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危險的位置,也是最可能先死去的位置。
“殺!”喬芸初高呼一聲,士氣頓時再次沸騰。
龍天諾策馬追趕,想讓自己和喬芸初近些,那樣,他好能在第一時間保護這個讓他心動,心碎和心疼的女人。
“將軍你看!”風馳的副手一指城下,頓時驚的心魂落魄。
“是,是夫人?”另一個副將也慌了,看着自己的娘子正騎在馬上攻城,他怎麼可能相信呢?
“報……城內所有女眷……都不見了!”稟報士卒自己都不相信,一瞬間,城內如同空了一樣,除了男人,就只剩男人!
“什麼?”風馳一下子懵了,難道是……
回頭看向城下那數千人的隊伍,他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是秦王妃!”一個士卒認出了喬芸初的模樣。
“秦王妃?”風馳迅速的在自己腦海裡回憶着,然後他一下子攤在了地上。
“主帥!”
“主帥!”
“報……守城的士卒已經開始騷動,說……說不能對自己的親人放箭!”
“報……東門的將軍率隊叛變!此刻……東門已開!”
“報……吳將軍叛變!”
接二連三的稟報,讓風馳緩緩的站起身來,對着城下的‘女人’隊伍,他的眼睛,赫然看見了那抱着冬兒的女人,正是秦王妃。
“秦王妃?哈!秦王妃!”風馳失魂落魄的看着喬芸初手裡的孩子。
最後,風馳選擇棄城,帶着將領一路向北退去。
就這樣喬芸初帶着她的女扮男裝的隊伍殺進了城。
然後,她站在城樓上,再次敲起了軍鼓。
“原來,她在用鼓指揮她的女兒國特使們,她還真是厲害啊!”陌離欽佩的望着敲鼓的喬芸初。
“你有沒想過,哪天將她得罪了,會是什麼後果?”陌離打趣的推了一下龍天諾。
還沒等龍天諾回答,就看見一直箭朝喬芸初射了過去。
“王妃!”龍天諾出手,一道力度打了過去,可還是慢了點。
雖然講那箭打到,卻還是傷到了喬芸初的胳膊。
所以,那鼓聲還沒敲完,喬芸初就從城樓上跌落下來。
“嗖!”兩道身影同時飛出,一同接住了喬芸初的身體。
“諾,箭上有毒!”陌離見我一次已經昏了過去,而且嘴脣發黑,即可斷定喬芸初是中了毒了。
趕緊將喬芸初抱到帳內,陌離給喬芸初驅毒。
龍天諾暗暗的將拳頭攥緊,他恨不得將那放箭的人,碎屍萬段。
陌離一邊驅毒,一邊暗暗的憤恨着,真是沒想到,百密一疏,居然讓秦王妃受了傷。
看來,他們此刻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喬芸初的謀劃,然,喬芸初又是龍天諾的心頭肉,將她傷了,定是會動搖軍心,亂了龍天諾的陣腳。
這人實在厲害,當真的是幕後的黑手啊。
“她怎麼樣了?”龍天諾關切的問着。
“她的毒雖然不重,可此刻我手裡的解藥,卻不能完全將毒解了,她恐怕要昏睡幾日才能醒來,但你放心,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陌離給喬芸初用針排毒,將她體內的毒,儘可能的向外排除。
“不在攻城之前暗害,不在攻城時暗害,卻在攻下城之後動手,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龍天諾不解的疑惑着。
“亂了你的陣腳!”陌離給了龍天諾一個答案。
“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想亂了本王的陣腳,爲何要選在攻城後呢?”龍天諾不解,他想要儘快將這個人找出來。
陌離也不解,他要和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什麼原因。
三日後,圓蔥帥支援大軍與龍天諾匯合。
“我們在路上,的確遭到冷幻雲的軍隊阻攔,但他們很快便撤退了,相比是這邊攻城,他們知道攔截我們以無用了,便撤了,還有,我們在入城的時候,有十幾人也一同混了進來,我讓人監視着,沒動她們!”圓蔥一一稟報着這一路來的情況。
“你做的很好,圓蔥,你家主人受傷了,你去看看她吧!”陌離眉角緊縮,不忍的告訴了圓蔥。
“主人!”圓蔥顧不得其他,徑直的跑到了喬芸初的帳內。
圓蔥看着昏迷不醒的喬芸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命混進軍隊裡的侍女,悄悄的走進了帳內。
“有事嗎?”圓蔥假裝不知她是混進來的人。
“主帥,有人讓我給您送來了這個,說是對秦王妃有用!”那侍女將一個小盒子交道喬芸初手上。
“拿上來!”圓蔥看了一眼那人手裡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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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粒藥丸,圓蔥仔細的聞了聞,居然是可以解喬芸初身上毒的一種解藥。
“去把陌元帥請來!”圓蔥趕緊將那解藥收好。
