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日青鷲已經癱昏過去,但鳥身僵硬保持一個古怪的伸展姿勢,似乎有什麼東西支架固定着。李佳怡瞧出細微,竟然由避日青鷲羽毛覆蓋下搜出一條長鞭!原來火蛇鞭五花大綁,死死勒住避日青鷲各關節,限制了它過分的行動。
陳王通臉色一下就黑了,驚呼道:“大事不好,公羽良還未死~~~!”
陳王通一語驚醒衆人,這實在是個令人不可置信,難以接受的猜測。在千丈崖頂,火蛇鞭已是落入公羽良手中,而公羽良又明明被苦丐老人一記“翔龍掌”擊落絕崖。可是,火蛇鞭怎會跑到避日青鷲身上!?
那只有一個解釋。避日青鷲好死不死的,在一個龍組最不願意的關鍵時刻脫巢出動,將跌落千丈崖的公羽良當作了美妙的晚餐!
再試想一下,避日青鷲雖兇暴嗜血,也不知道公羽良究竟是如何制住撲來的兇鳥的儘管極力剋制不去猜想,但事實擺在眼前,避日青鷲已經在空中的爭鋒中落敗了。公羽良駕駛着“哇啊”慘叫的避日青鷲由高空迫降的畫面,在龍組衆人腦海中漸漸浮現勾勒出來。。。。。。
呼呼火光下,衆人士氣低落,臉色陰晴不定。在密林內忙碌了幾個時辰,甚至幾個夥伴還葬送避日青鷲之口,可偏偏那邪魔公羽良卻可能還存活於世。或許還正隱於暗處,對自己虎視眈眈。跌下千丈絕崖竟然大難不死?!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歸根結底,都是這避日青鷲妖獸惹來的禍。
沉悶的寂靜中,盧一方憤怒之極,軟劍狠狠刺入避日青鷲腦瓜。原本還存微弱氣息的避日青鷲吃了一劍,徹底歪下了腦袋。盧一方難以抑制心中怒火,劍光紛閃間將巨大的鳥屍大卸八塊,“貪吃的孽畜!你壞了我們的大事~~~!”
“盧兄何事如此苦惱?”一道朗聲喚醒了盧一方,也叫住了衆人的目光。盧一方轉眉一看,卻是被蓉婆婆點名遺留的鬼屠夫,帶着兩人憑空出現立於場中。
“是你?對不住。。。。。。”盧一方繃緊的氣息寬鬆下來,軟劍緩緩撤下。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人影,讓他誤以爲是公羽良在偷襲。
盧一方氣急敗壞,一拳在樹上砸出一個窟窿,狠聲道:“可惡,只差一點點!就一點點,我們就能殺了那公羽良!”
“隊長,是這樣的。當時我們。。。一個老乞丐。。。公羽良掉下千丈崖。。。我們有幾人失蹤。。。就到了這裡。”周易哲語言簡略,大概描述出了情況。
鬼屠夫聽了似笑非笑,目光環掃四周,然後清理掉沾在衣衫上的避日青鷲殘肉,道:“哦?那還真是可惜了。”
李佳怡美目流轉,卻找不到想見的人,叫住了鬼屠夫。鬼屠夫看向李佳怡,正碰上陳王通同樣疑惑的目光。鬼屠夫笑了笑,去到避日青鷲邊,竟然蹲了下來,一面翻着避日青鷲殘體仔細查看,一面將無名谷中的情形道來。
原來陸九淵一路南下,元嬰期的實力,讓他很快就接近京南城百多裡外。元識掃掠方圓百里,絲毫沒有發現要需找的人。
“他們已不在這裡。”陸九淵眉頭微皺,細細探集空氣中留下的道道氣息。伴隨着一聲淡淡的冷哼,一抹流光飛速劃過。飛劍在長空中急促拐出一個大彎,轉瞬便投入西北的天際。
蓉婆婆以命換命,施展禁忌之法“醒元喚神”。陸九淵趕到無名小山谷時,“喚元醒神”正進行至最關鍵的時刻。
一半生機,一半死滅中,李元昊三人生命緩緩復甦了過來,蓉婆婆生命波動趨於虛無,如死潭水沉寂暗淡下去。當時的山谷內,生命火花徐徐燃起,華光絲絲。萬鬼飛空,一片陰滲滲的黑雲,混雜着淒厲的慘嚎。
