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野雷霆一擊落空之後,也不着惱,刀法展開,凜冽刀氣把那團黑霧切割得七零八落,現出裡面那妖人驚慌失措的身形,身忙腳亂的想拉開距離,嘴一張,吐出一個漆黑珠子,迎風見長,朝別天野打去,拖延時間,好爲自己拉開距離,一個修真與武者近身實爲不智。修真者大多修心不煉體,憑的是諸般妙法手段克敵制勝,與天爭鋒。武者所練武功,種在煉體,也兼修心,只是修心只是輔佐,與修真者正好相反,只是進展太過緩慢,攻擊也極其的單調,遠不如修真手段煩多,妙法百出,威力強大。所以世人多以爲練武不如修真,其實倆鎮目的相同,都是抗拒天道輪迴,以達到長生不老的效果,其出發點相同,只是方法不同罷了,無有誰高誰低之說。世人愚昧,才以爲練武功不如修真。
別天野自不會讓這妖人得逞,貼身對着妖人攻擊,避開那法寶的轟擊,刀光閃耀,氣裂之聲不止,逼得妖人狼狽閃避,也無暇去指揮法寶追擊,心中憋悶,胸中怒氣如狂,一時不慎,竟被一後生小子逼得如此狼狽,他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等鳥氣。
妖人怒極,怒吼一聲,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灑在那個烏黑的珠子法寶上,立即烏光大盛,鬼哭鬼叫之聲自珠子之上傳出,陰風陣陣,滲入骨髓,攝魂奪魄。
別天野也是一靜,沒想到這妖人受傷之後,還如此兇狂,手中長刀突然頓住,接着再次席捲向那妖人,只是這一回卻又換了個刀法,不再如先前那般殺氣凌厲,刀光如雪片片飛灑,森寒中蘊藏着殺機。
妖人獰笑一聲,雙手結印,也不管那撲面而來的致命刀光,全神控制那法寶朝別天野罩去,竟是要與別天野同歸與盡,這妖人見根本傷不了別天野,逃又逃不了,照這樣下去,死的肯定是他,不由得兇性大發,死之前也要拉別天野來墊背。
別天野眉頭一皺,腳踩奇形步法,倏忽之間就到了妖人背後,雙手握刀,凌空下劈,氣勢威猛無躊,快如萬均雷霆,他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了。
妖人驚恐的怒吼一聲想要避開,但又怎麼來得及,只是偏了偏頭,厚背長刀自他肩膀上劈下,直把他劈成了倆半,就連體內的元嬰也來不及逃出,被這勢如雷霆的一刀劈散了,徹底的魂飛魄散。可憐這妖人堂堂分神期的高手,一時不甚,爲修真者偷襲所重傷,身上護身寶甲,飛劍盡都被毀去,只剩下這本命法寶,竟陰溝裡翻船,死於別天野這個無名小子的手下。
那顆烏黑珠子法寶一時間黑光大盛,轉瞬間就又黯淡了下來,變成個雞蛋大小掉在了地上,再無先前那攝人心魄的威力。
別天野伸手在被劈成倆半的妖人上上摸了幾下,接着臉色一喜,拿出一本書拉,隨手塞進懷內,然後再撿起那烏黑珠子,只覺入手冰涼,一陣滲入骨髓的寒意自這珠子侵入心房,差點把這珠子法寶扔出去,體內內力轉動滿意陣中正溫和的內力運行全身,把那寒意自體內驅逐了出去。
別天野也沒有多呆,繼續架着馬車向前行去,這時候,英凡也醒了過來,那妖人雞蛋那個修真者發現他,所以只是弄暈了英凡,並沒有真的傷到了他,所以別天野倒是很放心。
馬車漸行漸遠,先前出現的修真者正哈在那妖人的屍體旁邊,臉上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馬車駛進小鎮裡,這個鎮子因是南北交通的必經之路,是連接南北的唯一的路經過,常客商在此地落腳,因此逐漸繁華起來,隱隱有發展成一個城市之勢。別天野隨意的找了家客棧,把英凡安頓在房內,讓日自己修煉“皇極之氣”,自己則出去購買食物,以後將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野外度過,食物是必須的。所幸這鎮子乃貫通南北交通要道的必經之路,一向繁華,別天野所需的一應物品,應有盡有。至於錢嗎?難道別天野不會學人俠盜劫富濟貧嘛!別天野也算是窮人一族,救濟一下自己的腰包,那是理所應當。
別天野還特地找到打鐵鋪,招着他所知的現代軍用匕首畫了一張圖,讓那鐵匠幫忙打造了倆把軍用匕首,這種軍用匕首不但外表美觀,而且最是實用,實乃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器。
第二天,一切準備妥當,倆人又自起程。這次別天野的頭上多了頂斗笠,把他的面貌完全掩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做人還是要低調點的好。可是別天野顯然是沒想到這樣做更引人注目。
“前面的兄臺請等一下,等一下啊!”自馬車後面突然傳來呼聲,別天野只當不是叫自己,他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基本都死光了,想當然的自然是不可能是找他的,呼聲到,人也跟着出現在別天野身旁,竟是一個年青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前胸後背都繡着個太極圖案。
別天野被這青年的腳力嚇了一大跳,那呼聲聽來應該是在百米之外,可呼聲到人也到,這速度進可追得上聲音,實在是太驚人了點。
“兄臺,搭一下便成如何?”那青年邊跑邊道,不見絲毫氣喘臉紅之色,與馬車並架而行,竟是輕鬆無比。別天野冷冷的把這青年自上往下瞧了個遍,見這青年腳上貼着倆張符咒,心中有些恍然,傳聞某些煉器大師,可令人憑自增添神通威力,“神行符”正是這其中最爲普通應用最廣的一種。這青年腳上貼的,想必就是那“神行符”了,難怪速度如此之快。
“御劍騰空,瞬間千里這等本事都有了,還用得着搭我這破車嗎?”別天野冷笑道,在摁出這年輕人是修着者之後,心中就升起了警惕,修真者御劍千里,乘風遨遊,乃是多麼瀟灑之事,又有誰會沒事坐在車上呢?
“嘿嘿!我怕高啊!我怕從半空中掉下來摔死。”那青年臉微紅,似是有些難以啓齒,“所以我從來都是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