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凡本想一個人早點離開的,可譚斌卻另有想法。
不但幫丁凡安排了車子還有司機,甚至給了他一份請柬,說是過兩天他女兒就要十八歲了, 到時候打算在家裡辦一個小舞會,希望到時候他能賞臉參加。
丁凡看了一眼手上的請柬,想了半天依舊不太明白,這個譚斌是怎麼想的。
雙方之間,好像關係也就是一般而已,甚至這一次因爲白頭翁的事情,雙方的關係反倒是有點緊張了,這個時候他女兒過生日,有必要叫他過來嗎?
想來想去,似乎都沒有這個必要啊,甚至叫人感覺有點多此一舉的感覺。
只是譚斌已經將東西送出來了,他總不好直接捲了他的面子不是,在怎麼樣,這一次的事情,也是白頭翁跟他之間的事情。
就算是找麻煩,那也是白頭翁說了算的,他不合適直接代表白頭翁拒絕這件事情。
所以想了一下之後,丁凡還是伸手將東西收下了。
只是東西收下之後,丁凡卻還是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道:“請柬我手下了,到時候文哥一定回來的,我也會來,希望到時候,我要的人,您能交給我,麻煩您了。”
此話說完,丁凡轉身將車裡的司機拉了出來,坐在了車上之後,一腳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譚斌眼看着丁凡開車離開了,這才轉身看了一眼樓上的窗口,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想跟丁凡打交道,但也不想得罪這個人。
之前只是覺得他充其量就是白頭翁手下的一個小人物,平常幫忙跑跑腿辦點事情而已。
誰能想到,就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在這幾天,幾乎將整個特區鬧得雞犬不寧,這兩天的時間,就連他的賭場生意都受到很大的影響。
很多人都能感覺到,最近外面不太平,總是有種危險的氣味在發酵,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門,沒事的時候都儘量躲在家裡,就算如此還有點怕禍從天降那。
他也想不通,女兒爲什麼會對這樣的一個人感興趣,硬是要自己給他送上一份請柬。
但想想,這麼辦,或許也不是壞事。
至少在生日會的當天,白頭翁是不會亂來的,至於丁凡,這個人雖然看上去蠻橫無理,但對他有恩情的人,他一定會有所控制的。
當初看到他能爲了白頭翁自殘一刀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所以這一次女兒的請求,他考慮再三之後才決定,按照女兒說的辦,興許到時候,還能跟白頭翁商量一下譚志邦的事情。
當然這都是譚斌的小算盤,丁凡並不知道這些,從他家裡出來之後,一路上躲避着外面巡邏的鬼佬,儘量保持鎮定,一路開到了城區之外。
城外石虎早就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一看到他從市區那邊過來,當時就急忙走下車來,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伸手扶着他就往隱蔽的地方走去。
兩人換了車子之後,重新上路一路直奔半山別墅而去。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趕路,兩人終於回到了半山別墅,外面依舊是一個老人在外面看着大門,只是之前被撤掉的暗哨再一次出現了。
想來周小豪已經明白了外面的危險,這會兒已經將自己手上全部的手段都拿了出來,將原本看似觀光的別墅瞬間變成了一個堡壘。
兩人開車一路不停的直接衝進了別墅中,此時李向南正坐在客廳裡面,手上的槍似乎一直都拿在手上,一動不動的坐在客廳裡面,時刻警惕的看着外面。
至於其他人,這會兒也在各自的崗位上面,時刻看着外面的每一點變化。
“閻哥,你終於回來了,文哥之前醒了,只是他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刺激,我們沒辦法,只好叫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這會兒睡着了應該還沒醒過來。”
李向南一看到丁凡進門,急忙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了一下白頭翁的情況。
其實丁凡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之前救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白頭翁的情況似乎有點不正常,看人的眼神似乎有點古怪,好像對所有人都有很深的防備。
只有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他的眼神似乎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
看來王博成之前沒少折磨人那,要是隻有肉*體的折磨,到也說的過去,怕的就是這個人渣要是給白頭翁用了什麼藥類的東西,那就有點危險了。
一想到這裡,丁凡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裡面的周小豪,對他問道:“王博成在什麼地方?”
