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要不是本小爺出手相救,小少爺你就掛了,所以那,小爺我勸你,還是請小爺做你的保鏢比較好!”喬芸初往柱子上一靠,手裡拿着根稻草在那裡把玩。
看了看自己的順從,又看了看那死去的一些人,前思後想了好一會,他才決定請喬芸初做保鏢。
“開個價吧,本少爺可是知道這道上的規矩,從這裡到西山,你不可以要太多!”古楚太子生怕自己吃虧,趕緊虛張聲勢的警告喬芸初。
“一百輛黃金,保你到西山皇城!”喬芸初眯着眼睛,就是要好好宰他一下,誰讓他家錢多呢。
“成交!”那古楚太子那裡知道什麼行情,只不過覺得這人開出一百兩黃金,定是比那開出二十兩銀子的順從,本事要大的多,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個看樣子怎麼的也要比躺在桌子上的那個靠譜些。
古楚太子和喬芸初商量了一下,因爲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照顧他,所以還是要帶着那順從。
“不可以,小爺接的是你的鏢,那個累贅,還是給些錢打發掉的好,不然……信不信小爺殺了你,再劫了你的金子!”喬芸初故意對着古楚太子兇了他一下,這孩子不嚇唬是不行了。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誰讓你的本領大呢,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少爺既然用了你,就一切都聽你的了。”古楚太子的確是讓喬芸初嚇了一跳,乖乖的給了那順從一些錢,然後跟着喬芸初上了路。
可沒走多遠,喬芸初就後悔了,沒想到這古楚太子這麼能說,這剛走幾步啊,他那嘴就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好比唐三藏那條能讓人上吊的舌頭一般煩人。
不過圓蔥倒是聽的很認真,從那太子口中,圓蔥知道,這古楚太子,自幼就被古皇送往云溪山跟着云溪道人修煉,每年只可以回皇宮一次,直到這次的盟國會主大賽,因爲他也被提名,所以他才下山的,因爲他天生性格自大,索性就在山下找了一個保鏢兼順從,跟着他去西山,剛好走到茶舍,就碰到了喬芸初她們。
“喂,你再說話,信不信小爺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下酒?”喬芸初煩的跳下馬車,一把揪住古楚太子的領子,冰冷而憤怒的眼神,讓那太子立刻將嘴巴閉上了。
喬芸初剛坐回馬車,就又聽見那太子的聲音了。
“我說這位保鏢小爺,本少爺可是通曉醫裡的,所謂肝火上揚,面紅而赤,纔會怒氣上升,而你面紅一怒,需得降降肝火,這降肝火,需白荷葉二錢,川貝……”還沒等他嘮叨玩,喬芸初又跳下來,將古楚太子點了穴道,順手將他的手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用力的往後一扔,便將那古楚太子扔了十幾米遠去。
“嗖!”幾道黑影閃過,喬芸初瞬間警覺起來。
喬芸初轉頭看向馬車前面,只見十幾個黑衣人,個個凶神惡煞,手裡的兵器更是明晃鋒利。
“可不可以換個顏色啊,跟煤塊似的,無不無聊啊?”喬芸初實在覺得這些殺手的着裝討厭,清一色的黑衣,真是沒一點新意。
“少廢話,交出太子印鑑饒你不死!”一個殺手對着喬芸初便大聲的威脅起來。
喬芸初剛還覺着那太子煩人,將他給扔了,這前面就有人來找她要人來了,看來這想得到太子印鑑的人,還真多啊。
“那你給小爺讓出路來,小爺也繞你不死!”喬芸初一臉的冷漠,她真的很討厭這幫黑衣人。
喬芸初發誓,以後自己要是幹什麼壞事,死活都不要穿和這些人一樣的黑衣服。
“上!”黑衣老大一發命令,數人其上,對着喬芸初的馬車直奔而來。
一陣廝殺,喬芸初發現,這些人的內功雖然不強,可他們畢竟是些西蠻人,個個彪悍有力,武功招數也詭異的很,加上喬芸初內力全失,包子又不在身邊,光靠圓蔥一個人,顯然有些吃力。
“主人!”圓蔥打掉了一個刺客的斧子,護在了喬芸初面前。
“小爺我沒事,去護着那話癆!小爺可不想一百兩白白的扔掉!”喬芸初見那古楚太子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要不是圓蔥護着,恐怕他的小命早就沒了。
圓蔥趕緊過去,將那太子的穴道點開,給了他一把大刀,讓他自衛。
又是一陣廝殺,圓蔥護着那太子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而喬芸初這邊,已經很是吃力了,雖然沒有受傷,可她已經是用力過多,身體很是吃不消了。
就在黑衣人又一次發起進攻的時候 ,一抹紫色落在了馬車上。
伴着那細雨濛濛,喬芸初再一次看見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
“是你?”喬芸初一愣,緊緊的盯着馬車上的陌離。
“小心!”陌離一聲小心,飛身下車,將向喬芸初殺來的那個人一掌便擊飛出去。
“小爺的事,不用你操心!”喬芸初用力想要將陌離推開。
只可惜,陌離一閃身躲過了喬芸初,然後一個轉身,轉到喬芸初身後去對付別的敵人。
喬芸初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伸手好到這種地步,喬芸初實在嫉妒,自己爲何連這一點都不如她,爲什麼?
