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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五鐵騎分別是聶滄杭所創建天眼時跟在他身邊的心腹。更新最快去眼快他們之中的人們或多或少都受過聶滄杭的恩惠,也正因如此纔對他誓死效忠。看着沈碧寒手中的令牌的時候他們便省的,聶滄杭在死的時候已然將天眼留給了沈碧寒。基於聶滄杭生前的訓示,終是互看了一眼,而後紛紛下馬與沈碧寒行禮跪拜之禮。
他們跪沈碧寒,並非是對沈碧寒心服口服,而是對聶滄杭的尊重。當然他們對自己的看輕,沈碧寒的心中並不是不明白。誰讓她是一介女流呢?在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裡,只因她是女人便要付出比男人更加多的努力,才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手中拿着令牌,沈碧寒心中知它的分量。面色肅穆的看了衆人一眼,她對衆人道:“他將天眼留給了我,我便是你們的新主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沈碧寒不緊不慢的道:“而我成爲你們新主人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爲他報仇雪恨!”
聽了沈碧寒的話,十五鐵騎的眼中皆都透着死光。
“但是!”話鋒一轉,沈碧寒又道:“報仇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並不僅僅只有你們眼下所選擇的這種方式而已。”
“您想與我們說什麼?”此刻說話的是那個爲首的鐵騎,通過適才的瞭解,沈碧寒知他名喚徐放!
低眉看了徐放一眼,沈碧寒道:“你們且先進金陵城到白家落腳,待到明日之後,一切自會揭曉。”
雙眼中有着疑惑,但更多的卻是不解。緊緊的盯着沈碧寒的嬌容,徐放等人誰都沒有動作,而是繼續單膝跪在地上。
“你們大膽!”輕喝一聲,望音顫着嘴角從不遠處奔來,氣喘吁吁的在沈碧寒身側站定,她指着聶滄杭的墳塋道:“爺曾經說過,見此令牌便如見他。此刻他歿了才區區幾日,你們的忠心便沒了麼?”
她是在斥責衆人不拿沈碧寒當事兒。話說白了其實就是怨他們不拿村長當幹部。
聽着望音略顯高調的聲音,衆人都是一愣。而沈碧寒則是一臉驚歎的轉頭看向望音。此刻的她哪裡還像是什麼小丫頭?不過她背在身後的手卻泄露了她的心緒。此刻她的手一直都在不停的輕顫着。
“既然三弟已然將天眼交給了夫人,那你們便該聽夫人的。”早已將一切看的明明白白,聶滄洛適時開口:“三弟的爲人我清楚,你們也該清楚纔是。他做事從來都是三思而後行的,卻沒有莽撞行事的。既然他將你們交給了夫人,你們何不先看看她要怎麼做?”
因望音的出面,加之聶滄洛的循循善誘,十五鐵騎當即暫且放下了打開殺戒的念頭,應下了到金陵城中白家歇腳。
重新坐上馬車,十五鐵騎先行,沈碧寒等人順着原路返回金陵。馬車過了浦口之後便上了官道,一路又行了兩個多時辰,馬車進了金陵城的南城門。坐在馬車之內,一路上沈碧寒與聶滄洛都未曾說話,自進了南城門之後,他才伸手撫上沈碧寒柔弱的肩膀,輕聲問道:“三弟到底還爲你做了什麼?”
聶滄杭對沈碧寒的感情他一直都省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去仔細探究過。只因他知道,無論聶滄杭怎麼對沈碧寒,有藍毅在前,有他在前,他都終將是一個最終的失敗者。
但是就是這個失敗者,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卻狠狠的將了他一軍。
側目看了眼身邊的聶滄洛,沈碧寒低頭笑了笑,淡道:“他給了他所有能給我的。”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一僵,聶滄洛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溫潤的一笑,而後不顧望音在場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
“夫君?”不知聶滄洛何來的如此,沈碧寒滿眼疑惑的看着他。
只是微微一笑,聶滄洛依然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擁着她。而與他們同乘的望音,則是一臉的紅暈,不過她的嘴角卻也掛着似有似無的苦笑。
天色大黑,兩更之時回到聶府之中,經過一日舟車勞頓的沈碧寒格外疲憊。未用晚膳,她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便爬上牀榻睡了。
看着牀榻上如同嬰兒一般蜷縮着身子熟睡的沈碧寒,聶滄洛輕輕的搖了搖頭,便上牀將她抱坐了起來。
“嗯?!”輕聲吟哦了兩聲,沈碧寒伏在他的懷中,依然緊閉着眉眼,不曾睜眼看他。
今日他一直都是怪怪的,這會兒還沒恢復正常。
知她明明是醒的,卻不想理他。聶滄洛也不動怒,只是我行我素的兀自擡手撫上她的背脊,慢慢的在她的背脊之上來回遊走。
因爲是初夏了,所以沈碧寒穿的不再厚重,夜間爲了睡的方便,她只是身着一件淡泊的蠶絲連體紗裙。薄薄的紗衣哪裡抵得住聶滄洛大手的來回摸索,被撫摸的渾身癢癢的,沈碧寒不禁嚶嚀一聲,而後睜開迷離的雙眼:“今日一路舟車勞頓,夫君不累麼?”
