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天子作宴(上)

大閱兵第一日的上半場,大致如此,吳毅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完全感受不到身邊人興奮的原因。

或許是他來自於下界,與大極王朝全無半點關聯,沒有多少家國意識,亦或是他剛剛經歷過一場血腥艱苦的戰鬥,對這些表演性質大於實戰性質的內容,不太看得上。

時近正午,精彩的閱兵暫時告一段落,吳毅正準備隨大流,去尋一處街旁小吃解解饞,想不到竟然有小太監尋了過來,說要讓吳毅趕赴中軍。

發出命令之人,不必多言,就是官家,其他人也沒有這個資格,吳毅確認再三,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冤枉自己,誆騙自己入中軍,自己這個小人物,可受不起圖謀不軌的罪名。

好在小太監言語流暢,目不遊移,神態自然,當吳毅提出自己疑惑之時,回答道:“將軍不需多疑,確是官家之意,朝臣都在等您呢!”

吳毅半信半疑地跟在他後面,準備一旦發覺不對勁,就轉身離去,這中都之地,各方勢力匯聚,自己可禁受不起折騰。

也虧得吳毅此時身披戰甲,一看便是軍中人士,而且地位還不低,旁人雖然覺得吳毅身份有異,但是在外圍,還是無人盤問。

穿過外圍軍陣,進入中軍之地,到了此處,就嚴密了許多,走上幾步,就有人來盤訓,全不在乎你的着裝。

特別是遇上一個身着明黃畫鳳鎧的皇城司守備,身擔保皇重任,更是死活不讓吳毅入內,無論小太監如何言說,只回說一道口諭,無有半點憑證,容易出現矯詔。

無奈,小太監只得讓吳毅在外等候,由他入內通稟,吳毅頷首答可。

“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倒是面生!”擋在身前的皇城司守備,雖然不講人情,到底是職責所在,吳毅也明白此理。或許是見吳毅一身不凡,估摸着是侯門子弟,詢問起吳毅的名姓來。

吳毅抱拳行禮道:“不敢,在下陳衍,耳東陳,在邊軍立功,將軍未曾聽說在下的名姓,也是自然!”

“陳衍,”守備心頭思索起陳姓大族,一時間沒有想到,不過連着唸了兩遍名字之後,覺得此名甚是熟悉,而後頓足似有所悟,滿眼崇拜,問道:“兄臺可是以一萬人馬拒敵十萬,守天狼城的陳衍!”

吳毅不知道對方之意,不過眼下看來,應該是善意,便嘆了一口氣,道:“正是,損兵折將,枯守待援,讓將軍見笑了!”

守備忙不迭地躬身行禮,道:“想不到竟然是陳將軍當面,倒是在下孟浪了,您不知道,您的聲名,如今在中都,便是三歲幼童,也耳熟能詳!”

自己這幾日沒有外出,對於外間情形不甚瞭解,倒是不知道這守備此言真假,不過別人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吳毅只能夠尷尬地笑笑,而落在對方眼中,則是高深莫測的姿態,更是欽佩。

守備朝官家所在位置行禮畢,方道:“陛下是千年一遇的好皇帝,還有如陳將軍這樣的良將輩出,何愁不統四海!”

“不敢當將軍讚譽!”吳毅依舊在推辭這些讚譽,畢竟自家人的事情,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天狼城,真的是自己守下來的嗎?還是人家刻意放過的?此刻越是張揚,日後越是慘痛。

不過吳毅的謙辭,對方顯然是不信的,纏着詢問吳毅關於那場戰事的細節。

吳毅正愁尋不出理由,正好之前的小太監出來了,帶來了官家手令,吳毅可以進去了。

“祝將軍鵬程萬里!”守備抱拳送吳毅遠去,周遭的兵士,也一齊高呼,搞得吳毅怪不好意思的,光是擺脫他們,都花費不少時間,他們好像已經成爲了吳毅的擁護者了。

大極王朝文武並重,崇尚有文采的詩人,更欽佩爲國立功的將軍,吳毅所獲得的榮譽,不過是一個體現而已。

在他們心中,毫無疑問,吳毅是一個英雄,一個面對強敵絲毫不屈服的象徵。這是文化需要,這也是政治需要。

吳毅漸漸明白,爲什麼自己一個軍界新人,竟然會被官家專門請來,前面還有無數的大佬呢!

皇風清穆,溫溫靄靄氣氤氳;麗日當空,鬱郁蒸蒸雲靉靆。一路來的經歷,讓吳毅的心情不錯,此刻,無論是看什麼,都覺得賞心悅目。

靠近官家行在,只見得枝枝杈杈,叉刀手互相磕撞;搖搖曳曳,龍虎旗來往飛騰。

錦襠花帽,擎着的是圓蓋傘,方蓋傘,上下開展;玉節龍旗,駕着的是大輅輦,玉輅輦,左右相陳。

立金瓜,臥金瓜,三三兩兩;雙龍扇,單龍扇,疊疊重重。羣羣隊隊,金鞍馬,玉轡馬,性貌馴習;雙雙對對,寶匣象,駕轅象,勇力猙獰。鎮殿將軍,長長大大甲披金;侍朝勳衛,齊齊整整刀晃銀。

站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貴家子弟,職位本身並算不上多麼尊貴,重要的是靠近天子,在天子即權力的政治架構下,越是靠近天子,隱性權力就越大。

等到了大帳之外,得通報入內後,又見嚴嚴肅肅,帳門內擺列着糾儀御史官;端端正正,樑柱邊立站定近侍錦衣人。

他們位置靠後,然則銳利的眼睛,卻注視着在場的所有人,一旦出現失禮的行爲,少不得被他們列於奏疏,彈劾你一本。

他們職位同樣不高,所作所爲似乎也沒有多大意義,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帝國,都缺不了他們。

吳毅頭垂下,目不斜視,跟着儀禮司郎官,前往自己的位置,雖然不是正式的朝會,然則就氣氛而言,絲毫不遜色於朝會,因爲官家一身戎裝,四方兵器林立,氣氛更是冷肅。

大帳雖大,卻已經走過半程,吳毅心想,也該到自己位置了呀,只是前面的儀禮司郎官步履不停,吳毅也不敢停下,只能夠硬着頭皮往前走。

越過一干朱服者,再前頭,已經是一干紫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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