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婼見鸞一戀一臉的陰冷,一時間,覺得他這次還真的很溫柔啊,若是換做以前,誰要是欺負了她。
那直接就“咔嚓”了,可是這次卻只是扔回了原國家,真是心慈手軟的男人啊。
哎,不過呢,可能是因爲她是亦心,不是‘龍子婼’的原因吧。
這麼一想龍子婼便沒什麼好生氣的了,直接扔下衆人,一揚辯子,朝門外走去。
傍晚十分,龍子婼見鸞一戀還沒有啓程的意思,便也沒說什麼,不過,她卻是看見了對面有一家她十分熟悉的酒樓,於是,她便換了裝扮,去吃好吃的了。
龍子婼剛坐下,掌櫃的就長大了嘴巴。急急的走了過來。
“公子?!您怎麼來了?”掌櫃的趕緊的給龍子婼倒了茶。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龍子婼故意的撒嬌道。
掌櫃的嘴巴張大,自己的主子,真是越看越秀美如斯,越看越俊朗如神啊。
“公子,我這就去給您準備好吃的去……對了,左都御史也來了,而且是爲了崔欣姑娘來的!”掌櫃的綱要離開,卻趕緊的回來稟報了一句。
“嗯,知道了,我都餓了,容媽媽,趕緊上好吃的吧!”龍子婼捂着自己的肚子叫哦。
“是,這就好!”掌櫃的趕緊離開了。
很快,掌櫃的就回來了,不僅帶來了一桌子的飯菜,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左都御史說今日是崔欣姑娘的登臺之日,一定讓抱得美人歸,然後送給太子殿下。”
“美人計啊……”龍子婼冷哼一聲。
別以爲她不知道左都御史心裡想什麼,男人嘛,無不愛美色,鸞一戀定力再強,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愛女人。
比如他此刻,不就是娶了自己了嗎?還說什麼會一生一世只愛一個龍子婼,現在看來,還不是狗屁成諾?!
給太子殿下用美人計,若是鸞一戀不妥協,他們就暗中做點手腳,看他還不乖乖的娶進門?
哎,這樣的手段,她三年前就都用爛了。
他們居然還給鸞一戀用?
擺脫, 用點腦子把。
不過這也挺好的。她剛好可以拿來利用一下,不過,即便是她用,也不是借左都御史的手。
因爲,她不屑!
“下去吧”龍子婼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掌櫃的趕緊下去,關上門的那刻,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腳步虛浮的往前走。
驀然響起的琴音,讓鬧哄哄的酒樓瞬間安靜下來,
此刻已經吃過飯的龍子婼,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嚐。
琴音一轉,如小橋流水,輕快的琴音讓人莫名的放鬆下來,琴帶入境,龍子婼點點頭,不錯,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一曲完了,酒樓裡久久沉寂。
掌櫃的,趕緊的跑過去,在崔欣的耳邊低估了繼續,崔欣趕緊的點頭應了。
“好美的人啊……”
“哇……”
“好琴,好曲!”某人低沉渾厚而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如羽毛輕輕落入人的心田,擾亂一湖春水。
好不等龍子婼在聽一聲,卻不想,就被人給攪亂了。
“姑娘,我們老爺請你喝一杯,給給面子吧!”崔欣姑娘剛站起來,一個身穿華服的人帶着一幫人攔在了她的面前,一看這架勢,顯然是要硬搶。
“小女子今日已有約,請你家老爺改日再來吧!”崔欣柔聲回答,溫婉可人,讓周圍的人難免起了憐惜之心。
“不管姑娘今日與何人相約,都要先見我們家老爺!”
“我要見的那人比你家老爺要重要的多,你家老爺和他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崔欣姑娘的臉上帶了怒氣。
誰都想不到,剛纔還那麼溫柔的女子會突然強勢起來。
“我們家老爺給姑娘面子才讓奴才特意來請姑娘過去,如今看來姑娘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了?”發話的人怒火不由的高高漲起,厲聲喝道。
“好一個敬酒不喝喝罰酒……這位姑娘不是說了嗎,已和本公子有約,本公子倒是想看看,哪家不聽話的狗纏上了姑娘?”
影隨聲至,衆人的耳膜被渾厚的內力震的嗡嗡作響,頭暈目眩,眼前便多了一個絕色‘少年’,每個人睜大了眼眸,怔怔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白衣勝雪,白繩束髮,黑眸明亮,皓齒如雪,朱丹紅脣,臉如白玉,整個人英氣勃發,光彩照人,如黑夜裡熠熠閃亮的明星。
縱然是見過無數美貌之人的人也不免爲他的天人之姿深深吸一口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啊……”
“試問天下男子,誰可與之爭鋒?”
衆人口水都留下來了。
“公子!”
