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婚之法醫獨佔妙探妻 346 密室破解 天天書吧
艾晴看着那面小旗子,畫了一枚炸彈的卡通圖,上面還用卡通字寫着“bow”,模擬了炸彈爆炸的聲音。
“靠,被他耍了!”施國平低咒一聲,拳頭落在門上。
“這是戰書,是一個開始。”艾晴深吸了口氣,說,“代表之後他還會在別的人,或者公共場合發起這樣的威脅。但是區別在於,這次是假炸彈,下次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沒錯。”施國平點了點頭,看着艾晴說,“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你們的意思時候,以後都會有這樣的炸彈事件發生?”歐陽睿風並沒有經歷過以前的炸彈狂魔的事件,所以表情有點震驚。
“嗯,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進入高度警備狀態。”艾晴看着走到那個小旗幟前,拿起那面小旗,表情冷沉凝重。
“他就是傳說中的炸彈狂魔?”歐陽睿風雖然沒有接觸,但是卻聽過這個罪犯的所有事情。他知道這是個極度狡詐,兇殘的罪犯,連最厲害的警察探長艾國華都在跟他的較量中犧牲了。
“是啊,他又一次開始犯案了。”施國平非常感嘆。
“可是,爲什麼呢?”歐陽睿風不解地看着水箱裡的假炸彈,又看看艾晴和施國平,提出疑問。
“我想,這是針對我的。”艾晴看着史美芬的屍體,把手裡的小旗子放下,說,“我的調查,讓幕後的人感覺不安了,他讓炸彈狂魔再次行動了。”
“炸彈狂魔,還被什麼更厲害的人操縱着?”歐陽睿風感覺更加意外了,說,“這可能嗎?”
“不是操縱,可能是合作,合作對抗警方。”艾晴的眼眸深邃,雙手緩緩握緊,“他們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刺激,很好玩,就是想看我們抓狂,出醜,各種手忙腳亂。”
“把這個當作遊戲?”
“那麼下一個會是誰?他們針對怎麼樣的人下手?”歐陽睿風覺得這種情況,是會給人造成強烈的恐懼感的,只要再多來兩次,估計市民就要大鬧了。
“不知道,或許要等第二次事件發生,纔會知道。”艾晴搖頭,對於炸彈狂魔雖然痛恨無比,非常想抓住他。可另一方面,這個罪犯是她父親都沒辦法抓到的,連父親都因爲這個罪犯犧牲了。
她真的可以將人繩之以法嗎?
“不會吧?這樣的案件,可是絕對的威脅到社會的,你們重案組一定要儘快把犯人揪出來才行。”歐陽睿風知道,如果下次炸彈真的爆炸了,那麼他們全部人都會受到輿論的壓力,而且是最強的那種。
“歐陽sir,別激動,我們也想盡快破案的。”施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但是,首先我們必須搞清楚炸彈狂魔針對的對象,史美芬是之前的案件兇手,一直昏迷,最近才醒了,將接受公審,這時候她出事了,是不是代表這個炸彈狂魔,其實跟暗判一樣,想要替天行道?”
施國平看着艾晴,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不是,”艾晴搖頭,說,“史美芬是一定會被判刑的,她的罪名已經坐實了,她自己也供認不諱了,那殺她就不能說是替天行道了,而是故意對我們示威,代表就算在我們的嚴密監視和保護下,他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的殺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下一個目標會不會也是我們警方嚴密保護,但是還沒有入罪的犯人?”施國平說到這裡,立刻就打電話給任五,讓他把最近那些還沒有入罪的人的名單發給他。
“真的這麼簡單嗎?”艾晴表示懷疑。
“難道不是?”施國平想了想說,“暫時我們就按照這個思路去,說不定就是最簡單的邏輯呢?”
艾晴也沒有更好地想法,點了點頭,說,“好那就先這麼查吧。”頓了頓,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最近緝毒組是不是在查什麼大案子?”
