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格的尖叫激發了金沐塵的雄風,正欲在浴室裡就把小丫頭給正法,忽然想起視頻事件,警惕心大起,在浴室裡四下摸索一番,確認沒有可疑之處才放心開動,一番大戰後兩人躺在大浴缸兩頭吹泡泡玩。
忽然林格格說:“乾爹,人家有兩件事一定要你幫忙,不幫以後就不理你了。”
金沐塵哈哈大笑:“說吧,又想買什麼?”
“就知道乾爹最好了,我想要一輛卡宴。”林格格天真無邪的咯咯笑着說。
“卡宴……”金沐塵無奈的苦笑,倒不是他買不起卡宴,一百來萬的車而已,但這種大塊頭的SUV並不適合林格格這種小巧玲瓏的女生。
“寶寶,保時捷你不是已經有一輛了麼,小女生開跑車很搭配,卡宴你都夠不到方向盤,再說保時捷是造跑車的廠家,造SUV他們不專業。”金沐塵一面勸着,一面想到辛曉婉,到底還是辛妃子有格調又懂事,要新車也不過是牧馬人這種便宜貨。
“不嘛,人家就喜歡卡宴,酷酷的大車,誰說個子小就不能開大車了,我們班好幾個女生都開大SUV呢。”林格格撅着嘴開始生氣。
“好吧,過幾天我給你弄一輛。”金沐塵纔不忍心小美人生氣,區區卡宴百來萬罷了,而且這種車在近江的保有量很大,土鱉大款都喜歡買,回頭找誰借一輛就行了。
“就知道乾爹最好了。”林格格撲過來在金沐塵臉上吧唧一口,繼續提第二個要求。
“國慶節的時候,我一個同學結婚,孃家這邊沒什麼重量級的客人,想請乾爹你出席一下婚禮。”
“這個……不太好吧。”金沐塵願意花錢,但拋頭露面的事情儘量不參與,他畢竟是一市之長,在公共場合出現是要引起轟動的,被有心人盯上追查起關係來就麻煩了。
“婉兒是人家最好的閨蜜,人家都答應她了,一定把你拉去,你要是不去,人家很沒有面子的。”林格格又開始撒嬌。
金沐塵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此婉兒非彼婉兒,隨口問道:“你學姐嫁的什麼人?”
“嫁給抗少了,就是李隨風的兒子。”
“哦,可以去一下,不過不能耽擱太久。”金沐塵微笑着說,李隨風不比一般人,他兒子結婚自己倒是可以賞臉去一下。
“乾爹真好。”林格格聊起頭髮,將頭埋進泡沫裡,賣力的幫金沐塵吹起來
當晚金沐塵並沒有住在仁恆臨江,而是破天荒的回家去了,他剛走不久,林格格就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
半小時後,先前那個少年又回來了,一進屋就罵道:“媽的,耍我啊,害我在網吧坐了兩小時。”
“對不起嘛,人家也不知道死老頭今天會來,人家幫你要了一輛卡宴,過幾天就有的開了。”林格格半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解釋着。
少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招手讓林格格膝行過來,將她的腦袋按下來,聽着嘖嘖的口水四濺的聲音,舒服的哼哼起來。
……
吳慶宇跟了金沐塵已經有六年了,辦事一向得力,小嫂子家裡發現攝像頭的事情給他很大刺激,如果金市長落馬的話,自己的仕途也將終結,所以他不遺餘力的去查辛曉婉的底細。
但他畢竟不是公安系統的人,即便找到派出所拿身份施壓,也看不到當晚的監控錄像,查不出陸虎上的男子究竟是誰。
吳秘書靈機一動,決定從另一個方面入手,查辛曉婉的信用卡消費記錄,金沐塵包養辛曉婉是不給現金的,而是給她辦了一張白金級別信用卡,每月額度二十萬,消費或者提取現金都可以,到期會從另一張卡上自動轉賬還款。
調閱別人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對吳秘書來說不是難事,他認識省人行的高管,這些都是小事一樁,很快就拿到了一張打印清單,列明辛曉婉最近三個月的開支情況。
吳秘書瀏覽一番,前面都比較正常,買衣服、包、鞋子,首飾,做美容,辦各種會員卡等等,不正常的是最近幾天,竟然有四季酒店的開房記錄,然後還有男士品牌服裝店消費,最能引起人懷疑的是一塊四萬四的歐米茄海洋宇宙男款潛水錶。
一定有問題!小嫂子在外面偷人了。
與此同時,詹子羽也在調查此事,他的路子就野的多,電梯裡的監控視頻他看了,停車場上的視頻也看了,一眼就認出大打出手痛扁血魂堂的正是劉漢東。
“我操,有點意思了。”詹子羽樂不可支,點上一支菸看着交警路面監控,路虎最後開到四季酒店,一對狗男女下車進去開房。
“金市長頭上綠油油啊。”詹子羽立刻打電話向父親彙報了此事。
詹樹森很警醒:“這事兒不簡單,昨天金市長指示公安部門把非法集資案的幾個重要嫌疑犯給辦了保外就醫,兩件事之間肯定有聯繫。”
“爸,你是說龍開江在派人接近金市長的女人,抓他的小辮子。”詹子羽雖然是紈絝子弟,但好歹在公安系統混了不少年,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有可能,你查一下,必要的時候把人先控制起來,金市長現在不能倒,明白麼?”詹樹森下了指示。