就在喬芸初愣神之際,一把刀衝着她的喉嚨就捅了過來,她一驚慌,向旁邊一閃,本來可以閃過去,可陌離卻用自己的身體,將喬芸初往回擠了一下,喬芸初一驚,那黑衣人的刀便在她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口子來。
喬芸初知道是那和自己長的一樣的女人故意這麼做的,可是她卻不明白那女人的真正用意,爲何只是讓自己受了這麼一點小傷,而不是讓自己傷的更重些,這女人到底爲了什麼?
喬芸初一邊想着,一邊警戒起陌離來,只可惜,直到最後,喬芸初也沒有明白陌離的真正用意。
陌離伸手將喬芸初護在身後,幾下,便將那些黑衣人殺了個精光,還好心的用手帕將喬芸初傷口上的鮮血擦掉,還爲她用了上好的金瘡藥。
看着喬芸初被陌離護在了身後,遠處的一個身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多想像陌離那樣護在她的身邊,他多想像陌離那樣可以靠近喬芸初。
可惜,現在,他連向前走一步都是那樣的吃力,都會痛到幾乎暈倒,倘若在靠近,他連看的機會都會失去。
龍天諾就那樣看着雨中的喬芸初,就那樣,看着陌離殺光了所有的黑衣人,看着陌離將喬芸初送上馬車,看着喬芸初的馬車離開,就那樣只能用遠遠的看着……
“諾,你沒事吧!”陌離回到龍天諾身邊,將一把傘撐在龍天諾的頭上。
龍天諾擡手,將陌離撐起的傘打落在地,他昂首向天,讓那雨滴沖刷着他冷峻的臉頰,他好嫉妒陌離,好羨慕那小太子,又好氣自己。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給本王下的毒,本王發誓,要將那下毒之人碎屍萬段……”龍天諾一聲怒吼,將身體內的憤怒發泄在了那片荒蕪寸草的丘陵上。
“諾,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陌離趕緊上前,從背後將龍天諾抱住,他不要再讓他這麼受傷了,他不要。
“阿墨,將那忘憂拿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帶着!”龍天諾瞬間安靜了下來,他這次終於狠下心來 ,要將喬芸初忘記,只有忘記了纔不會痛,只有忘記了,他才能靠近她。
他不要連站在喬芸初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他不要……龍天諾的心好痛,他寧願選擇忘記,也不要再受這種折磨,他真的受夠了。
陌離伸手,緊緊的握住了一顆藥丸,那日他知道夏侯顏研製了這味毒藥後,他便去找夏侯顏,將藥要來,一直帶在自己身上,就是爲了有一天龍天諾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給他用上。
如今,這一刻,按照他想的那樣,到了。
龍天諾接過陌離手中染着鮮血的藥丸,心痛的將那藥丸放入了口中,他知道,剛剛陌離讓喬芸初受傷,就是爲了取她的鮮血混合在這藥丸裡,那樣,自己才能忘記她。既然陌離已經做了,那麼自己吃了藥將那個讓自己心痛,渾身痛的女人測底忘記了吧,這樣,再次遇見她的時候,最起碼,還可以站在她的身邊……
秋雨連綿,斬不斷相思淚,落地無聲,彈不出情緣悔,陌離就那樣抱着昏倒了的龍天諾,任憑那細雨淋溼了他的情殤,任憑那冰涼肆虐了他的心扉,只要龍天諾願意,他什麼都可以爲他做,只要龍天諾不痛,他就不傷……
喬芸初坐在馬車上,默默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她不懂,她實在不懂,那女人爲什麼要救自己,可又爲什麼要讓自己受了傷,她的目的何在?下毒嗎?可自己明明沒有中毒,而且她給自己用的藥豪無問題,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芸初突然又是一陣頭痛給,她視乎覺得這種猜不透看不懂,過去好像有過,可是是什麼事情,她卻始終也想不起來。
因爲頭疼,喬芸初放棄了回想過去,冷冷的看着古楚太子那驚慌的小臉,此刻那太子被喬芸初冰冷的神情,嚇的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怎麼了?一句廢話都沒有了,小爺還真不習慣你這個樣子!”喬芸初苦笑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粘上了龍天諾之後,竟然沒有一件是順心的事情,說來,這小子還是龍天諾的表弟呢,不過除了長相帥了點,其他的就沒一處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