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豹的到來,實在有點意外,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子會在這個氣氛緊張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煙槍的地盤上面。
其實他今天來的目的十分簡單,他想要的就是整個黑市。
彭家兄弟的野心很大,在他們看來,黑市可以容得下煙槍,但是容不下一個大掌櫃。
這些年來,大掌櫃在下面作威作福,賺了不少錢,幾乎所有的生意都有他在插手,就連進出的門票錢,他都要抽走大部分。
別說是在下面的這些人了,就連上面看守大門的這些人,一個個也對大掌櫃有點心生不滿。
而這一次,大掌櫃來找他們彭家兄弟,說是想要聯合起來,將煙槍趕出去,地盤今後就歸彭家了。
彭家兄弟也不傻,少了煙槍這一家,到時候就是大掌櫃一家獨大的局面,彭家就算是人手在多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只能假意跟接受了這個條件,但卻在暗中找人綁了煙槍的女兒,說白了還是想要跟他合作,兩家一起將大掌櫃剷除掉,到時候這個黑市也就是兩家合力掌控,只是相對來說,勢力上還是彭家強勢一點,話語權絲毫不失。
只是可惜了,他們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沒有打響,在丁凡的面前,彭豹一點不少的將計劃都說了出來,將他大哥直接賣了,就想留下一條命。
可是他的命能留下來嗎?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再不出發,恐怕後面什麼都來不及了。
煙槍跟手下的人交代了一聲,丁凡也回去說了一下下一步的安排,然後跟着煙槍就去了擂臺。
一行人在黑市穿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趕到了整個坊市的中心位置,周邊都是一些形狀奇怪的建築,看起來就是爲了這裡不會因爲塌陷而覆蓋特意建造出來的,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個類似鬥獸場的擂臺,周圍還有不少人伸頭探腦的在看着。
“你說的辦法,能行嗎?”煙槍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看了一眼遠處的大掌櫃和彭虎,小聲的對丁凡問了一聲:“我總覺得今天之後,我可能……但是不管怎麼樣,你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要帶着我女兒離開,這輩子都要對她好,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丁凡點頭一笑,小聲的說道:“你這話聽着就好像託孤一樣,而且都不知道聽了幾遍了,你就記住了我說的話就行,踩好了時間,你一定能在見到你女兒。”
兩人一邊小聲的說着,一邊走到了大掌櫃的面前。
“老煙槍,你可終於來了,現在見你一面,可真是困難啊!”桌邊的一箇中年胖子一看到煙槍走過來,當先站起來,笑着說道:“咱們老朋友一場,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丁凡終於算是見到了這個所謂的大掌櫃了,之前只是聽人說起過很多次,現在見到了,好像也就是那麼回事,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一臉胖乎乎的大臉,反倒是像個商人很多一些。
至於坐在一邊黑着臉的,想來就是所謂的彭虎了。
他到是人如其名,看上去就不是好像與的,面含煞氣一看就是個狠茬子。
煙槍跟兩人寒暄了兩句,就坐在了桌子邊上,丁凡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剩下的一個位置,伸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卻皺眉說道:“杯子不錯,就是茶……垃圾。”
“嘭。”
彭虎大手往桌上用力的一拍,身體就好像彈簧一樣直接彈了起來,伸手就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着丁凡的頭大聲的吼道:“媽的,這裡是你坐的地方嗎?我知道你是誰,譚斌是吧,敢切了我弟弟的耳朵,還打掉了他的牙,你膽子不小啊?”
丁凡坐在一邊,十分冷靜的伸手在耳朵上面撓了兩下,看着彭虎,緩緩的站起身來,竟然用自己的頭,在面前的槍口上面輕輕的磕了一下,笑着說道:“你膽子也不小啊,敢用槍對着我的頭,你弟弟的下場你是不是沒有看見那?要我不要我叫人送他過來啊?”
彭虎這纔想起來,手下的人說過,丁凡這個小子出手狠辣,自己現在跟他這麼近,一旦被近身了,自己也未必是對手。
想到這裡,手掌不禁有點麻酥酥的感覺,但是現在手下的人都在看着,他能收回來嗎?
“好了,這是做什麼,老彭,給我一個面子,把槍放下。”就子彭虎兩難的時候,大掌櫃開口了,甚至走到兩人身邊,伸手將彭虎的槍壓了下來,並且叫兩人先坐下。
彭虎有了臺階,這才一臉憤然的坐在了一邊,其實心中這個時候也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願意順着臺階下來,不代表丁凡也願意。
本身就不知道這幾個人坐在這裡要說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話要說嗎?
