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眉頭緊皺趕緊雙臂張開攔在了上官晴和靈芝的面前,死死的保護着:“老祖,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朋友?”楚家老祖蒼老的眸子一眯刺向了楚喬身後的上官晴和靈芝兩個人:“你可是我楚家嫡長女,你擅自離開楚家保護範圍若是出了事情誰擔當得起?”
說完,又是一道內力將楚喬帶開,直視着對面的兩個人:“就是你們兩個拐走了我們的嫡長女?”
楚家老祖說完不等對方的回覆,鋪天蓋地的威壓猛然朝着上官晴和靈芝席捲了過去,顯然,這個時候楚家老祖釋放出來的威壓完全比剛纔對掌之時所用的力量要重得多。
靈芝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白的透明,一個沒扛住又是一口血噴了出去濺灑在地面上,身子虛弱到渾身無力堅持不下去的程度,卻依舊隨着前面那一道嫩綠色的身影,縱然頭眼昏花也堅決不倒下。
龐大的威壓似乎完全不是帝階初階,而是帝階中期。
而上官晴能夠抗下來的威壓也不過就是帝階初期那般強大,如今,楚家老祖帶來的排山倒海的威壓,讓上官晴喉嚨一陣腥甜,卻也強忍着吞下了險些脫口而出的血。
妖嬈的眼眸透着無與倫比的堅定與冷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依舊雲淡風輕的笑着和對面的楚家老祖對視着。
當然了,上官晴也不是不想說話更不是不想對着對面那個死能裝逼的楚家老祖破口大罵,而是不能說。
帝階六階的威壓完全超出了上官晴的承受範圍,甚至有着和在地藏門秘密寶地承受的帝階初期威壓翻倍的趨勢,能夠忍受着不被壓迫跪在地上已經是極限,何談開口說話。
楚喬更急了,趕緊跑過去扯過老祖的衣袖紅着眼睛道:“老祖,是我求着他們帶我出來的,不要傷害我朋友們了!”
“老祖,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千萬不要連累我的朋友,是我自做主張的!我想在外面闖蕩!”
“老祖!”
楚喬不停的呼喚不停的哀求,向來倔強從不肯服軟的丫頭此刻滿眼都是淚水,卻也仍然保留着最後一份倔強,忍着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着千呼萬喚可是老祖就是無動於衷,直接把向來寵愛着的楚喬當成了透明人來看待。
上官晴的身子被威壓定格住,只是聞着聲音動了動眼睛,不含半點表情的掃了一眼眼睛紅的像是兔子的楚喬,眉梢兒一挑,脣邊盪漾的笑意愈發的深刻。
楚喬這個人,還真沒看錯。
“死老頭兒,你快放過我老大,有什麼衝着我來!”靈芝虛弱無比,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像蚊子似的,完全沒有了曾經那個聒噪的少女形象,反而柔柔弱弱的令人疼惜不已。
楚喬心裡更加愧疚,乾脆放下了最後的倔強,噗通的跪在了楚家老祖的面前,眼淚再也忍受不住奪眶而出:“老祖,老祖求你放過我朋友,我可以隨你回去!”
楚家老祖本還在繼續盯着對面那個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上官晴看,忽然感覺到楚喬跪下去的動作猛然心頭一緊。
楚喬,楚家嫡長女,從來都是被整個楚家捧在手掌心上疼愛着的,縱然是長輩,也捨不得讓他們的嫡長女如此跪在生硬的地面上。
身在大陸頂尖王朝的世家家族,被寵着呵護着養尊處優多年,早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子,何曾見過楚喬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哭成這般模樣?
楚家老祖心疼不已,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靈芝和上官晴兩個人,一主一僕都是極有風骨,重情重義甘願爲朋友兩肋插刀,楚喬跟在她們身邊,非但不會吃虧,甚至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經歷和心性。
楚家老祖點點頭,適當的緩緩收回了威壓,龐大的壓力驟然消失,彷彿胸腔之內一陣清涼暢快,壓抑感頓時消失無蹤。
壓力緩慢地消散減緩不會讓承受壓力的人忽然之間癱軟倒地,靈芝腳下一個趔趄後站穩,趕緊踉蹌着步子上前去探查上官晴的情況。
楚家老祖見狀,笑的像個老家賊似的不停地點頭:“哈哈哈哈哈,是個根骨極佳的好小子,讓楚喬跟着你們長長見識也不錯。”
上官晴脣角一抽,楚喬面色一僵,靈芝白眼一翻。
於是,在三個女人各有千秋的矇蔽神色之中,楚家老祖笑的菊花滿臉開搖搖晃晃擺擺衣袖雙手背後就那麼高高興興哼着小曲兒走了,留下三人風中凌亂。
半晌……
楚喬心虛又愧疚的垂着頭,那雙手不停的糾結着衣服下襬,好端端的衣服都快扣得爛了也死活就是不好意思擡頭去看上官晴和靈芝兩個人。
上官晴給靈芝吃下了丹藥,自己也盤膝而坐調整了一番內息,那雙妖嬈得眼眸盛滿了戲謔的神色盯着對面的楚喬,笑得像個狡詐的狐狸。
“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終於,楚喬被盯得垂下了頭,難爲情的開口,聲音小的像個蚊子。
上官晴佯裝着沒聽到的樣子,掏了掏耳朵:“什麼?我沒聽見!”隨後還一臉鬱悶的搖了搖頭:“唉,老了老了,耳朵還不好用了。”
楚喬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似的,本就身材高挑,如今傻了吧唧的往那一杵就好像是個塗了鵝黃油漆的電線杆子。
“對不起上官大媒婆,都是我不好。”楚喬繃不住了,張開大嘴就是仰天一陣嚎啕大哭,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掉,從相識以來都是上官晴把別人玩的要死要活的,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只要一想到剛纔上官晴被老祖威壓壓制的一動也不能動甚至也不能發動她那氣死人的河東獅吼潑婦罵街技能,只能那麼憋憋屈屈的承受着,楚喬的心裡就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楚喬雖然曾經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可上官晴還是第一個入了她眼的朋友,也是第一個不顧及她楚家嫡長女的身份和她對着幹的人物,更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朋友,卻因爲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