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算要來了

清明的假期結束了,高一二班的同學在第一天爲先人而哭泣,但是到了第二天爲自己而落淚;只因中午十二點沈明溪在家長微信羣裡面發佈了這次月考成績。

考的好的不用說了,該吃吃該喝喝。考的不好的,那可能就會是慈母手中劍,孩子身上劈。

基本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帶着心理上或者身體上的傷害返回校園,其中也包括了陳牧晚。

江不可一大早就來到了學校,他一進班就發現陳牧晚趴在桌子上悶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江不可把書包放好後,拍了一下陳牧晚。但是陳牧晚沒有反應。江不可又拍了一下他“老陳,幹嘛悶着頭不說話啊,是不是考試沒考好啊?沒事,我也一樣沒考好。放輕鬆點沒有事啊。”

江不可安慰了半天,可是陳牧晚依舊沒有反應。

江不可有點急了“不是啊,你好歹給個反應啊!”江不可直接用手把陳牧晚的手提起,結果放現這小子雙目緊閉,嘴角還留了一點口水,睡得正香呢。

江不可一看他流口水了一百個嫌棄,直接把他的腦袋放的回去,任陳牧晚昏睡百年。

隨着時間的增長,班裡面的同學也越來越多。大部分的同學在早讀開始之前都在討論着自己這次月考得成績。班裡面亂哄哄的,可是陳牧晚沒有被外界所打擾,依舊睡的那就一個香啊。江不可看着陳牧晚這個樣子心想他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陳牧晚一直睡着,任早讀的聲音多麼洪大,他依舊睡着。他睡過了早讀,睡過了第一節數學課。在他睡覺的同時他也錯過了很多事情,比如數學老師整整吵江不可了一節課。哪怕下課了,老趙依舊罵不絕口。

陳牧晚一直睡着,任下課時同學之間的吵鬧聲多麼響亮,他依舊睡着。坐在一旁的喬木看着他留着口水的樣子,小聲的跟於欣說着話:“你說他的腿就不會麻嗎?”

於欣搖了搖頭:“反正這要是我,在就麻醒了。不過,你說他她昨天晚上幾點睡的。”

喬木:“I don't know. 但是給這樣估計一晚上沒睡。”

第二節上課了,王胖胖笑嘻嘻的走進班裡。他第一眼就看見陳牧晚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王胖胖並沒有讓人叫醒陳牧晚,他讓另外一個同學把白板打開,自己趁着這個空隙又返回辦公室說是找什麼東西。

當他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王胖胖的手中多了一支毛筆和一杯墨水。

他把毛筆沾上墨水,在睡得跟頭豬一樣的陳牧晚的眼旁圈了兩個圈。接着他又把毛筆遞給江不可示意他也來畫幾筆,然後讓全班同學都別笑的太大聲。江不可也沒有猶豫,直接接過毛筆 用毛筆尖在陳牧晚的臉頰旁畫了一隻小王八和一朵花。

江不可把毛筆遞給了喬木,喬木這次也沒有拒絕他。她在拿到毛筆的時候稍微想了一下,最後在陳牧晚的額頭處寫了一個王字。總之,現在的陳牧晚已經是一個大花臉了。

王胖胖站一旁用手機給已經畫好“妝”的陳牧晚拍照。拍完照后王胖胖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了他的教學工作。

一節課又過去了,陳牧晚還在睡着。王胖胖看着陳牧晚熟睡的樣子,心裡面頗爲“安心”。

第二節下課了,同學們都去參加升旗儀式了。這次如同之前的那次沒有人喊陳牧晚起牀去上操。

沈明溪站在二班隊伍前清查這人數,全班一共是五十一個人。除了一個生病請假還少一個。她又查了一遍,依舊是四十九人。沈明溪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少了誰?在這個時候江不可告訴她陳牧晚現在班裡面正睡着覺呢。

沈明溪一聽立即把張遠喊出隊列讓他替自己管一會兒班。自己回班要把陳牧晚給拽下來。

回到班裡,沈明溪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陳牧晚剛要上去揪他的耳朵的時候發現他現在就是一個大花臉。

在看到陳牧晚大花臉的那一個原本的生氣瞬間消失。沈明溪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叫陳牧晚起牀。

經過沈明溪的努力,陳牧晚終於醒了。剛睜開眼睛的陳牧晚滿臉都是懵圈。沈明溪看着熊貓眼再配上陳牧晚現在懵圈的表情笑的更厲害了。

陳牧晚看着眼淚都要笑出來的沈明溪更是搞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沈明溪見他這樣邊笑邊提醒道:“噗,你找個鏡子照一下自己的臉就知道了。哈哈哈……”

陳牧晚一聽從兜裡掏出手機就這麼一看,整個人都傻了“這,這是誰幹的!”

