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的策略取得了成功,經歷上千年的積累,如今的修真大派富可敵國,所以拿錢開路簡直是做夢,砸上全部身家也沒人拿正眼看你,說不定還會落下暴發戶、鄉巴佬的口實。
拓跋野憑藉一顆塵劫丹就讓名不見經傳的家族世家成爲宴會焦點,青城山的掌教親自將他請到了上賓席上,自然也連同和他隨行的絕代佳人,深沉的心計可見一斑。
青城掌教的生日成了無關痛癢的事,賓客四處打聽拓跋家族的來歷,對神秘的絕代佳人津津樂道,可以預見,明天早上,拓跋家族就會以新貴身份出現在修真界的詞典裡,這一切僅僅是用一顆塵劫丹換回來的,實在是太便宜了。
當然了,便宜是相對來說的,至少國內的大部分知名企業家無力承擔。可是到現在拓跋野的面容上仍然洋溢着笑意,拓跋家族的實力可見一斑。
傾國傾城也是別人的女人,王浩驚豔后很快恢復平常,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食物上,酒足飯飽後已經哈欠連連,不知不覺的居然睡着了。
“死胖子,你還睡,快點給我起來!”凶神惡煞的小臉在眼前晃悠,就差粉拳相加了。
“哦,壽宴結束啦?”王浩揉揉眼睛,胖人本來瞌睡就多,加上折騰了兩個晚上,難免有些疲倦。
“不知到底是不是修真者?整天不是喊累就是睡覺,沒有修煉過玄門功法嗎?”漂亮的小嘴不住發出抱怨,這次帶王浩上山可是丟盡了顏面,就在剛纔拓跋野還前來敬酒,這個傢伙居然睡得和死豬一樣。
王浩伸出個懶腰,煉丹師並非沒有修煉法門,可是需要機緣,修煉內丹的人好比食草動物,只要低下頭隨時可以吃到鮮嫩的草,找個安靜的地方就可以靜坐引氣,達到相應的程度自然能夠結丹,所以對他們來說築基階段是最簡單的。
煉丹師的修煉過程完全相反,屬於徹頭徹尾的掠奪者,或者說是機會主義。除非找到上等的材料,否則寧可不築基,也免得日後後悔。築基的好壞關乎今後的成就,怎麼能草率行事呢?就好像你打下三米的地基,永遠別指望蓋出百層高樓。
屈瑤執意不肯留下過夜,打了部出租車連夜下山,崎嶇的山路上漆黑一片,連司機也是戰戰兢兢,考慮到三百元的車資還是強打精神談笑風生,好歹也是和美女聊天,還能給自己提神不是?
車子纔開動不久,王浩再次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就聽見一聲嬌喝。
“有妖氣!”
“嘎吱~”出租車穩穩的停靠在山路上,車輪在路面拖出六尺長的痕跡。經常跑青城山的老司機早就司空見慣,對神神怪怪的事情深信不疑,有許多人還切身經歷過離奇事件。所以基本上人手一兩件避邪的物件,比如說桃木劍,銅錢劍,八卦鏡什麼的,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經驗老道的司機通常會選擇停車,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靜觀其變總比開車翻下山崖好。
走出師門的那一刻起,屈瑤就盼望着撞見異類,那種期待就像業餘球員盼望比賽,此刻小臉早就樂開了花,不過還有一絲緊張,畢竟是她的楚女戰,理解萬歲。
推開車門,強行將王浩拉在身後,小嘴裡還不斷叨咕着。“好像是一隻狐狸精,妖氣很重,至少有三百年的道行。”
青城山乃是洞天福地,連小動物也跟着沾光,修出靈性的不在少數,牛鼻子爲了不讓福地沾染血腥,多數時候與它們和睦相處。
連續翻過兩座山頭,來到了妖氣的出處,哪有什麼狐狸精啊?左顧右盼之際,一縷青色幻影電閃而出,似乎比尋常的狐狸還要小些,兩人連怪物的樣子也沒有看清,觀察對方的體型後卻是膽氣一壯,拔腿就追。
屈瑤仗着有神行訣緊追不捨,一路上不斷打出符咒,雖然無法擊中目標,仍然成功的將怪物逼進死路。
怪物眼見自己無路可逃,轉頭和屈瑤兇狠的對視,口中不時發出嬰兒的聲音,一人一獸的對峙看起來異常搞笑。
“原來是隻青色的貂,我還以爲是狐狸精呢。”屈瑤有些失望,“誅邪!”小巧精緻的鈴鐺出手後迎風長到六尺,線條流暢,造型精美,表面還鐫刻着不知名的圖案,一看即知是專門爲她量身定做,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兄獻的殷勤。不過威力還是讓人咋舌,金色的光芒流轉其間,十丈內隱隱傳出風雷聲,電光四射。
這要是砸下去小傢伙還能活命,怕是連骨頭渣也不剩,那纔是真叫暴斂天物了,“不要!”王浩氣喘吁吁的阻止,一路狂奔總算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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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瑤原本也沒興趣下手,爲了泄憤還是換上飛劍,衝上去拍了兩下,不過沒有催動法力。
