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陵追問半天也沒追問出來帶地要怎麼收拾自己,再加上凌致寒派人來叫,只得罷了,阮臨湘抱着女兒呵呵的笑:“阿意,咱們就不告訴他,急死他好不好?”
阿意沒良心的嗚嗚的揮着手裡的勺子。阮臨湘得知幾位夫人竟然都是會騎馬的,大吃一驚,鳳夫人道:“在這裡哪有什麼消遣的,學了騎馬好歹也能出去轉轉,什麼時候咱們一起結伴出去騎馬。”
阮臨湘不好意思道:“我還不會騎馬。”鳳夫人道:“那還等什麼,叫你那口子教你,容易得很,學會了咱們就去玩。”
不得不說,阮臨湘心動了,她略略跟許蘭陵提了提,許蘭陵爽快的答應:“這有什麼,我教你。”阮臨湘還沒來得及高興,許蘭陵接着道:“不過你要告訴我到底爲什麼收拾我,怎麼收拾我。”
阮臨湘撇嘴:“不說不說就不說。”許蘭陵笑:“那我就不教,反正我也不急。”阮臨湘看他毫無鬆動的樣子,道:“那好吧,我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話題,你要是說出去了,她們就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就沒有朋友了。”許蘭陵道:“放心吧寶貝,就我一個人聽見,絕不外傳。”
阮臨湘便將幾位夫人傳授的御夫之道講了一遍:“身邊不許有長得好看的丫鬟伺候,書房不準藏酒藏錢,出了門必須有人跟着,還要回報去哪裡,要去多長時間,晚了就要派人去找,回來後要稟報見了什麼人,若有女人的話要說清楚是誰,說了什麼,每月的用度按定例支取,若是要的多了,要說明白用來幹什麼,每月的用度也要彙報清楚了用來做了些什麼。”
許蘭陵聽到最後竟哈哈大笑,阮臨湘怒了:“不準笑。”許蘭陵笑道:“寶貝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就掛在致寒的書房,裱起來的,些的端端正正還蓋着章呢,這是鳳夫人給致寒定的規矩。”
阮臨湘傻了眼:“你們都知道?”許蘭陵捏捏她的臉:“你以爲呢?你們自以爲做的隱蔽,卻不知道早就被泄露的一乾二淨了,西北的官員不是怕老婆,而是寵老婆。,這大概也成了一種風氣了。”
阮臨湘泄氣:“我還想試試呢。”許蘭陵道:“好啊,不過要等到我教會你騎馬之後。”
許蘭陵教的認真,阮臨湘學得也快,短短几天,阮臨湘已經能單獨坐在馬上溜圈了,許蘭陵道:“以後只要多練習就好了,這馬也是通人性的,你是不是的給它洗澡,喂草,對它好,它也就喜歡你騎在它背上。”阮臨湘興奮極了,道:“那好,你要教我,這些我都不會。”
許蘭陵寵溺的笑笑,將人從馬背上抱下來:“好了,咱們該回去了,阿意一個人看不見我們會哭的。”阮臨湘依依不捨得向馬揮手告別:“梨花,我走了,明天就來看你,你乖乖的呦。”
梨花是阮臨湘的馬的名字,許蘭陵給她找了匹新出生沒多久的小馬,牙齒還沒有長全,難得的是通體雪白,阮臨湘便執意要叫它梨花,許蘭陵的馬是一匹汗血寶馬,通體棗紅色,阮臨湘便叫它棗花,弄得許蘭陵哭笑不得,他的馬可是有名字的,叫雷電,可不是棗花這軟綿綿的名字。
阮臨湘回去換下騎裝,木蓮端了一碗蓮子粥來,道:“夫人,那幾個人的活計都弄完了,我就叫她們繡一條裙子,選的都是最複雜的花樣,沒個把月繡不好,等繡好了正好到中秋,夫人留着自己穿也好,送人也好。”
阮臨湘道:“你瞧着她們怎麼樣?”木蓮道:“如月的繡工最好,完成的又好又快,但性子也最急,一個勁的問什麼時候能出去,冰月和夢月是個性子悶得,一天說不了幾句話,只是幹活,繡工也不錯,新月看着簡單,但卻是四個人的頭,有時候如月發脾氣,她一句話就勸過來了。”
阮臨湘點點頭,道:“日子淺,這都是表面上的,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許蘭陵想說什麼但又怕惹來阮臨湘的不痛快,便只低頭哄女兒。
馬棚,阮臨湘在一邊挽着袖子刷馬,木桃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府裡的事,最多的還是圍繞着那四個人,木桃很是氣憤:“夫人你不知道,那個如月有多不安分,昨晚竟想趁着大家都睡了偷偷跑出來,幸好被許媽媽抓住了,許媽媽打了她二十板子,她又是哭又是嚎的,我倒想問問她,她半夜不顧規矩跑出來,她還有理了?”