沈明溪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陳牧晚看着空蕩蕩的教室,班裡的人都上操去啦。現在重要的是先把臉給洗了,然後再找到是幕後黑手。

陳牧晚:“溪姐,我去洗把臉。”

“去吧去吧。”現在的沈明溪笑的已經快肚子疼死了。

“等等。”在陳牧晚剛要邁出教室的那一刻沈明溪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她拉住了陳牧晚,一臉嚴肅的問道:“你的手機爲什麼沒有交啊?”

陳牧晚:“忘了!”

經過十分鐘的努力,陳牧晚臉上的墨水不斷的變淡。但只是變淡,痕跡依冉清晰可見。哪怕用了沈明溪送過來的肥皂依舊沒有作用。

等到陳牧晚回到班裡的時候,他們也都下操回來了。陳牧晚一看到江不可回來,直接一把拉過來了“說是不是你乾的!”

“啊?”江不可開啓了裝傻充愣“你在說什麼啊?”

陳牧晚指了指臉上的墨痕“這些是不是你畫的!”

“這是誰幹的啊。”江不可假裝看了看陳牧晚臉上的墨痕,假裝自己什麼不知道。

陳牧晚:“不是你那是誰啊?”

就在陳牧晚思考到底誰是真兇的時候,沈明溪走了進來:“你、江不可還有喬木,你們三個拿着筆和本去一下會議廳。是關於辯論賽的事情。”

江不可和喬木一聽拿着筆和本就準備去會議廳。可陳牧晚作難起來,畢竟自己還算是一張熊貓臉。

沈明溪見狀捏了一下陳牧晚的臉,笑道:“沒事,只有不太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

“嗯。”陳牧晚點了點頭,拿起筆和本和江不可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會議廳。

坐在一旁的一名同學問道:“沈老師你爲什麼要騙他呢?”

沈明溪:“因爲不騙他也沒辦法啊。”

三人來到了會議廳,三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過了一會人來的差不多了。趙禮這個時候用着麥克風對臺下的學生說道:“各位同學,下週就是日本早稻高中來訪的日子。我在開學的時候曾對你們說過,他們除了參觀校園和課堂教學還要和我們舉行一場辯論賽。我相信各位同學在之前一個月的時間裡或多或少的瞭解和學習了辯論賽的內容。但是因爲辯論賽隊伍只能是四個人,所以只能在各位同學之中選拔四名。而選拔的方式就是,我出一個論題,各位同學寫一下辯論稿,正方與反方都可以寫。你們可以查詢資料或者在他人的輔導下寫完。但是有一點,一定不要在網上抄一篇;因爲這樣根本沒有什麼用。好了,截止的日期是明天上午第一節下課交的學生處。我們會一個一個自己審查,選出四名同學,並在未來這一個星期內有專門的老師負責教導。但是如果有同學沒有寫完或者超過交稿時間,視爲自動放棄。”

趙禮示意一旁的老師把投影儀打開。幕布上出現了一行字“各位同學,我的論題是《以成敗論英雄是否可取》。注意啊,無論贊同和反對都可以寫啊。”

從會議廳出來後,陳牧晚吐槽起自己老奶,說她連辯題都懶得想直接從網上抄,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就在陳牧晚吐槽有勁正有勁的時候,趙禮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陳牧晚的背後:“兔崽子,說我什麼呢?”

“校長好。”江不可和喬木向趙禮問好。

陳牧晚被自己的老奶嚇了一跳,一想到剛纔的話就後背冒冷汗“那個我是說趙校長真是太辛苦了,六十好幾的人了還每天忙上忙下的。哈哈哈……”

趙禮微微一笑“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們能好好學習就行了。”然後趙禮在陳牧晚耳邊小聲說道:“下次再這樣說我壞話,我就讓你小姑真把你打成熊貓眼,懂了嗎?”

在和陳牧晚“親切”交流完後,趙禮就和江不可還有喬木道別了去教育局裡面開關於早稻高中交流的相關事項的會議去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奮鬥和在沈明溪的指導下,陳牧晚的辯論稿總算是寫完併成功上交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審覈了。

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接下來他將要去面對一場尬到能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