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王出塵出題

更不用說,前些年,靈崖上真成就洞天上真之位,不少弟子想要拜入靈崖上真門下,其中不乏天賦異稟的弟子。

元熙,在王出塵眼中,也只能夠算中上而已。

事實上,在場包括吳毅的四位真人,哪個不是有着不遜色於元熙的天資,否則當真以爲修煉一事輕而易舉,水到渠成嗎?

玄真子臉上像是笑開了花,兩撇鬍須不時顫抖,今日可是讓他大大地出了一場風頭呀!

玄真子本來只想着讓元熙做他的徒孫,但是經過之前一事,他決定破例,直接收此時還是築基境界的元熙爲弟子。

玄真子心想着到時候元熙這個傻小子聽到這個消息,一定磕頭就拜,到時候自己上演一場師慈徒孝的好戲,自己還能夠賺一把名聲。

此刻,本應該歡喜無比的元熙卻低垂着頭,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之前所有人歡呼雀躍的時候,一個女子悄然離去,除了元熙。

她像一束光,在元熙上進無路,前途一片漆黑,險些被真陽洞天門人放棄的時候,給他以光明,雖然無法指引他前路,但是卻讓他明白前面還有希望,還有人在關心他,重新開始了前行的步伐。

她像一陣雨,綿密無聲,溫潤萬物,不是自己身邊最美貌的,不是最富有的,不是最有地位的,但是卻是最體貼的,最溫馨的,最善解人意的,她的地位,在元熙心中,無人可以動搖。

只是,她也是卑微的,頂着大族出身的名頭,卻不及一個普通弟子,受盡刁難,做着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而自己,是她打破枷鎖的唯一辦法,可是代價,卻是未知的。

往昔點點化爲今日愁緒,自己對她的承諾,究竟該不該堅持?

元熙一雙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死死地攥着,雙腳像是立在地上一樣,完全是被後面的人推擠上來的,完全不像其他那些昂首挺胸,生怕幾位真人看不見自己的弟子。

師徒一脈收徒的辦法,實話實說,確實特別地粗糙,顯現的,更多是威武,而非寬德,好像養蠱一樣,選幾個人選出來,讓他們互相爭奪。

勝者晉升,敗者雖不至於一無所有,但是超強度的訓練,對他們身體的損傷,也是不可估量的,日後若是沒有上等法寶藥膏塗抹,恐怕一輩子就那樣了,寸步難行。

如此粗糙的方式,自然給了世家一脈滲透的機會,旁支子弟,多的是,不必成功多少,只要有一個,足以噁心死師徒一脈。

而元熙的例子,絕對不少,元熙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只要師徒世家雙方之間的爭鬥不休,此事必然無休無止。

“爾等俱是本次大選的傑出弟子,此番幾位真人來此收徒,乃是你們的福分,千萬好好表現!”

安怡容如是說着,眼睛卻是看着元熙,此番若是元熙表現地好了,自己進入天城長老院,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看見元熙耷拉着腦袋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是礙於衆人,不好明言,只好加重了語氣,咬牙切齒道。

玄真子既已看中元熙,便故作大方道:“幾位道友先行擇徒吧!”

最後推來推去,王出塵第一個,但見他對一衆弟子道:“而後我會祭出身外化身,彈奏一首曲子,是爲正音,再彈一次,是爲雜音。你們當中,若是有人能夠聽出其中的區別,我就收誰爲徒弟。”

修士,基本上能歌善舞,多才多藝,所學頗爲龐雜,但是多不代表精,似王出塵以音律入道,更是比一般精深的人更上一層樓,他口中的雜音,說不定比很多人彈練多年的正音還要好。

想要聽出來,要麼靈識足夠強,捕捉到其中的音律變化,要麼就是對音律一道鑽研極爲精深。

衆弟子摩拳擦掌,冥神靜聽,此刻,就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都顯得如此煩躁。

王出塵天門上化出一道光亮,一陣光影變化後,化爲一個人形,與王出塵幾乎沒有兩樣,只是眸子更爲清澈,看着更加年輕而已。

這化身揹負一把古箏,盤膝坐下,將古箏放在膝上,他的手指,修長纖細,白如初筍,好似女子一般,不,是足以令女子也豔羨的手指,指尖稍稍撥動琴絃,試驗音色,調整音律。

完畢後,這化身正式開始彈奏。

只見他右手無名指擦過琴絃,琴聲便如潺潺流水,蝶飛鶴舞,歡快而和諧。

忽然間,小雨綿綿,雨打芭蕉,聲音甚是好聽,琴聲減低。

漸漸入夜,琴音好似山間雲霧妖嬈,在流雲之間,一輛馬車行過,鳥鳴顯得寂寞空婉。

一曲罷,琴音依舊迴盪,延綿不絕。

很多人都被王出塵一曲給帶入意境當中,久久不能夠甦醒,似是昏睡其中一樣,若不是安怡容甦醒地比較早,咳嗽一二,怕是有些人數日內都不會甦醒過來。

而這,僅僅是王出塵牛刀小試而已,當然這等手段,對於王出塵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此曲名爲何?意蘊悠遠,惹人回味,歸塵真人莫要自藏,好物當分享纔是。”嚴子陵世家出身,平日對這些事情,也是瞭解頗多,故而聽得此曲,便開口向王出塵索要。

“此曲名爲《歸人》,乃是我在紅塵遊歷時領悟所得,難登大雅之堂,讓道友見笑了。”

“我不管,你若是不將琴譜給我,我今日就不回去了,定要去你所開之府,住上十天半個月。”

嚴子陵故作無賴,嚷嚷着。究竟是果真對此好奇,還是有意與王出塵拉近關係,卻是不得而知了,吳毅希望是前者,但是後者的可能更大。

“好,道友若去,必定掃榻相迎。”王出塵與嚴子陵二人,似乎無視了所有人,自顧自地言說起來,讓吳毅頗爲無語,不由得出言提醒,二人才意識到,收斂幾分。

至於其他人,也只能夠聽着而已,定是不敢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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