“必須的。”詹子羽心裡明鏡似的,現在老爹和金沐塵關係很好,等金市長當了市委書記,就能進省委常委,那可是一個不小的助力,現在必須護着他邁上這個臺階。
此事不急,詹子羽先去醫院探望老兄弟段二炮,不得不說段二炮命真大,上回被人打了一槍居然沒掛,這次又受了重傷,臉上的骨頭都凹陷了,鼻樑骨全碎,又得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
他來到省醫大附院八樓的病房,段二炮住的是高級單人間,躺在牀上,臉上纏着繃帶,劉漢東戴着金屬指節套打得他,除了骨頭碎了,臉上還皮開肉綻,肯定破相了。
血魂堂的小弟們在屋裡伺候着老大,桌上一片狼藉,吃剩的雞骨頭和啤酒瓶,空飯盒,還有密密麻麻的菸頭,詹子羽看了生氣,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坐到段二炮牀邊道:“夥計,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啊,趕緊養傷,出來咱一起收拾劉漢東,這回非把他弄死不可。”
段二炮臉上有傷不能說話,哼哼唧唧表示有仇報仇,絕不過夜,詹子羽哈哈大笑,忽然手機響了,是手下打來的,說網上輿論很不利,有個叫白娜的女記者在調查醉駕毆打交警和老人事件,詹子羽立刻警惕起來,上回自己從李隨風會所裡出來,打了停車場的老頭,開了一個不長眼的交警,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怕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這個白娜有些名氣,她伯父曾經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長,現在已經二線,沒什麼可忌憚的,辦她沒商量。
詹子羽安撫了段二炮兩句出了病房,迎面過來一個護士,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推着小車,車上是吊瓶和針頭,兩人擦肩而過,詹子羽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護士的腿,發現這位護士美眉的小腿肌肉很結實,一點都不纖細優美。
回頭繼續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段二炮被暗殺的事情,這案子還沒破,但可以確定的是出自職業殺手的手筆,而職業殺手一擊不中,還會來第二次……
不好!詹子羽一個激靈,拔槍在手猛衝過去,到了病房門口,隔着玻璃就見那護士手中寒光一閃。
“別動!”詹子羽一腳踹開門,舉槍瞄準。
護士手一抖,一道寒芒射來,詹子羽側身躲避,手術刀釘在門上顫悠悠晃動,再看那殺手,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這可是八樓啊!
詹子羽追過去,探頭查看,殺手已經不見了蹤影,住院部大樓外面遍佈圍欄和空調外機,想必這小子竄到其他樓層去了。
追是追不上了,詹子羽回望段二炮,還好安然無恙。
段二炮也驚出一身冷汗,殺手再次出現,這是有人鐵了心要弄死自己啊,仇家太多,一時還真想不出是誰僱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江北卓老二。
媽的,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段二炮暗下決心,等養好傷一定再去找卓力的晦氣。
……
金沐塵又接到了楊慶的電話,催促他解凍龍氏財團的資產,趕緊把貸款辦下來,二十億不行,就先來五個億。
“政府是管不到金融機構的,你不明白麼?不是我說貸款多少就放多少的,需要時間,需要協調!”金沐塵耐着怒火向楊慶解釋。
“我不管那些,銀行貸不出資金,就財政出錢,把生態城的盤子接下來。”楊慶依然蠻不講理。
“我告訴你,市財政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放在外國,近江市已經破產了你懂不懂!近兩年市政開支修路造橋花了幾十個億,融資平臺都快崩了,大把的理財項目付不出利息,換句話說,我們面臨的危機是一樣的,都是沒錢!沒錢!”金沐塵幾乎有些失態了。
楊慶語氣和緩了一些:“好吧,我給你時間,過兩天再打電話。”
金沐塵放下電話,臉色陰晴不定,他纔不會和楊慶做交易,幹掉龍氏財團,能解決市財政重大危機,堵上因自己決策造成的無數窟窿,這步棋是必須要走的,爲此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