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平安盼回來李蘊秀和月心,兩個人知道平安在等他們忙趕到後院,見到平安的時候還帶着幕離,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平安幫李蘊秀從頭上摘下幕離,在手中把玩着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不用戴着這個破東西。”
李蘊秀笑道:“今個上街,聽到衆人都在議論平安令的事情,都說郡王能這樣任人唯能,真是了不起呢!”
月心說道:“蘊秀都高興壞了,只站在那不捨得走。”
李蘊秀笑道:“你不也是嗎?不過郡王,對郡王要招聘男人說什麼的都有,這事恐怕有一些難辦呢。”
平安點點頭:“這剛開始難以接受是正常的,我相信會出現有本事的男人的,我們家就有好幾個呢!我就是靠着你們混的!”
李蘊秀搖搖頭:“大事情都是郡王出的點子,我們不過是出點小主意而已。”
秦子路說道:“怎麼一見面就互相吹捧,行了,你們今天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月心說道:“我那個小院子現在剛開始的時候做着事儘夠的,等以後就難說了,我們今天還去看了鋪子,蘊秀說,我們是壟斷,所以小點也不怕。”
平安笑道:“嘖嘖,不得了,連壟斷都被你們學去了?這個就交給你們了,慢慢來不着急。”
李蘊秀說道:“我是不急的,月心可急了,恨不得馬上開店做起來。”
月心推了李蘊秀一把:“是誰說郡王最怕沒錢了,讓快點招人將肥皂做起來的?”
大家笑了一會,李蘊秀說道:“聽說郡王急着找我們,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平安忙把今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蘊秀,看來母皇是不幫我的了,可怎麼辦呢?”
李蘊秀想了想:“我倒不這麼覺得,如果陛下真的不同意這件事,就會下旨斥責了,怎麼會讓郡王奏辯呢?就是不知道陛下什麼意思?”
平安說道:“這個十五還有幾天,先不忙,可是這個錢是快點要到的最好了,你知道的有錢好辦事,你幫我寫個奏章吧!”
李蘊秀看着平安說道:“這個奏章我也沒有寫過啊。”
秦子路着急地說道:“這可怎麼辦?蘊秀居然不會寫奏章。”平安的心裡也沒有想到過李蘊秀不會寫,不過想想也是,沒聽說男人會寫奏章的,而且李蘊秀雖然被自己逼的天天想問題,沒想到如今還涉及到奏章,這個奏章對平安一家人來說可真是新鮮事物了。
李蘊秀和月心看着平安苦惱的樣子,不禁也苦惱起來。月心說道:“蘊秀不如你就寫寫看吧,把郡王想的寫上就行了,我想就是寫不好陛下大約也不會苛責郡王的。”
李蘊秀咬咬牙:“雖然我沒有寫過,不過以前我在陛下身邊侍候的時候,偶爾看過一點,我就怕寫的不對,最後還是郡王爲難。”
平安笑道:“爲難什麼?你要是不幫我寫,我自己寫的到時候估計能把母皇氣死,那就是大爲難了。”說的大家都笑了,平安說道:“重點是兩件事,第一要錢兩百萬兩銀子,第二要地一千畝。”李蘊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自個到旁邊想去了,這邊幾個人小聲說着話,不敢打擾他。
過了一會李蘊秀笑着說道:“我有了寫出來,大家斟酌吧!”平安直點頭,忙到書桌前磨墨,李蘊秀提筆寫道: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思國之安者,必壯其甲兵。陛下不以臣卑鄙,委臣重任,爲國壯甲兵,固根本。臣雖駑鈍,亦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基地起於白手,百廢待興,臣雖夙興夜寐,亦不能使其全也。現基地初具規模,所缺者地千畝,錢兩百萬文,此非臣索要過巨,實因國之積弱,強兵富國之須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臣中夜忖量,期建全功以報陛下。若陛下達基地之所需,臣與基地衆者誠誠之志,必將使基地日盛,使兵械日強,開樑不世之功業。
等李蘊秀一寫完平安就搶了過來,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李蘊秀期待地說道:“郡王覺得怎麼樣?”平安看看李蘊秀,又低下頭看看奏章,李蘊秀緊張地絞着衣服。平安再次擡頭看着李蘊秀很認真地說道:“我完全看不懂。”說的大家都愣住了,過了一會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蘊秀雖然侷促卻也被平安的話逗得笑了起來,秦子路走上前從平安手中劈手奪過奏章:“看不懂,你還看個什麼勁,一邊呆着去。”說完低頭細看,看完後笑着對李蘊秀:“真是極好的,怕是我們這沒人能寫出這麼好的了,就這樣吧!”
