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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聶滄杭母子,沈碧寒並未急着回府,而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前往金陵城內的聶家布莊去爲聶惜璇選購新衣。更新最快去眼快
好久沒在金陵城的大街上行走過了,讓馬車在遠處遠遠的跟着,她帶着翠竹和凝霜兩個丫頭,緩緩的漫步在金陵城的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和周圍偶爾投來的欽羨目光,沈碧寒不禁嘴角微微彎起。
懷孕的女人是最美的,這句話是絕對有道理的。
此刻的沈碧寒雖然身中劇毒,但是好在毒性還未大爆發,加之最近一段日子以來,她身體進補及時,自然而然面色就好了。本來人便長的標緻,此時的她面色透着粉紅,走在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
“少奶奶,前面好像有耍雜耍的,您莫要往前擠了,別擠壞了身子。”在沈碧寒前方沒多遠的地方,一羣人聚集在一起,像是在看着什麼熱鬧。凝霜見狀連忙上前將沈碧寒和前面的人隔開。
微微一笑,沈碧寒看了眼身前擋着衆人的凝霜,道:“你們此刻根本就是草木皆兵了,莫怕莫怕,就算你讓我往裡擠,我還嫌費勁呢。唉……”
正在沈碧寒說話之際,前面的衆人突然改變方向,突破凝霜的阻攔向着沈碧寒所在的地方擁擠而來。
“少奶奶,小心!翠竹護着少奶奶……”凝霜的聲音最終淹沒在人流之中。
“主子,您往外走!”不明狀況的看着衆人轟然而來,翠竹想要抓住沈碧寒手,卻不能成行,只得嚷着讓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能逆上而行,只得選擇跟着人流走。沈碧寒在人流中亦步亦趨的向後走着,直到走了大約有二十米的距離,人流在漸漸散去。退到街道一邊的小巷子前,暗暗鬆了口氣,沈碧寒伸手擦了擦額際的汗水,開始往回望去開始尋找凝霜和翠竹的身影。
“嗯?!”看到遠處正在尋找自己的凝霜,沈碧寒剛想對她揮手,卻突然覺得口鼻之間多出一塊帕子。
片刻之後,只覺雙眼越來越沉。她最後的意識便停留在有人架起了她的胳膊……
浩瀚樓內,聶滄洛的書房內一片凜冽寒意。看着眼前的翠竹和凝霜,聶滄洛一臉的陰晴不定。
適才凝霜和翠竹來了之後,便將沈碧寒失蹤的消息告與了他知道。即便心中一千個擔心,一萬個不捨,不過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在這裡亂了陣腳。短短的時間裡,她已然將聶家、沈家、白家所有的人力全部都遣排出去,爲的便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沈碧寒的蹤跡。
“姑爺,主子的身子不好,我們一定要早些找到她。”見聶滄洛一臉沉凝的坐在書桌前,翠竹焦急的催促道。
適才的時候,她們以爲是與沈碧寒走散了,但是當她們回到聶家的時候才發現,沈碧寒根本就沒回去。
“你們無需擔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眼下金陵城內的四個城門,他都已然派去了眼線,只要沈碧寒真的是被人綁架了,而且是要帶出金陵城,他就不怕找不到她。
不過他也怕,他怕他們不會將人帶出金陵城,而是在金陵城內便動手。
最好不要那樣!
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握成了拳頭,聶滄洛極力壓下心中的恐慌感。
未時三刻,眼線來報,道是沈碧寒已然被人帶出了金陵城的南門。命凝霜和翠竹兩人暫且回府,聶滄洛從椅子上霍然起身,而後便帶着一干衆人離了浩瀚樓,策馬向着金陵城的南門追擊而去。
雙手被負於身後,斜靠在顛簸的馬車之上,緩緩從昏睡中轉醒,沈碧寒動了動被勒痛的手腕,而後眯眼看着眼前綁架自己的罪魁禍首。
眼前的綠衣女子長的很特別,看她的容貌不像是天元王朝的女子,反倒有幾分像是關外大野王朝的血脈。適才在集市的時候,沈碧寒本來與凝霜被人流衝散了,可是後來卻被人迷昏了帶到了這裡,看着眼前的女子,沈碧寒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這次對她下手的又是誰?
“我是該叫你沈家大小姐沈碧寒呢?還是該叫你白家掌櫃白鳳棠呢??!”那女子的語調有些奇怪,可是一開口便道出了沈碧寒的身份,這讓沈碧寒雙眼怒睜。
怎麼會?知道沈碧寒便是白鳳棠這個秘密的人只有聶府中人,而且在府裡還有嚴令,不得外傳。那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嗚嗚……嗯嗯……”
見沈碧寒不停的咿呀着,那女子上前將沈碧寒口中的抹布取下:“白掌櫃莫怕,我們暫時是不會傷害你的,就算是想要你死,也要等到我們從聶滄洛手中拿到了所有的商業契約!”
