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太子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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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在外面徐放何說有血腥氣的時候。更新最快去眼快沈碧寒便在心中大感不妙。眼下看着張添大匠伏桌落血的模樣,她便知對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寒兒不要!”伸手阻了沈碧寒靠近張添大匠的屍體,藍毅對她搖了搖頭道:“我來便是。”

擡頭睨了藍毅一眼,沈碧寒也對他搖了搖頭:“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柔弱。”

看懂了她眼中的堅定之色,藍毅將手臂垂落,只得跟着她靠近張添大匠的屍體。

一臉的嚴肅表情,強忍着胸臆間不斷上涌的嘔吐之意,沈碧寒緩緩來到張添大匠是身前。他頸項之間的血液仍在如雨線一般不斷滴落着,點點猩紅的血液滴落在地,濺起小小一片漣漪,讓人覺得頓感詭異。

先是伸手嘆了嘆張添大匠的鼻息,在未曾感覺到任何呼吸之後,沈碧寒暗暗一嘆,而後伸手將食指向上接過一滴血滴,將手指放在鼻息之間嗅了嗅,覺得有餘熱,沈碧寒對身後喚道:“人才剛死,殺他的人也該是隻早我們一步而已。你們此刻出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屬下遵命!”

雙雙對着沈碧寒一抱拳,徐放和青衣兩人轉身出了木屋。

將視線從空無一人的門口處收回,沈碧寒伸手摸了摸桌上溫熱的水壺。再看了張添大匠死不瞑目圓睜的雙眼一眼,她伸手將之合上。見一切沒有什麼異常,她纔開始打量起木屋內的一件件物品。

張添大匠不愧是當代的雕刻大師,如此人才居然會最終是如此的一個結局。在木屋之內,到處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屋子出自側刀流派的藝術品,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市面上,那可謂是價值連城的。

但是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在兇手取了張添大匠的性命之後,卻未曾動它們分毫。

“毅,你怎麼看?”伸手撫過藏物架子上的一尊雕工精細的花瓶,沈碧寒轉身看向身邊的藍毅,詢問着他的看法。

藍毅本只是站在沈碧寒的身後,她看到了什麼,藍毅也就看到了什麼。此刻她這麼一問,藍毅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後道:“這些東西完好無損,可見兇手殺害張添大匠並不是爲了劫財。”

點了點頭,沈碧寒輕言軟語道:“我們又來晚了一步。若是我們早到一步的話……”

晚了這一步,對他們而言,不但損失了一位雕刻大師,更重要的是剛剛尋到的一絲曙光,又再次斷了。

擡眼看了沈碧寒一眼,藍毅道:“對手很厲害,他算準了你的情況不會縱馬前來。”雖然不想這麼想,不過藍毅知道這確實是事實。

嘴角訕訕的一彎,沈碧寒挑眉道:“不過正因如此,我大抵也猜到對手是誰了。”

如天眼所遇到的情況一樣。他們這次也比別人慢了一步。不過就算如此,她們也並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的。

最起碼只有一人有做這件事的嫌疑。

面對沈碧寒如此言語,藍毅只是微微一笑。

轉身看着身後張添大匠的屍體,沈碧寒語氣中滿是可惜之意:“可憐了這雕刻界的一代宗師了。”

回想起當初他們相遇的情景,沈碧寒不禁明眸半眯。沉吟半晌兒,她纔對藍毅幽幽喃道:“天眼貴爲天下第一情報組織,最近一段時日在調查襄王府事件的時候總是被人捷足先登,能爲此事之人,定是極強能者。就這件事情本來我還在頭疼,到底是何方高人所爲呢!依你看……這兩件事情可以聯繫到一起來議麼?”

面色募然一沉,藍毅沉聲道:“徐放追查的是襄王府的倖存者,而張添大匠也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關聯……自然可以聯繫到一起!”

