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遠在美國的工作極爲繁忙,小暖住院牽扯了他更多的心神。
陳端回家之後自然沒有敢告訴陳景洛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的話他父親立馬就會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擱在以前他是不在乎的,可是鬱空塵跟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對自己的父親有了重新的認識,也多了一份濃重的愧疚之心。
……
顧銘遠處理完公事回來之後,就瞧見病房外間坐着一位不速之客。他穿着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妖‘豔’的厲害,除了玫瑰還能有誰。
“祝你得償所願。”玫瑰舉了舉酒杯,笑了。
“我寧願一生空落。”顧銘遠有些疲憊的說道:“玫瑰,你沒瞧見她的那個樣子,我的心上就跟捅了個窟窿似的。”
玫瑰不置可否,喝着酒。顧家都是薄情的人,偏偏他這位堂弟跟了他母親,用情起來也是讓人歎爲觀止。
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比如,他能遇見鍾靈帶小暖進了酒店的房間會有危險卻沒阻止。宮戰預付的那筆鉅額佣金他得加倍還回去了,也許還面臨更大的危險。
“你不心疼嗎?”顧銘遠瞧着悠然喝酒玫瑰問道:“你也喜愛小暖的。”
玫瑰的手擱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笑了,“銘遠,我不敢心疼的,疼不起。”
不是每道傷疤都能被時間治癒的,玫瑰心裡的傷日復一日的腐爛着,他怎麼敢心疼,會死的,他惜命。
遇上可愛的又中意的姑娘他會喜愛,可是也只有這麼多了。
“欠我的人情這次一筆勾銷了。”顧銘遠給自己倒了酒,跟他輕輕的一碰。
清脆的聲音響起,彷彿就在杯子與杯子碰擊之時,有什麼東西也散了。
“一筆勾銷。”玫瑰抿了一口酒,眨了眨眼睛,“我喜歡這個詞彙。友情提示一句,趙靜嫺宣佈了你跟她的婚約。”
顧銘遠看向他,問,“什麼時候?”
玫瑰從沙發下面拿出一張摺疊整齊的報紙,微笑,“今早,華人報。”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趙靜嫺挽着顧銘遠的照片甚爲清晰,當真是郎才‘女’貌,相當登對。
而這張照片就是幾天前照的,顧銘遠去參加宴會,趙靜嫺是他的‘女’伴。
“嘖,我喜歡你這個表情。”玫瑰促狹的說道:“多久沒被人算計過了?”
顧銘遠的目光將上面的字一個一個的掃過去,說,“久到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是啊,他的確是很久沒有被人算計過了。
當初他離開北城還年少,跟着家人移民米國,身在異國他鄉也受了一些委屈。只不過他很快的就站了起來,再也沒有受過同樣的委屈。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跟趙靜嫺的情侶關係,當然也沒有否認過。趙靜嫺對他有些恩義,他不願意讓她太難堪,‘私’下里說過讓她別再追逐自己。
如今看來,他說過的話一個字都沒有用。
既然這樣,那些話就當他沒說過好了。
“東‘牀’快婿。”
顧銘遠看到這四個字笑了,還真當他是依附趙家而生的藤蔓嗎?他欠下的早就還了,那麼現在離去,也沒什麼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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