“累!”聶滄洛的嗓音格外低沉,也似是在嚶嚀一般。正是如此才顯得他的聲音奢靡動人,也將沈碧寒眼中的迷離之色漸漸醒褪。
感受着耳邊傳來的緊促喘息聲和熱氣呼出後拂過耳邊的炙熱感,沈碧寒偷偷的側目睨了他一眼。見她正雙目炯炯的注視着自己,沈碧寒只是對她一笑。而後輕顫着聲音明知故問:“既然你累了,何不早些歇下?此刻將我喚醒,難不成是想要我與你一樣……”
“我睡不着!”直接打斷沈碧寒的話,聶滄洛輕聲說着:“明**便要入宮了,入宮之後裡面的兇險可想而知。而我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陪在你左右……”
無論皇上明日給沈碧寒什麼樣的身份讓她入宮,但是她要入宮這是事實。他們本是夫妻,合着她入宮之後他也大可以駙馬身份住進她的寢宮。但是聶家和白家的生意還要繼續,他勢必將不能陪在她的左右,守護着她們母子。
因聶滄洛的話,沈碧寒心中暖暖的。隔着褻衣感受到他身上的滾燙火熱,沈碧寒心中也漸漸火燎火熱,她慵懶的一笑,伸手圈住他的頸項輕吮他的脣瓣。
嘴角微揚,聶滄洛含笑看着懷中的沈碧寒。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如此主動!
“已然過了頭兒三個月,仔細些傷不到孩子。”停下親吻聶滄洛的動作,沈碧寒對他輕聲呢喃了一聲,伸手嘶啦一聲將他的外衫撕了去。
沒錯!就是撕了去!
重新吻上沈碧寒的脣瓣,聶滄洛一邊吻着她,一邊將她輕輕的壓在身下的牀榻上。今夜的他就像是個處事未深的毛頭小子一般,他的身體是那麼的渴望着身下的這個女人。不過他也知道,他不能傷了她。
“給我!”脣瓣在沈碧寒優美的頸項上來回遊走,聶滄洛吮吻着她滾燙的肌膚,一點點的往下。
他知她身上有毒,也知她很累,更知道她腹中正孕育着她的孩子。但是即便如此,他對她的渴望卻仍是滾燙的,有增無減的。
看着她眼波流轉,面頰緋紅。雙眼正含笑看着他,似是鼓勵一般,他繼續用自己的方式愛她。這一夜,他們彼此之間只有彼此,彼此的氣息,彼此的身體,彼此對對方無休止的渴求。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美人兒,卻從未想過她會這般的嬌豔動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她會輕咬着脣瓣,滿足的嚶嚀着,此刻的她是最美的,美到令他發狂。
在藍天和雲端中來回遊走,在與現實中喘息,意識慢慢變得遲鈍,沈碧寒和伏在她身上的聶滄洛都將心中的顧慮拋諸於腦後,享受着他們只擁有彼此的過程。
天空很美,美的讓人覺得飄渺非常……
從雲端跌落到現實已然是半個時辰之後了,身上的汗水將被褥浸到溼濡。似若無骨的動了動自己的纖白手臂,看着身邊沉沉睡去的聶滄洛,沈碧寒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她不是個好妻子。
若她是的話,他們成親六年,他早該兒女成羣了。
但是他是個好丈夫。
若是他不是好丈夫的話,在過去的六年時間裡,他早已妻妾成羣了。
她其實也想給他她所能給的一切!
感激而又滿足的府上聶滄洛剛毅的側臉,沈碧寒似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傾身吻了吻他的鼻翼。
過了沒幾個時辰,天際破曉。寢室內的光線漸漸明亮了起來,外面的丫頭們也開始忙碌着收拾起軒園的衛生來。見沈碧寒的聶滄洛還在睡着,沈碧寒滿足的喟嘆一聲,將邊上的薄被與他蓋好,而後兀自起身,翻過他的身側便下了牀來。
只是披上一件外衣,沈碧寒來到門前喚了凝霜,吩咐了凝霜去將洗漱用品準備妥貼。
過了沒過久,凝霜便端着盛滿清水的臉盆進入了寢室之內。見聶滄洛還在睡,而沈碧寒卻坐在梳妝檯前在梳理着長髮,凝霜趕忙將手中的臉盆放下,而後便湊了過去輕聲道:“主子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早?時辰還早着呢,您該再多睡些功夫兒。”
笑着任由凝霜將手中的篦子拿走,沈碧寒搖了搖頭道:“今兒府裡會來些貴客,我自然要起早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