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仿若撒旦一般的幽冷,如若一記錐心刺骨的冰彈在男人的耳邊炸開,他剛纔還洋洋得意的面孔忽然之間就被這強悍的氣勢嚇到了。
男人擡頭,正撞在了慕容傲漆黑如若深淵的眸子之中,心裡又是瞬間一個悸動,他活了這麼多年了,除了大哥和妖凰殿那兩個可恨的女人,何曾被別人恐嚇到過?
這個男人又和上官晴這女人走得這麼近,莫非是上官晴的男人?
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感覺到喉嚨間那一抹桎梏,讓他通體發寒不住的冒着冷汗,生怕瞬間就被捏死。
慕容傲的耐心有限,那張俊顏冷厲萬分透着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加緊了手上的力度:“說!”
“哼。”男人壯着膽子冷哼了一聲,十分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死活就是不去看那個將他死死壓制住讓他喘息都需要莫大勇氣的男人。
他不願意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強大,強大到讓他渾身打顫,卻還在靠着意志力死死地撐着。
就在男人剛把眼睛閉上的那一刻,一陣輕笑虛無縹緲的傳了過來,似黃鶯出谷,似乳燕歸巢,分明好聽的讓人渾身酥麻卻偏偏帶上了那麼幾分譏誚諷刺。
“呵——”
上官晴意味不明的看着身邊被慕容傲拎起來的男人,擡手扯掉了他頭頂上亂蓬蓬的假髮露出了光禿禿的腦殼兒,纖細的手指看似柔軟實則力度非凡的捏住了他的下巴。
妖嬈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男人有些緊張卻仍然佈滿了恨意的臉上掃過,下巴上尖銳的刺痛讓男人死活是一動也不能動。
“周、玉、琢。”上官晴笑着,聲音輕柔怪異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個名字,每說一個字,眼底的冷厲森然就愈發濃郁了一分。
慕容傲一手拎着周玉琢,另一隻手趕緊把一身涼薄之氣的女人摟進懷裡,歪頭看她,語氣冷厲森然:“小狐狸,宿敵?”
“豈止是宿敵。”周玉琢被捏着脖子,聲音沙啞不堪,卻也死命的瞪着上官晴,眼神之中透露着彷彿只要慕容傲一撒手就能衝過去把上官晴大卸八塊的恨意。
果斷,這一句話剛結束,脖頸上的力度更重了一些,慕容傲鷹眸微眯,泛着森冷的寒意:“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可以欺負。”
周玉琢被憋的那張臉都皺成了一朵迎風枯萎的菊花,光禿禿的腦殼兒也泛着和臉*同樣的顏色——都是紅的像個猴屁股。
脖頸強大的力度讓周玉琢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死命瞪着上官晴,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恐怕上官晴現在都已經死了千八百次。
上官晴卻只是冷冷的一笑,輕蔑的瞥了一眼在慕容傲手中就如同一隻螞蟻似的隨隨便便就能被捏死的周玉琢,伸手粗魯的扯掉了他耳朵上的黑色耳機。
這耳機,一直都是靜音狀態。
紅脣一勾,極爲自然的將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面,那一刻,冰冷而熟悉的觸感讓上官晴渾身一震,聽着耳機對面傳來的呼嚕聲,脣邊的笑容更加的深刻妖嬈。
也是在戴上耳機那一刻,那種熟悉的披荊斬棘槍林彈雨的日子就彷彿一一浮現在眼前,勾心鬥角坑蒙拐騙,這些誰能玩得過她鼻祖上官晴?
區區現代人有什麼害怕的!?又有什麼擔憂的?她有現代的武力和靈敏度,又有朱雀大陸的內力,現代人罷了何足畏懼?
她輕瞥周玉琢,笑得張狂肆意,彷彿前世那個叱吒風雲橫掃特工界的特工邪風又重新歸來了。
就連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上官晴周身那種睥睨天下傲視羣雄的氣場,微揚起的脣角,還有眉眼之中那種張揚不羈的傲氣,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想要膜拜。
同一時間,慕容傲的手微微一動,看似沒用多大力氣,卻讓死命瞪着上官晴的周玉琢脖子一歪,徹底昏厥過去。
上官晴撫摸了一下耳畔的耳機,邪邪一笑,笑的風流邪肆囂張萬分,聽着耳機對面忽然傳來的一個哈欠聲音,眼底泛起了冰冷的寒意。
這聲音,極爲熟悉。
周玉琢沒說錯,豈止是宿敵?
簡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看着身邊的女人一臉神秘兮兮的,又透着一股子睥睨天下傲視羣雄氣勢的樣子,慕容傲一把攬過她的腰,無意間的隔着衣服拂過她腰間疤痕處:“小狐狸,這疤痕,就是他們做的?”
他眼底含着痛苦之意,透着無比的疼惜,他沒由來的就把這一夥人和上官晴腰間那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聯繫在了一起,就連他也不知道爲何營生出了這麼一個猜測。
只要一想到,這個疤痕曾經帶給小狐狸多少的痛苦,慕容傲周身的殺意就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
彷彿一道狂暴的颶風席捲周身,就連周圍圍觀看着混進他們人羣的周玉琢的村民們都打了一個寒顫。
上官晴收回了眼底的深思暗涌,笑眯眯的環住了慕容傲的脖頸,像個樹袋熊似的一掛:“你怎麼知道?不過……這羣人,本女神會再讓他們死一次的。”
“再死一次?”慕容傲垂眸,看着笑得眉眼彎彎見牙不見眼的女人,剛纔洶涌磅礴的煞氣也在一瞬間收斂了不少。
上官晴冷然一笑:“當年,周玉琢的老大郭強看上了我們妖凰殿一姑娘,擄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老子豈能讓郭強這個猥瑣的玩意玷污了我們的姑娘還滅了口?”
“我沒告訴冷上弦,自己偷偷去報仇,卻沒想到該死的郭強居然和老孃玩路子!那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坑!”
上官晴一想到當初讓人坑的被鎖起來的黑暗歷史,剛纔還妖異十足的一張臉陡然之間就黑下來了,繼續幽幽的道:“當時正好上一次執行任務傷還沒好。”
說到這裡,上官晴開始咬牙:“該死的郭強,把老子腰間結痂給拽下去了!如若不然也不可能留下這麼一條可恨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