“你是楚後的人?”原以爲自己開口之後會滿口的慌張,可是沈碧寒的問話一出口卻出奇的鎮定。
猜來猜去,除了楚後,又有誰想要對她動手呢?
“楚後?!”先是挑了挑眉,那女子笑眯眯的看着沈碧寒:“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聶滄洛手中所有的財產!”
“哼!”不屑的嗤笑一聲,沈碧寒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爲人。只要我活着,便一定不會讓聶滄洛將他手中的商業契約交給你們。”
點了點頭,側目看眼馬車外面的風景,那女子道:“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想着要你再見到他!”
心中咯噔一下,沈碧寒一臉的寒意。
這楚後有了上一次劫持還不算,現在又來了一次。上次她想要沈家的財產,這次更是獅子大開口,她居然想要聶、沈、白三家的財產!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在一座破廟前停了下來。被那名綠衣女子連拉帶拽的拖下馬車,沈碧寒儘量讓自己的動作保持平衡,好不傷害的腹中的胎兒。
這座破廟該是許久沒人無人踏足了,廟裡到處都是灰塵和破損的帆布,就連廟當中央的佛像都有些破損了。四下打量了眼周圍的環境,那綠衣女子將沈碧寒丟到一邊的柴才堆上,似笑非笑的道:“我不得不佩服聶滄洛的本事,居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便尋到我們的蹤跡。爲了安全起見,今夜你只能在這裡湊合一宿了。”
聽說聶滄洛已然尋找到她們的蹤跡,沈碧寒的心微微定了定。看着眼前的綠衣女子,沈碧寒道:“你們莫要白費心機了,夫君絕對不會將財產給你們的。”
強硬麼?也許吧!不過她對楚後的人真的很不感冒就對了!
綠衣女子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怎麼?想要殺了我麼?趁早兒啊!”不屑的對着綠衣女子啐了一口,沈碧寒斜靠在柴草堆上,微喘着粗氣。
看來仇恨並不是她想要放下便能放下的。
或許她在想着在淡然若生,可是人家想的未必就跟她想的一樣!
既來之則安之!
沒有再多費力氣去掙扎,沈碧寒只是安靜的躺在柴草堆上,等着聶滄洛來救她。
他既然發現了她們的蹤跡便應該會來救她吧?
心中如是想着,沈碧寒再次昏昏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沈碧寒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身邊的淒厲慘叫聲吵醒的。
刀光劍影之後,是血紅之色緋緋。
在篝火的照射下,看着綁架自己的幾個人和綠衣女子一個個被簡單俐落的結果了性命,沈碧寒有些驚愕的看着正在向着自己步步威逼的黑衣蒙面人:“你們是誰?”
這些黑衣蒙面人絕對不可能是聶滄洛的人。他的人絕對不會那麼殘忍。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雙目怒張,死不瞑目的綠衣女子,沈碧寒不禁胃裡翻滾,嘔吐了出來。
“帶她走!”冷冷的一個聲音說了冷冷的一句話,沈碧寒這個肉票再次易主。
無可奈何的被人拎起來又丟到了一輛馬車上,沈碧寒在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之後,十分無奈的對天翻了翻白眼。早知道這樣,她就該穿越到一位女俠的身上,也省的今日這般窩囊了。
馬車再次啓動,透過車窗刮進車內的風有些冷。看着外面一閃而過的繁星,沈碧寒又看了眼身邊的彪形大漢,見那彪形大漢一身的肅殺之氣,她不禁心中開始微微犯怵!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楚後的人麼?他們若是楚後的人,那適才那綠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人?那綠衣女子前腳兒將她綁了,後腳兒便被他們給滅了口,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她沈碧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了?一天之內遭到綁架還不少,居然還以肉票身份兩次易主?
心中無數的疑問來回浮動着,感受着車窗外吹來的冷風,沈碧寒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躲到馬車內的角落,好讓自己不必因此着涼,也可是睡的舒服一些。
不是她不怕,而是她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形勢。與其絞盡腦汁卻想不明白,她還不如爲孩子着想,能睡且睡呢!
馬車不知又行進了多久便再次停下,大約天剛朦朦亮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的蒙面黑衣人下了馬車,沈碧寒睜開惺忪的睡顏,從車窗向外面瞧了一眼。
視線所及……只見馬車之外,一抹白色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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