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丁凡手上的牌還真的不大,只是他臉上的冷笑,給了陳寶希一種錯覺,感覺他就是心有成竹一樣,根本就不敢跟他硬拼,生怕他的底牌是一張要命的同花順。
本身對於賭博就只是一種愛好的陳寶希,纔不會將太多的錢用在這上面那。
前腳氣走了陳寶希,隨後鄧伯就走到了丁凡的身邊,伸手掀開了他手裡的底牌,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後笑着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
“行了,陳寶希今天晚上算是被你氣壞了,我看你也玩的差不多了,跟我到上面打兩圈,白老大攢的局,順便商量一下正事。”
正事?
這幫人終於算是說道正事了!
這都來了一天的時間了,在不說正事,丁凡屁*股都要做出老繭了。
只是這個打麻將,他也不會呀!
“我不會打麻將,要不鄧伯您受點累?”
“沒事,到時候你坐在我邊上,我告訴你打什麼就好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上了樓上的船艙。
其他的船艙,裡面的空間都不是很大,但鄧伯帶着丁凡走進的船艙空間卻十分寬敞,裡面不只是白頭翁在裡面,就連陳寶希和杜明德都在,另外還有兩個人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其中一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就是身上的那種風*塵氣看着有點叫人想入非非,長長的裙子開叉都快開到腋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着穿的。
而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更加奇怪了,反正丁凡是沒有見過這個人,之前也沒有聽說過有關這個人的消息,看誰都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兩個人好像之前就關係不錯,一直坐在一起聊得十分投機,根本就沒有管進來的是什麼人。
好像只有陳寶希和杜明德在他進來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
“白老大,我們來了,稍微晚了一點,各位老大見諒了。”
鄧伯似乎對於船艙裡面的人都十分熟悉,進門之後對衆人都打了個招呼。
到是丁凡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走進門之後,奔着酒櫃就過去了,伸手在裡面拿了一瓶酒,不客氣的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鄧伯,這是你新帶的小兄弟嗎?看着可精壯的很那!”
“看着是不錯,就是沒什麼規矩,鄧伯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省的今後在給你惹出什麼麻煩來。”
“哈哈哈,兩位說笑了,我這老頭子,土都埋了一半了,哪有本事在外面收小弟了?這是我最近結識的一個忘年之交,跟白老大也是認識的。”
那對男女一看到丁凡進門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十分隨便的就坐在一邊喝上酒了,頓時有點皺眉,一個兩個的就想要找點事情。
或許是這些年來,鄧伯已經年紀大了,手上也沒有什麼勢力,誰沒事的時候都能在他身上找點存在感,接題發揮罷了。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丁凡敢進門就自己倒酒,誰都不打招呼,這必然是有所依仗,就連坐在桌邊上的陳寶希都不說話,自然不是小角色。
那女人一聽,眼前頓時一亮,站起身來走到丁凡的身邊,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起來,看的他都有點渾身長蟲子一樣的感覺。
“長得還真是俊秀那,什麼時候我們東海來了這麼一個帥小夥啊?”
“連他你都不知道,何老闆你這生意是怎麼做的?”
丁凡還沒有回答,坐在牌桌邊上的杜明德就酸不拉幾回應了一聲。
在坐的人都聽不出來他這話裡有話的意思啊!
只是他也只能在這種時候酸一下,真的叫他在白頭翁的面前酸一下,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可不是,這位號稱小閻王的閻老大,可是最近整個東海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前段時間聽說在監獄裡面,就連白老大都敢動手,聽說爲了後來因爲這件事,白老大可是咳嗽了好長時間那!”
陳寶希一說到這件事,那個妖嬈的女人頓時嚇了一跳,臉色有點微白的往後面退了幾步,似乎生怕因爲這件事,最後被人懷疑他跟丁凡有多熟悉,搞不好最後被人針對了。
反倒是坐在一邊的那個皮膚有點黑的男人,對丁凡有點不一樣的看法,似乎對他還有點興趣。
這幾個人在船艙裡面左一言右一句的先閒聊着,白頭翁卻在一邊忙着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等了好長時間,才一邊擦手一邊走出來,身後跟着馬達,推着一個小車在後面跟出來。
“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大家過來坐吧!”
白頭翁也沒有管這些人剛剛說的什麼,自顧自的坐在了麻將桌邊上,甚至對丁凡招了招手,指了一下自己的旁邊位置。
可是丁凡本身就不怎麼會這東西,以前倒是經常看到姥爺跟朋友一起玩,略微知道一點大概的東西,畢竟姥爺說的那套什麼臣子牌帝王牌之類的,完全搞不明白,叫他過去玩,那不就等着看熱鬧了嗎?
