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大,頓時把飯店裡吃飯的客人都驚了一下,紛紛一臉驚慌的向門口望去。
我這會也皺了皺眉頭,擡眼看過去,想看看是些什麼人來飯店鬧事。
隨着一陣混亂的腳步響起,我看見有六個手裡拿着傢伙的男人氣勢洶洶的闖進飯店內,一路橫衝直撞的往那櫃檯處走去。這夥人看起來面色不善,長得都是比較強壯,臉龐橫橫的樣子,一看就是混黑社會的。手裡提的清一色都是砍刀,是比較長的那種,看起來都是開鋒過的,這砍下去可是能要命的。
這夥人一路撞翻了好幾張飯桌,引得旁邊吃飯的客人們紛紛尖叫着逃了出去。櫃檯處那個小個子男人見到這些人蠻橫的衝過來後也是嚇得臉色慘白,想來他就是那個麻子,但這麻子還沒來得及逃,最前面那個臉上有着一道疤的男人直接就衝到了櫃檯前,擡手一巴掌就將那櫃檯直接拍斷了,玻璃渣子掉了一地,但那刀疤男人卻神情自若的看着麻子,瞪着眼睛說道。
“蝴蝶幫追債,麻子,還錢!”
看到這一幕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刀疤男人明顯是練過的,那櫃檯可是幾層鋼化玻璃堆積起來的,竟然就這樣一巴掌就被拍斷了,這掌力要是拍在人身上,那還不直接把人骨頭打斷。
面對這夥滿臉凶神惡煞的男人,那麻子也是嚇得直哆嗦,顫抖着身子連連對那刀疤男人擺手祈求道。
“九哥,能不能在寬限我幾天,高利貸壓力太大了,等我酒吧的粉賣出去立馬給你,怎麼樣?”
“草泥馬的……”
聽到這麻子的懇求,那刀疤男人卻並不買賬,一把揪住那麻子的衣領,橫聲橫氣的說。
“你他媽不是有幾號打手嗎?讓他們出來呀,孫子,今天還錢,不然砸了你這破飯店……”
聽到刀疤男人這話,那麻子嚇得雙腿都軟了,連忙再次哀求道。
“九哥,別呀,求求你再寬限我兩天……”
“滾!”
那刀疤男人一把將麻子一拋撞在後面的牆上,罵罵咧咧的囔囔了一句。
“都給我砸,看見什麼砸什麼?”
這刀疤男人的話剛說完,後面那幾個男人便嘿嘿笑着走向我身邊那些還目瞪口呆坐在飯桌上吃飯的人,一腳就將飯桌踹倒,肆意的打砸着,同時揮着手中的砍刀在牆上亂砍。頓時整個飯店完全亂了,周圍不斷有人害怕的尖叫出聲,這會我和姐姐,藍鑫也連忙站了起來躲在人羣后面,以免被那揮舞來的砍刀傷到。
但這會那夥人堵在門口,我們裡面吃飯的人都不敢衝出去,只能擠在飯店後面,眼巴巴的看着那幾個男人揮舞着砍刀在飯店裡打砸着。
這時姐姐也慢慢從下面握住我的手,又衝一旁的藍鑫低聲說了一句。
“這些黑社會的不好惹,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們兩個跟緊我,儘量躲避他們,一夥趁亂逃出去。”
這會看到前面那幾個男人舉着明晃晃的砍刀,我和藍鑫自然也都不敢任性了,這真正的黑社會可比學校混混可怕多了,他們背後可都是有幫會的。像這些蝴蝶幫的人,一般警察都不敢管,因爲抓了那些小弟就可能把老大牽扯出來,城裡的警察遇到黑社會傷人的情況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多時候要是惹上了這些黑社會幫會,就算被他們砍死了也沒辦法,警察根本不立案,除非你自己有權有勢。不過黑社會也都是和警察有協議的,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就砍死無辜羣衆,造成太亂的局面也不好收拾,但是如果不要命招惹了他們被砍死了,那死也是白死了,一般人根本沒辦法,只能儘量躲避。
“都尼瑪給老子退到後面去,看你們哆嗦那慫樣,小心老子一刀砍死你!”
