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瀾用火辣辣的熱吻阻止王浩說下去,這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高翔更是悔恨不跌,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撕心裂肺啊,無奈沒有後悔藥賣,失去了就永遠的失去,女人的心一旦變了,就別指望她能回心轉意,其實,人家齊瀾的心從來也沒有放到他身上,他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雖然王浩第一次失身是和小舞,無奈是酒後行兇,齊瀾卻讓他真正的享受到女人的滋味。兩人旁若無人的相擁,瘋狂的親吻,即便不能到地老天荒,也要堅持到開始登機。
廣播催促了兩次,齊瀾才停止下來,咬住胖子的耳朵交代,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電話呀?”王浩拉住她追問。
“號碼在你的口袋裡,笨蛋。”齊瀾急匆匆的衝入登機口。
曲終人散,瞧熱鬧的人紛紛轉過頭去,但是有一個人例外,他是明晃晃的站在旁邊觀賞,此人是修真者,容貌眉清目秀,望向胖子的眼神怪怪的。
“你找我?”王浩被他盯得心力發毛,主動問道。
“弟子是華易派的藍德,受命尋找王教主。”對方說話間出示火鳳羽。
華易派是石雀的嫡系,加上火鳳羽,不問可知,是魔族遷徙的事。出動火鳳羽,足以說明石雀對此事的重視,這個藍德閱歷不深,卻能得到他的信任,也是殊爲難得了。
想來也是有過人之處。就憑他目睹王浩和世俗中人偷情,仍能做到不動聲聲色,便能將他的機靈窺見一斑。
王浩呵呵一笑道:“藍兄弟年少有爲,得到石雀長老地信任。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
傳聞中的王浩傲氣十足,連石雀,問劍這些老傢伙都不鳥,何至於對自己格外客氣?藍德先是不解,隨即釋然,胖子一定是被自己撞破好事,害怕他四處宣揚,纔對他假以辭色。
識時務者爲俊傑,藍德淡淡的一笑,謙遜道:“哪裡地話。換成別人這麼說,我還敢勉強接受,由王教主說出來。我可承受不起。說到年少有爲,誰能和王浩相提並論?王教主是一代御火宗師,玄門第一人的兄弟出道纔不過三五年,就獨自開闢出一塊靈脈,開宗立派。這份成就令我們汗顏啊。”
“運氣而已。”王浩很虛僞的謙虛了一次。
能力上姑且不說。兩個人在性格上截然不同,藍德雖然是謙恭有禮,仍是暴露出蠢蠢欲動的心。他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無奈實力所限,只能韜光養晦。王浩與他恰恰相反,擁有問鼎玄門巔峰的實力和機遇,卻胸無大志,甘願做個平凡的小人物。
性格的差異並不妨礙兩人的關係,正因爲追求的東西不同,他們纔沒有矛盾。王浩也不用擔心這樣地人去傳閒話。
藍德絕口不提胖子的豔遇,本身就是在表明立場。大家心照不宣。
“我們上路罷,別讓石雀長老久等。”
遊說玄門的過程談不上順利,也沒有太多坎坷,有石雀地老臉,加上陳玄護駕,這就給人大勢所趨的感覺,彷彿不是在找他們商量,而僅僅是一個通知。
不過,他們起初仍是假裝不太情願,或者爲難,最後才勉強的接受。這樣做的好處不言自明,說明這不是他們的本意,而是瞧在石雀地面子才勉強接受,萬一哪一天出了岔子在也賴不到他們的頭上,而且還能讓石雀欠下他們一個人情。
這一切完全在石雀的預料之中,事實上他在意地只有兩個門派,星月宗和蜀山,由於陳玄的聲援,星月宗不足爲慮,阻力來自於蜀山。
