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看到你和那個破曉門的那個女的兩人在一起。我想說,你以後能不和她接觸麼?”
唐紫嫣黯然說道。
“怎麼了?”
“她不是好人……”唐紫嫣用一種幾乎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我這才意識到,正是因爲破曉門才使得他們唐家遭此劫難。而我現在跟空密切接觸,也難怪唐紫嫣心裡會糾結了。
“你別想太多,我知道的!”我安慰說道。從前總是以爲自己可以無憂無慮,隨心所欲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從未想過竟多了這麼多牽絆。
沒事在山莊裡閒逛,路上看見小諾一個人在練劍,只見他十二路落日劍法,如火純青!看的我是有點無地自容了。遙想從前這三個小傢伙的劍法,還是我一手**的呢?現在我看他們個個身手了得。看來我是有好好練功的必要了,最近老是因爲自己實力的因素老感憋屈,不要說目前形勢,就光說面子問題,我也是有好好練練的必要了。順便再好好想想我究竟該站在哪一邊。既然要練,那就好好練,不要跟這麼些個凡塵俗世扯上關係,乾脆回神劍谷,那裡清淨自在,正是好地方。說幹就幹!
當晚跑去豪哥傑哥跟他們說了這個事情。叫來了小諾,把神劍山莊大小事情的決定權都暫時交給他。沒等他們錯愕過來,我就管自己走了,一個人閃進了神劍谷。只是在進谷前猛然意識到萬一空來找我,見我不在,會不會跟他們起衝突呢?算了,不去管她,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練練,嘿嘿,等我練完後,什麼嘉神、段月之流,全部秒殺,一個不留。至於空嘛,就廢除她武功,乖乖做我媳婦,女孩子家天天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神劍谷裡煞是安靜,我回到自己的小屋。跟老宋他們打了個招呼,便管自己潛修。倒是老宋他們很是吃驚,老追問我是受了什麼挫折,看來他們也都蠻關心我的。
從前在神劍谷的時候很少跟人交手,只是一味得覺得自己的功夫很厲害,直到在江湖上闖蕩了這麼些個時日,發現自己還菜的很。但同時也發現這個武功路數到極致時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所謂的真氣實體化,即真氣模擬出實體的東西進行攻擊;另一種便是真氣轉化,即由真氣的性質不同而引導出水、火、風、雷等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我至今仍然未能參透出這兩者中的任何一種,師傅教的東西太有限了,藏鋒劍固然厲害,但卻有太大的弊病,如果不與對手近身接觸,既是藏鋒劍法也無用武之地,爲什麼藏鋒劍氣不能夠實體化呢?難道說是我沒練到家不成。研究中……其實我對這個真氣實體化是頗爲十分好奇的,但是如何才能實體化呢?師傅從前沒教過,也極少見師傅出手,大部分時候師傅只是一出面便可以震懾住大部分人。藏鋒劍氣實體化又會怎麼樣呢?
爲什麼會實體化?具我的理解:當體內所有真氣瞬間涌出體外,到達一個點,真氣一時間無法馬上消散,由於密集的濃度,真氣會還原其原來屬性的真正面貌,所以體現出來的就是真氣實體化。如果說是這樣的話,我之所以無法做到真氣實體化的原因只能是,我的真氣尚不足。所以我目前要做的是:提升內力。記得從前師傅留下一本有本關於提升內力的書,好像叫什麼“飛蛾撲火”秘笈。二話不說,趕緊的……
練功、練功、練功……俗話說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俗話歸俗話,跟我可沒半毛錢關係。小飄哥我一直在練習師傅留下的所謂的神功秘笈近三個月。這三個月我一直打坐練功,打小到大我還沒這麼認真過,要是師傅知道我竟然這麼認真好學,肯定感動到痛哭流涕。飛蛾撲火!一個很不吉利的名字,導致我仍然沒能成功發揮出真氣實體化。雖然我覺得藏鋒真氣比起之前雄厚了很多很多,多到我可以隨心劈出藏鋒劍。根據以往經驗,我至多劈出三劍,現在劈五劍竟然已經臉不紅心不跳的境界。按理劍氣應該可以實體化變成一個大灰狼啊,小白兔之類的東西了。可是我一劍劈出,仍然只是空氣中的一層真氣波動。繼續……
小木屋中我仍然,靜靜打坐着。一人啪的一聲破門而入,嚇了我一大跳,險些氣血逆流。來人是諾蘭。
“有人來找你!”小諾還是以一種很緩慢的語氣說道。
“直接說誰找我!”我說道。
“緋雨!”
