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農戶是有男人當家的,還有一個農婦,兩個人看起來尤其的恩愛,他們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什麼子女,都是兩個人相互扶持,兩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憨厚模樣,也沒有任何的不規矩的地方,北棠七七和邀月兩個人幾乎是沒有什麼防備,所以當北棠七七讓邀月出去替自己抓藥以後,她一個人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麼多天來,她都是處於這樣的狀態,一整天下來,清醒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也只有這樣,她的身體才能夠以最大限度的接受蒼天薄給她的力量。
甚至因爲這樣的緣故,北棠七七本身的功力也已經被影響了,已經被壓制住了,只是比普通人要靈敏了一點,也是因爲她本身的身體緣故,實在是沒有辦法和普通的人,更是沒有辦法與一般務農的人相比了。不過就算北棠七七的身體虛弱,但是她的反應卻不弱,功力雖然暫時是被壓制住了,好歹她的五感還是要十分的敏感,所以就算她是在沉睡中,也能夠敏感的察覺到靠近了她的人並不是邀月,邀月不過是出去採沒有多長的時間,她替北棠七七去抓藥,也要到其他的鎮子上面去。
那個藥店的地方有好幾十里路,加上她需要的一些藥引還是略微有些麻煩,需要聯繫到了當地的官員纔可能會拿到手,所以再怎麼想邀月也不會那麼快就回來。北棠七七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就算是閉着眼睛,她也能夠聽到了那個人顯得粗重又不是很穩當的腳步聲,顯然是沒有任何的功夫底子的人才會這樣。北棠七七再疲憊,關係到自己的性命的時候,她就這麼憑空的也多出了幾分力氣倆移動自己。
北棠七七原本緊閉着眼睛,看上去就跟睡得十分的熟,來的人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實在是讓人驚訝。
北棠七七稍微坐起來,左手指尖已經憑空多出了幾根銀針,這個也算是她防身的手段,長期以來她都會隨身攜帶,尤其是這段時間來,她全身無力,身上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內力又被壓制住的時候,銀針這種不部分是靠着手腕以及手指尖的配合的暗器,加上她也對人體的穴位和各種致命的地方尤其的熟悉,所以這個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她冷眼看着已經走進了她七步範圍之內的男人,這個男人是這家農戶的主人,平常看起來十分的老實,不過他就算再怎麼老實,能夠在這個時候隻身一個人走進她所在的房間,北棠七七也不會傻到這個男人單純是想要來看看她。
那個男人有些慌張,他平常的時候也是一個本分老實的人,不過他和自家的婆娘兩個人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來往的親戚,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麼住着,他的婆娘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可以說他心裡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心就是想要有個孩子,眼看着年紀越來越大,就不可能了,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去買個一兒半女的,或者再買個能夠好生養的女人,不過實在是力不從心,他們兩個人生活已經夠緊巴巴的了。
沒有想到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未容央他們三個人就過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帶着另外一個病重的女人,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但是每日只見她昏昏沉沉的,也沒有其他多餘的病症,未容央出手也是大方,足足給了他們一百兩,如此一來,他們家一下子就富裕起來了,就算是買上幾個女人都不礙事,但是人一旦有了錢以後,心就變大了,這個男人有了錢以後,對女人的要求也變得高了,他開始覺得自己這個糟糠之妻沒有用,又覺得買來的女人不好看。
這一來二去的,他和自家的婆娘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兩個絕色美女上面了,剛好未容央卻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在他們看來一個病重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什麼,但勝在這個北棠七七的容貌長的那叫一個好看,他們不會去動那個看起來很健康的女人,說不定等到了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還會找他們算賬。但是他們只動那個病重的,肯定不會有事,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還專門等到了邀月離開給北棠七七抓藥的時候,只剩下了北棠七七一個人在房間裡面。
男人這才從外邊摸了進來,他是這樣想的,一個女人肯定是把名節看成是天大的事情,當年在他們村子裡面也有這樣的小混混,沒有田地也沒有謀生的手段,本來就是身無長物,又不是長得俊俏的小生,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好人家的閨女願意嫁給他,就連那些勾欄裡的粉頭和暗娼都不願意跟着他,他也沒有錢贖身,但是令人詫異的是最後他卻是能夠得到了一個千嬌百媚,是他們村子裡面生的最好的一個姑娘,每個人都大吃一驚,最後也有風聲和流言蜚語出來,原來那個男人竟然半夜偷偷的摸進了那家姑娘的房間,最後還成了事,沒有了其他的選擇,最後那個姑娘也只能夠嫁給了他。
兩個人成親以後,又到了外地謀生去了,再也沒有了消息,他也不知道最後他們兩個人有什麼樣子,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是起了心思,想要仿照那個人所做的事情,只要他能夠成了事情,最後這個絕色的美女也只能夠跟着他了,一想到以後的日子,他就有一種忍不住的熱氣往身上來。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昏睡的不知道時間的女人竟然這麼的警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眼見北棠七七冰冷的望着他,一個普通的農戶怎麼可能承受得起她這樣的眼神,不過到底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女人已經虛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想她也不可能越的過自己去!