假如蜀山不同意,而且態度堅決,就意味着有五分之一的門派無法通過。別看石雀青日裡竭力的袒護蜀山,甚至打算將崑崙盛會移到蜀山去,小問題上蜀山或許能支援它,但是要接受魔族就萬萬不能,神魔大戰的時候,蜀山陣亡的弟子數不勝數,幾乎面臨滅門的窘境,試問,現任的掌教有什麼膽子敢通過這份提議,再說,還有最讓人頭痛的問劍。
老怪物纔不肯權衡利弊,那就是一頭倔強地牛,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最有趣的是,陳玄沒有跟去蜀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石雀平常給了蜀山那麼多關照,現在輪到他們投桃報李的時候了。
小醫仙聰慧決定,也知道其中蹊蹺,要麼是蜀山賣給石雀面子,壓根就輪不到她出馬,要是蜀山不買石雀的賬,憑問劍的倔強,誰去也沒有用,所以假成門派有事,回到冰嵐水閣去了。
石雀能說什麼呢,只有苦笑,這是個天大的計劃,能讓他的名字響徹玄門的歷史,即使在將來飛昇了也不會被人遺忘,爲此,他值得付出代價。
最終,石雀和老怪物翻了臉,雙方達成的協議是,石雀不再強求蜀山表態,蜀山可以不參與這次計劃,但是也不能當衆表示反對,用通俗的話說,就是保留意見。
無論如何,總算打通了所有的關節,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石雀已經是十分滿意,玄門在很久以前分裂,其中一支遷往異界,成爲現在的魔族。危機從此萌芽,最終爆發了兩次神魔大戰,本來,戰火將一直燃燒下去,但是現在,玄門即將迎來魔族的迴歸,其意義絕不止是停止紛爭,而是融合的開始。
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站在蜀山之巔的石雀躊躇滿志,不過他很快有緊鎖眉頭。無論是玄門還是魔族,他都無法徹底駕馭,尤其是魔族。今後的勢力將和玄門旗鼓相當,而勿猜的狡猾和頑固,他也是領教過的。
勿猜並不怕他,也不怕玄門。既然敢來,就是抱着玉石同焚地決心而來,而且他們進可攻,退可守。勿猜怕的人是手握五枚龍珠的胖子,胖子的一念之間就能他們進退維谷。
玄門和魔族地積怨根深蒂固,不是朝夕能夠化解,今後大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難上免磕磕碰碰,人界就像一個堆滿火藥桶的房間,哪怕一點點的火星。也能引起駭人聽聞的爆炸。這也許是一次逆轉,也可能是引狼入室。
如今看來,唯一能協調雙方關係的人不是他。而是王浩。今後,玄門和魔族的存亡都將繫於王浩身上。
令人無奈的是,王浩對這份使命沒有多少感覺,甚至到現在都沒有進入到狀態,怎能不讓他心急如焚。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距離和勿猜約定是日期還有十天,石雀先行找來了王浩。
“還沒有到日子。找我來幹什麼?”人影還沒有出現,胖子的抱怨遠遠傳來,出於衆所周知的原因,登山蜀山不能御劍,拉到峰頂的時候,胖子已經有些氣喘。
石雀先是打法走一同前來地藍德,然後解釋道:“再過十天,魔族就要遷來人界,乘着現在有空。我們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所以老朽才提前把你找來。”
王浩打了個哈欠,調侃道:“有什麼不準備的?不是都談妥了麼?還搞出一部法典來,到時候依計劃行事,能有什麼意外?難道你要中途耍花招?把魔族引來一網打盡?”