明顯沒有,就是閒話說兩句,但是話一說完,估計就要開擂臺了。
丁凡身上有傷啊,他現在也就是裝作沒事而已,其實身上的傷口早就已經裂開了,也就是身上的紗布繃帶被他勒的比較緊,加上身上的黑色衣服,暫時看不出來而已,動作越多,身上的傷口就會越明顯,而彭虎現在恐怕已經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了,也就是對他傷的多重不是很清楚罷了,可是一旦真的動手了,那就真的瞞不住了。
所以丁凡現在就是寧願自己找事,也要將時間拖延住,說什麼都不能現在跟他們動手,而且要將這些人都託在這裡最好。
其實整個一桌的人,都一樣,一個個面和心不和的,相互看着對方都不順眼。
所以忍耐的人也不只是丁凡一個,彭虎也要忍着,出手開槍,確實痛快,可他還沒有把握,畢竟丁凡就在他的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都不到半米,估計槍都沒有拔出來,就得被擒下。
“好了好了,我們先說正事……”大掌櫃想要出面,先拖過這件事在說。
可是丁凡沒有給他這個面子,直接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依舊對着彭虎說道:“閆立秋那?我現在就要看到她,不然你那個倒黴弟弟,我保證能看到他一條條的被人給你送回來。”
丁凡這已經變成了赤*裸裸的威脅了,根本不像之前還有點顧及了,連大掌櫃的臉上都有點不好看了。
這已經不是在暗中嘲諷了,簡直就是當面打臉一樣了。
“老閆那,手下人你愛護,我們都能理解,可還是不能太驕縱了。”大掌櫃臉色十分難看的端起了茶壺,小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搖着頭說道:“不好,這樣會害了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丁凡緩緩的轉身看了大掌櫃一眼,冷笑着說道:“怎麼死的?我到是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一下,大不了一起死。”
丁凡伸手將自己的衣服解開,露出了裡面的一排黃色的塊狀物體,其中一根引線還在他的手上。
這東西一漏出來衆人都被嚇了一跳,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是要玩命,身上帶着這東西,一旦這東西響了,不說他的威力大小,很有可能整個天坑都會塌下來的。
所以這麼多年來,下面什麼東西都賣過,就是沒有人動過這玩應兒,稍不留神那可是能要了所有人命的東西。
誰都想不通,丁凡是從什麼地方帶來的那?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懷疑丁凡帶來的東西會不會是假的。
只是這個時候誰敢上前質問一聲,再說了就惡閻羅在外面的大名,估計也沒有人敢上前質疑了。
就連大掌櫃都是這樣,激動的站起身來,眼看着就要往後面躲閃。
可丁凡卻伸手一指,咄咄逼人的說道:“我同意你走了嗎?現在你還以爲這裡是你說了算嗎?我之前送彭豹給你,想要你幫忙說合的時候,你但凡是能同意,現在也不至於是這樣了,你不但不同意,還就地就將人打死,無非就是想要跳起我們之間的爭鬥,我也是沒有辦法,這纔將身上都綁滿了炸彈,我現在就要看到閆立秋,不然我們就一起死,這些人都給她陪葬。”
這話一說完,大掌櫃都沒有開口,坐在一邊的彭虎突然就站了起來,聽到弟弟死的消息,他在也坐不住了,拔出身上的槍對着大掌櫃就瘋了一樣的射擊。
而大掌櫃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伸手抓了一個手下擋在了身前,這才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槍。
“媽的,你這個老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之前說好一起對付煙槍,其實你想要的是整個黑市。”彭虎越罵越起勁兒,手上的槍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梭子子彈打光了,馬上就換子彈繼續。
就在他打的正歡,突然鼻子尖兒上聞到了淡淡的煙味兒,轉身一看,丁凡還坐在一邊,嘴裡叼着香菸,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媽的,害死我弟弟,你也有份兒。”彭虎調轉手上的槍口就要幹掉這個罪魁禍首。
只是他就沒有想過,丁凡會不會就坐在這等着他開槍。
這很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丁凡就算是在傻也不會這種事情,早就在手上做了準備,手腕一翻,一個小刀片突然出現在他手上,手指一彈,小刀片就好像有靈魂一樣,飛舞着直奔彭虎的手指上面飛去,一下就刺穿了他的手指甲。
俗話說十指連心那,這一下的疼痛感,遠遠超過了子彈打在身上時候的那種痛感。
手指受到破壞之後,彭虎頓時抓不住手上的槍了,而丁凡則是毫不客氣就手槍接在了手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用力的摔在了桌上,手上的槍直接就頂在了他的頭上:“遊戲就到這裡結束了,你的統治時代就此結束了。”
“幹得好,彭虎這個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丁凡這邊纔剛剛收拾了彭虎,大掌櫃就跳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現在就幹掉他,今後他的地盤就是你的了。”
之前出事的時候,看不到他的人,這會兒看到彭虎被丁凡擒下來了,他馬上就跳出來,真是有夠混蛋的。
或許在下面的這些人,本身都是一樣的,有便宜就上,沒有好處的時候,躲得比誰都快。
彭虎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到是不如藉助丁凡的手除掉他更好。
只是他想的很美,丁凡可沒有他那麼傻,只見他在彭虎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什麼,隨後將手槍塞進了他的手上,一轉身好行離弦的箭一樣,瘋了一樣就往人羣中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