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宮墨心不甘情不願被勾走了,五迷三道的被誘惑翻雲覆雨後就那麼幹癟癟的被吸走了陽氣死翹翹了?
上官晴想到乾巴巴的宮墨屍體,頓時打了個哆嗦,縱然平日裡再怎麼沒良心再怎麼凡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到這個可能性也實在於心不忍了。
“不過,萬一大閻王回來發現我不在反而去救情敵吃醋了怎麼辦呢?可若是大閻王回來以後和大閻王說了再去,豈不是耽誤了最佳營救時間!”
她猶豫了,當真是猶豫了。
那個司徒煙不知道什麼來歷,但是司徒煙上頭終歸是一個她現在惹不起的勢力,若是去了很有可能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若是放在從前,上官晴肯定沒良心的手一擺:“臨死之前還做了一把風流鬼,死也快活,老子跟着操什麼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八年後宮墨還是一條好漢。”
可是現在呢?
自從離開了鳳凰山脫離了欺負土匪的安生日子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上官晴如何還能像從前那樣?
想了想那個騷裡騷氣的宮墨,好像從小到大跟在她身邊都是任憑打罵任勞任怨的,讓他往東走絕對不往西去。
處處爲她着想,就連她不在紫雲國那段日子這整天遊手好閒的貨也難得沒有出去四處閒逛聊扯,都整天帶着飛天宮在鳳凰山裝鬼嚇唬人。
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她製造的那個鳳凰山鬧鬼的傳言更加真實幾分。
這要是不去好像還真對不起這些年的交情!
上官晴實在是忍不住了,良心終於破天荒的打敗了黑心,迅速的回到了醉晴軒隨筆寫下了自己的下落行蹤,快速消失在了幽王府內。
*
此時此刻,宮墨那一方。
他迷迷瞪瞪的邁着喝醉了似的之字步隨着司徒煙的方向一步不落的緊跟着,滿腦子,滿眼全部都是前方那一抹妖嬈十足的司徒煙的身影。
好像帶電的眼神,如火一般的紅脣,柔若無骨的嬌軀,都讓宮墨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擁入懷中一親芳澤的渴望。
此處,荒無人煙寂靜不已,四處都只能聽到稀稀拉拉的鳥叫聲音此起彼伏,在這深冬之中格外的清脆空靈。
“站住,不準前進!”
一道突兀傳來的女人聲音打住了司徒煙前進的腳步,此刻,再往前一步,正是和後方的一切大相徑庭,就好似一處交界線。
司徒煙對於這一道聲音相當耳熟,剛纔一臉的歡喜媚態也瞬間變得冰冷不已,看着阻攔在她前面的女人,冷聲道:“不準前進?爲何!”
“爲何?”前方走出來一名一身紫衣身材高挑的女子,滿眼的尖酸刻薄,不屑的迴應着,看着司徒煙的眼神彷彿恨不能把她給吃了!
這個司徒煙,從進入組織以後就一直是一個香餑餑,如今終於有了除掉她的機會,其餘的一直妒忌她的女人如何能手軟?
迎面幾個女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眼底的殺意愈發的濃重。
“你背叛了組織違抗了命令,現在,你就必須得死!”
那個死字,被對方咬的很重很重的音,彷彿在那一個字從口中吐露出來的時候,那女人的眼神也宛若兇獸一般。
這已經不單單是爲了執行命令了,而是命令與私心雙重疊加,可衝着這語氣來看,很明顯私心比之命令更重了那麼幾分。
也是隨着這一句話說完,後頭緊跟來執行命令的兩個女人也都魚躍而出,帶着凶神惡煞的狠戾朝着司徒煙殺了過來。
司徒煙冷笑,無非是因爲地藏門和天山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了一種讓雙方都惱怒交加的程度,已經到了即將開戰的地步。
於是那個指派給她破壞玉面修羅名聲任務的人擔心司徒煙泄露她的身份生成禍端給她惹來麻煩,這纔派人攔路堵截殺人滅口來了。
這叫什麼?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得魚忘笙!
這種組織,虧得她還拚死拚活任勞任怨爲她效力這麼多年,命令解除流言的分明是地藏門的人而非天山組織,她一個天山手下憑什麼要聽一個和天山平起平坐組織的命令?
可結果呢?
因爲忠心耿耿聽從天山命令,結果誤打誤撞的讓雙方都落得個窩火的結果,一切緣由罪名就全都拋在了她的身上。
她司徒煙賣命多年最終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眼中的戾氣也同樣被激發,就如若司徒煙在追殺那一羣黑衣人時一般,活脫脫就是一個戰鬥瘋子,緊跟着拿起武器就朝着對方的女人殺了過去。
一招一式都帶着不要命似的狠戾,似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更如若是在控訴着世道以及組織內部的不公!
後頭,宮墨還在傻了吧唧的往前走,那雙昔日裡不是飛眼就是媚眼的眸子此刻就好像是兩顆彈珠嵌在裡面似的,沒有半分的神韻。
司徒煙暗叫一聲不好,抽空靈活的脫身打了個響指。
宮墨傻呆呆的往前走的步子立馬頓住,渾身上下一個狗甩水似的激靈,極爲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空蕩蕩的。
很詭異的。
一面,是乾巴巴的樹林,另一面,是一個看起來模模糊糊卻又詭異十足的巨大山洞,大的宛若一座城堡一般。
中央以一道寸草不生的土地爲分割線,就好像一方區域隔絕自成兩地。
而此刻,打鬥的幾個女人招招狠辣無情,瞧瞧那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偷了他們財產睡了他們男人打了他們孩子呢!
而這幾個女人之中,唯有司徒煙是他認識的。
這幾個女人都是天姿國色花容月貌身材火辣,如今又在這個麼鳥不拉屎的地方打起來了……
原諒宮墨腦洞開的實在夠大,憑藉着此刻幾個女人打的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的慘狀來看,八成是在搶奪他這個風流倜儻美少年啊!
意識到這一點,宮墨趕緊理了理略顯凌亂的外衣,好好整理了一番寫滿了騷氣的頭髮,緊接着清了清嗓子,保持住自己那迷倒了萬千少女的醉人嗓音,完全沒把這裡當成是一個生死決鬥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