陌離和龍天諾一起來到了帳內,看着那解藥,三人十分的不解。
“這解藥會是誰送來的?她們是什麼人呢?”陌離好奇的分析着解藥,發現這解藥就只是單純的解藥,無任何一點其他的物質,更加沒有一點毒性。
“現將解藥給她吃了要緊!”龍天諾拿過解藥,給喬芸初服了下去。
傍晚,喬芸初醒了過來,看見圓蔥也在,一臉驚慌的問着城裡的事情。
“我那鼓還沒打完,城裡現在怎麼樣了?”喬芸初擔心,因爲命令沒解除,不知道城裡的那些女人們都有沒有回家。
“主人你放心,安特使,已經將您沒發完的指令發出,剛剛她還發來消息,讓主人放心,一切已經恢復正常。”圓蔥趕緊告訴喬芸初,讓她放心。
“那就好了……”喬芸初擔心那些女人如果沒好好回去過日子的話,城中事必要打亂的,她讓那些女人躲起來,只是爲了給守城的士兵用的障眼法。
那些女扮男裝的將領在一出現,風馳他們定然是會相信那些攻城的女人們,就是自己城內消失了的女眷,所以軍心大亂之下,城纔好攻破。
喬芸初熟知千年歷史,懂得用兵之道,更加懂得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
成敗重要,而人心更加重要。
“那些犧牲的士卒,都有安頓好嗎?”喬芸初起身,想着那些犧牲的將士們。
“秦王已經將他們火化,還派了專人將骨灰和安家費送回他們的家中!”圓蔥對秦王的做法實在是感激萬分,如果她也是秦王的部下,那麼她也一定會誓死追隨的。
喬芸初的傷很快就好,大軍一路所向披你,所到之處更是勢如破竹般。
短短几月,大軍便以攻到皇城之下。
城內龍逸風如坐鍼氈,先前一直支援他的那個人,已經多日沒傳來消息了,龍逸風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最後的希望,就是哪太妃出來和龍天諾對弈。
就在龍逸風要將太妃推出去的時候,一道身影閃過,龍逸風頓時樂了。
“你總算來了,怎麼樣,你的軍隊來了嗎?”龍逸風高興的問着。
“來了怎樣,沒來又怎樣?”那人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喝起茶水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沒來怎樣?你沒看見秦王的軍隊都圍城了嗎?”龍逸風急急的說着。
“我看你是做皇帝做上癮了,別忘了你自己的真實身份。”來人冷冷的一句話,讓龍逸風立刻沒了聲音。
的確他是什麼身份啊,他怎麼能這樣和這個人說話呢,得罪了他,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難道就看着秦王攻城嗎?”那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攻城?他要有那個本事才行。”來人冷冷一笑,將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按照這上面的去做,可保你些日子!”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來人飛身出了皇宮。
黑衣人飛出皇宮,直直的去了後山的一個茅屋內,此刻裡面已經有人等在那裡。
“主人!”黑衣人跪下,給他的主子行禮。
男人面若行屍,毫無表情的如同蠟像一般動都不動一下。
“說!”男子冷冷 脣角微微動一下,吝嗇的擠出一個字來。
“秦王以準備攻城,龍逸風的替身還在守城。”黑衣人低着頭趕緊回答。
“還有呢?”目光直接射到黑衣人身上,嚇得他險些昏倒。
“還有……那個女人又不見了蹤影!”黑衣人已經瑟瑟發抖的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
男子緩緩的擡起手,朝着黑衣人揮了了一下手。
衆人皆驚,以爲這次黑衣人死定了,因爲以前跟丟了的人,都每一個活着的。
可是這次,主人卻只是揮了一下手,將他打出了屋外,真是仁慈啊。
“謝主人!謝主人!”黑衣人連滾帶爬的在屋子外一邊磕頭,一邊逃命。
屋內,男子眉頭微挑,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能找到這個女人,他的恨,要找誰發泄,他的仇,又要找誰來報。
二十幾年前,那女人毀了他的江山,殺了他的孩子,奪了他的女人,這種仇他要如何能不抱?
既然找不到她,那麼就用她的親人逼她出來好了!
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狠絕!他要讓那女人乖乖的現身,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皇城外。
“主人,那日給你送藥的人,說她家主人要見你!”圓蔥帶了一名侍女進來。
“幹嘛鬼鬼祟祟的,要見小爺,就親自到大帳來!”喬芸初才懶得知道那人是誰呢,既然想見自己,那就開門見山的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