“你覺得跟這個有關?”施國平明白艾晴的意思,因爲當年也是這樣,緝毒組的案子和炸彈狂魔是捆綁在一起的。
“如果真的和曾凡有關,那麼就有可能。”艾晴垂眸沉思着,說,“走,先回警視廳,我要約緝毒組的樑sir談談。”
施國平點頭,讓人把屍體擡走,而後開車跟艾晴一起回警視廳。
艾晴回來之後,還沒有正式回去述職,所以此刻是第一次跟現任上次葉輝見面。
“葉sir,你好。”
“艾晴,坐吧。”葉輝是從交通科調來的總督察,他示意艾晴坐下說,“你的資料我都看過了,上面對你的評價非常高,但是因爲你有四年多不在A市,所以暫時你還是保持原來的職務,等過段時間,上頭會下達新的任職文件,或調任別的部門的總督察,也可能是直接留在重案組。而我去別的部門任職。”
“呃,我知道。”艾晴點了點頭,說,“我這麼晚來見您,是希望可以跟緝毒組的樑sir溝通一下。”
“怎麼了?”
“我覺得炸彈狂魔重新出現,很可能是之前我父親一直追查的毒品大鱷的再次行動。他又一次想要讓炸彈狂魔製造恐慌,完成他自己的交易。”
“是嗎?你覺得跟緝毒組現在查的案子有關?”
“嗯,就算跟現在的案子無關,但是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着。”艾晴的態度很誠懇,希望可以得到葉輝的幫助。
“好吧,我幫你安排一下,但是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沒有正式歸隊,早點回去休息吧。”葉輝雙手交握着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非常溫和,單看他的長相,倒是不會把他和警察聯繫到一起。
“呃,好,那我明天回來遞交資料,正式歸隊。”艾晴原先還不準備這麼快就回重案組,但是現在炸彈狂魔再現,她恨不得立刻就回來查看資料。
“嗯,別把自己逼得太緊。”葉輝點頭,站起來跟她握了握手,就送她出了辦公室。
施國平看到艾晴出來,連忙上前道:“怎麼樣?葉sir怎麼說?”
“他答應了,不過我必須先歸隊才行。”艾晴嘆了口氣,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發現還不算太晚,於是道:“法醫部的屍檢報告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呢,但是之前我有問過姜醫生,說是用的切割臉皮的可能是紅外線刀具。”施國平蹙眉說道,“可是,當時廁所沒人,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呢?”
“紅外線刀具?”艾晴回憶着廁所的佈局,說,“如果是紅外線的刀具,那麼必須有發射紅外線的儀器。可現場並沒有看到。”
“嗯,那是怎麼回事?那裡就算是一個密室了。”施國平想了想,說道,“而且,廁所的其他門,是怎麼關上的?等我們的警員進去之後,就又全部可以開啓了。”
艾晴沒有說話,想起在正對着洗手間大門的那面牆上,有塊窗玻璃是碎掉的,於是問道,“對了,那裡應該不能算是密室吧?有扇窗子不是破了嗎?”
“哦,那個最先衝進門的兩個警員說了,他們在開門的時候,那扇玻璃才莫名其妙得碎了。”施國平解釋道,“他們第一時間衝過去查看過,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突然碎了?”艾晴有點想不明白道,“爲什麼早不碎,晚不碎,開門的時候就碎了?”
施國平當然回答不上來,只是愣愣地看着艾晴,不發一言。
“走,我們再去兇案現場看看!”
“哦。”施國平快步跟了上去,問道,“想到什麼了嗎?”
“你不是說,姜醫生指兇器是紅外線手術刀。但是我們沒有發現這種裝置或者儀器,會不會就是在玻璃碎裂的瞬間,兇器撞碎了玻璃,從窗口飛了出去?”艾晴大膽假設。
“啊?這可能嗎?”施國平完全無法想象。
“這個世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艾晴進入點頭,和施國平一起去停車場拿車,然後就開車去了現場。
整層樓已經被警方全面封鎖了。
艾晴進入洗手間,關閉了所有的燈光,使用熒光手電照射。她來到那扇破損的窗子前,認真檢查。
“小晴,你要找什麼?”
“就算是紅外線手術刀,一定要有儀器才能形成光束。如果是這樣,儀器上很可能會沾上死者的血跡,那麼在飛出去的時候,儀器上的血跡都有可能滴在窗戶周圍。”艾晴解釋一下,說,“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留下的血跡。”
施國平明白之後,幫着一起尋找,在窗子的窗櫺內側邊緣,找到了一滴血跡。
“找到了,快看!”