平安湊到李蘊秀面前:“阿爹說好那自然是好的,來波一個獎勵一下。”說着也不管李蘊秀樂意不樂意,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李蘊秀頓時臉就紅了。
秦子路笑道:“你就知道鬧他,”又低頭看看那奏摺說道:“這個我來謄一下吧!”
平安一拍手:“好,阿爹的字寫的最好,謄一下最好。”
秦子路笑道:“你有什麼鑑賞的能力,知道誰的字好,誰的字不好?”
平安笑着去磨墨,嘴裡說道:“我自然不知道誰的好,但是我知道誰的字不好。”
月心奇怪道:“誰的字不好啊?”
平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啊!”說的大家又笑了起來。秦子路笑的不能寫字,只好把筆放了下來,說道:“你的字真是給我丟臉,就連七七的字都比你寫的好。”
平安笑得直不起腰來:“阿爹,你這是損我呢,還是罵七七呢?”這下連七七都笑了。
等秦子路把那奏摺謄完,李蘊秀拿起來看那簪花小楷,心中很是羨慕笑道:“父親這字寫的真好。”
平安小聲地說道:“這是他最拿手的,當然好,要不然也不會拿出來炫了。”
秦子路冷哼一聲,平安撓撓頭,趕緊說道:“那個,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十五的那個什麼奏辯吧!”
李蘊秀說道:“我突然想到陛下爲什麼要郡王奏辯了?”秦子路,月心和平安一起問道:“爲什麼啊?”
“郡王一直以來因爲身份尷尬,又對政事不通,只被陛下委到軍事基地做事。這次郡王雖然被彈劾,陛下讓郡王在大朝會上奏辯。但是這也就是說郡王有資格站在朝堂之上,與羣臣並列了。”
月心思索道:“那如果郡王奏辯不成,豈不是顏面無存?還怎麼能在朝廷爲官。”
李蘊秀笑道:“這就是了,我問你,郡王現在是什麼官職?”說的大家都愣住了。
李蘊秀說道:“郡王並無官職,郡王只是得了個封號在軍部管着軍事基地而已。這次如果能夠奏辯成功,那郡王就能夠名正言順的位列朝堂,對政事就有發言權,如果奏辯失敗,郡王已經在朝堂上露過臉了,以後再出現就不會很突兀。再者陛下會怎麼懲罰郡王,難道要陛下不認郡王嗎?就是軍事基地也還是郡王主事,頂多是這個招聘啓事受到影響而已。不過就我看,就是有影響也沒有關係。就算現在招聘啓事收回,雍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恐怕已經有人去報名了。以後知道的人會更多,十而百,百而千,誰不知道郡王用人不計門第出身,這一條便得有多少人要投效郡王,對軍事基地只能是好事,不會是壞事的。只不過暫時郡王的顏面是會受到損傷,親王們一定會藉此事打擊郡王。”
平安說道:“我有屁的顏面,這些虛的東西,我都不在意的。我就想我的基地有人幹活。”
李蘊秀點點頭:“不過就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假以時日,那些有識之士定會發現郡王此舉的良多益處。就是陛下也不會輕易讓郡王這麼輸掉,我想陛下應該有所安排。”
平安說道:“她會有安排嗎?那她安排了,是不是我們就不用準備啊?”
秦子路說道:“胡說,你怎麼知道她一定安排了?你不準備到時候,被問得啞口無言,豈不是顏面掃地。這我們是不能指望你那個母皇,還是自己準備的比較好,這樣吧,我們幾個白天就多想想,晚上等平安回來就教給她怎麼說。她說話向來倒三不着兩的,這要是在朝堂也這麼說話,不得讓人笑話死。”
因爲秦子路最後的拍板,平安這以後的幾天裡,每天除了正常的去基地做事,回到府裡教學生數學以外,就在梅院聽秦子路,秦子躍,李蘊秀,月心給她上課,可憐她想躲都沒有地方躲去,被幾個男人強壓硬灌了許多言語。
平安想早知道會穿越到這來,發生這樣的事情,前世就學文科好了,哪用這麼麻煩,隨便搞點詩文也嚇死她們了。可憐見的,現在被秦子路擰着耳朵教導着說那些文屁文屁的話,說的舌頭都打不過彎來。最可恨的就是七七在旁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教養出這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