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閉上左眼,只睜開右眼望裡瞄,他在看什麼呢?他可是在看他餵養在土壇裡的寵物,寵物是什麼呢?答案卻毫無懸念,還是一支只耗子唄!
原來,書記前一個月聽收音機,聽到主持人講了個小知識。主持人講道:“老鼠之所以要啃櫃子是因爲它門牙長得太快,它必須要通過不停的啃物件,將牙齒磨短,否則,過快生長的門牙會將它自己的腦門頂穿。
我頂你個腦門啊!
這怎麼可能?主持人在胡說八道吧!但書記還是決定用實踐說話。所以他找來了這個四壁光滑的罈子,光滑程度前面都已經形容過了,連螞蟻都要打滑或被劈腿,再加上罈子是呈圓弧形的,這就可以造成老鼠在裡面根本磨不到牙。書記倒是真的想看看,它是否真會被自己的門牙頂死。
書記每天都定時給罈子的老鼠喂水餵飯。現在,十天過去了,書記非常的想知道老鼠的門牙究竟是長多長了?
老鼠似乎很害羞,賴在土壇裡不肯出來。書記只得將土壇翻轉過來,老鼠掉在地上了。只見老鼠的門牙果然好長,上已經頂入腦袋,下基本可以戳在地上了,老鼠痛苦的掙扎着,當它看見前方的木腿時,它本能的想爬去啃,只是這隻老鼠徹底的廢了,連站都站不穩。
嗒,嗒,嗒的古怪聲響靠近房門了,畫兒將妹妹摟在懷裡,用手矇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
一隻慘白的手“嗖”的扒在門榜上了,藉着蠟燭的光可以看得很清楚這手,可謂十指芊芊,手指甲卻足有5釐米長。
蠟燭忽的一下被風吹熄滅了,說不準又也許是鬼吹燈喔。屋裡頓時濃黑成團,門吱嘎的響了一聲,嗒嗒聲伴着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移進屋了。
陶玉怕得要死,他想起了朋友對他說過的話:不要輕易玩蝶,玩得不好會玩出人命。
向楊柳心裡一下就毛得不得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在油燈熄滅的剎那,幾人分明的看清了伸進屋的那隻手,很令人惡寒的一隻手。
嗒,嗒,嗒,黑暗中,聲音逐漸向他們逼近了。腳步聲越發的細碎。畫兒趕緊掏出手機,隨意的按了一個鍵,手機熒光屏發出了淡藍色的光,她們終於看清了走進屋的是何物,陶玉怪叫一聲,竟給當場嚇昏死去了。畫兒仍把妹妹死按在懷裡,堅決不讓她看,而自己則是死死的盯着這怪物。
怎樣來形容這怪物呢?整體看上去多少有些象個小女人,只因這小女人身腰很細,且呈圓柱形。細到什麼程度呢?應該比一碗口粗不了多少吧!
女子的詭異造型不由使畫兒想起一個希臘神話:相傳遠古時代,人是不分男女的,人的模樣就如眼前的這個女子(姑且稱爲女子)身體也是呈圓柱形的,圓柱形狀的人們覺得很空虛無聊,便不停的去騷擾天庭,這使得上帝頭痛萬分。後來上帝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用斧頭將人劈成了兩半,一半爲男,一半爲女。從此,人爲了去尋找他的另一半,便沒空去騷擾上帝了。
畫兒心裡竟在想:“上帝莫非疏忽大意了,沒將所有的人都劈開?”更令人惡寒的還是這女子的長相:她的臉呈倒三角形狀,負責連接臉與上半身的脖子且比鴨脖子粗不了多少,關鍵是女子的腦袋又比較的碩大,所以,脖子就有些負擔不了腦袋的重量,女子的頭就一直上下左右的擺動,每擺動一次,骨骼就嗒,嗒,嗒的響。
女子搖搖晃晃的響畫兒走過來了。她竟然衝畫兒笑了,還是沒有惡意很友好的笑。畫兒控制不住,揪緊頭髮,尖聲嘶叫。向楊柳膽子超乎尋常的大,她移到畫兒身邊,將畫兒妹兒都樓到自己懷中。
畫兒極度驚悚的叫聲引得屋外慌亂一片,剎時奔進幾個男子,一男子抗起那女子就往外走,剩下的趕緊把蠟燭點亮,陶玉還在昏迷中,男子中的一人嚇得血色全無,他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
畫兒有氣無力的道:“說說怎麼回事?”男子道:“都怪我,要把你們誰嚇出毛病,我便是死一萬次都不能抵擋其罪過了。”
原來,陶玉今天下午找到他們,說要嚇幾個小女孩玩耍,想要他們配合演戲,用真人化妝出一個假鬼來。恰好,有一外地馬戲團在春江市搞匯演。他們的鎮臺之寶就是這畸形女子。
原本,這畸形女子只是養在玻璃瓶裡,供看客觀賞的。這夥人也太胡鬧了,乾脆瞞着陶玉,把這玻璃瓶裡的女子花高價給租了出來。
陶玉不是想玩蝶嗎?他們一不做二不休,決定玩蝶中蝶,連陶玉都唬。
本來吧,這夥人也是,屬於一天吃飽飯無卵事幹想搞點惡作劇的人,現在他們反倒後怕了,這三個女孩,再加上陶玉,沒有一個背景不硬,萬一把其中的任何一個腦殼唬出毛病,那他們可就吃不完得用衣兜兜起走了。所以這又纔有年輕人自煽耳光的場面。
畫兒明白真相後很是氣惱,也算好她們神經粗壯,若換成一個整天就只會唱: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的小資丫頭,不被他們給整進精神院纔怪。
好在陶玉也醒過來了,四人裡也沒人崩潰,畫兒便不在深究了。
晚上,畫兒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她夢見她去了犀牛鄉,她一個人走在黑夜裡,妹兒,陶玉,向姐姐都毫無影蹤。她聽到了背後傳來了嗒嗒聲,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皮影女子,她手持桃花扇,女子說,我呀,就是皮面桃花裡的那個桃花,也是活剝人皮的桃花。皮影女子邁着輕飄飄的腳步向畫兒逼進了,畫兒嚇得尖聲叫:爸爸救我。在這危急時刻,起風了,幾乎沒有重量的皮影人被風一吹,就上天了。皮影女子在天上被風掀得團團轉,翻過去也是正面,復過來也是正面,是的,皮影人不象人,皮影人沒有正反面,沒有厚度感,可是,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