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霏本想將喝醉了的胡蝶接到自己那去的,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她接走了。他只好帶着幾個人玩了會遊戲,八點來到了和沃龍約好的地方。
沃龍來時,看見嶽霏已到了,而且拉來了他的“孤朋狗友”,四個人站在遠處一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神情,要不是嶽霏事先警告過他們沒有他的召喚不許投入戰爭,他們可能早就衝上來對沃龍拳打腳踢了,敢打我們老大女人的主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幾個人見沃龍淡定地走來已恨得牙癢癢了。
嶽霏見沃龍走來,拳頭已握緊了,他要自己親手揍癟這個太歲爺上動土的傢伙。當然,爲了防止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是叫來了後備力量。
沃龍在離嶽霏四、五米的地方停住,對他喊:“金兀竺,你在嗎?”
嶽霏不知道他叫誰,四周望了望,見只有他的幾個朋友。
嶽霏的反應印證了沃龍的猜測。
“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呢,快點讓我痛打一頓,也許我就放過你了。”嶽霏掄起拳頭就向沃龍砸去。
眼看就要打到沃龍了,那邊的孤朋狗友已在準備叫好了,可沃龍猛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將嶽霏拉到自己的面前,對着他的眼睛說:“不要胡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問你,咱們挪個地方,我請你喝咖啡。”
嶽霏很奇怪,昨晚打架的時候,他們明明是不相上下的,今天他怎麼好像突然變得很厲害了,他居然能輕鬆地抓住自己的手!看來自己真和他打的話不僅出不了氣,搞不好還會被他教訓一頓,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在他不是想打自己的樣子。
“我爲什麼要和你去喝咖啡?要麼打,要麼走。”嶽霏兇巴巴地說。
“不想在你那些朋友面前丟臉的話就乖乖跟我走。”沃龍不得以只能威脅他。
嶽霏不得不答應了沃龍,跟着他往咖啡店走去,這幾個孤朋狗友有點摸不着頭腦了,老大怎麼跟他走了呢。
“咱們先跟上吧,保護老大。”朱鵬對大家說。
來到咖啡館,沃龍客氣地請嶽霏點自己喜歡的咖啡,嶽霏正在氣頭上,打不了他就宰他一頓吧,他拿起服務員遞過來的單子,找到最貴的東西一口氣點了十樣。
“有點多了。”服務員小聲提醒他。
“這都是給那邊那桌的。”嶽霏指了指不遠處朱鵬那桌。
“哦,好的。”服務員客氣地說。
“再給我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嶽霏又點了幾樣貴的水果拼盤和咖啡之類。
“這位先生請問要什麼?”服務員問沃龍。
“給我一杯清咖啡吧!謝謝你。”
爲了緩和嶽霏的情緒,沃龍沒有說話,讓店內舒緩的音樂自然流淌來平復嶽霏的心情,畢竟他還是有求於嶽霏的,他要問的事情如果嶽霏不配合回答,他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坐在店裡的嶽霏覺得這個情況有些似曾相識,他記得好像以前也和沃龍在這聊過天,但具體聊的什麼又一點都想不起來。
嶽霏的感覺沒錯,沃龍和他是在這一起喝過咖啡,那次也是沃龍主動邀請的。他不記得,但沃龍卻記得清清楚楚。
**
那次也是在這張桌子上,坐在沃龍對面的嶽霏聽着音樂,喝着咖啡,很是享受。
“你是胡蝶的男朋友?”沃龍問。
“是的。”
“你是她的男朋友就要好好愛她保護她,如果被我發現你欺負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沃龍說。
“我自己的女朋友我自然會好好愛她保護她的。你什麼身份對我說這話?”雖然那次沃龍抱着胡蝶是因爲她暈倒,嶽霏對沃龍還是有那麼一點防備之心的。
“你不用管我什麼身份,你只要記住,如果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是不會輕饒你的。”沃龍發狠話了。
看在沃龍也是對胡蝶好的份上,嶽霏選擇不和他計較,他半開玩笑地說:“這個真不用你操心,我金兀竺穿越生死來愛她,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她的。”
“你是金兀竺?”沃龍認真地問嶽霏。
嶽霏本以爲沃龍會把那句話當成一種表態的方法,想不到的是他卻對金兀竺這個名字卻很敏感。弄得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在問你,你是金兀竺嗎?你是認識周雨的金兀竺嗎?”沃龍更加急切地問。
“你怎麼知道周雨?”嶽霏開始有些緊張了,他想了想說:“莫非你是孔銘?”
