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把李副縣長拽到一邊,悄悄了說了一番話,終於把她說的動心了。
翻身屯這邊的伙食,對於鮑國安來說就是一種煎熬,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鮑國安只要是想起來,就是一個噩夢。
而今天對於鮑國安來說,就是一種新的體驗,只是依舊沒有少了叫他頭痛的燒酒。
而且看到丁凡手上抱着的酒罈子,鮑國安還是有點頭疼,好在這一次的菜品上面,還是叫他稍微舒服一點,沒有上次的那種抗拒的感覺了。
飯席雖然還沒有完全開始,桌上只是擺着幾個小菜,一盤簡單的松花蛋拌豆腐,一個松雞燉蘑菇,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油炸菜品,還有一個就是紅燒肉,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是味道聞起來還是十分香濃的,最後在桌子的正中間一口不大的鐵鍋立在中間,上面扣着蓋子,已經有一種十分鮮美的味道從裡面傳出來。
要是衆人都沒有才錯的話,這鍋裡面應該是燉着魚。
雖然以前大家都吃過魚,一點都不新鮮,但是鐵鍋上桌,這對衆人來說,還是第一次的體驗,以前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看着就十分新鮮。
而丁凡一臉笑容的站在一邊,手上依舊抱着一個大酒罈子,似乎手上抱着的是什麼寶貝一樣。
一個大圓桌,雖然只有四五個菜,每一盤的菜碼都很大,圍着一桌的人都不一定能吃得完,至於丁凡手上抱着的酒攤子就更是如此了,一罈子看起來至少有十斤左右。
這要是以前的鮑國安早就拒絕了,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要命的挑戰,而且鮑國安這個人十分愛面子,只要是周圍的人上來勸上兩句,最後鮑國安總是要喝下去的,只是今天面對這一桌子菜的時候,鮑國安心中更多的還是好奇,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抗拒,只是看着面前的各種菜品,好奇中還帶着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雖然還沒有開飯,但是這種飯菜的香味已經不斷的鑽進了他的鼻子裡,一直在誘惑者他的食慾。
甚至就連李副縣長都在等着丁凡,畢竟大家都是客人,作爲這裡主人的丁凡不說話,誰都不好意思先動筷子。
可是偏偏丁凡就在一邊站着,一動不動的,就在一邊賠笑,好像已經忘了現在衆人就在一邊坐着,根本不管周圍人都在看着他的眼神,氣的李副縣長對丁凡一直怒目而視。
最後還是馬龍飛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怕丁凡將這些領導都得罪了,只能開口對丁凡說道:“小丁啊,咱們今天還要早點回去,你這裡的菜要是什麼名堂,就跟各位領導說道說道吧。”
馬龍飛這樣一說,衆人馬上開點頭稱是,大家都想要早點吃飯,甚至有人的肚子都已經開始餓的咕咕叫了。
而丁凡只是點點頭,然後轉頭向外面看了一眼,突然挑起嘴角說道:“各位領導,不是我賣關子,而是我在等一個人,還有一個大菜馬上就要從來了,因爲金山所畢竟不是農家,很多東西做起來實在有點費力,所以最後一道菜,我是找了屯子裡的的一個人家幫忙做的,已經送來了,還請各位領導稍等幾分鐘時間,我們馬上就開始。”
正在丁凡說話的時候,鄭毅從外面騎着一輛三輪車進來,車上還帶着一個大框,裡面用棉被蓋着什麼東西,看起來十分保密的樣子,這一下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見多識廣的李副縣長都好奇的看着外面進來的三輪車。
等到鄭毅將三輪車停到丁凡的面前之後,丁凡才將手上的酒罈子放在衆人面前的桌上,伸手將三輪車上面的棉被掀開,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個的小瓦罐,給衆人每人的面前放了一個小瓦罐。
雖然小瓦罐上面還帶着蓋子,沒有被打開,可是裡面的味道已經從邊緣的位置一點點的傳出來了,那種香味對衆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沒有辦法抵抗的吸引。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啊?”馬龍飛跟丁凡的關係最近,所以有些話也就只有他來說的時候,問出來還好一點,別人就算是好奇,也只能忍着,等着丁凡慢慢的解釋出來。
而丁凡將手上的東西都給衆人分了之後,纔開口對衆人說道:“這是我們翻身屯今年最新的特產,今天做給各位領導嚐嚐,算是幫我們翻身屯嚐嚐菜了。”
丁凡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幫衆人面前放了一個小瓦罐,上面的小蓋子一打開之後,瓦罐裡的香味就瞬間飄了出來,十分誘人的味道瞬間刺進了衆人的味蕾,嘴裡的唾液一下就在嘴裡分泌出來了,最後不管事衆人有沒有飢餓感,只要是聞到了這種香味之後,幾乎沒有人能承受的聊這種誘惑。
而丁凡這一次也沒有在賣關子,而是直接伸手向衆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衆人可以開動筷了。
衆人一開始還有點剋制,只是小心的用湯勺在小瓦罐裡沾了一下,在嘴裡品嚐一下,可就是這一點點,依舊叫衆人有種瞬間沉醉的感覺,這是一種以前從來就沒有品嚐過的味道,好像瞬間從味蕾傳達到了大腦中,刺進了衆人的全身神經,有種渾身酥麻的感覺,就好像觸電了一樣的刺激,而腸胃中也傳來飢腸轆轆的感覺。
看着衆人已經開始大口的吃起來,丁凡這纔將手上的酒罈子打開,然後將桌上小酒杯,一點點倒滿,在跟鄭毅,分給衆位領導。
一開始還對丁凡有點代答不理的領導們,這一次在沒有一開始的那種神情嚴肅,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好像現在的丁凡就是跟他們同級別的領導一樣,甚至跟丁凡點點頭客氣了一下,然後在連忙轉頭繼續吃小瓦罐裡的東西。
這一切都在丁凡的預料之中,就知道這到菜一出,這些以前吃慣了好東西的領導,一定會將舌頭都吞下去,好東西堵住了他們的嘴,以後還會怕這些領導不幫翻身屯辦事嗎?