孤魂野鬼們面目醜陋無比,亂哄哄的,嘶牙厲嘯聲鬧得人頭皮發麻。它們相互吞噬,只爲死境中窺至生的希望,那千年難得一遇的生之契機。
萬千孤魂繞空纏轉,死灰沉沉的烏雲越聚越大,越旋顏色越深,整片濃墨色死雲也越落低。一道緋色流光出現在遙遠的天邊,晃眼急速掠過一座座山頭。此時的小山谷,已是淪陷爲兇險異常的嗜魂鬼窩。
嗖嗖涼風颳近飽含滄桑的面頰,聲聲厲鬼慘嚎灌入耳畔。蓉婆婆臉上染着死亡的灰霧,生的顏色緩緩消褪,身體由上往下乾枯。如一棵脫水乾寂的老木枯枝,漸漸陷入永久的沉睡,再也將不會醒來。
陸九淵元嬰期的神識來回掃動,羣山間深藏的一個小山谷上,層層黑霧涌蕩,淒涼的鬼哭聲遠遠的亦是十分刺耳。
“萬鬼齊哭?!不好,蓉兒我徒。。。。。。”陸九淵心頭大跳,疾呼一聲劍光速度陡增,急急劃過晴空,沒入紛涌流轉的鬼霧中。
山谷中烏黑一片,鬼霧壓低,接近地面的地方纔得以殘留些許清朗。一道金色急光刺破鬼霧,“唰唰”閃到蓉婆婆跟前。
碎丹凝嬰後,領悟到更高的法則,元嬰期的超級高手,舉手投足便可發揮移山填海之威,崩山裂地之能,是真正有資格左右天下大勢的絕對人物。遵循修真界弱肉強食的法則,一般人如若站在如此之高的境界,那屬於人類的特有的豐富情感,早已隨着修爲的逐漸提升而稀淡下來。
可陸九淵一貼地便低身爲蓉婆婆護法,陸九淵掌中金光灼灼,籠罩住蓉婆婆周身,眼中那濃濃的關心擔憂之意卻是真真切切的。自己的愛徒生命垂危,竟然眼看着就要在自己眼前身隕。陸九淵深深明白,自己如若在來遲哪怕一步,愛徒勢必葬身萬鬼之口。
掌中金光注入蓉婆婆體內的同時,陸九淵捏起劍訣,決心斬殺“萬元纏絲“陣中的鬼物。飛劍快速來回攪動,一舉盪開邪森森的鬼霧,方圓三丈內頓時一片清明。
三丈內清明一片安然無事,三丈外卻是萬鬼慟哭的恐怖場景。對比之鮮明,反差之巨大,猶如站在淨土中觀望慘暗的幽冥地獄!
三丈外萬鬼翻飛,不過熬出幾個呼吸的時間,慘暗漆黑的顏色再次暈盪開來。惡鬼們按捺不住誘惑,局面騷動中幾隻兇鬼搶先脫離竄出,“嗚嗚”怪叫着遊蕩。
即使那個可怕的人就在前面,惡鬼們速度也沒有放慢下來,它們已是沉淪於搶奪生之契機的貪慾中不可自拔。
蓉婆婆得陸九淵沛然靈氣相助,臉上絲絲黑跡漸漸褪去。如平靜地湖面突兀地投入石塊般,蓉婆婆原先沉寂下去的生命波動,又再次泛起輕微的漣漪。
陸九淵神情冷峻,漠然橫視鬧哄哄的萬千孤鬼,“爾等當初不願轉生,孤留陽世。而今既已被輪迴遺棄,那便註定終生遊蕩陰陽的命運。”
“爾等如今竟如此不識好歹,那
簡直是——自取滅亡!!!”陸九淵眸中奇光泛動,氣勢驚天,他情繫蓉婆婆安危,怒斥一聲,已是含怒施展開巨能神通!
陸九淵手掌稍稍微揚,三百多道耀眼的劍芒便憑空涌現。劍芒鋪天蓋地席捲而出,一併將冷冰豔幾人護在了其中!
周圍紛飛的衆多鬼魂,察覺事態不妙,紛紛厲嘯着驚恐逃離!陸九淵散發的的氣息着實震撼得可怕,萬千鬼物意念中只留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逃離,逃得離那個闖入的人越遠越好!
啊~~啊~~~啊,鬼物們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哀鳴聲悲慘之極,直嚎得人心底悚駭發慌。
犀利無匹的劍芒穿空削動,速度快到了極巔。無論是剛被逼出蓉婆婆體外,還是第一時間返身朝迴路逃離,亦或是的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算是即將消失於遠山的鬼物。。。。。。
無一例外的,盡皆被閃逝的劍芒洞穿!