阮臨湘累的氣喘吁吁,好容易刷完了另外一邊,擦了擦汗,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還能幹活嗎?”木桃不屑道:“剛開始躺在牀上不動彈,後來林媽媽發話,養傷也行,傷好了要繼續把裙子繡完,什麼時候繡完什麼時候出來,本來冰月夢月都照顧她來着,一聽這話都回去繡裙子了,她自己也咬着牙起來了,依我說,就是裝相。”
阮臨湘道:“二十板子可不輕呢。”木桃道:“許媽媽有分寸着吶,打的都是肉,沒傷着骨頭,只是疼罷了。”阮臨湘道:“你瞧,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再等等,估計還有好戲看。”
木桃道:“她們要是敢齜牙,我就把她們的牙一個一個敲下來,讓她們再也張不了嘴。”阮臨湘取笑她:“這麼兇,當心嫁不出去。”
木桃滿不在乎:“夫人,我就想呆在您身邊一輩子,不愁吃喝的多好啊,等夫人七老八十了我還在身邊和您說話不好嗎?”
阮臨湘故意道:“得得得,我可不敢做主,若是有人看上了你,你也看對眼了,這說出去的話可也收不回來了,這面子往哪擱?”木桃笑:“夫人取笑我。”
正說着,木蘭來了,提着一個食盒,梳着婦人的髮髻,頭髮抿的整整齊齊,一身藍緞子的裙襖,阮臨湘一見她,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着嗎?”
木蘭笑道:“我早就好了,這都一年多了,哪有這麼嬌貴,再說了,將軍在京城時就賞了好些東西,每天不幹活還白拿錢,我可不好意思。”
阮臨湘嘆道:“阿意都七個月了,若是那孩子好好的……都是我對不住你和元大橋。”木蘭抿了抿嘴:“夫人說的哪裡話,能替大小姐擋災,也是他的福氣,我又不是不能生。”
阮臨湘眼前一亮:“你有了?”木蘭羞澀的垂下頭:“大約是的,還不準吶。”阮臨湘上前拉住她的手,高興道:“那你還來做什麼,趕緊回去養着,木桃,快把食盒拿過來,可別拎重東西了。”
木桃上前接過食盒,笑道:“恭喜木蘭姐姐了,這次算上前一個,一定會生一對雙胞胎的。”木蘭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阮臨湘笑道:“木桃,你若是說準了,我就賞你一百兩銀子,還答應你一個心願,如何?”木桃喜道:“那好啊,我的前程可就係在木蘭姐姐的肚子上了。”
許蘭陵知道木蘭有了身孕也很高興,他知道阮臨湘一直在爲這件事情內疚,這下好了,阮臨湘的負罪感總算是沒有了,他聽說了木桃的那個“吉言”,也加了二百兩的彩頭,高興地木桃整天守着木蘭,看着她的肚子自言自語:“一定要是個雙胞胎哦,等你們出聲我就給你們做乾孃,好好疼你們,你們要聽話知不知道。”
阮臨湘聽了哈哈大笑,直叫木桃傻氣,許蘭陵笑道:“若是這樣靈驗,以後你有了身孕我一定天天這樣念。”阮臨湘紅了臉,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