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 被舉報了
平步青雲-1398被舉報了
其實竇一凡也弄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選擇替施德徵掩飾一些事情,更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抗拒郭銘記。可能是因爲柳如媚,也有可能是因爲柳如媚名下那麼多的房產,包括柳如媚所開的那輛嶄新路虎,正因爲這些東西,竇一凡才對郭銘記產生了莫大的懷疑。竇一凡知道施德徵不乾淨,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施德徵都不可能幹淨。這是當時竇一凡答應郭銘記潛伏在施德徵身邊的主要原因。可是當竇一凡發現郭銘記比施德徵乾淨不了多少的時候,他的心態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五十步笑百步,這是郭銘記最後給竇一凡留下的印記。當一個人高舉着正義之旗勇猛上前討伐敵人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爲之信仰的東西,他手的正義之旗跟需要討伐的敵人不過是一丘之貉而已。那種感覺着實讓人感到沮喪、失落甚至崩潰。
竇一凡從來不敢將自己歸類到有信仰的那一類人當,不過就算他自認是失去信仰的人,竇一凡覺得他還是有些底線的。至於底線到底在哪裡,也只有竇一凡自己知道了。
戴着鴨舌帽黑墨鏡的施德徵從銀行的側門出來,匆匆往竇一凡這邊走了過來。竇一凡一時沒有察覺到,等到施德徵敲響車窗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市長,還需要去別的地方嗎?”竇一凡試探着問,雖然知道施德徵有可能直接打道回府,不過他還是循例問了一句。
“不用了,還是早點回去吧!”施德徵摘下帽子和墨鏡,往座位一倒,揉了揉人穴很疲勞地吩咐了一句。
“好的,市長!我打聽了一下,汪副書記應該住在愛琴海酒店。市長,您需要拜訪一下他嗎?”竇一凡啓動小汽車,慢慢地融入了車流當。他小心翼翼地提醒施德徵,同時也小心翼翼地打探施德徵的意思。
“在愛琴海酒店?我怎麼不知道?用誰的名字登記的房間?這些王八蛋到底是怎麼幹活的?什麼都查不出來!”施德徵坐直起來,瞪大眼睛盯着竇一凡的後腦勺看了又看,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罵人的話來。
“是用杜潔琪的名字登記的。”竇一凡如實回答,從施德徵的這句話他似乎看到施德徵還沒有完全失去信心,起碼施德徵還在想辦法,希望能夠扭轉局勢。
“怪不得查不到了!這是杜潔琪告訴你的?”施德徵摸了摸腦袋,唸叨了一句又多加了一個追問。
“不是,是我讓公安局的朋友調查的。”竇一凡淡然地回答,並不打算再將魏啓剛等人牽扯進來。
“嗯,回去吧!”施德徵意義未明地答應了一聲,靠在車後座上開始閉目養神。
竇一凡不再多說什麼,儘管肚子餓得咕咕叫,不過沒有施德徵的吩咐他也不敢隨便停車找吃的。當小汽車開出億州市,沿着公路一直往舟寧這邊馳騁的半道上,施德徵突然睜開雙眼吩咐了竇一凡找個地方吃飯。
兩人回到舟寧的時候還不到下午的四點鐘,施德徵沒有回御鵬山而是直接回了趟寧和小區的正室那邊。竇一凡將魏啓剛發過來的房號直接發到施德徵的私人號碼那邊去。施德徵吩咐竇一凡先回家休息,隨後會再打電話給他的。
從施德徵家裡出來,竇一凡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聽雨軒。剛想休息一下,他就接到萬亞喬的電話,是來打聽奧瑪斯公司徵地的具體細節的。竇一凡和萬亞喬聊了兩句,剛想加強語氣保證一個月內完成徵地任務的時候他聽到電話那邊換成了易舒舒嘲弄的聲音。
“竇副區長,距離我們奧瑪斯公司給你們舟寧市的徵地期限已經沒有多少天了噢!我敬愛的豆腐先生,請問您老人傢什麼時候能給我們奧瑪斯一個交代?”易舒舒陰陽怪氣地逼問着竇一凡,對於那天晚上被竇一凡誤以爲是出來賣肉的小姐那一件事情還耿耿於懷,恨不得當面和竇一凡廝打一番。
“易董事長,奧瑪斯公司給出的不是一個月的期限麼?難道易董事長家的時鐘走得快一些嗎?”對於易舒舒這個嬌生慣養的易家大公主,竇一凡沒有多少的好感。特別是易舒舒在不同場合已經表現出對竇一凡的各種不耐煩和厭惡之後,竇一凡更是懶得跟這個富家女打交道了。可惜的是現實事與願違的事情往往還是比較多的。就像竇一凡和易舒舒兩人的關係那樣,雖然竇一凡很不願意跟易舒舒有什麼交集,但是事實上竇一凡還不得不整天跟易舒舒這個女人打交道,誰叫人家現在是奧瑪斯公司駐舟寧市的總經理,而且還統管了整個奧瑪斯在億豐省東南沿海的分公司。換句話說,從美國剛剛回來的易舒舒成爲了僅在劉思銳之後的公司高層了,也就意味着竇一凡有着大把跟易舒舒糾纏的機會了。
“沒事!我家的時鐘很準,只不過我擔心豆腐區長家的鐘表老化了,實在走不動了,或者到時候豆腐區長會不會忘記了一個月的期限這件事情。”易舒舒彈了彈拿在手裡的一封控告信,懶洋洋地抖了抖二郎腿,跟竇一凡針鋒相對。
“我忘記了到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徵地問題能夠順利解決就可以了,對吧?”竇一凡沒有什麼好心情跟易舒舒拌嘴,想着跟她三兩句話說完了事。不料易舒舒卻在電話裡冒出一句讓竇一凡十分震驚的話來。
“竇副區長,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手裡有一封來自趙家屯的舉報信。不知道竇副區長對舉報信的內容有沒有興趣!”易舒舒充滿譏諷的話語讓拿着手機的竇一凡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趙家屯的舉報信?舉報誰?”一聽說趙家屯這三個字,竇一凡立刻想到了原村長趙令秀。他怔了一下,對於易舒舒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又不能不過問。
“被舉報的人就是,呵呵,就是你竇一凡竇副區長!”易舒舒笑得很詭異,似乎還帶着一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