密密麻麻,遮住半邊晴空的鬼物們,眨眼已是被陸九淵的怒火攪碎!山谷中回覆清朗,陸九淵雷霆手段下,逃避輪迴的孤魂野鬼,如今連點滴存在過的痕跡都沒留下,徹底歸於虛無。
陸九淵長袍揮甩,極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只一招便將亂哄哄的萬千惡鬼抹殺,元嬰期的實力高深莫測,陸九淵的確有輕視惡鬼們的資格。
陸九淵解決麻煩後,臉上浮現出焦慮之色,立即着手爲蓉婆婆療傷,生怕錯過梢縱即逝的一線生機。
陸九淵實力無邊,他的降臨鎮退了最後的意外。兩個時辰後,一半生機,一半死滅的萬元纏絲禁法,也隨着冷冰豔、鬼屠夫等四人相繼由入定沉坐中的醒來而大功告成。
“婆婆!?婆婆你怎麼樣了。。。”冷冰豔醒來後,立即驚慌失措地轉身,急切尋找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蓉婆婆身上。
蓉婆婆雙眼虛閉,依舊沒有轉醒,但面色安詳,竟然還染些許紅潤,盪漾出勃勃的生之氣息。蓉婆婆的情況沒有倒向死的那一半,冷冰豔心中一顆大石這才落了地。
鬼屠夫醒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冷冰豔恭敬地給陸九淵行禮,“冰兒見過陸師叔祖。冰兒沒用,沒有勸住婆婆,以至於讓婆婆身陷險境。”冷冰豔玉眼泛紅,還未由蓉婆婆當初給她帶來的害怕完全解脫出來。
“好了好了,現在你婆婆不是已經沒大礙了嗎,快別自責了。”陸九淵輕言安慰着冷冰豔,深邃的目光掃過鬼屠夫三人,接着狠聲吩咐道:“這裡交給我就好。你們即可前去追公羽良,務必要殺了他!”
蓉婆婆遲遲沒有醒過來,冷冰豔說什麼也不肯離去,非要留下來等蓉婆婆醒過來再作打算。陸九淵拗不過冷冰豔的任性,同意冷冰豔留了下來。
而其他三人則是在那跨越空間的神通下,來到了千丈崖底的原始密林中,撞上了盧一方惡狠狠將避日青鷲分屍的一幕。
千丈崖底,夜色掩蓋下的密林中,避日青鷲屍身旁。鬼屠夫將另一邊的狀況緩緩道出,而後站起身來,他幾乎可以肯定,公羽良絕大可能仍舊存活。
陳王通盧一方,李佳怡等人還未由陸九淵帶來的震撼解脫出來,一個小隊長的到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隊。。。隊長,有情況!”一個小隊長神色焦急,激動,興奮,幾乎是大呼小叫奔近。
“鎮定!”陳王通立時呵斥,接着追問道:“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華夏龍組與公羽良的爭鬥意外頻出,根據陳王通這些日子的經驗,他不得不無奈接受一個事實。猜測將要發生的情況是一件極爲耗費心力的事,任你想破腦袋也推測不到,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在二十里外,有一個。。。。。。一個,怎麼說呢?那公羽良。。。。。。”前來報告的小隊長不知何種累得氣喘吁吁,不斷呼着大氣,支支吾吾的,半天解釋不明白。
乍聞公羽良之名,衆人臉上表情精彩不一,憤恨,冷漠,麻木。衆人的目光一時全聚集在那小隊長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同時也不禁浮想翩翩,難道發現了公羽良的屍身,避日青鷲的猜想是錯誤的?
陳王通心急如焚,整個人的精神已被公羽良三字調了起來,道:“什麼跟什麼!緩口氣,慢慢詳細道來!”
