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奮進的錢豫與以往大有不同,加上一身職業套裝更顯出他的氣質,不清楚情況的人非得誤會他是老總不可,而且鄭關安不在公司的時間裡,所有的事務也都是由他和呂依其共同完成的,他的成長呂依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見證人,也因此偷偷向鄭關安彙報了幾次他的傑出成績。
正當呂依其在鄭總辦公室裡教他看報表時,公司來了一位穿着朴樹且滿口方言的女人,前臺接見道。
“請問您找哪位?”
來人正是錢豫的妻子戚桂花,只見她緊張道。
“我是來找錢豫地。”
前臺恍然點頭道。
“哦,你是找我們錢總的呀,誰問您有預約嗎?”
錢豫的身份比較尷尬,在公司裡沒有職務但卻握着實權,大家知道他是鄭總的助理,但對外也只能宣稱他是錢總,因爲很多事情還真得由他來辦,即使他不能馬上解決的問題,他也可以帶回家讓鄭關安來處理。
戚桂花尷尬道。
“他是恁地老總啊,你跟他說戚桂花來找,他就知道嘞。”
前臺勉爲其難的拿起總機,將她的意思轉到了鄭總辦公室,只聽見裡面的人說道。
“先帶她到會客室裡等。”
前臺見接聽的人是呂秘書,於是回道。
“好的呂秘書,我這就把人帶過去。”
戚桂花笑道。
“他還有秘書?看來我是真來對嘞。”
錢豫的突然轉變是從派出所出來之後的事,而未經歷過一個過度過程的呂依其,自然需要找鄭關安問明原因,雖然只是聽鄭關安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過程,並未提及錢豫之前的心酸史,可這些對於性格向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呂依其來說,已經到達了無法忍受的程度,所以此事她不可能坐視不管,但怕影響到錢豫的正常工作,又不知戚桂花前來的目的,也就有了先自行處理的打算,等探明究竟後在決定是否告訴錢豫,在拿定主意後便跟錢豫謊稱道。
“我先處理點事,你自己慢慢看,有什麼不懂的等回來問我” wWW▲ тт kΛn▲ c○
說完便出門轉到了會客室,當見戚桂花東張西望時故意輕咳一聲,只見戚桂花先是一愣,隨後起身說道。
“你就是剛纔前臺說地呂秘書吧,我叫戚桂花,是來找恁錢總地,沒想到恁公司真大,真氣派。”
呂依其假意笑道。
“我知道,你就是錢總前夫人。”
戚桂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沒想到呂秘書連領導地家事都知道。”
呂依其收回笑臉說道。
“做秘書的,光靠知道是不夠的,有的時候還要幫忙處理一些家事,既然你是錢總的前夫人,那我應該稱呼你戚女士呢?還是楊夫人呢?”
戚桂花表情上有些尷尬,但有求於人不得不放下自尊,於是勉強的笑道。
“你高興叫啥就叫啥吧,我就是想見下恁錢總。”
呂依其本就不想讓他倆見面,於是說道。
“錢總人很忙,我是他的秘書,有什麼事跟我說一樣,我可以幫你轉達。”
戚桂花有些爲難的說道。
“你還是叫他來一趟吧,我想當面跟他說。”
呂依其見她不死心也不說明來意,於是直言道。
“他不出來見你,我不說,你應該也明白是什麼原因。”
戚桂花自然清楚,可若非是被逼無奈,自己也不會拉下臉來找他,所以憑藉着對錢豫的瞭解,他們之間無論發生什麼事,錢豫都不會把自己拒之門外的,可在呂依其面前卻出乎意料的吃了回閉門羹,於是讓步道。
“那好,我可以不見他,你把他號碼給我,我打他手機中不。”
呂依其無情的搖了搖頭,只見戚桂花嘆氣道。
“好吧,我也不爲難你,我到外面等,他總歸是要下班地。”
呂依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親自將她送了出去,只見她背對着窗口面向自己的公司而立,心想現在離下班時間還早,她也不會呆太久便轉身回去了。
求知慾心切的錢豫猶如啓蒙期的孩子,見到呂依其回來便連忙招呼並拉着她問東問西,等把不懂的地方全部都搞清楚之後纔想起來問她。
“剛纔處理什麼事了,這麼長時間?”
呂依其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所以也沒有事先組織好語言,支吾了好一會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那個.我去…”
錢豫本意也不是想問他這個,於是未等他說完便繼續問道。
“報表我看會了,還有沒有其它可以學習的東西了?”
呂依其的思路還在爲上個問題組織語言,被他突然這麼一問,一時還真想不到給他看什麼是好,於是隨便說了句。
“我手上剛好有個需要起草的公文,要不你拿着練練手。”
錢豫愣了一下,笑道。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沒讀過幾年書,讓我學文人一樣碼字,我可來不了這個。”
呂依其也有些後悔剛纔的草率,只是他學習的速度太快,實在沒什麼讓他進步的東西給到他。錢豫見她沒什麼反應,於是繼續說道。
“要不今天就這樣吧,等你找到適合我學習的,明天我在向你請教,那我就收拾一下提前去學校上課去了。”
呂依其好奇道。
“你上的是夜校,這麼早過去做什麼?”
錢豫解釋道。
“在這也沒什麼事做,倒不如提前去學校複習下昨天學習的內容,有不會的也好問問同學嘛。”
呂依其放心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你…”
說到這,此時想起戚桂花可能還在門外等他,於是把去吧兩個字嚥了回去,改口道。
“在這學豈不是更好。”
錢豫納悶的問道。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說話不是吞吞吐吐就是大喘氣的。”
呂依其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本來是出於好意,怎麼感覺像是自己做了壞事一樣,於是勉爲其難的笑道。
“我只是剛想到,與其有問題你問那些還是學生的同學,倒不如問我已經畢業的學姐,那豈不是更好一些。”
錢豫眼前一亮隨後說道。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你好像就是那個學校畢業的,而且是親生的勒。”
呂依其不解的問道。
“什麼親生的?”
錢豫解釋道。
“你看,我們雖然在同一個學校上過學,但像你這樣的呢,就屬於是親孃生的,而我頂多算是後媽養的,畢業證上一眼就看的出來了。”
呂依其一臉嫌棄的回道。
“怎麼話到你嘴變得這麼難聽,跟罵人似的,那只是正規和業餘的區別罷了,對於學歷而言是有高低之分,對於學習而言呢也有快慢之分,但你聽說過後來者居上嘛,明白了這些,一切也就沒有分別了。”
錢豫豎起大拇指說道。
“不虧是親生的,真是有學問。”
呂依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好好學你的習吧,有什麼不明白的到我辦公室問我,我也要去寫我的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