艾晴湊上前看了一下,說:“對,就是這個!”
“真的是從這裡飛出去的?可是,這是怎麼做到的?”施國平一臉驚訝地問道。
“彈力皮筋就可以。”艾晴走到洗手間的大門處,照了一下手把,說,“把皮筋的一頭固定在這裡,另外一頭從玻璃窗的玻璃上開個小洞穿過,綁定在一樓的某個位置,當開門的時候,皮筋脫落,因爲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直接飛向玻璃窗,砸碎了玻璃窗之後,飛出洗手間。如此一來,我們也就找不到了所謂的兇器。而原本在玻璃上鑽的小孔,也因爲玻璃的碎裂,被完全掩蓋了。”
“但是,兩位警員第一時間到了窗口,並沒有發現任何物件呀。”
“我想炸彈狂魔早就計算好了掉落點,所以飛出窗外的瞬間,就掉入了某個垃圾箱裡了。”艾晴說着,照射了一下窗外的小巷子裡的東西,擺放着兩個垃圾箱。
“這樣的話,掉落會有聲音的。”
“墊上了厚厚的棉花或者海綿,就聽不到什麼聲音了。”艾晴說着,又和施國平一起到了一樓巷子裡,用手電筒照射着上方洗手間的位置,說,“從位置判斷,從玻璃窗飛出來之後,以自由落體的計算公式,當時的垃圾箱應該擺放在這裡。”
“但是現在兩個垃圾箱都不在這個位置上。”施國平左右看了一下,說,“現在的位置,應該就是原本每天擺放的固定位置。”
艾晴點頭,說,“明早有必要再問一下兩個警員,他們當時看到的垃圾箱位置,是不是在我說得,這個小巷子路中間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施國平點頭,又道,“不過,那個其他三扇廁所門一開始打不開是怎麼回事?”
“我想也是皮筋造成的。”艾晴說,“一條皮筋連接着門,另外一條皮筋把廁所的三道門內測的鎖釦勾住了,然後兩條皮筋交匯在第四間廁所那裡,接着就用遙控器開啓了紅外線手術刀。”
“但是你別忘了,他們進門的時候,皮筋不存在,否則兩位警員一定會知道的。”
“放鬆了就可以。這種皮筋應該是韌性極好,但是極細的。”艾晴解釋道,“最初的時候,應該是隻拉緊了三道門那裡的皮筋,然後紅外線儀器就落在某個我們在洗手間最常見的物品裡面。”
“最常見的物品?”施國平回想着洗手間的環境,說,“水桶?當時他們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廁所間門口放着水桶。難道當時的紅外線儀器就藏在那裡面?”
艾晴和施國平回到洗手間,看到了放在第四間廁所門口的水桶。揭開蓋子之後,裡面有一枚U型釘,跟水桶底部的兩個狹小的孔之間的距離剛好吻合。而離水桶中心不遠的兩側,同樣嵌着U型釘,剛好在圓對的直徑線上。
“這兩枚釘子應該是用來固定水桶的,以免裡面的東西被拉起的時候,力道太大,讓水桶晃動移位造成聲音。”艾晴搖晃了一下水桶,發現並不能把水桶從地上拿起來。
施國平看着三枚U型釘問道,“這個要怎麼做?”
艾晴檢查了前面三個廁所間,發現裡面都有掃帚倒在地上。
“我想,首先是把皮筋的一頭弄一個活動結套在廁所門的把手上,粘一片透明膠在把手上簡單固定。再把長度預留出來,等警員第一次開門的時候,皮筋就不會掉落,從而導致計劃失敗。再取一根皮筋,將最前端固定在第一扇門的活動門縫裡,當門縫夾住皮筋的同時,用個訂書針輕輕固定。再將皮筋繞過掃帚柄的頭部,不讓掃帚移位,再將掃帚的底部抵住放在馬桶前的一塊尺寸合適,體積適中的冰塊,讓掃帚柄可以把門抵住。”
“等等,冰塊?”
