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局長,我們這就趕往蘇南,一定將那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以及車裡面的人找到。”其中一名警察很有信心的說着。
韓立誠笑着擺了擺手,道:“你們不用這麼的緊張,我相信蘇南的警察會幫着你們完成大部分的工作。”
在韓立誠說完之後,石永達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可以出去了,自己則是從口袋裡地掏出一盒煙,給韓立誠遞過去一支之後,臉上幫其點上,在看到是手下人全部都出去以後,這才說道:“韓局長,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在見到對方將手下人全部都支走之後,韓立誠便知道對方可能要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只是這會見對方說得如此小心翼翼,倒是吊起了他的好奇心來,於是便說道:“什麼事你直說。”
“就在今天我給你打完電話之後,有人便給我打電話詢問關於朱丹被害案兇手的情況。”石永達很是小聲的告訴了對方這件事情。
而韓立誠更是震驚,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到底還有什麼人和自己一樣如此關心兇手的去向,看着面前的公安局長臉上那表情,他便問道:“你知道不知道打你這個電話的人是誰,在電話裡還和你說了些什麼?”
石永達見到對方的情緒似乎變得越來越激動,有些膽顫的說道:“詢問情況的是沈市長,只不過他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而是交待我們一定要儘早的捉拿兇手,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這麼一說,韓立誠心裡更加的清晰,同時也漸漸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懷疑,殺害朱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鼎鑫集團的安排,甚至可以說就是葉媚一手的安排,之所以電話是由沈昊打來,那一定就是葉媚的意思。
而這會躲在蘇南一處山區中的韓芳等人已經是筋疲力盡,,實在走不動路了,也只能暫時先躲在那裡稍作片刻休息,在跑的過程中韓芳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職業裝也已經被樹枝劃得沒有了原樣。
從未如此狼狽過的韓芳想要給自己的老闆葉媚打電話,詢問一下雲州那邊的情況,只是自從進入這邊山區之後,所有的電訊設備都沒有了信號,所以此時即便她想要聯繫葉媚也是沒有那種可能。
而王清明這些年過慣了好日子,剛開始躲進這山區的時候還有所不適應,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本就是一名退伍軍人的他也是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膽戰心驚的過了幾天,這會走到山區的
深處,他感覺到安全了許多。
韓芳則是不行,過慣了那種山珍海味的日子,這會在這深山老林裡吃着這些野味,怎麼都感覺不舒服,好在從王清明的口中得知,只要堅持走過這片山區,他們就安全了,所以她也只能咬牙堅持,只是他們這會不知道警察也正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葉媚和張道宗兩人此時也很是擔心韓芳他們的處境,只是一直和對方聯繫不上,讓他們的心裡更加的擔心,兩人在葉媚的別墅內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幫。
張道宗先是開口說道:“要不你給沈昊打個電話,讓他公安局那邊通通氣,看能不能透露點消息出來?”
“這是還用你交待我嗎?我之前就已經安排過了,只是公安局的那個局長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站到了韓立誠他們那一隊,沈昊電話打過去根本就問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葉媚的心裡之所以如此的擔心,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連沈昊試圖從公安局那邊打探點消息都沒能實現。
張道宗心裡一驚,沒想到就連沈市長在公安局那邊都打探不到消息,根據他的經驗,他認爲雲州警方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眉頭緊鎖的說道:“看來我們只能繼續和韓芳他們聯繫,另外還需要派人出去尋找,儘可能的搶在警察前面找到他們。”
“我倒也是想出去找他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葉媚的心裡現在比誰都着急,她倒不是擔心王清明,而是她的財務總監韓芳,對方手中掌握的那些東西足以致命。
張道宗嘆了口氣,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現在手上沒有任何線索就安排人去尋找,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給自點了支菸,腦子裡也在想着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關於韓芳的事情沒想出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想出來,這會安靜下來的張道宗倒是想起了今天接到的通知,讓其明天上午趕到監察局韓立誠的辦公室,起身走到葉媚的身邊,很是認真的說道:“剛纔因爲考慮韓芳他們的事情,有件事忘了和你說,監察局那邊通知我明天去韓立誠的辦公室,我心裡感覺這次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明天咱們兩個一定要保持聯繫,萬一我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離開雲州。”
葉媚看出了對方臉上的那種悲慼之情,感覺似乎一切都已經走到了盡頭,只是她的心裡很不甘心,咬着牙說道:“你不用這麼杞人憂天,也許對方只是找你過去談
一談,或者是瞭解一些情況,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
張道宗尷尬的笑了兩聲,他的心裡自然是沒有對方那麼的樂觀,自從上次重新啓動工程的事情,韓立誠到他的辦公室談了一次之後,他就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徹底沒有迴旋的餘地。
葉媚走上前去,握着對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要不我給沈昊打個電話問問市裡有沒有什麼動靜?”
張道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如果市委真的要有什麼動靜,也不會讓他知道的,明天我和韓立誠見完面之後,試着和韋華聯繫一下看看吧,也許他在調查組裡面會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別墅內再次的陷入了安靜,張道宗在抽完了最後一支菸後說道:“我先去睡覺了。”
“嗯,你去吧,我再坐一會。”葉媚此刻完全沒有睡意,她還在繼續撥打着韓芳的電話,希望能夠和對方取得聯繫,只是讓她失望的是電話裡始終還是提示着電話不在服務區。
就在她起身往房間走的時候,卻聽見房間內的張道宗大聲的叫了起來,以爲出了什麼事的她連忙走到房間內,問道:“怎麼了哥?”
滿頭大汗的張道宗此時還沒有從剛纔的驚愕中清醒過來,虛弱的說道:“沒事,做了個惡夢。”
葉媚跑去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幫其將額頭上的汗擦乾淨,隨即便說道:“是不是又在想明天去見韓立誠的事情?”
“不是,我夢到王清明他們被抓,然後他們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指向了我,調查組的人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帶人將我給槍斃了。”張道宗說出了自己剛纔夢裡的內容,到現在他還無法平靜下來。
聽到對方的話,葉媚也是哭笑不得,不過由此她也能看出對方的內心現在是有多麼的脆弱,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大家身心疲憊,經不起任何的風浪,只是她知道越是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候,對方越不能倒下。
抽了支菸壓了壓驚,張道宗這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這會再想睡下去已然不太可能,從牀上走了下來,來到客廳,拿出了一瓶紅酒,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
雲州警方這會已經和蘇南公安局的人對接上,根據道路監控視頻中最後出現的地點,蘇南公安局的警察認爲這幫人很有可能逃往了蘇南郊區的那片山區中,因爲通過那裡他們可以直接到達鄰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