北棠七七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膽子竟然會這麼大,而且即便是被她給發現了也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她冷哼了一聲,“你想要做什麼我知道,但是你也也要想清楚,一個普通的農戶,是不是可以吃承受的起這樣的後果,你的妻子這麼任勞任怨的跟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這麼做也不怕是對不起她?”北棠七七很像是威脅的和他說着,不過那個人即便是聽到她這麼說話,臉上只是更加浮現出了幾絲喜悅之情。
農戶心裡想着,難道這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人,他想到了那個氣勢非凡的男人,恐怕這個病重的女人是他的妹子,他出去辦事情了,就把他妹子放在這裡,如果真的能夠娶了這個女人的話,他說不定以後就不會是一個農戶了,一想到自己能夠變成和那個男人那般的厲害,農戶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給砸中了,他本來就只是一個農戶,當然沒有多大的志向,但是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能夠憑着這個女人,以後的一生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以後的日子,可不就是坐享其成了嗎?
有了一個這樣的婆娘在家裡,他還能夠有更多的錢去養一窩子的女人,他要哪個女人在他的身下就有哪個女人在他的身上,出門能夠帶一大羣的僕人,有無數的人在自己的身邊溜鬚拍馬,那樣的日子一想起來就是萬分的美好。
因爲有了這些的聯想,農戶的臉上表現出來的那些臉色就顯得更加的垂涎了,他看着北棠七七的目光更像是在打量着一個藏寶庫一般,讓北棠七七越發的厭惡,手指尖的銀針微微一動,心裡已經對這個不知好歹的農戶起了殺心。這種敗類活在這個世界上纔是對不起她自己。
“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你大白天的和我一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分明就是你勾引的我,你以爲別人會怎麼說呢?這樣一來你還要怎麼嫁人?”農戶是真的沒有覺得北棠七七嫁人了,事實上就算是北棠七七生了一對雙胞胎,但是她看起來也是如同十七八歲一般,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來,看起來尤其的嬌嫩,她要是不說,誰又會把她看成是已經有了兩個小孩子的娘呢?
農戶本來就想着她這麼一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臉皮本來就很薄,這麼一來二去的,她拗不過自己也就成了好事,他也能夠有光明的前程。
“嫁人?”北棠七七嗤笑一聲,沒有想到這個農戶打的還是這樣的注意,當真是有了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如果北棠七七現在是有內力的話,她肯定是要把這個無恥噁心的小人的舌頭給割下來了,像他這樣的敗類!
原本北棠七七已經要動手了,不過她倒是感覺到了門外還是有腳步聲傳來,很顯然也是和這個農戶一樣沒有練過什麼,想來過來的人應該是農戶的那家女主人,不過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在門外便偷聽,根本就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兩個人說不定已經是這麼商量好的事情了,北棠七七心裡更加的憤怒,心裡一動,她笑了笑,“你要做的駙馬?也不想想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就算你今天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來了,那麼你的婆娘呢?她又該要怎麼辦?我甚爲堂堂的郡主,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做一個妾!”
北棠七七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以她的身份又和皇家有關係,怎麼說都是千金之軀,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可以染指的,如果這個農戶還有一點理智,沒有那麼喪心病狂的話,他就應該是明白過來,趕緊賠罪道歉,她還能夠留下他一個全屍,若他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她必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瞭解了這個男人!
不過看到這個男人聽到她的身份以後還是一副驚訝過後歡喜的樣子,北棠七七就知道她說出來的話都白說了,她冷笑了一下,就這麼看着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