崔欣微微低頭,不敢和男子的眼睛對上,因爲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掌櫃的說的‘貴客’了。
一身男裝的龍子婼那過分清澈明亮的眼睛似是能洞悉人所有齷蹉的心思,靈氣逼人的少年站在那,就如流動的清泉,乾淨純粹的不惹一絲塵埃。
“你們還不滾嗎?”龍子婼 清爽如風的聲音讓周圍的人回過神來。
左都御的之人端詳了少年一會,沒有想起這是哪戶人家的公子,想必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弟,膽子瞬間大起來。
“滾,滾,滾什麼滾,我看,你識相的最好滾吧,否則別怪我們左都御史大人不客氣了!”
“左都御史大人?據我所知,你家左都御史大人都能當崔欣姑娘的爹了,還是別爲老不尊了,趕緊給你們家大人,買點壯陽的補藥回家,安撫好自己家裡的姬妾去吧!”老丈人輕笑出聲,不帶半點的畏懼。
周圍的人鬨堂大笑,左都御史的人氣得臉色發青,身體顫抖。
“來人,此人侮辱老爺,趕緊把他抓起來!”左都御史的人,此刻已經怒了。
“哼!”龍子婼冷哼一聲,衣袍飄揚。
那些上來的人,像是撞上了一堵結實的牆,臉色發白,紛紛向後倒去,灰頭土臉。
“多謝公子!崔欣姑娘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
“哪裡來的刁民?竟敢挑釁我左都御史府,是打算和左都御史府作對嗎?”
左都御史本意也是想不搞大,可是,這公子卻搶了他要的女人。
蒼老而帶了怒氣的聲音響起,龍子婼驚訝,本以爲左都御史不會出面,這畢竟是酒樓。
何時他的臉皮如此的厚了?居然腆着一張老臉和他搶美人。
龍子婼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看來,這老頭爲了拉攏鸞一戀,還真的是不遺餘力。
“哪裡來的老頭?我和不和左都御史府作對關你什麼事?再說,你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和小輩們搶姑娘,羞不羞?”龍子婼故意的在自己的臉上,對着左都御史做了個羞人的動作。
周圍的笑聲更大了一點,這少年說話真逗,膽子也大,完全不怕得罪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來人,把他給老夫拖下去,關進大牢!”
左都御史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撲上去,咬龍子婼一頓。
若是換了別人,定然不敢和他直面撞上,可惜今日碰到了龍子婼。
“抓人啊…龍子婼雙手抱在胸前,黑瞳裡發出灼灼厲芒,輕蔑的冷哼一聲,竟然比左都御史還要囂張幾分。
“該被抓起來的是你,身爲百姓的父母官,不爲百姓請命,反而魚肉鄉里,欺壓良善,今日,我是不是該除惡揚善呢?”龍子婼 字字珠璣,如一把把刀落入左都御史的心裡。
他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便不由的一聲慘叫。
“噗!”左都御史直接吐血而亡,很快就被手下的人拖走,消失在衆人眼前,不知落在了何處,也不知可還有命在。
“你沒事吧?”龍子婼淡淡的甩甩衣袖,分毫沒有絲毫的慌亂,撇過去的腦袋收回來,對崔欣露齒一笑。
崔欣還來不及回答,一道過分沉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好一個囂張的小子!此刻剛剛拿到動聽的聲音,再次想起。
龍子婼眼眸愈發的明瞭,好似一切胸有成竹,聲音淡而悅耳。
“我囂張不囂張,難道你沒看到?自認沒做錯什麼,不過是爲民除害而已,如果你要爲他出頭,本公子也不會畏懼!”龍子婼 霸氣十足的話,宛如天上之音,讓所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招!”某人霸道的勁氣,撲面而來,臺下之人,全部都被那可怕的殺氣而威懾,無一敢動彈。
龍子婼蔑視一笑,黑眸中掠過一道精芒,手往懷裡一摸,玉扇在手,靈力灌注其中,反手一推,玉扇帶着凌厲的殺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朝暗中的人飛去。
速度太快,以至於玉扇在空中劃出了聲音。
鸞一戀只感覺到逼人的殺氣壓下來,那扇子以玉爲骨,晶瑩剔透,卻帶着令人恐懼的霸道壓力,心道不好,急忙出掌阻擋。
手和扇子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鸞一戀手指發麻,扇子原路返回。
這人的武功竟然如此的詭異,內力的多厚才能這樣?
“你到底是何人?” 鸞一戀的面色很難看。
我不就是龍子婼?天天在你眼皮底下的亦妃,怎麼,換了個裝扮,你就不認識了。
笨!
龍子婼一手淡淡的搖着扇子,一手直接將崔欣摟了過來。
“本公子是誰,與你何干?”龍子婼氣定神閒,絕色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炫目至極。
之前燈光太過昏暗,鸞一戀又沒注意看,如今看清楚龍子婼的盈盈一笑,幾乎讓人失了心神。
有沒有搞錯,竟然有男人長得比他還好看,武功還那麼高?
難道是在孃胎裡就開始練武了嗎?否則十六七歲的年紀,怎能有如此功力?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