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竇博奇關在審訊室裡面之後,丁凡帶着人就離開了,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裡面,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證物室送來的證物,還沒有完全整理出來。
警局這邊除了常備的一個小隊的刑警可以由的丁凡隨時調動之外,整下的警員還是要保證警局的正常運轉。
他們都在外面等着,丁凡這邊也不能一直都沒有一點動靜。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現在正跟着王德光在外面調查之前現場丟失的那枚戒指。
不過他這一條線,想要短時間有所迴應,顯然是不可能了,丁凡必須要在最短時間之內,找到一點可以調查的東西。
不然就這麼等下去,自己帶來的這些人還好說,外面的那些警員估計士氣上就要被打擊下去了。
好在於曉波這邊負責的線索上終於算是有了一點突破,至少竇博奇算是一個有用的線索。
就看他短時間能不能畫出丁凡想要的東西了,雖然丁凡沒有繼續看着他,可也叫於曉波時刻看在外面了,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儘量滿足他就是了。
反正在丁凡看來,他要的東西無非也就是一些紙和筆這些東西,想要就給他,只要是能提供重要的線索,現在什麼都好說。
不過有一點,確實是丁凡想的有點簡單了。
這些所謂的藝術家,對於他們自己手上畫出來的東西,都有那麼一點偏執,稍微有點不滿意,馬上就要毀掉重新來過,別的都好說,關鍵就是有點浪費時間那!
這一晚上的時間,於曉波都不知道往裡面送了多少次紙了,可成品他是一張都沒有看到,到是地上的紙團似乎不斷的在增加。
這一等幾乎就是一晚上的時間,第二天一早上,丁凡手上拿着早餐送進去的時候,竇博奇似乎依舊神采奕奕,絲毫沒有見到一點疲憊的神色。
看來昨天的一席話,真的將這個小子點醒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晚上的時間,他都畫出了一些什麼東西來。
“吃點東西吧,畫畫的時間你有的是,不急一時,這個房間夠安靜了吧,你可以慢慢在這裡畫!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長住的地方。”
丁凡將東西放在桌上,看上去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意的就將東西放在了桌上,眼神卻在他上時不時的掃上一眼。
明顯對他畫出來的東西,還是感興趣的,只是說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我知道你昨天的用意,也是後來纔想通的,不過我不怪你,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也正是你的話,真的叫我明白了自己應該畫的都是什麼,所以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我那天看到的東西,都畫出來了,儘量的貼近當時發生的一切,希望對你們能有用吧!”
看來這個竇博奇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傻,並沒有被當時的話騙多長時間,至少自己的用意,他已經瞭解到了,並且十分配合的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都畫了出來,這就夠了。
“你早點合作不是挺好的嗎?要是昨天你就這樣想,至少我會給你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創作地點,總好過在這裡畫出來吧?”
被竇博奇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丁凡一點也不生氣。
與其在這上面生氣,他到是更加感興趣竇博奇畫出來的東西。
這可是能真正幫他了解到案子真實情況的關鍵,有了這幅畫,說不定就能對自己下一步的調查,起到很關鍵的推動作用。
竇博奇也沒有在藏着掖着,直接將自己畫好的兩幅畫送到了的面前,毫不客氣的拿走了送來的早餐。
“其實我也想通了,這裡其實挺好的,真正能叫人安靜下來的地方,我甚至有點捨不得這裡了。”
丁凡一邊看着手上的畫,一寸不落的小心觀察着,頭也不回的迴應了一聲:“那還不簡單,你喜歡我就叫人給你多住幾天,反正等你走的時候,交錢就行了。”
這種半開玩笑的話,從丁凡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叫竇博奇有點沒想到,差點將嘴裡的稀飯都噴出來。
其實這個時候,丁凡已經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手裡這幅畫上面了,對於竇博奇說什麼,他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從上面看出什麼東西來,最後還是要將手上的這幅畫轉手交給竇博奇。
“這第一副,應該是你看到屋裡有人的時候,我有點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你不是說當時在屋裡只有一個人影嗎?爲什麼這裡有一塊兒黑色的東西,這是什麼?”
竇博奇是很手接過了自己的畫,嘴裡叼着一個包子,小心的看了一下丁凡指的位置,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最後竟然有點疑惑的搖了搖頭。
“我有點想不起來了,說實在的,我也不記得這裡有什麼東西,就是一掃而過看見的,可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這個窗戶上面,真的有東西在,不過不知道是什麼而已,最關鍵的就是,窗戶都是開着的,晚上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將窗戶關上了,裡面的人影我沒有看清楚,就是一個黑影站在這個位置不斷的走來走去。”
窗戶關上了!
