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抱着懷裡的空,在那啜泣之時,身旁忽然有樣東西像一塊巨石一樣砸在地上,驚醒了迷糊中的我。我轉頭過去一看,這樣東西竟是梨香。只見梨香口吐鮮血,卻還是掙扎着欲站起來,可是剛站穩腳又是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
我擡頭望去,打到梨香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頭翁天剎!此時的我早已怒不可遏,輕輕放下了懷裡的空。拿着祈禱之劍便衝了上去,欲與仲裁局的人拼個生死。空死了,我活着也沒有意義了!這時候我腦裡就這麼一個想法。
我不顧其他,體內銀色圓球力量暴漲!我運起藏鋒劍決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揮出了一劍鬼斬!那邊天剎和嘉神見勢不妙,天剎也立刻揮起他的那把黑刀迎面就是一記毀天滅地!嘉神手中的劍立刻燃燒起了火焰,同樣的劈下了雷霆萬鈞的一劍。一邊是我的水狀刀鋒,另一方是一道火牆和一片黑暗的洗禮!
兩方力量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只聽得‘砰’的巨響,發生了一起大爆炸。就連我自己也被這個爆炸給震出了吟風的大門。我再去看仲裁局那一邊,天剎和嘉神兩人好像也略微只受了一點傷!並無大礙。我心裡暗道,看來這鬼斬想要同時滅掉兩個城主級別的人,還稍稍欠缺了點火候!
可是現在哪容許我想那麼多。我不顧其他,再次提着祈禱之劍衝向前去。今天我就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裡,我也要拉一個人陪我如地獄!嘉神天剎見我來勢兇猛,也立刻運起渾身氣力準備迎戰!
就在此時,只聽得聶無極喊道:“賢侄,且慢!”
不知怎麼地,我一聽聶無極的這一喊,整個人便立刻冷靜了下來。我心裡頓時一驚,這人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是武功修爲卻尚在。如若讓他恢復了武功,我又如何能敵得過?
“賢侄,紅袖如今已經失了祈禱之墜,早已不在是不死之身,剛剛受了天剎重擊,如不趕快醫治,可能會性命不保!你想要找仲裁局報仇,我們隨時守候在此處等你便是!”聶無極如是說道。
我立刻反應過來。莫非梨香不死鳥的秘密就是那祈禱之墜不成?回想起往昔的種種,我越發覺得聶無極說的有理,再看看一旁的梨香,似乎也被剛剛的那場交鋒引起的爆炸給彈傷到。如若真如聶無極所說,她必定小命不保了!雖然聶無極所說是爲了擔心己方不敵,可是卻也不無道理。
我不語,便將梨香扶了起來。梨香雖受傷,卻也勉強能夠站立。梨香含淚示意我去將空也一起帶走!
我回頭緩緩走到空的身旁。她還是那麼寧靜地躺在地上,我將她抱起的時候,她身上早已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我一邊流着淚一邊走出了吟風的大門。
吟風門外站了許許多多的人。每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們!也許真的很難想象世上竟有人能夠從吟風鬧事還能這麼大搖大擺地離開。可是這一切於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空都不在了……
和梨香兩人一踉一蹌地終於走出了神武城。並在神武城郊外,焚化了空的屍體。整個過程,空的面容以及一切就在我們面前漸漸消失掉了。儘管受傷的梨香一直在嚎啕大哭,並且邊哭邊咳血。但我卻一直很冷靜地做完了這一切。因爲我總覺得我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吧,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很玄妙只是我也說不清楚!
梨香的傷勢看似越來越重,不知是否失去祈禱之墜也有反作用呢?而我也不懂什麼醫術,只有快些趕回神劍谷,讓五老他們想辦法才行了!
焚化了空的屍體後,收起了她的骨灰。我和梨香兩人共騎上了一匹馬!經過一個晚上的顛簸,終於回到了神劍山莊。
山莊裡的人似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衆人見我帶着受傷的梨香兩人回來,心中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沒有一個人前來追問。事實上我也沒有給他們問的機會便匆匆地進了神劍谷。在這個時候,又有什麼地方能比的上神劍谷更能釋放自己的心事呢?
將梨香託付給五老之後,我將空安葬在她從前最喜歡呆的那個山坡邊上。那裡確實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如果空能夠知道自己死後能被埋在這裡的話,應該也會很開心的吧!