施國平打斷了艾晴的敘述,表情很是不解。
“嗯,你沒看到掃帚下面很溼,而馬桶底座前面也有一片水跡。”艾晴指着地上的痕跡,說,“那是因爲冰塊融化了。”
“可是,爲什麼要用冰塊?”施國平不太理解的說道,“明明直接用掃帚也是可以撐住的。”
“真的撐住了,他要怎麼扯掉這三把掃帚,讓門打開,同時很順利地讓皮筋脫離掃把柄呢?”艾晴挑眉看着施國平,笑了笑,說道,“冰塊是最好的潤滑劑,一旦鬆動,掃把就會向下滑落,綁在掃把柄最前頭的皮筋也會跟着鬆脫出來。”
“然後呢?”
“完成第一道門設定之後,就按照第一道門的模式,讓皮筋以相同的方法過第二,第三間廁所的門,直到第四間廁所門口,把兩個皮筋並做一根皮筋,固定在水桶中心,再把紅外線手術刀這樣的儀器套在這根合併的皮筋之上,穿過窗玻璃上的小孔。等確定衛生間內只有史美芬一個人的時候,身處一樓巷子的人,只要遙控紅外線手術刀,完成取臉皮的手術就可以了。最後,將皮筋拉緊到最大限度,水桶裡的U型釘就會彈開,儀器就會跟門把和窗子之間被緊繃的皮筋拉到跟水平平行的高度。因爲用力拉緊之後,衛生間正門的門把上粘着的膠帶就鬆動,但是因爲門把是和地平線成水平狀態,所以皮筋不會掉落,直到有人開門,門把向下了,皮筋就會鬆脫。利用反作用力彈出玻璃窗。”
“這個,可能完成嗎?”施國平覺得這個設計太精密了,“要做到這一步,首先要算出冰塊融化的時間,然後確定史美芬會來上洗手間。而且紅外線手術刀,怎麼能用用遙控器操縱?要知道史美芬就算是坐着,也是有一定的身高高度的。”
“如果在紅外線手術刀的儀器下方裝上遙控飛機的動力系統,你覺得怎麼樣?”
“但是,這也不對呀,史美芬腰上被綁了炸彈的絲線的。”施國平搖頭,還是不能認同。
“可只有一根。”艾晴抿了抿脣,解釋道,“只要讓儀器繞着她的腰部旋轉一圈,很輕鬆就纏上了。”
“如果是這樣,不需要皮筋了,直接可以用飛行器撞破窗玻璃吧?”
“不行,首先是門的問題,不能把掃把抽動,門就打不開,就可以讓警方人員發現門是被人爲的用掃把抵住了。但是他用了冰塊,所以掃把柄的長度都選的那種略短的,而這種直接用來抵門的話,是沒有支撐點的,一用力推門就會被推開。”頓了頓,艾晴擡手摸索着削尖的下巴,說,“第二個原因是那個裝了飛行動力的紅外線手術刀力量不大,必須藉助反作用力,彈破玻璃;第三是因爲聲音,如果是玻璃先破了,警員之後才進來,那麼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人犯案之後,從窗戶逃走了。我接到曉雯電話的時候,她說這個衛生間死過人,有鬧鬼事件,所以這麼做,才更像是鬼怪所爲。”
“那還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史美芬就讓他遙控紅外線的兇器,劃她的臉?”
“深度的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不是嗎?”艾晴沉沉嘆了口氣,說,“十五分鐘的時間,可能發生的情況太多了,不排除史美芬被人下了藥。”
“可是,在看不到的情況下,只是遙控,就可以在臉上刻字,並且劃下臉皮嗎?”
“應該是看得見的,儀器上應該裝着微型攝像頭之類的東西。”艾晴認真地回答,而她我什麼會想到這樣的儀器,主要是因爲父親艾國華活着的時候,也就是在追查炸彈狂魔的那段時間,曾經針對一些炸彈的設計,畫過一些機械圖紙,是那種很高超的設計圖。
當時她還問過父親,那是什麼?
艾國華的回答是:密室的真相。
所以,她覺得炸彈狂魔是個高智商的罪犯,他有很強的機械動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