那小隊長面露難色,道:“這個。。。這個,隊長們跟着我去就會明白了。”
那位小隊長當先起身離去,衆人噤若無聲,一一跟了上去。究竟是何種怪異的情況,需要小隊長親自前來報告,要知道,龍組中可是配佩着可千里傳訊的秘密儀器。
盞茶時間隨着飛速倒退的樹影匆匆流過。陳王通,鬼屠夫,盧一方,李佳怡四大隊長帶領着衆多精英,在那位小隊長的情報指引下,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密林中的谷地。
之前的小隊長帶着衆人拐出密林,踏着四落的新鮮斷枝殘葉,於洞口外停了下來,指着四周道:“我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山洞洞口約莫丈許大小,可以看到洞內漆黑一片,未知的黑暗不知其內潛伏着怎樣的危機。洞口露出一片空地,周圍雜木已被清理乾淨,胡亂丟在匆忙開出的道旁,似乎有人特意如此張揚,就像是要迎接上門的客人一般。
李佳怡走向道旁,秀手輕輕沾摸身旁一棵斷木端頭,那裡似乎被什麼利刃瞬間切割,道:“還殘留着些水意,大約是在一個時辰前被削斷的。”
“千丈崖位於華夏西北,其下毫無人煙的原始密林中,除了華夏龍組的人員,還能在這一帶造出如此景象的,也只剩下那個人了。那個膽敢戲稱自己爲“大娘”的混蛋,竟然這般命大!”一念及此,李佳怡狠得貝齒緊磨,簡直就是一隻處於發怒中的母老虎。
李佳怡忽然覺得氣氛不對,秀眸微微一轉,原來她已落於隊伍後方,而陳王通等人已是到了一個山洞前。前方衆人無一不駐足止步,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正靜靜立於洞口。李佳怡目光調轉,與公羽良接觸的剎那,渾身一震,駭得停止了思考,一時間漲紅了玉臉,說不出話來!
陳王通的表情與其他人一樣單調,所有人的神情皆爲陰沉沉的,降到了最低點,可胸中的火氣卻是熊熊燃燒,只怕已是燒紅了半邊天。
“欲——尋——邪——魔,請——入——此——洞?!”
陳王通順着眼前的“公羽良”所指,在石壁上看到了幾個字,輕聲唸了出來。聲音極爲細微,卻是也傳到了正在趕來的李佳怡耳中。
因爲,此時的洞口確實靜得可怕。。。。。。
山洞口旁,穩穩佇立着一
個惟妙惟肖的石像,完完全全與公羽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無論是神態眼神,還是姿勢動作,都是那樣的熟悉。以及那張衆人只要見過一面,就絕對不會忘記的臉龐。
石像臉上泛着淺淺的邪笑,透出幽綠光芒,陰森而邪異。散發的氣息森冷徹骨,可神情偏偏又是如此肅穆莊嚴,蘊含的悠長高遠神韻無以言表的,讓人懷疑自己眼中的不是地獄黃泉路上的引魂者,而是普度衆生的濟世禪僧!
如今,一個幽光煞煞卻蘊含高遠禪意的石像就立於眼前,震住了龍組所有人,誰也沒有再向前邁出哪怕一小步!
石像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不少人被那悠遠意境深深迷住了,死死盯着看。石像右手虛指,衆人只覺心神不穩,一陣陣的恍惚。功力低的人意識眩暈迷糊,石像明明指着石壁上那幾個鐵筆銀勾的大字,卻同時覺得是指向了洞內那深沉沉的未知黑暗!
幾人眼神迷迷離離,渾渾噩噩,身體竟然不由自主擅自行向前。恍惚中直覺得,那洞內的黑暗正發出某種強烈的呼喚,引得心裡一陣陣衝動,似乎急不可待要聚入洞中!
“站住~~~~”陳王通大喝一聲,宛如蕩世清音,破掉了石像散發出的幻境,道:“那石像有古怪,別盯着它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由幻境掙脫的幾人心悸不已,紛紛咒罵公羽良陰險。
“如此弱智的舉動,公羽良什麼時候變得呆傻了,竟然主動暴露目標?”盧一方唸叨着,轉念一想,改口又道:“或者說。公羽良真的膽大妄爲,自命不凡地在洞中等我們。”
陳王通仔細審量洞口的情況,目光回到公羽良留下的字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厲聲道:“哼!公羽良態度囂張,擺明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山洞,也救不了他!”
“欲尋邪魔,請入此洞。”不知是誰,又低聲唸了出來。衆人覺得怪意重重,卻又不知道那裡不對勁。難道真的有人那麼笨,會向追殺自己的人指明方向?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ωwш¸ t t k a n¸ C○
“空城計!是空城計!!該死!!!他這麼做是想嚇唬住我們嗎?他以爲自己是諸葛亮嗎!這種伎倆古人已經玩過了,簡直妄想憑這區區幾個字,就嚇唬住整個龍組!”陳王通怒意沖天,跨步就要進入洞中。同時狠狠一掌印在石像腦門,石像立時炸開,四分五裂。
“慢着!”鬼屠夫黑劍一伸,擋在陳王通面前,攔住了陳王通的衝動,道:“縱然公羽良不是諸葛亮,但我們也不應該糊里糊塗做了那司馬懿。先不說公羽良是否在洞內,就是他真的在洞中,這樣貿然闖進去,要是中了埋伏怎麼辦?”