“我叫人關在地下室裡了。”
雖然不知道丁凡爲什麼這會兒臉色這麼難看,甚至說話的時候冷冰冰的,叫人聽了渾身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但知道不是針對自己就好了,所以周小豪想都沒有想,就指了一下地下室的方向。
丁凡聽後二話不說,直奔地下室就走去,臨走的時候對身後的人說了一聲,叫人將李斯送過去。
這個別墅佔地選址都算是上上之選了,最可取的就是將山石也利用的十分徹底,地下室竟然直接開鑿到了山體之中,裡面隔出來的小房間,剛好可以當成隔離室來用。
丁凡走到下面的房間門口,連門都懶得開,直接一腳踹進去。
原本還在裡面睡覺的王博成根本沒有想到,丁凡會來的這麼突然,而且進門之後就好像餓狼一樣,眼神中散發着濃濃的血腥氣。
“你們對我大哥用了什麼東西?說呀!”
王博成還沒有反應過來,丁凡整個人就直接衝了上去,對着的鼻子就是一拳。
丁凡出手的速度本身就十分快,而且力大勢沉,王博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正中要害了,抱着鼻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可丁凡就好像瘋了一樣,對着地上打滾兒的王博成一頓拳打腳踢,要不是身後有李向南伸手拉着他,好像他都有殺人的意思了。
沒幾分鐘,李斯也被人帶下來了。
丁凡伸手抓着他的脖子隨手就將他丟了進去,好像丟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破布口袋一樣。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給我大哥用了什麼東西,他爲什麼現在渾渾噩噩的?”
王博成和李斯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和無力的眼神。
王博成是真的不知道,自從白頭翁被抓來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李斯和那些鬼佬的手上,送到他公館裡面也就是一天的時間,他知道的東西,其實還真的不多。
而李斯則是恐懼比較多,因爲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面對丁凡,他是比誰的害怕,生怕這個傢伙在給自己來點水,那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叫他說出來,他也沒有這個膽子,畢竟對白頭翁下手的事情,他參與的是最多的,加上後面的嚴刑拷問,他可是全程參與的,要是被丁凡知道了,那還不給他滴水一直滴到死啊?
“你們不說是吧,有辦法叫你們說,到時候我保證你們哭着將一切都告訴我。”
丁凡憤怒的將手上的繩子用力的丟在了地上,憤恨的對身後的周小豪說了一聲:“給我找一桶螞蟥回來,我看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丁凡一說到螞蟥,不只是王博成和李斯聽後臉色變得一片鐵青,就連周小豪都有點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來了,渾身不自覺的就開始了一陣陣的顫抖。
可想而知,這東西對他們來說,是何等可怕的一個字眼。
“用了逼供藥水,我只知道這麼多,那東西是菲德爾找來的,我當時也不同意的,只是我說了不算。”
李斯似乎對螞蟥這東西,本身就很強烈的恐懼心理,東西都沒有拿來,他就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了。
但是他嘴裡到是說出來了一點有用的東西,其中一個就是一個名叫菲德爾的人,還有一點,就是丁凡知道了他們用的東西。
逼供藥水!
這東西是當年克格勃常用的東西,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嘴硬的特務,不過這東西聽說在黑市價格不低,將這東西用在白頭翁的身上,似乎有點沒必要。
“把他們兩個關起來,從現在開始,給我看好了,如果我大哥醒不過來,明天一早就送他上路。”
丁凡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這個陰暗的小地洞,直奔樓上白頭翁的房間而去。
一進門就看到躲在牀上的白頭翁,看起來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管看到誰,都好像看到了惡鬼一樣,甚至恨不得從窗戶跳出去一樣。
看到白頭翁現在的樣子,丁凡的心都涼了半截,着逼供藥本身就有一定的副作用,使用不當的情況下,很容易傷害人的腦神經,大部分的人最後都會因爲這東西,傷害到大腦,變成傻子的人不計其數。
看現在白頭翁的樣子,很有可能沒有躲過這一劫。
“文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可是我想不起來,電話,我記得電話,我有家人,不要打我,你要多少錢,我家裡人會送來,不要打我了。”
完了,看白頭翁現在的樣子,八成算是完蛋了,就連說話都說不連貫。
這個情況,搞不好是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這一次的任務很有可能就此終結了。
“99382761”
就在丁凡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白頭翁突然說了一組號碼出來。
丁凡當時愣了一下,急忙將這個號碼記了下來,在看對面的白頭翁,眼神中似乎有一點點清醒,但很快又變得渾濁了。
“你是不是想要打電話?”
丁凡急忙叫了周小豪,叫他拿了一部電話過來,要那種能長線輸出的電話,然後放在牀上,帶着衆人暫時退了出去。
至於白頭翁在裡面是不是打了電話,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丁凡也沒有在門口聽着。
因爲剛剛在下面的時候對王博成動手,這會兒他身上的傷口在一次被撕開了,鮮血已經侵透了紗布流了出來。
在不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恐怕這傷口算是沒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