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正在靠近上官晴,但是後面的混混們根本無法出聲提醒,他們都被嚇得失去了聲音,無論怎麼叫喊都於事無補。
與此同時,和上官晴並肩的熊壯也是如此遭遇,但他只是謹慎而擔憂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喪屍,絲毫沒注意到。
喪屍的手越來越靠近,悄無聲息,沒有氣息,無法察覺,上官晴卻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陣噁心,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瞳孔猛然一縮,驟然一個回身後跳,緊接着,甩棍將喪屍伸過來的手瞬間打碎,甩棍一飛,熊壯身後的喪屍也被打碎了頭顱。
這清脆的聲音讓熊壯瞬間回頭,反應了過來,看着身後幾乎全軍覆沒的混混們,熊壯緊緊握起了拳頭。
被打碎了的頭顱和手骨又重新在地面上組合起來,詭異的飄在半空接回到喪屍的身體上,他們扭動了幾下重新安裝的身體,嘴巴張開,冒出來一股青煙。
上官晴的甩棍被熊壯接住,熊壯握着甩棍詢問似的看向上官晴,將要把甩棍遞過來,反觀,上官晴的手中只是憑空出現了一條看似細小柔弱的鎖鏈刀刃。
這條鎖鏈刀刃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手腕之間,讓人根本看不出來這鎖鏈刀刃究竟是可以延伸到多長。
橘黃色的幽暗燈光之下,鎖鏈刀刃泛着銀白色的寒芒摻雜着幾分橘黃色的閃動,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便殺進了喪屍之中。
混混們看着熊壯開始了廝殺,安下了心,卻又看到了喪屍羣之中那一道嫩綠色的身影宛若一尊殺神,銀光四起,凡是銀芒出現過的地方,喪屍紛紛四分五裂。
混混們相視一眼,也紛紛抄起傢伙殺了進去。
熊壯十分細心地觀察着每一個喪屍,上官晴也是在進入鬼城之前就聽說過了殺死喪屍的辦法。
熊壯看向瘋狂廝殺卻彷彿毫無用功的上官晴:“每個喪屍身上都有一鱗片,鱗片破碎喪屍也會死去。”
上官晴點頭,紅脣微挑:“謝了。”
混混們和喪屍們廝殺在一起,醉漢們也抄起酒瓶子,發瘋了似的往喪屍的身上砸過去,甚至有的誤打誤撞的直接把喪屍身上的鱗片給敲擊了出來,喪屍瞬間就軟綿綿的倒地。
上官晴看了一眼醉漢腳邊的那個鱗片,紅彤彤的還帶着幾分黑色的幽光,不由得擰起了眉心。
賞金公會之中提示過,純正的喪屍,鱗片是藍色的,只有得到三個藍色的鱗片,纔可以算作完成了鬼城的歷練任務。
這非純正的喪屍鱗片已經隱藏的如此秘密,那麼純正喪屍豈不是更加的難以剷除,怪不得多年以來,鬼城如此難以通過。
單單是這些醉漢痞子們就讓人難以接受,難以融入,更加容易被這羣痞子們給教訓個屁滾尿流,再加上經常會出現的和混混們相差無幾的喪屍,更是讓人無法不心生恐懼。
嘭——
一隻即將伸到上官晴耳畔的尖銳的手被刀疤男一拳頭打碎,上官晴也被刀疤男扯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以感覺到,刀疤男剛纔見到上官晴馬上被喪屍毀滅的那一刻,他是多麼的緊張的。
上官晴眸子微睨,迎着喪屍帶來的陣陣陰風脊背挺直的站立在酒館門口處,一頭及腰長髮隨風浮動,眼神幽深恐怖,帶着幾分妖異的冷魅,讓在場的一切都紛紛靜止。
喪屍們不再動作,只是看向了上官晴,空空如也的腦袋瓜子一歪,不明所以,空蕩蕩的眼神和同類們對視了一眼,搖頭。
混混痞子們則是退回到了上官晴的身側,和對面的喪屍們對峙着,緊握着武器,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上官晴從酒館門口一步步往下走,手中鎖鏈刀刃上纖塵不染,還是銀白色的泛着寒光,在忽明忽暗的橘黃色燭火之下透着幾分詭譎。
她眸子微微挑着,眼角那顆淚痣在如此昏黃的燈光之下卻依然醒目,紅脣勾起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弧度,長髮飛舞,即便身在地獄一般昏暗奢靡的場所,也依然遮蓋不住風華絕代的氣質。
見對面的喪屍羣體之中沒有了混混,都是一羣沒有半點人氣兒的喪屍,上官晴脣邊的弧度愈發明顯,鎖鏈刀刃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射出,在喪屍羣體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墨發飛揚,媚眼幽然,紅脣微動:“血、舞、祭!”
三個字,如同一道驚雷憑空砸下來,那些包圍住了喪屍的鎖鏈在喪屍的羣體之中瘋狂的擺動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攪動着,噼裡啪啦的聲音蜂擁而至,一個個黑紅色的鱗片掉落,喪屍也都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骸骨堆積滿了整個酒館的門口處,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喪屍的鱗片積壓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恐怖和詭異。
見喪屍完全死了,軟綿綿的沒多一會就成了骸骨,混混們和街頭無賴全部都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上官晴。
熊壯也是十分激動:“多謝!”
反觀,上官晴只是看向刀疤男:“謝了。”
刀疤男受寵若驚,本是一個兇悍的漢子,能殺能打能喝酒,還是第一次救人,不由自主的撓了撓後腦勺,臉上帶着幾分窘迫的紅暈。
“罷了,你我比試,的確是平局,但是現在面對喪屍,你明顯比我更加遊刃有餘,你更能保護手下,而我,甘拜下風。”
熊壯拱了拱拳,臉上沒有半點失敗了的沮喪和技不如人的灰心,只是一臉的謙虛和真誠,其他的痞子混混也都是紛紛點頭,又猛然搖頭。
“大哥,你們實力差不多,真的。”
“大哥,咱們哥們兒縱橫多年,只不過她殺人什麼的更在行一點而已。”
“大哥,你還是我們大哥,只不過,她是我們大大哥。”
“要不然,直接叫大嫂吧。”刀疤男虎着聲音,威嚴的響遍了全場,熊壯頓時臉色煞白,他可不敢娶一個比他強大的女人。
上官晴也是翻了個白眼:“老子有男人,別特麼給老子去瞎扯紅線,多事兒,當媒婆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