緋雨來找我,莫不是我閉關的這三個月,仲裁局和破曉門開戰了?我心裡不禁有了這個想法。
“這幾個月,山莊可有什麼事情發生麼?”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問諾蘭。
“就是有些人來求劍,有些人來比武。”諾蘭回答道。
“比武?比什麼武!”
“就是單純比武。”諾蘭答道。看來這個世上吃飽了撐着的人還真是多。
兩人快速回到神劍山莊。在大廳會見了緋雨。
“咋地了?看你風塵僕僕的?”我問道。
“你在閉關?”緋雨好奇道。
“瞎閉閉,閒的。”我說道。
“哦,我這次來呢,跟你說個事情。破曉門最近要成立名劍山莊,看來終於開始了一些行動了。”緋雨沉思道。
“這個名劍山莊是幹什麼的?”我疑惑道。
“跟神劍山莊一樣。”緋雨說道。空是怎麼了,怎麼搶起我飯碗來了。心中有些不解。
“那仲裁局的打算是?”我問道。
“這次,我們準備前去阻止他們,所以希望讓你也一起出席。畢竟這件事情和神劍山莊也息息相關。”緋雨說得懇切,也說得在理
“好吧!什麼時候?”緋雨都說道這個份上,不去貌似真的不大好。況且我也想去問問空到底怎麼回事。
“明天,神武城吟風!”
“嗯。好的。”我說道。緋雨說完後,便離了開去,走得很匆忙。之前一直在糾結到底是該站在哪一邊,怎料到,事到如今竟然連自己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就跟空敵對上了。這到底是不是我所希望的呢?當天交代了一些事宜。次日,三更天,我便起身出發,快馬加鞭的,總算在正午時分趕到吟風。
一下馬整個人風塵僕僕的,整理了下衣裳髮型,踏入吟風。店小二一見是我,立刻熱情寒暄,並把我引到裡屋。到了裡屋我見到裡面早已坐了兩人,一個是寧豐,而另一個是我以前從沒見過的人,但是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屬於那種很猛男的類型,只見他**着上半身,顯露出結實碩大的肌肉,後背上橫七豎八的留下許多的刀疤。寧豐一見我來,急忙站起來跟我招呼,但那個男的並未回頭看我,只是默默飲酒。我微笑隨寧豐坐下,終於正面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臉。那是一張滄桑的臉,但是雙眼蘊含了兇猛的殺氣,一頭鬆散的頭髮只是隨意的被紮起。看樣子是一個飽含故事的三十來歲的男人。
“這位是?”我禮貌性問道。但那人並不回答。
“他啊,他是我們一執法叫小牙子,外號悶苦瓜,天生一副苦瓜臉。不必理他,對了,你怎麼那麼遲纔來?我在這都等你大半天了,對着這個苦瓜,都快悶傻了我!你得罰。”寧豐說道。小牙子?這是什麼名字,跟他外形很不配嘛。
“不是吧,我還罰吶?我凌晨就開始出發,到現在纔到啊哥哥!你一點都不體恤我,還說這樣的風涼話嘞!”我訴苦道。
“喲!說得那麼可憐。來,哥哥我先乾爲敬!”寧豐利落爽快地喝了一碗。
“破曉那個名劍山莊怎麼樣了?成立了沒?”我問道。
“哪能啊?我們喝完這壺酒就去他們那個名劍山莊,把它那鬼地方放把火給燒嘍!哈哈,多過癮。”寧豐笑道。
“可能麼?就我們三個人。”我懷疑道,“不要被人家灰溜溜給打回來就很好了。”
“切!這麼沒信心。”寧豐被我這麼一說,連酒也顧不上喝了,立馬說道:“走着!”
