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扇了扇濃煙,把磚頭一扔,對着顧小白翻了個白眼:“捨不得她你可以出去追,現在啊人民羣衆都不在意什麼男男女女,人間自有真情在,同性之間才永恆啊。”
說完,上官晴便頂着滾滾濃煙邁着自認爲臨危不亂不慌不慢實際上堪比流光閃電一樣的速度飛奔出去了。
顧小白氣的七竅生煙,卻不敢在大財主面前得瑟。
一擡頭髮現廚房濃煙更猛烈了幾分,還在心裡感嘆着上官晴怎麼突然間跑的比兔子還快,隨後幽幽的拿着鍋蓋跟在大財主的後面眯着眼睛往外走。
隨着倆人走出去後,整個朱雀客棧都暴動了,無論是南來的北往的路過的還是客棧的,看到了上官晴身爲王妃也能如此屈尊降貴的爲朱雀客棧救火,其餘的人也都滿心的豪情壯志。
王妃都能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立馬出手,他們可不能給王妃丟人吶!
於是一個個極其的有幹勁兒,一窩蜂兒似的開啓了救火行動。
經歷了一次慘無人道昏天黑地的朱雀客棧大搶救行動,天也黑了,那些前來幫忙的人也都紛紛理了理亂蓬蓬的衣服,轉回家去。
上官晴那張本就黑漆漆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不已,頭髮也是被煙燻的髒兮兮的,渾身亂蓬蓬活像個叫花子。
“以後他媽的誰在損害公共設施誰他媽就在朱雀客棧當一輩子奴隸吧!”
又是一道宛若霹靂的河東獅吼,彷彿有一道超能聲波以上官晴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瘋狂的蔓延出去。
帝都的百姓們已經被這種河東獅吼凌虐的習以爲常,自是不當一回事兒,不過聽上官晴喊出來的內容不由得感激涕零開始歌功頌德。
王妃還真是心繫天下心懷百姓,因爲朱雀客棧讓人燒了就如此一通發火甚至不惜以爆粗口來發泄人民羣衆不愛護公共設施的可恥行爲!
可敬!可頌啊!
百姓們這樣歌頌着,可沒經歷過幾次河東獅吼的顧小白就不同了。
八成是嚇傻了,直不楞登的往那一戳,像個不倒翁兒似的,雙目呆滯兩眼無神,滿腦袋的頭髮好像比上官晴的雞窩頭還要驚悚萬分。
等她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滿大街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而且……
天,已經更黑了。
“哦……我知道了……”
弱弱的聲音響徹在漆黑的漫長的孤寂的街道上,彰顯着她漫長的差不多十萬八千米的反射弧,隨着洋洋灑灑的大雪飄飄然的落在帝都寬闊的銀白色地面上。
四下無人,還有陰森森的風,顧小白嚇得發抖,蹭的鑽進了客棧裡頭,一直到進了被窩都還驚魂未定。
而浩浩蕩蕩回到了幽王府的上官晴則是在幽王府門口處被驚呆了,身爲一個掉進錢眼兒裡面貪財的女人,對於自己廚房被毀客人逃竄破了財的那些怨念全都煙消雲散拋之腦後。
眼前,的確還是幽王府,可……
門口,石獅子沒了,準確的說,是原本的石獅子上頭被蒙上了厚厚的大雪,活脫脫的把石獅子用雪給修飾成了倆憨態可掬的小孩兒。
一男孩兒,一女孩兒。
男孩兒一臉冷厲傲然,女孩兒一臉乖張狡猾。
上官晴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脣,繼續往裡走,到了幽王府門口往裡面看饒是淡定如斯見識過諸多大場面的的上官晴也實在承受不住這個刺激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墩兒。
坐地上了,眼睛卻還直勾勾的看着幽王府的庭院。
密密麻麻,挨山塞海的全都是雪人!
比門口那倆小了好幾號,要麼一起踢球,要麼一同賽馬,一起過家家一起堆雪人,總之儀態萬千千姿百態。
“得,這慕容傲還真謙虛,嘴上說着打算和本女神生一個連的孩子,可瞧着堆的雪人,這數量足有一個團了吧……”
上官晴一臉稀奇的表情像是沒見過世面似的,看的站在樹下往上頭看的天雷是陣陣白眼,暗腹王妃的大驚小怪,不就是王親自堆了雪人嗎。
自從你來了?你看咱們王正常過嗎?
“傻了你?”上官晴一腳踢在了天雷屁股上,踹的天雷立馬就把心裡剛纔鄙視王妃的那些詞兒全都給換成了讓人歎爲觀止的絕美讚歎:“王妃,屬下沒傻。”
說完,繼續往樹上看。
上官晴古怪的看了一眼天雷,認認真真的確認了一遍真的沒傻後,也跟着看了過去,這一看,眼角一抽:“咋回事?”
提起這事兒,天雷一臉的鬱悶:“你去上官府的時候,王讓我暗中保護你,你從上官府回來以後去了朱雀客棧,朱雀客棧都是你的人,也沒人能欺負,我也就回來了,可沒想到咱們王府老管家前些日子買的那頭準備等你們回來殺了吃肉的老母豬居然上樹了。”
“老母豬。”上官晴脣角一抽面容呆滯風中凌亂:“上樹了……”
隨後,天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上官晴,義正言辭一本正經:“走的時候你好像沒聽見,朱姨娘他們好像還討論了老母豬上樹的問題。”
上官晴臉色徹底黑了,他們說的老母豬會上樹的問題,肯定和她掛鉤兒!
再這麼呆下去,天雷保不準兒得猜出來說的是她,爲了安全起見,上官晴扭頭就往醉晴軒走。
天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又好似恍然大悟,一臉精光笑得像個大馬猴兒:“一定是因爲老母豬比較崇拜上官家兩個天之驕子,所以感應到了他們的鼓舞,就真的上去了!”
天雷說得像真事兒似的,看着樹上下不來哼哼直叫的老母豬雙眼放光崇拜不已:“總在樹上呆着也不是這麼一回事,來,天雷哥哥放你下來。”
天雷一臉我是大善人的大馬猴兒笑容,解救了被困在樹上的那頭老母豬,殊不知走開了的上官晴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已經在心裡把那頭老母豬戳死了千八百遍。
什麼時候上樹不好?非得這個時候上樹!
也就是這個時候,幽王府老管家拿着一把菜刀邁着悠然自得喜氣洋洋的小步子趕過來的時候,豬沒了,就剩下一條繩子在樹上掛着。
“哪個兔崽子把我要殺的豬給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