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時候,平安立刻到浴室清洗身上歡愛過後的痕跡,嚴宿厚着臉皮不顧平安的嗔怒,非要兩個人一起沐浴。
當然又是一番旖旎纏綿。
重新穿上睡衣坐在大廳時,平安已經感到有些腳軟,她沒好氣地瞪着在打電話叫外賣的嚴宿,實在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的精力那麼好,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她現在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他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散發着熠熠的光芒……哪裡看得出有半點倦意啊。
平安捂額嘆息,明明她更年輕一些……
“叫了海鮮披薩,很快就送來了。”嚴宿已經打完電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摟進懷裡。
平安甩了個白眼給他,“我今晚本來有一頓豐盛的晚餐,而不是披薩餅!”
嚴宿愉緩地笑了出來,吻了吻她的秀髮,開玩笑地說,“你不是纔剛剛享受完豐盛的晚宴嗎?”
聽出他話裡的調侃,平安俏臉一紅,伸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是我享受還是你享受!”
“老婆,別在挑逗我了,我需要休息。”嚴宿抓住她的手,誇張地求饒,不過臉上那表情一點也看不出需要休息的樣子,反而又添了幾分興奮。
平安臉更紅了,說得好像她慾求不滿似的,她氣呼呼地抓過他的手,在他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挑逗你個頭!”
嚴宿放聲大笑,捧着她的臉用力親了幾下。
沒多久,外賣就送來了,兩人一邊吃披薩餅一邊商量鳳凰城的別墅要怎麼裝修,那是他們將來要居住的地方,當然希望盡善盡美,將來住得舒心舒服。
“我喜歡清雅一點的裝修,不如田園風格吧。”平安說。
“嗯,那是我們的家,你做主就可以了。”
平安很久沒這麼放鬆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隔天是星期六,她和嚴宿起牀之後,就到酒樓去訂位,等着嚴老太太他們過來喝早茶。
他們剛到包廂坐下沒多久,嚴老太太他們就來了。
嚴老爺子抱怨昨天平安和嚴宿沒有去吃飯的事情,平安聽着,心裡有些發虛,瞄了於素荷和嚴老太太一眼,怎麼覺得這兩位長輩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好像很曖昧的感覺。
“平安啊,昨晚你很忙吧?”嚴老太太笑眯眯地問。
“啊?還……還好。”平安低聲回道。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不能太忙的,有時候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嚴老太太看着平安羞赧的樣子,更是笑得樂呵呵。
嚴宿笑着對嚴老太太說,“奶奶,您放心,我會看着她休息的。”
於素荷眼角掃了兒子一眼,“你就算了吧!不讓平安更累就不錯了。”
“喝茶!”平安急忙舉起茶杯,乾笑幾聲,“大家喝茶!”
嚴宿嘴角憋了一絲笑。
“平安,這姓連的以前好像是你們公司的吧?”嚴老爺子在看今天的報紙,看着頭版上的新聞,便開口問平安。
平安點了點頭,“是連建波嗎?我們已經起訴他了,怎麼了,爺爺?”
嚴老爺子說,“這人是S市市委書記的私生子啊。”
平安和嚴宿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預料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爺爺,我看一下。”嚴宿拿過報紙,看着站了半大版塊的新聞,惹人注目的頭條:模範書記的真面目。
報導裡寫出了段冠羣這幾年來如何跟太太在人前和睦恩愛,其實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包養情婦,私生子都已經二十七歲,將連建波的背景介紹得一清二楚。
甚至有懷疑這次連建波涉嫌殺人的案件,是不是段冠羣在背後幫忙,連建波才無罪釋放。
於素荷看了報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對段冠羣應該應該挺大的。”
“二十幾年都沒人爆料,到這關鍵時候才曝光,看來段冠羣的對手也很厲害啊。”嚴老太太說。
都以爲是段冠羣的政治對手做的。
平安看了一眼報紙,決定等一下回去找爸爸說這件事。
城市的另一邊,連建波瞪着秘書剛剛拿過來的幾份報紙,因爲氣憤,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
“我操他媽的混賬!”他大聲咒罵着,“去查,查出究竟是誰幹的!”
“會不會是方平安?”在辦公室另一邊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問,他是連建波的秘書,叫吳明。
連建波滿臉陰鬱戾氣,“那臭三八應該不知道這件事,知道我們父子這段關係的,只有那麼幾個人!”
“你懷疑……黎天辰?”吳明問。
“只有他是最有可能的!”連建波目露兇光,“不是讓你找人去把他挖出來嗎?找到人沒?”