幹完這一切的一切之後,我獨自回到了留香居!這一個空住過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給我留下衆多回憶,倍感親切的地方。我躺在那張空躺過的牀榻上。回憶着從前的點滴,沉沉睡去。
這一睡,只覺得自己沉睡了千年。在夢裡我發現了一個異常美麗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在一堆花叢中,盡情地翩翩起舞!在她起舞的時候,花兒也爲她綻放,鳥兒也爲她鳴唱,就連時間在那一刻都近乎停止了下來。我努力想看清那個女孩子的容貌,然而每每卻落空。
就是這麼一個夢,讓我不知道睡了幾天。一個人心力憔悴的時候,也只有時間纔會是最有療效的藥吧!
當我醒來時,谷裡仍舊是一片鳥語歡唱!我伸了伸肢體。起了牀,原本是應該很放鬆的心情。一不小心回頭看見那張牀,整個人便又糾結了起來。陷入無邊的回憶裡。這回憶就似一個漩渦。一旦被捲入,想要抽身就很難了。
於是我又坐回牀邊,望着窗外的景色發呆。我感覺自己如今被一個牢籠給囚禁着,出不去也不想出去,我想去釋放掉所有的情緒,可是自己又沉浸在這無邊蔓延的情緒裡。
不一會兒,眼神又渙散了開去。正欲閤眼之時,忽見地上竟有張白紙,紙上好像寫着字!我一個激靈,彎腰去將紙揀了起來。這一看,心裡不由地跳躍起來。這竟然是一封空走之前留給我的一封信!看着那白紙上娟秀的字跡。我的心竟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飄: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很抱歉我的不告而別,自從昨晚被你看到了我身上的那些傷痕的時候,我就已經可以想起很多東西了。我走是因爲我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我先暫時告別一下。
我沒有忘記我說過會在神劍谷蓋一間房子,養幾隻小雞,生一個孩子!
等我們哪天再見面的時候,那一定就是我做好準備了。相信這一天應該不會很遠吧?
聊聊幾個字卻像一把閘刀,徹底地卸下了我的心房!此時我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嘩啦地掉出來……
這一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總覺是天昏地暗,撕心裂肺的了!哭完睏倦不堪,又一次睡去。直到再一次醒來之時,忽覺眼前多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竟是梨香。梨香此時氣色比起先前好了不少!
我一看梨香,立刻打起了精神。說道:“梨香……”
梨香微微笑道:“你終於醒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我關切道。
“沒什麼大礙!”梨香答道。
我緩了口氣,急忙起身,和梨香一起並肩走在谷外。梨香深深吸着谷裡的空氣說道:“我有好多年沒來過神劍谷了。這裡還是那麼美呢!”
我這纔再次意識到身邊的人就是師傅的女人紅袖!可是我一看她的臉,又會忍不住把她當成梨香。
“額!梨香,你說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我問道。
“這些年,我爲月神宮奔波了好久!現在月神宮沒了,我也算是徹底地放下來。從今以後,我打算住在神劍谷。再也不過問外面的事情!”梨香細細道來。
“啊?”我難以置信道。
“小飄你不必驚奇,我聽宋荏他們說,你現在的劍法已經不輸給當年隨風!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擺平的了!”梨香用一種很信任的眼神望着我。
或許吧!我想一切事情終有了解的一天,是時候我去解決一切了。我對梨香點了點頭。
告別了梨香,我還是回到竹林裡。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再研究研究藏鋒劍術。希望能有更多的突破。據梨香所說,聶無極得了祈禱之墜,就會回覆當年的功力,甚至更勝從前!而以我目前的功力似乎還不足以挑戰仲裁局。
竹林裡,我又一次盤坐其中對藏鋒劍訣的應用再一次琢磨了起來。
鬼斬是對劍訣的最直接的應用。可如果將銀球的能量就聚集起來。再放射出來,或者用兩重天的方式放射出來呢?又會是什麼效果?既然已經可以實體化攻擊了,實體化之後的那個水狀東西又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去操控它們的移動軌跡呢?
種種的疑問,種種地道路都值得自己去探索,去思考!此時應該還有大把時間,我靜坐冥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