直快要氣死人了!藤悅已然抓狂,扭頭望着那混蛋,想起昨夜被他欺負,臉上依然火辣辣的燙。無良的混蛋,真是得寸進尺。吻就吻了,竟然……噢!天哪!就不能再等幾天,先把手續給辦全嗎?
想起昨晚的事情,藤悅那是面紅耳赤,什麼叫無恥,他那真叫無恥!不會穿就不穿,掛着空檔也敢到處跑。沒有人發現那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偏偏要在自己的房間,爲什麼他會有那樣的反應,爲什麼還非要讓自己看到?如果……
“嘿嘿,老婆,快看哪!這是什麼?”去而復返的邵勳興奮地握着早辰剛送來的報紙,一臉燦爛笑容地打斷了藤悅的抓狂,高興地將那報紙在她面前一攤:“快、快告訴我上邊兒寫了些什麼,咱們這好像是上頭條了哦!”
藤悅一怔,收回了思緒低頭一看,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果然見那頭版頭條之上用那醒目的大字書寫着震撼標題:乞丐搶走皇太女,神秘女孩遭劫持!!!祗園大遊行,驚現曠世奇情!緊接着標題便是一組組的照片,先是錢琳被搶人羣**,後是自己與他相擁於街頭,周圍皆是圍觀羣衆。那一組組照片生動地記錄着昨天上午遊行之時所發生的一切,卻讓藤悅感覺彷彿隔世一般。
“快告訴我呀!上邊寫了些什麼?”見她不語,邵勳急了,他哪裡看得懂那些奇形怪狀的日文,指着標題急切地追問,着急的模樣真像個孩子。藤悅仰頭凝視着他,不禁微微一笑,邵勳卻被這一笑所迷住了心神。焦急隨之退去,傻傻地凝視着她那精緻的面容,甚至連眼睛都忘記了眨。
藤悅被他看得羞澀,閃爍着目光低下了頭,“這個……這個寫着……”
已經不再重要了。邵勳俯身彎下了腰,二指輕柔卻又霸道地托起了她的下巴,深深一吻直探其底。藤悅眉頭輕蹙,帶着甜蜜的淺笑,暈眩地倒在了溫暖地懷抱裡。
虞閔將一切看在眼裡釋然於心,這小子真是一副治心的良藥,看來女兒的確是長大了,自己也該放手讓她飛向自己幸福的藍天。
四個小時之後,東京某商廈面前,一對情侶走累了,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休息,亂七八糟的袋子堆滿了一地,藤悅從來都沒有想到跟個男人逛街也會買這麼多的東西。什麼男性洗面奶,男性護膚水,男性……靠!官二代的少爺真是夠悶騷,難怪他在學校裡被人稱爲校草,原來男人也需要化裝啊!
“嘿嘿,老婆,這個送給你!”
哼!一朵小花就想收買人嗎?藤悅懶得理他,依舊枕着他的後肩仰望着藍天,各種疲憊讓她連動都懶得再動。
“嗨,起來哦,別睡着好不好!”
臭單細胞,誰睡着了?休息一下都不行嗎?走了整整一個早上,自己的腿都快斷了,他竟然還能這麼精神,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擡手一推臉上的墨鏡,更加懶得理他。
“喂,你別睡呀!”悲催的單細胞,有沒有搞錯吧!誰會在大街上真的睡着,而他卻扭動着身子,以至藤悅瞬間失去了依靠的重心,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陡然摔進了他的懷裡。邵勳卻是微微一愣,臉上帶着傻乎乎的笑容,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臉,“老婆——老婆醒醒啊——老婆!”
“……”無語地擡手摘掉了眼鏡,抽搐着嘴角苦楚地笑着,“勳,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兒?這是在大街上,我有可能睡着嗎?”然而話音才落,旁邊只聽得“喀嚓”一聲輕響。藤悅眉頭一蹙,驀然回首只見幾個神色緊張的男女手中正握着相機將鏡頭對準了自己。
該死的!怎麼能這樣呢?簡直太過分了,自己也是人哪,也需要生活哪!掙扎着正想離開邵勳的懷抱,卻沒想到他反而將自己死死地抱在懷裡。嘴角那招牌似的傻笑更甚了,甚至刻意地朝着記者擺着POSS,差點兒沒把藤悅給氣死。
“你幹什麼呀?”掙扎着想要掰開他的大手,抱怨着這悲催的單細胞,“沒看到那羣記者在拍照嗎?”
“看到了!”他的回答實在讓她無語,“我早就發現他們在跟蹤我們了,不過……”有意賣着關子,邵勳笑得很是燦爛,俯視着懷中的她,就好似對待自己的寵物一樣,“咱們光明正大,怕他們幹嘛?”
“……”黑線啊!黑線!藤悅感覺額頭上已然掛滿了黑線!相信那些記者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渾身散發着貴氣的傻子,就是自己昨天在大遊行上遇到的那個乞丐。他實在很會打扮自己,這才一個上午的功夫,他便成功地從昨天那個邋遢的乞丐變回了尊貴的勳少爺。真不知道明天媒體上又會怎麼寫,自己這一次真是要被他給玩兒死了。
“嗨!過來啊!”
竟然還朝着他們招手?有沒有搞錯啊???藤悅掙扎着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搞不懂這臭無良又想要幹些什麼。
“她!”雖然不懂日語,面對着媒體,邵勳卻顯得很是興奮,不斷地用目光示意着,刻意地將自己和他手上的那對戒指展現在他們的面前。“我老婆!我老婆哦!”斷氣了,藤悅感覺自己已經被他給氣死了,乾脆放棄了掙扎,苦笑地仰望着他。這單細胞一抽起風簡直要人命,可是爲什麼自己卻偏偏喜歡他呢?唉!無奈的自己,悲催的自己,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然而誰都不會想到,當他這麼一場胡鬧之後,那幾名記者卻似乎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相互地抱怨了幾句,其中一名看似領頭的女子竟然轉身離去,另外幾人見情況不妙急忙追趕。邵勳卻在這剎那間,眼中突然浮現出一抹狡黠,以極快的速度拾起了地上的東西,拉着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藤悅,迅速地起身奔逃。
這狡猾的臭無良,就知道他沒有表面上的這麼忠厚老實,難道他剛纔那一切都是在演戲?這出迷魂陣他演得實在太好了吧!騙過了記者,甚至也騙過了自己。藤悅被他拉着一直向前狂奔,身後的記者依然還在抗命追趕。思緒卻在不斷地起伏着,嫁他的決定是否太過草率?然而他卻在此刻忽然停下了腳步,以至來不及停下的藤悅徹底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隨勢一抱,將她抱在了懷中,邵勳開口便罵:“追……追個毛啊!要追追我,有種單挑!”
噗!藤悅笑了,忍不住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單細胞依然還是自己的單細胞,他們哪會聽得懂中文?原來剛纔的他不過是見機行事罷了,自己竟然誤會地懷疑了他。想到此處,藤悅感覺很是愧疚,如果當初在櫻華時自己對他多一些信任,是否還會有今天的好事多磨呢?釋然一笑,緊貼在了他的胸口,享受着他那溫暖懷抱,那一刻她已然放下了對他的所有防備,心裡滿滿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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