“我是,看來你真是金兀竺了。”
沃龍其實早就找到了周雨,從胡蝶開始在蛋糕店練印度舞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了,後來又看了她寫的《靜夜至孔銘》就確定了。只是周雨並沒有替代胡蝶的靈魂,而是寄居在了胡蝶的潛意識裡,所以只有胡蝶做夢時周雨纔會出現。
“你是怎麼找到周雨的?”沃龍問嶽霏。
“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像,看了她跳的印度舞就能肯定了。”
金兀竺回憶着自己剛附身到嶽霏的身上時,就很快代替了他的靈魂,原因有二,第一是他看嶽霏實在是品行低下,他不想讓自己留有一點嶽霏的劣根性,第二是他太急於要找到周雨了,所以就保留了嶽霏的記憶,控制了嶽霏的靈魂。
“既然你已找到了周雨,你爲什麼沒有接近她,保護她?”金兀竺(嶽霏)問孔銘(沃龍)。
“我當然有保護她,只是我只能暗中保護她,我沒有代替沃龍,他有自己的意識,有他自己的女朋友,不能讓他的女朋友誤會。”
“那你們兩個靈魂真能和平共處嗎?”金兀竺有些不信地問。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孔銘說。
“只怕經常會左右爲難吧?”金兀竺說。
“是的,但沒有辦法,我不忍心代替他。對了,要拜託你一件事,如果你先回那邊世界的話,我是說如果。能不能請你和發叔照顧一下我的朋友林放?我有些不放心他一家。”孔銘抱了抱掌說。
“當然可以,就算你不拜託,我也會盡我所能照顧他一家的。”金兀竺說。
“謝謝你能這麼想。”
**
這時的嶽霏看見沃龍坐在自己的對面一言不發,冷俊的臉居然比自已還帥,而那邊的陸游已在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就生氣地吼道:“你叫我來就是讓我欣賞你的嗎?我又不是斷袖。”
嶽霏的話讓沃龍從回憶裡醒來。
“請問你認識金兀竺嗎?”沃龍儘量友善地問嶽霏。
“金兀竺?我認識的人裡沒有這個人。”嶽霏沒好氣地回答。
“那麻煩你好好想一想,你夢見過叫金兀竺的人嗎?”沃龍想知道金兀竺是徹底走了還是退回到嶽霏的潛意識裡了。
“你這人,管天管地還管我做夢呀?爺做夢做完就忘了,哪記得什麼金兀竺。”
“對不起!我再問一個問題。”沃龍繼續耐心地說。
“有屁快放,放完離我女朋友遠點。”
“你認識周雨嗎?或是夢見過周雨嗎?”
“沒有,通通沒有。問完了吧?記住,離胡蝶遠點,不然下次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嶽霏對沃龍揮揮手示意讓他走。他沒有告訴沃龍他認爲胡蝶就是周雨的事,他想早點打發了沃龍。
“謝謝你!”沃龍還是感謝他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不過你在胡蝶面前自重點,如果再欺負她,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不說,還會告你強姦。”
“哈,好笑哦,我強姦自己的女朋友,說出去人家會信嗎?”
“別說女朋友,就是你老婆照樣可以告你,只要你再敢傷胡蝶一點點,舊帳新帳一起算。”沃龍一想到胡蝶還要去找他說分手就好擔心,只能先威懾一下嶽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