很顯然,陳寶希和杜明德就是在等着看熱鬧那,要是丁凡不過來,這兩個貨一定少不了廢話連篇,甚至想着辦法刁難他一下。
“我不太會玩,錢倒是有點,都是剛剛陳老大給的,也就是幾萬塊,夠玩兩把不?”
“夠了,用不了那麼多,一點就夠了,我們玩的很小,主要是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白頭翁似乎早就知道,剛剛丁凡在下面發生的事情了,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對這點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也就只有陳寶希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惡狠狠的瞪了丁凡一眼。
等到丁凡坐在桌邊上,鄧伯馬上就走過來,打算坐在他的身邊,可白頭翁卻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到一邊坐。
“鄧伯,到這邊坐吧,人家打牌,我們也小玩兩把,可別瞧不起我和狗哥呀!”
其實鄧伯是真的不想過去,之前丁凡就說了不會打麻將,可何老闆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坐在一邊的還有一個人,這兩個人他是誰都不想得罪,最後只好伸手在丁凡的身上拍了一下,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最近東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一點,兩位都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此結束吧,我不想在聽到東海有事情不斷的發生,有問題嗎?”
白頭翁一邊看着自己手上的牌,頭不擡眼不睜的看着,可他說的話卻擲地有聲的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裡面。
明顯說的就是陳寶希和杜明德的事情,顯然是這件事最近已經叫他有點煩了。
兩幫人在外面打生打死的,估計對他的事情,也有一些影響。
所以他自然是希望在他的正事沒有辦完之前,雙方能安靜一點,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自己後院起火了。
“我沒有問題呀,白老大開口,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你當然是沒有問題了,損失上百萬的人也不是你,我可是一晚上損失了上百萬,連帶着我手下的兄弟都死在了外面,我要是不討回一點公道,我還用出來混嗎?三萬。”
白頭翁微微擡眼看了一眼杜明德,伸手抓了一張麻將,看着手上的牌考慮了一下。
“我說過,東海的毒品生意,份額我說了算,不會叫你們吃虧,每年的份額都給了你們,大家都是商量好的,你跟我說說,你的貨源是從哪裡來的?”
果然白頭翁一說到這件事,杜明德立馬閉嘴了。
他找的貨源本身就是瞞着白頭翁的,想不到這件事人家已經知道了。
或許也是因爲他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我也不管你從什麼地方找的貨源了,既然你想自立門戶,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今後我們就各做個的,之前你那一份,今後就交給閻肅來做好了,還是那句話,想在東海做生意,必須安靜下來,這樣大家都有錢賺,對吧?二筒。”
“要我說吧,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我跟老杜之間,只是一點誤會而已,我覺得犯不着鬧得這麼嚴重。三條。”
丁凡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們相互之前的試探,時不時的冷笑一聲,對這些人之間的話也就只是聽一聽而已,要是真的相信了他們現在的話,那就是傻子。
“行,白老大說話,我自然是要聽的,我之前找的貨源,其實也是沒有辦法,最近場子經常出事,我在不找點貨源回來,兄弟們都要吃不上飯了,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我認罰。八萬。”
“糊了。”
從頭到尾,丁凡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牌。
剛好杜明德有點心煩意亂的,手上隨便打了一張出來,正好撞上了他手裡的牌。
白頭翁看了一眼之後,微笑了一下,重新開始洗牌。
只有杜明德此時臉色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的要命。
“既然你認錯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從現在開始,你手上的份額不會有了,你手上的場子應該也夠你用一段時間的,只要你不在外面找事,我想還是夠用的。紅中。”
白頭翁的想法,十分簡單,有錯就一定會有懲罰,這事早就說好的,所有人都同意的,這個時候誰都說不出來什麼。
“那今年,杜老大剩下的一點份額,還有運輸,從什麼地方走?發財。”
“這個好辦,我想閻老大應該是有門路的對吧?”
丁凡一直也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偶爾擡頭看上一眼對面的幾個人,似乎他們之間討論的東西,就跟他一點關係似的。
就連這一次白頭翁跟他說話的時候,丁凡都沒有擡起頭來,眼神一直就盯在自己的牌上,毫不在乎的點點頭。
“就連運輸你小子都想吃下?你小心一點,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會死人的。”
“怎麼了,杜老大是認爲我沒有這個實力嗎,我沒有難道你有嗎?據我所知,你在現在連之前的運輸公司都沒有了吧!”
丁凡說完,白頭翁緩緩擡頭看了杜明德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