吳明搖頭,“還沒有消息,可能已經離開G市了。”
“就算離開G市,也不會去得太遠,他的根基都在這裡,除非他什麼都不要了。”連建波哼道。
即使黎天辰回來了,也什麼都沒有了吧!不是都讓你陷害成爲殺人兇手了嗎?吳明在心裡暗咐着,卻沒有開口說出來,“我會加派人手去找的。”
連建波又看了一眼報紙,憤怒地一腳將辦公桌踢開。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是段冠羣打電話過來的。
段冠羣沉穩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從今天開始,什麼話都不要亂說,還有,讓你媽回鄉下去住幾天,免得生出更多是非。”
“爸,反正事情都曝光了,不如……”連建波想到自己的母親只是個人人厭惡的小三情婦,忍不住想讓段冠羣給她一個名份。
“不如什麼?你嫌我現在還不夠煩嗎?這件事如果解決得不好,我和你都會有麻煩!”段冠羣厲聲喝道。
連建波忍不住問道,“要怎麼解決?難道要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你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贏了官司,而不是這些事情。”段冠羣生氣地說道。
“我知道了!”連建波憋着氣,良久才擠出話。
等段冠羣掛了線之後,連建波狠狠地將手機摔了出去,低聲咒罵了一句。
別讓他知道是哪個混賬跟記者爆料!
有錢能使鬼推磨,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從一家報社問出來了,打電話來爆料的是個男人,而且傳真資料過來的電話號碼也是外地的,並非在G市。
“黎天辰!”連建波眼中浮起殺氣,“找到黎天辰之後,直接做掉他!”
“是!”
另一邊,平安和嚴宿喝完早茶之後,就來到方家了。
方有利也看到報紙了,正準備打電話給他們的時候,就看到平安和嚴宿從門外走了進來。
“爸,看到報紙了嗎?”平安一進門就問道。
“看到了,知道是誰做的嗎?”方有利問。
“是黎天辰!”嚴宿說,他已經打電話去確認過了。
方有利搖了搖頭,“連建波將所有罪名都推到黎天辰身上,就該想到他會報復,現在就看段冠羣打算怎麼做了。”
“他們的父子關係曝光,連建波陷害方氏的事情,段冠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如果他繼續幫連建波洗清罪名,那就是擺明了和我們過不去,如果……他打電話跟爸爸求情呢?”平安看向方有利,現在是他們在明,段冠羣他們在暗。
他們父子兩個人大概還以爲平安他們不知道洗錢的事兒吧!
方有利哼了一聲,“剛剛段冠羣的秘書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說段冠羣並不知道連建波在方氏集團的事情,還表明態度,說他跟連建波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來段冠羣是希望你能在經濟上支持他。”嚴宿說。
“段冠羣這個人……有時候狠起來是六親不認啊。”方有利嘆息地說道。
平安問,“爸爸是怎麼回答他的?”
“董事長的回答就很妙了。”洪易宇在旁邊笑道,“董事長沒提官司的事情,只說相信段冠羣的家教,不可能教出像連建波那樣人的,是不相信報紙上那樣說的。”
什麼樣的家教,教出什麼樣的兒子,方有利暗中將段冠羣諷刺了一下。
平安聽了,笑道,“爸,這件事肯定讓段冠羣忙一陣了,應該沒時間管連建波的官司了吧。”
“這個很難說,段冠羣的太太只生了一個女兒,他應該很重視連建波的。”方有利說。
“黎天辰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們先等着看吧。”嚴宿說,“而且,段冠羣應該很快就會做出迴應的。”
平安哼道,“讓他們狗咬狗,同歸於盡去吧!”
“連建波應該知道是黎天辰給報社爆料的,看來他們要分心去應付記者了,平安,官司的事情,你要盯緊了。”方有利吩咐說。
“這次我不會讓連建波再得逞的!”平安咬牙道。
G市火車站,一個帶着鴨舌帽子的男人在報攤上買了一份報紙,打開看着今日頭條,滿是鬍渣的嘴咧開一個陰沉的笑。
“你還站在這裡看報紙,不怕警察看到嗎?”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邊,低聲地罵道。
“這麼精彩的新聞怎麼能錯過。”男人冷笑幾聲,“找到落腳的酒店嗎?”
“酒店?你還能住什麼酒店?能在偏僻的地方找間旅館住就差不多了……”
非常感謝閒來讀書忙童鞋的三個長評,嗷,寫得實在太好了,好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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