李副縣長以前好東西吃了不少,但是面前的東西,她以前還真的沒有吃過,這會兒雖然沒有像別的領導一樣大口的吞食,但是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甚至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點點的汗水,只是因爲面前的美食實在太吸引人了,叫她根本就捨不得停下來。
就連丁凡將手上的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時候,李副縣長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簡單的對丁凡點點頭,表示了一下感謝。
至於馬龍飛就更加直接了,等到丁凡手上的酒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手上的小瓦罐已經被喝的底朝天了,見到丁凡來了之後,還對丁凡問道,還有沒有了,自己沒有吃夠。
丁凡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馬龍飛說道:“只有這麼多了,我儘量給各位領導每人一份,再多了,就沒了。”
丁凡的話衆人都在聽,知道這道菜已經沒有了之後,衆人都有點可惜了。
“各位領導,這道菜吃的還滿意嗎?”丁凡笑呵呵的對衆人問了一句,然後走到桌邊,也拿起一杯酒對衆人說道:“這是我們翻身屯爲了今天歡迎衆位領導做的第一道菜,但是這道菜不能就這樣吃完了,要想將這道菜的最好效果都發揮出來,各位領導還需要在喝一點面前的酒,這可是我們翻身屯的一個主要特產那。”
被丁凡這樣一說,衆人才注意到,丁凡說的話之後,才注意到面前的小酒杯,看起來一杯也不是很多,也就是一兩左右,但是酒的顏色上就有點不一樣了,略微帶點翠綠的顏色,看上去就裡面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泡在裡面,應該是中藥酒的樣子。
шωш ●tt kan ●¢O
馬龍飛只是拿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馬上就皺起了眉頭,低聲的說道:“這是蛇酒?”
聽了馬龍飛這樣一說,衆人也有點意動了,早就聽人說過,這蛇酒可是好東西,滋陰補陽的效果十分好,只是這種酒會做的人很少,尤其是在東北這邊,很少有人會對蛇動手。
這一點誰都知道,可能是跟地域有點關係。
東北本來就是大清朝的發源地,當地信奉薩滿教,民間很多人都相信東北的出馬仙,也就是東北的野仙。
蛇就是其中之一,被成爲野仙中最爲神秘的一種。
就是因爲這樣,東北的蛇雖然不少,但是敢用蛇泡酒的人就很少了,也是因爲這樣,東北的蛇酒雖然有名,但是喝過的人很少。
想不到要眼前的翠綠色液體就是蛇酒,這可了不得了,這可是罕見的東西了。
誰知道,丁凡在聽了馬龍飛的話之後,竟然搖了搖頭說道:“蛇酒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要泡的時間長一點,各位領導面前的這杯其實不算是真正的蛇酒,因爲蛇酒需要用的是毒蛇,而各位領導面前的酒,其實只是用蛇膽泡製的,雖然沒有蛇酒的效果難麼強烈,但是好在時間不用泡的那麼長時間,依舊有效果,可以滋陰補陽,祛溼散寒,還能緩解疲勞的好東西,今天的蛇膽酒,剛好是這段時間剛剛泡好的。”
丁凡一邊說着,順便拿起自己手上的酒杯,對衆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說道:“先乾爲敬。”
說完就將手上的一杯酒直接喝了下去,然後緩緩的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馬龍飛看了看丁凡,然後招呼周邊的同人,一起幹下了這杯酒。
就連本來不喜歡喝酒的鮑國安都將手上的酒杯端了起來,十分珍重的喝了一口。
唯獨是李副縣長有點遲疑的看着面前的酒杯,想了很長時間,最後看了一眼桌子對面的丁凡,沒有將喝下這杯蛇膽酒,而是將視線轉到了面前的小瓦罐上,甚至將小瓦罐拿在手上不斷的研究,似乎對今天吃第一道菜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只是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也不是隻有李副縣長才有,其實衆人都有這種感覺,只是想吃的時候才知道,這東西已經沒有了,今天只是準備了這一點而已。
就算是衆人在想吃,也沒有用了,丁凡已經說了,每人只有這一小罐,多一點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