在午膳之時,他剛剛在太子身上看到了那塊玉佩,緊接着張添大匠便遇害了,雖然不想朝那個方向去想,不過藍毅覺得,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關聯的。

“公主殿下!”見沈碧寒正在與藍毅討論着什麼,從外面返回的徐放和青衣兩人微喘着進入木屋之內。先對着兩人拱了拱手,徐放對沈碧寒道:“您猜的沒錯,兇手確實剛剛纔走,可是我與青衣追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追上。”

“上山難走,下山容易。你們追不到兇手完全在情理之中。“嘴角微動,與藍毅對視一眼,沈碧寒又看了眼張添大匠的屍體,而後對青衣道:“你到金陵府去報案,將這裡的事情交給府衙去操心吧!”

沈碧寒來這裡要的是一個結果,現在既然是這個結果,那她大可去頭疼其他的事情。

“屬下這就去!”青衣看了一邊的藍毅一眼,而後轉身就要走。

“等等!”喚住青衣,沈碧寒脣角輕動,“到了金陵府的時候,你仔細與府衙的官吏說了,這滿屋子都是好東西,莫要與本宮糟蹋了。”

“是!”點了點頭,青衣銜命而去。

“走吧!回府!”與身邊的徐放又說了一聲,沈碧寒與藍毅一同出了木屋。

不懼一路山路顛簸,沈碧寒在回到聶府之後,直接便與藍毅回了軒園。一邊與藍毅穿過軒園的正廳,沈碧寒一邊吩咐凝霜去將聶滄洛從北苑喚來。當然,此刻她知道要演戲,所以她讓凝霜去的理由是,公主殿下身子不適,請駙馬過去一趟。

由紅衣守院子,在軒園後院的寢室之內,沈碧寒與藍毅對坐於圓桌之前,徐放則是恭身站在她的身後。桌上茶杯冒着嫋嫋熱氣,可是桌前的兩人都沒有喝茶的心思。無論是藍毅還是沈碧寒,他們此刻都是一臉的深思之色。

過了沒多久,聶滄洛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麼?”一進寢室。見藍毅與沈碧寒的表情,聶滄洛便不禁開口問道。

“是!”看着聶滄洛將聶生留在屋外,自己獨自一人進到廳內,而後正要坐在沈碧寒身邊的位子上,藍毅輕聲道:“張添大匠被殺害了。”

聞言,聶滄洛正在下坐的身子一頓。只是片刻之後,他便坐到了圓凳上:“什麼時候的事兒?”

將面前的茶杯推到聶滄洛面前,沈碧寒嘆道:“今日下午!”

點了點頭,聶滄洛輕拍了拍沈碧寒的手背,而後擡頭對上藍毅的眼睛道:“是你見到太子殿下身上的那塊玉佩之後。”

今日在午膳的時候,藍毅與太子唐季雲的那一幕偶然事件發生的時候,聶滄洛也是在場的。那個時候他雖然沒有出聲說話,不過對於太子身上的那塊玉佩,他還是看清楚了的。

近處看不知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那塊玉佩遠遠看來與沈碧寒自小帶到大的玉佩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

當初張添大匠雖然沒有跟他就沈碧寒的那塊玉佩說實話,不過後來在沈碧寒與自己坦白身世的時候,早已將一切的真相都告與他知道了。所以藍毅中午才見到了那塊玉佩,下午張添大匠便遇害了,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聯繫的。

而那兇手……

看着聶滄洛變幻莫測的模樣,沈碧寒輕聲問道:“依你看來,這件事情可是太子所爲?”

擡眼看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洛嘆道:“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是麼?”比起這件事情是太子所爲,聶滄洛更希望不是太子乾的。

通過今日一見。聶滄洛知道太子唐季雲雖然表面上總是一副天塌下來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卻是個極有心思之人。依着沈碧寒的推測,他很有可能與沈碧寒是同胞姐弟。以前的時候,沈碧寒只是靠直覺,靠那顆自己都未曾見過的痣。但是眼下下不同了,雖然他們還是沒找到證人和證據,但是那塊玉佩便又是一項鐵證。

而張添大匠,更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按理說若是沈碧寒去尋了張添大匠去問明當初關於那塊玉佩的事情,那太子的身世也就塵埃落定了。但是此時,線索又斷了。而且這條線索還極有可能是太子殿下自己掐斷的。

若真是他所爲,那他不讓沈碧寒調查到他的身世。進而隱瞞自己的身份又爲了什麼?