我和苦瓜男緊隨其後。
路上我曾經試圖幾次想和苦瓜男說上幾句話,但是都失敗了。苦瓜男一路上一直是眼睛目視前方,很嚴肅的樣子。到是我和寧豐有說有笑的,好似不像去砸場子,倒像是去旅遊一般。名劍山莊設立在神武城與神劍山莊相反的一邊。但是並沒有神劍山莊那麼偏僻,它坐落在大道邊上。由於今天破曉宴請了多方的人,所以名劍山莊人還是蠻多的。這一點從莊前停了許多的馬匹就可以看出來。
和寧豐一路來到莊前,門上儼然名劍山莊四個字寫的威武雄壯。也不知道這麼的,門口竟然連個門童也沒有。寧豐就大步徑直踏了進去。我說,這樣是不是不大禮貌啊?寧豐說,一般大俠出場都是沒什麼禮貌的。
三人走到大廳,那大廳都是黑壓壓一片人,紛紛向上席敬酒,看來破曉門也凝聚了不少的勢力,只是這些勢力有多少是真正的核心力量呢?還不都是些趨炎附勢之輩。人太多根本沒人注意到現在有三個人潛入。我不禁拉了拉寧豐的手說,要不我們也混進去喝兩杯走人算了。何必打打殺殺呢?寧豐低聲說道,小命可以不要,面子不能丟。說完便隨手拿了桌上一壺酒,徑直走向主席桌用內力大聲喊道:“我來敬你一杯。”這一喊,場上立刻鴉默雀靜,所有人紛紛注視着寧豐,當然,可憐的我也被可憐地注視着。這時,我發現幾個人的身影在我眼前浮現了出來:段月,鏡影,李若水。這些個人隨便站個出來都不是好對付的。我還真是頭腦發熱了,竟然跟了寧豐來這裡,左右都想不明白嘛。主席桌上,我看見了美麗的空,此刻她並沒有看別人,而是一雙美目注視着我,只是這眼神像極了初次見面時她的眼神,平靜如水卻讓我感到陌生得緊。她一定是誤會我了!說是誤會,其實以我今天的行動來說也不算是誤會了。
“很抱歉,今天我們並沒有打算邀請你們仲裁局!”空平靜道。
“得了,廢話少說,今天我就是砸場子的,你自己看着辦吧!”寧豐說的十分輕巧,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也不知道什麼讓他這麼胸有成足。莫非這傢伙今天腦子被門擠過了?
“你們仲裁局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就憑你們三個?”空說這話仍然是寧靜的,絲毫感覺不道情緒地波動。空果然還是把我列入仲裁局的名單裡了。
“怎麼,你們害怕了不成?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你們整個破曉門!”寧豐仍然是語氣囂張道。沒想到這傢伙氣勢這麼猛。呆會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希望不要是我斷手斷腳纔好!
“哼!不知所謂。今天是名劍山莊開莊的大日子,我本不欲與你計較,但既然仲裁局把神劍山莊也拉進來了,看來是不打不行了。今日我破曉門隨意出來三個人跟你們一對一,免得江湖說我人多欺負人少。”空突然語氣凌厲起來。
“果然是女中豪傑,夠爽快!那我也說一句,三局兩勝,如果我們贏了,名劍山莊立刻給我關閉。”寧豐說這個話,語氣裡透露着讓人敬畏的豪氣。果然不愧爲城主,竟有此氣魄。
“如果你們輸了,仲裁局的人永遠不得接觸神劍山莊的任何事情,神劍山莊也不能接觸仲裁局的任何事!”空脫口而出。她的目的顯然很明顯,不讓神劍山莊爲仲裁局效力,這樣她就少一個敵人,多個幫手。而多一個名劍山莊對於仲裁局而言也是多一份煩惱。這算不算仲裁局和破曉的第一次交手呢?想不到我竟然被牽扯了進去。我只能說運氣太背。此時我站在寧豐身後沒有說一句話,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不敢看空,怕和她對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