“誒,老朽不是陰險狡詐,居心叵測地人。魔族也好,玄門也罷,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老朽不願見到同道遭殃,生靈塗炭,才伸出援助之手。只不過,魔族畢竟是魔族,我......們要小心防範才行,還有,經歷過兩次神魔大戰,魔族和玄門仇恨似海,各大門派的掌教以大局爲重勉強接受魔族,但是難保他們手下的弟子不出來生事,還有一些四處遊歷的散人,他們不受任何人的節制。要是讓這些人聽到風聲,趕來搗亂怎麼辦?”石雀也不在乎老臉,喋喋不休地煩惱說了出來,這種事說出來就能舒服許多,不過,聽得人就不舒服了。因爲,石雀可不是發發牢騷而已,他是要把胖子拖下水。
玄門和魔族能否和青共處,在十分漫長的時間裡,都要依靠胖子來維持,因此,胖子的作用不僅僅是一步妙棋,而是一個過了河地弈子,說白了,石雀對他不是利用一次,而是要長期的利用。
王浩心領神會,卻故意裝瘋賣傻道:“你要是嫌麻煩,當初幹嗎答應他們?誰趕來搗亂呀?就算有人搗亂,憑你石雀長老的面子還怕搞不定?事關玄門榮辱存亡的大事,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該管的,這些話,你和我說也是白說。”
石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推心置腹道:“王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天下存亡,匹夫有責,老朽當初也是勉爲其難,才接下這千鈞重擔,這些年來殫精竭慮,幸而不辱使命。這些年來玄門幾乎沒有過紛爭,唯一的威脅來自魔族,現在有機會永久解除威脅,咱們自然要全力以赴,哪有怕麻煩的道理,再說了,魔族要遷來人界,還是你從中搭橋,事情因你而起,你別想袖手旁觀,咱們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你纔是匹夫!”王浩王浩硬幫幫地回絕。
“這個……”石雀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解釋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該爲玄門盡一心,
如果你是個平常人,遊戲人生沒關係,老朽不會要求你什麼,偏偏你得天獨厚,握有五枚龍珠,那可是魔族的命脈,只有你才能讓他們投鼠忌器,維持遷徙順利進行的任務非你不可。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發起的,你也是責無旁貸。話說回來,魔族和玄門要是能從此偃旗息鼓,話干戈爲玉帛,我們付出一些努力又算得上什麼?”
“說來說去都是龍珠鬧的,若非冰龍珠和火龍珠對我有用,不如送給你得了。讓他們對你投鼠忌器,由你來轄制魔族,以後我也不用煩惱。”王浩對造福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興趣,要是有可能的話,他更願意消財免災。
石雀淺笑道:“不行,這五枚龍珠還只有放在你的手裡,才能起到平衡的作用,要是落在魔族的手裡,他們今後就能肆無忌憚,要是放在老朽這裡,魔族一定無法接受,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寧可拼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你們想的倒美,有沒有考慮過,蜀山先輩爲了抵禦魔族入侵,流了多少血,多少弟子死於非命,你倒好,居然放魔族進來,石雀,你如何面對犧牲的亡魂?”問劍悄悄出現在兩人的身後,雖然勉強同意保留意見,但是要讓他想通,門都沒有。
說到犧牲的亡魂,蜀山之巔正是它們安息之處。問劍發現兩人在此處商討迎接魔族到來,難怪要跳出來找茬。
“問劍老友,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飛昇,到現在火氣還這麼大?兩次神魔大戰,犧牲的何止是蜀山弟子,讓仇恨繼續下去,就能對的起死去的人?那隻能犧牲更多的人,難道你還嫌玄門弟子的血流的不夠多?”置身蜀山先輩的安息之處,石雀無懼,因爲他的決定並非完全爲了私心,也是出於公義,無愧自然無懼。雖說無愧,但是打擾死去的亡魂也是不敬,相信他們在黃土之下,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魔族。何況死胖子油鹽不進,說下去也是對牛彈琴,所以石雀知趣的轉換話題。
本來,王浩想問問蘇雪的近況,不過看到問劍那張如同剛死了爹的臭臉,硬是將衝到口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問誰也不能問他。
殊不知,問劍趕來也不是爲了魔族的事,而是爲徒弟。
蘇雪自從回到蜀山,修煉比從前更刻苦,作爲師傅應該是滿心歡喜纔對,可惜石雀笑不出來,往昔活潑的徒兒不見了,不但失去了笑容,連話都不願多說,除了修煉,就是找個冷清的地方發呆。換在別人的身上還無所謂,可是性格開朗的人突然沉默寡言,那就不能等閒視之,如若情形得不到改善,生出心魔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