“我有一個想法!”正在衆人都陷入沉思之際,藍毅看向沈碧寒,開口道:“我覺得……太子殿下也許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也說不定呢。”

秀眉微皺,沈碧寒道:“他知道與我是兄妹,卻不想與我做兄妹麼?”

想到這個可能,沈碧寒便不禁心中五味雜陳。

“應該不是!”搖了搖頭,聶滄洛伸手安慰性的拉着沈碧寒的手,道:“今日在相處之中,我總覺得他是真心關係你的纔是。他不是不想與你做兄妹,也許……也許他只是不想讓人去調查他的身世而已?”

“不去調查他的身世,我又如何認定他就是我的親生弟弟?”眼中精光閃爍,沈碧寒道:“我本來派出了天眼的人去調查有關二十年前襄王府的事情,但是他們每每找到一人,那人便跟張添大匠一樣的下場。眼下張添大匠一死,我們又拿不到他身上的那塊玉佩,那證明他身份的證據又沒有了。”

他知道與她是姐弟,卻不想讓她查出他的身份,難道……難道……

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聶滄洛,沈碧寒說出心中的想法:“難道他想要保全楚後麼?”

心中都已然有了這個想法,聶滄洛沒有言語,而一邊的藍毅也低頭不語。

隨着張添大匠的死,一切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中午玉佩才現身,沈碧寒下午纔想過去見張添大匠,他便死於非命了。如此情形之下,是個人就會懷疑到太子唐季雲的身上,但是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他們都懷疑太子唐季雲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想要保全楚後。

“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聲音陡然低沉下來,沈碧寒不快的喝道:“那個女人殺死了他的親生母親,讓他喚了她二十幾年的母親。他此刻不但不與母親報仇,居然還想要保全於她?”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沈碧寒便覺得心腹難平。

關於這個結果,她接受不了。

“你先不用急,事情也許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看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洛道:“眼下我們也只是推測而已,事實是不是這樣,又有誰能說的準確?眼下太子並未對我們表現出什麼,我們也大可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繼續去依着我們的計劃去做就好。”

知道沈碧寒一遇到有關自己身世的事情便平抑不了情緒,畢竟爲此死了太多她所在乎的人,這點聶滄洛清楚。但是此時一切纔剛剛開始而已,他們根本就不必爲了太子的事情先亂了陣腳。

沈碧寒沒有說話,倒是她身邊的藍毅贊成的點了點頭。

側目看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洛對藍毅道:“事不宜遲,眼下你便回宮將商號融資所查的總數與慕凝計算出來,而後將詳單交由碧寒去。”

“好!”會意的點了點頭,藍毅從椅子上起身,道:“我這就回沈園。”

待到藍毅走後,聶滄洛又對候在身邊的徐放道:“公主殿下不是要你去調查有關二十多年前襄陽王府的事情麼?即便永遠慢人一步,你也要繼續調查。世上沒有永遠完美的事情,天眼是天元王朝的第一情報組織,我相信你一定會捍衛天眼的榮譽的。”

“是!”聽了聶滄洛的話,徐放信心大增。

聶滄洛說的對,天眼是天元王朝的第一情報組織,他們一定要做到第一的份兒上。

待到打發了徐放,沈碧寒的心緒也平靜的幾分。看着沈碧寒的面色,聶滄洛對她笑了笑,然後扶着她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與她一起向着牀榻方向而去。知道她午時未休,聶滄洛擁着沈碧寒躺在牀榻之上,而後語氣平靜的道:“無論太子如何打算,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要做的便是。”

在聶滄洛的胸前搖了搖頭,沈碧寒道:“楚後殺了我與他的母親,這些年來他認賊做母還不算,何來的此刻居然還處處與我做對?他不僅不要我查到事情的真相,居然還有可能……”

只要想到有一日要爲了楚後與太子唐季雲兵戈相向,沈碧寒便覺得心裡難受。

輕撫着沈碧寒柔弱的背脊,聶滄洛嘆了口氣,道:“一開始在你還不知自己身世是當朝公主的時候,要找楚後報仇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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