“砰~”劍背猶如砸在堅韌的牛皮上,震得手腕一陣發麻,再看小貂毫髮無傷,此刻正得意地瞪着她呢。不管了,屈瑤猱身而上,揮劍一陣亂砍,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煞是好聽,可是仍舊無法傷到小貂。憤怒中她摸出火符,口中唸唸有詞,迎風一晃成爲兩團火球,呼嘯着撲向目標。
MISS!小貂張牙舞爪,作出示威狀。王浩看在眼裡實在好笑,也不點破,默默的守住出口,任憑她胡亂折騰,心中卻泛起嘀咕,此女分明有暴力傾向,今後還是避之爲妙。
“哈哈!”背後突然傳來爽朗的笑聲,拓跋野出現在兩人的後面,滿頭金髮在夜風中舞動不止,的確是夠酷,夠帥,在他的旁邊除了先前見過的冰山美女,還多出一名面色陰鬱的中年人。出盡風頭後他也是連夜下山,在半路上不期而遇。
帥哥出現終於讓屈瑤暫時停手,朝着白馬王子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放過可憐的小貂。王浩手疾眼快,也不知使用什麼手段,眨眼間將小貂收入囊中,捕獲異獸可是煉丹師的基本功。
換成剛纔他還有耐心等待,可是現在出現了競爭者,當然要先下手爲強,這些人連一顆塵劫丹也如此看重,天知道爲了小貂能做出什麼來。
拓跋野先是點頭致意,然後皺眉道:“山間靈獸修行不易,小兄弟何不放它一馬?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拿出一件寶器作爲交換,絕不叫你吃虧。”
果然是道貌岸然的敗類,爲小貂說情不是認出了寶貝,就爲要討好絕代佳人。王浩心中一沉,冷笑道:“我怕你交換不起。”
拓跋野有些困惑,遲疑道:“哦,我想那小貂對兄弟也沒有多大用處,何必塗炭生靈?”
陰鬱的中年人突然發話道:“少主,我們的確交換不起,剛纔的小貂實際是上古異獸,名爲風狸。抱朴子仙藥記載,風狸,別名風生獸,似貂,青色。火燒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錘擊其頭數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風立即復活,用菖蒲塞其鼻方可殺之。其溺可入藥,其腦和ju花服滿十斤可壽五百。說來慚愧,起初我也沒能認出來,還是看到他的誘捕手法才突然記起。”
典籍誰都讀過,能準確辨認卻是另外一回事,慚愧是出於謙虛,走眼也是理所當然,有幾個人能像王浩辨識天下異獸?
壽五百!五百年的壽命對修真者來說意味着飛昇,拓跋野的神情一變再變,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最終的決定要看個人品性了。
“你該不是恃強凌弱,打算巧取豪奪吧?荒郊野外,月黑風高,此刻正是殺人越貨的黃金時間。”王浩直言不諱提醒他一次。
拓跋野最終恢復了平常,“小兄弟拿拓跋野當成什麼人了?風狸你儘管帶走,上古異獸得來不易,小兄弟善加利用纔好。”
“風狸落在老子手中那纔是半點也不會浪費。”王浩心中暗罵,表面神情不變,坦然道:“如果你準備恃強搶奪,我自有方法毀掉風狸,保證叫你徒勞無功還要背上罵名.既然你能夠做到坦坦蕩蕩,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假如你能找到萬載冰魄,我可以考慮和你交換。”
中年男人點頭道:“這個提議也算公平,冰魄的神奇之處在於它是天地間最純淨的能量,哪怕沾染半點污染也會消失,珍貴的程度不亞於風狸。但是對修真者用處不大,最多是修煉水屬性的法寶,與其浪費時間尋找,不如用能量更強的寶物代替。”
中年人一再賣弄無疑暴露出身份,估計那顆塵劫丹就是他煉出來的,那種東西拿來強身健體還湊合,能延壽十年也就到頂了,即使服用得再多也沒用。準確的說他並非煉丹師,而是一名出類拔萃的中醫。
切!冰魄是築基的頂級材料,何況還是萬載冰魄。連這種常識都不明白,還敢說自己不是半吊子?王浩哪裡知道煉丹師的修煉另闢蹊徑,獨樹一幟,絕不是外人可以憑空揣度出來。好歹也是半個同道中人,即便有些輕視,仍然將對方打量一番。
衣着樸實,沉穩如神,雖然面色有些陰鬱,難得的是虛懷若谷,所以並不讓人厭煩。
“既然你知道冰魄的屬性,也應該知道如何弄回來,對嗎?”
“冰魄是凝聚冰原的寒氣所生,純淨無比,所以不能沾染到半點微瑕,採集的最好方法是找一名楚女,含在口中帶回來。而且必須是真正的楚女,從來沒碰過男人才行。小兄弟不是在考驗我吧?”不知道爲什麼,中年人給出答案時居然透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我有那麼無聊嗎?怕你們糟蹋東西而已。”王浩說完話拉上屈瑤就走,臭丫頭再看一會帥哥非變成花癡不可。
望着兩人消逝的背影,拓跋野爽朗的一笑。“壽五百,爺爺有希望了,我們一定要得到風狸,小舞,只好拜託你親自出馬,那個東西要楚女~,先生可知道如何尋找冰魄?既然稱做冰魄肯定異常冰冷,如何含在口中?”
冰山美人神色冰冷的說道:“我會帶萬載冰魄回來,假如那個胖子食言,我就親手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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