“那我們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公羽良此時應該受傷不輕,如果找到他,擊殺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我們總不能在這裡乾耗着,白白浪費時間,錯過一個大好機會!”一個小隊長問道。
“狡猾的公羽良,讓我再逮住你,我定會百倍奉還給你!!!”陳王通轉念一想,停住了腳步,鐵拳緊緊握着,暴怒的青筋條條凸現。
無論是誰,看到這幾個字都會怒火中燒,明顯的沒被人放在了眼裡。腦門上又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像是貪婪的山狼,看到在它面前就擺下一塊肥美的鮮肉,極欲撲上去將鮮美嫩肉吞入肚中,卻又擔心碰到的是陷阱,一動便有去無回了。痛苦的煎熬下,不忍就此離去,只得餓着肚皮瞎轉悠,無計可施!
李佳怡道:“只不過是幾個字而已,那公羽良寫下的話,我們難道相信?”
衆人眼光泛動,默默贊同李佳怡的想法。公羽良無緣無故,竟然傻帽到主動進入抹殺令的視線。可公羽良的怪異早已將龍組衆人的神經摺磨到崩潰的邊緣,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定奪。
先不提詭異到極點的石像,從那幾個字看來,陳王通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自己彷彿是被盯上了的獵物,任你怎麼掙扎也逃不出對方的算計!
石像頭顱倒在雜草中,依舊淺淺微笑着,就着泛出的幽光,石壁上的字一晃一晃的,衆人的神情也陰晴不定。
欲尋邪魔,請入此洞。這些字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當時在千丈崖上,龍組可是費了巨大的周折和努力才把公羽良的形跡抓住。如今公羽良自動送到面前,令衆人又有些不可置信。這些似乎違背了常理,所有人都深深明白,事實絕對不似表面上的這般簡單!
欲尋邪魔,請入此洞。欲尋邪魔,請入此洞。
所有人都低聲唸叨着這句話,試圖挖掘出深藏其中的真正意味。。。。。。
公羽良如果真的在洞內也就罷了,到時提高心神別中了公羽良的陷阱,抹殺公羽良對龍組來說也不算件難事。由目前的情況來看,公羽良毫無疑問沒有墜崖身亡,反而好好地活着。怕就怕在,如果公羽良不在洞內,龍組卻被那幾個空空的字牢牢吸引於此。待龍組反應出來時,白白浪費的光陰足夠公羽良遁得無影無蹤了!
留還是走,進還是不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龍組必須做出抉擇,這時候不允許出現絲毫的差錯,因爲進入危機重重的山洞也好,退走搜尋也罷,那慘痛到不可挽回的局勢,都不是現在的龍組可以擔負的起的。
又一盞茶時間悄悄溜過,石像依舊淺淺的微笑,衆人覺得腦袋都快張得爆炸了。。。。。。
欲尋邪魔,請入此洞。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公羽良一招空城計,嚇住了整個華夏龍組!
衆人靜默無聲,難辨虛實間,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了詭異的石像前。
鬼屠夫頓了一下,忽然無奈地笑了,有些欣慰也有些陰狠,又道:“都別猜測了,我的刀告訴我,公羽良真的。。。。。。就在裡面。近在咫尺之外的,我們眼前的這個山洞中!”
陳王通投來懷疑的目光,道:“鬼屠夫,你與那公羽良私交不淺,你的話,我們能相信嗎?”
鬼屠夫冷笑幾下,大聲反駁道:“陳王通!請你注意你的身份,同時也請別忽略了我的身份。”
鬼屠夫不善言辭,而且不知爲什麼總是和陳王通和不到一處。
陳王通沉吟思考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忽然怒號着舉掌崩碎了擋在眼前的石像殘軀!
青光掌下,碎石紛飛,石像完完全全被一掌崩碎了。
亂石紛飛中,陳王通下達了命令,“公羽良如此奸詐狡猾,我要讓他明白,誰纔是真正的獵手!”
“來人!放火!!!把裡面的跳樑小醜給我燒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