這不難理解,兇手在殺人之後,清理了現場,他不希望現場有被人清理的痕跡留下來,所以需要打開窗戶,將裡面多餘的氣味還有水印都晾乾。
在離開之前,順手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
可黑影是什麼東西那?
丁凡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這個位置會有什麼東西放在這裡。
要不是竇博奇十分篤定,當時這個窗戶的位置,確實有東西存在,丁凡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記錯了。
既然想不明白,丁凡也不在糾結這一點了,暫時先放在一邊,轉而拿起了另外一張畫。
“那着一張的又是什麼,爲什麼這個位置,會有一片紅色,着火了?”
竇博奇看了一眼,突然嘴角上挑了一下,搖着頭說道:“不是着火,是那家人剛剛辦了婚事,那幾天晚上都會掛着一個紅燈籠,這事我們這邊的習俗,家裡辦喜事都會有,只是親事之後沒多長時間,聽着說這兩個人就鬧掰了,好像是那個女的在家裡藏人了,聽說是她丈夫在家裡找到了一件男人的衣服,而自己新買的衣服不見了,就說是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了,兩人吵了一段時間,後來好像是離婚了。”
看來這件事跟這個案子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剩下的畫丁凡大部分都能看懂,就是一個身形有點類似狸貓一樣的生物,從窗戶裡面爬了出來。
房子依舊是之前的房子,除了窗戶有點變化之外,兩幅畫基本上沒有身太大的區別。
“警官,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應該說不?”
丁凡正在犯愁,之前還以爲畫出了當時的情景,多少能對這個案子有點幫助,眼下看來,事情還是自己想多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從畫面上面基本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大部分就是自己之前判斷的一些。
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好像也就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黑影,外加一個紅燈籠。
不過這個時候,竇博奇突然提出一個問題,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說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想到什麼東西,你說說看,說不定能讓我想到什麼那!”
“其實,你也知道的,我之前有那麼一段時間,經常在家裡看看下面的人……”
“說重點,你乾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就直接說完事了。”
等了一晚上的時間得到的線索實在有點不盡人意,丁凡多少有點火氣大。
聽到竇博奇說話磕磕絆絆的,好像還在隱藏什麼東西,頓時有點聽不下去了。
又不是剛認識他,之前這個小子在外面都幹了什麼,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這個時候還裝什麼?
“行行行,我直接說吧,我經常在樓上看徐麗,時間長了我對他們常聯繫的人就比較熟悉,其中有個人我看到了好幾次,我就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什麼問題。只是我也不是很確定,好像是個生人的樣子。”
一邊說着,竇博奇順手從身後又拿了一張紙出來,放在丁凡的面前。
這一次他畫的是一個人像,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性,不過長相有點看的不是很清楚,尤其是臉上,看起來不是很清晰,好像上面蓋了一層霧水的樣子。
“這是啥東西,你家的人都長成這樣嗎?臉都看不清楚了,你就這個水平啊!”
一說到竇博奇的畫不怎麼,這小子馬上就急了,差點直接竄起來。
“不是我畫的不好,主要是這個人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比較遠,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所以別的我都能畫出來,只有這個長相我實在有點拿捏不準。”
丁凡眼睛一翻,將手裡的畫丟在了一邊,無奈的哼了一聲。
轉身抓起桌上的紙和筆,對照着已經畫好的大概身形,重新畫了一人份素描,至於人臉這方面,就只能一點點比對了,也就只有他才見過這個可疑的人,所以這項工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兩人在審訊室裡面整整呆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直到午飯的時候了,於曉波從外面進門,丁凡手上的畫像才基本完成了。
不過看到丁凡畫出來的人像之後,竇博奇這個小子就有點耍賴了起來,非要跟他學畫畫,要搞拜師之類的。
丁凡哪裡有這個時間,後面還有很多案子上的東西沒有忙完,他哪裡有這個閒心!
說實話,丁凡在這個審訊室裡面,已經畫了不知道多少份素描人像了,最後畫的他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自己看到那些人像,五官都有點扭曲的樣子,竇博奇竟然還能恭維的出來,明顯是忘記了之前丁凡叫他看的都是什麼。
跟一個所謂的藝術家合作,簡直就不是人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