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書啊……”
“吾都知道了。∈♀,”
夜盡天明,始終不見談素二人蹤影。又在琉璃仙境等了半天無果的屈世途,連忙與秦假仙一起上了雲渡山。
但見山腳下殘留掌印劍痕,秦假仙心頭一跳微感不妙。要說的話未及出口,便被一頁書接過:“昨日離山之時,吾被一白衣蒙面者拖延半刻。後來趕往匯合地點,現場已不見素還真兩人,只剩激戰後的殘跡。”
觀一頁書目中雖是隱有怒意,語氣卻又十分平靜。秦假仙大眼珠一轉,道:“魔界和鬼樑天下如此猖狂,一頁書你一定要剷除這些武林害蟲啊。”
“是啊,仙仔。老虎不發威,別人都當咱們是病貓。只要仙仔同意,業小靈的火龍金光霧煞煞,肯定要他們好看!”
“勿急,此事吾已有安排。秦假仙,另有一事需你代勞。”
看一頁書成竹在胸的模樣,頓覺找到主心骨的秦假仙,暫按擔憂,仰首問道:“什麼事情?”
“有勞。屈世途,在確認素還真安危之前,你就先留在雲渡山。”
“好,好。有你一頁書的話,老屈仔我算是安全了。”
安頓好屈世途等到秦假仙離開,一頁書盤坐高臺之上,又閉目回憶起之前與素還真約定。
經過這段時日,五大神器影響之下,鬼樑天下心魔早固。現在素還真與談無慾出事,聞人然又被困於劍陣。沒了其他威脅,必將目光放在佛劍與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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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合作愉快,此次日月才子伏誅,恭喜諸位了。”
“素還真與談無慾對鬼樑天下你也是威脅,同喜。”
斷崖之上,三方回首。面對鬼樑天下虛僞恭賀,九禍神色淡淡:“最後的威脅,梵天一頁書。”
“哈哈哈哈……身懷神器與龍氣,就算少了撼穹之能與造化之鑰,一頁書又算得了什麼?!”
老謀深算的梟雄,少見張揚狂笑。佛劍分說受制於人,光憑梵天的佛禪印,又如何留得下蒼天之行?
九禍鳳目一眯道:“府主的氣勢,果真不同以外囉。”
“相信女後是聰明人,日後應不會與我爲敵,否則自投死路!”
鬼樑天下志得意滿,不再遮掩冷向蒙面的昭穆尊,咄咄逼人道,“倒是閣下欲留日月才子的屍體,又是爲了什麼?”
並不似九禍將不快深藏,昭穆尊聞言頓露不悅:“府主這般狂傲霸氣,坐擁江山指日可待,又何必對吾個人**斤斤計較呢?”
“哈,吾相信聰明人會有聰明人的選擇。”
像是全不在乎一般,鬼樑天下不以爲意道:“兩位,吾甚是期待下一次的合作,不可讓吾等待太久!”
說完,鬼樑天下神情猖狂而去。斷崖之上,默然靜立半晌的昭穆尊忽道:“呵,心性劇變而不自知。雖仍悉心算計,鬼樑老鬼卻已不將吾等放在眼內。”
“得到神器又如何……魔界重點在斷層,下一次恐怕就是咱們與他最後的合作了。”
面色不見喜怒,九禍儀態沉着,思量道:“怒海滄江那人始終未露行蹤。”
“想必那人早在外圍佈下陣法機關。”
佛道雙聖有如兩座高山,壓得兩人胸口悶悶。六絃之首更是令昭穆尊又嫉又恨,道:“女後,那人善觀天象。放任他潛藏暗處,便如芒刺在背。吾等須得儘快除之。”
“斷層一旦接合,就由不得蒼不入世。吾不知你要日月才子屍體具體何用。但吾認爲該拿談無慾之身加碼,算上南冥道真同換昊天鼎。”
“法無吾的師兄衛無私,始終堅持反對交換。”
九禍冷靜道:“昊天鼎必被正道所藏,發信雲渡山即可。另外,楚君儀此人亦是麻煩。”
“確實如此……聽女後之言,吾有一計可行。”
“哦?”
水藍面巾下金絲垂落遮住雙眼,昭穆尊道:“衛無私與楚君儀並不是一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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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仍認爲無必要交換。魔界表現越迫切,越證明昊天鼎的重要。活人都不夠價值,加上一具死屍,就必須交換了嗎?”
堂上洗藍之影誓不鬆口,昭穆尊面露爲難之色,道:“衛先生,昊天鼎並不在公法庭,更非公法庭之物。如何處置,只決於一頁書。”
“百世經綸就能不顧蒼生安危?魔界危害甚大,吾相信以梵天爲人,定有輕重取捨!”
迂腐、嚴苛、死心眼、寸步不讓,衛無私目光冰寒說道,“庭主若有爲難,吾便一人上雲渡山與一頁書理論,請他將昊天鼎交予公法庭。”
“這……”
昭穆尊似是猶豫不決,先將目光轉向矩業烽曇,見其神遊物外的模樣,沉吟片刻才朝楚君儀道:“儒都令,此事可否請你與衛先生同行一遭,曉以情理。”
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衛無私,楚君儀不由心下苦笑。曉以情理全無可能,衛無私擺明了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此刻拒絕實不合情理,楚君儀略作思量,不動神色地躬身領令,旋即上前一步道:“庭主,公開亭有人貼了一張佈告,有關赤珠宗境。”
突來一言,矩業烽曇目光一凝靜候言辭。背後的赤珠宗境卻是渾身一抖暗覺不妙。
“何事?”
“此事在江湖傳得沸沸揚揚,對佛門清譽損害甚大,吾亦不敢輕信,還請諸位共同參詳。”
楚君儀說完,手化出佈告白紙,傳予衆人一閱。昭穆尊視線掃過,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香爐,不知作何想法。衛無私卻是勃然大怒,正氣劍瞬間出鞘,寒芒凜冽!
“天眼之下,罪惡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