那個疤臉男人踹了麻子一腳,扭過頭向我們這羣躲在後面的人看過來,囔囔的吼了幾嗓子,又舉了舉砍刀嚇唬了我們幾下。
這會這飯店一腳被砸的不像樣子了,滿地都是玻璃渣子,飯店外面這會也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看着裡面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人敢進來制止。
就在我握着姐姐的小手,心情有點忐忑的時候,突然看見對面飯店外的人羣中走出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時我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
這個人就是我剛纔在外面看到的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此時他的目光依然透過人羣注視着我,然後緩步向飯店內走來,眼神雖然十分冰冷但似乎並沒有殺意,但這會我還是很害怕,因爲他的目標明顯就是我。
這下飯店裡那幾個提着砍刀的男人看見有人敢進來妨礙都有些憤怒的向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看過去。接着那個刀疤男人踏前一步舉起手裡的砍刀指着那個進來的藍皮襖男人,囔囔着說。
“你個孫子從哪冒出來的,看你那副瘦猴的樣子,向多管閒事嗎?小心老子把你砍成十塊去餵豬!”
聽到這刀疤男人的罵聲,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臉色倒是沒有多大變化,步伐沉穩的走進來以後,眼睛依然注視着我,接着,我看見他動了動手指關上了後面的門。
這下,飯館裡那幾個提着砍刀的男人都怒了,尤其是那個刀疤男人,表情震驚的盯了這個藍皮襖男人一會後,大罵一聲揮起砍刀就準備衝上去砍這個藍皮襖男人。
但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伸出手掌在空氣中晃了晃。剎那間,我突然感到整個飯店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眼前似乎有點朦朧虛幻了。
就在我感到自己神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似乎突然有什麼東西衝擊了一下我的大腦,頓時令我完全清醒了過來,但當我看向整個飯店的時候,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物,整個飯店裡的人,包括我周圍的姐姐藍鑫,以及前面的那幾個舉着砍刀的男人和那個疤臉男人,這會都像是被冰凍了一樣,保持着一個姿勢呆立在原地,就像是很多魔幻片裡的場景一樣,一羣人突然被定住了。
唯一正常的,就是那個站在門口的穿着藍皮襖的男人,這會他依然眼睛注視着我,但這會離得近,我竟然看到他好像對我笑了笑,雖然眼神還是那麼的冰冷。
轉過身摸了摸姐姐呆滯的臉蛋,我有點害怕的看着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身子不由向後面退了退,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聽到我的話,那個藍皮襖男人淡淡的說。
“放心吧,他們都沒事,只是暫時被我催眠了而已,過一會我解除了他們都會恢復正常,身體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只是這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
聽到這藍皮襖男人的話,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周圍那些宛如雕像般的身影看過去,努力壓抑着內心的震撼。過了好久,我的心情才稍微有些平靜了,看着眼前那個依然面無表情的藍皮襖男人,顫了顫舌頭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我的話,那藍皮襖男人好像很滿意的衝我笑了笑,伸出乾瘦的手掌說。
“沒什麼奇怪的,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覺醒者而已,而我覺醒的能力,便是催眠……”
“覺醒者!”再次聽到這個詞,我心中又是震撼起來,那日那個x先生什麼告訴我什麼覺醒者,我還以爲是遊戲,現在看來,這種人似乎真的存在。
看到我的表情,那個穿着藍皮襖的男人頓了頓,淡淡的說。
“現在整個臨海市,除了你,只剩下我們這邊五個覺醒者了,但是沒想到你成長的這麼慢,到現在還沒有覺醒,不過想來這也可能是你那父親爲了保護你吧。但現在整個臨海市只剩下我們五個人了,要拿下任務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儘快幫你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