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些普通弟子來說,是不是偷襲並沒有區別,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用手或者是用腳有何分別?
也許只有這些人的死,才能讓老狐狸心疼,才能叫老狐狸出來,他們是西門家族的未來,而門神,只不過是推出來當炮灰的,說不定西門藏就是想借自己的手鏟除異己,不用想也知道,門神不會聽從西門藏調遣,有哪個家主喜歡這樣的人?
而且胖子要對付門神,也唯有這樣的方法,假如直接攻擊門神,唯一的方法就是破陣。
胖子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首先他的修爲不如門神,而且他對陣法也不精通。生死相搏容不得仁慈,道義。只有勝或者負,生或者死。可以想象,假如胖子喪命在這裡,門神肯定是無動於衷,而且不可避免的會搭上星語的性命。反之,如果是門神被殺死,王浩也不會爲他惋惜。
“卑鄙!”門神發現胖子的企圖後,連眼睛都泛起了血絲,當下停在空中,猛的輸出真元,
那黑龍如煙似霧,就像活過來一般,掙脫棋盤的束縛,呼嘯着惡撲出來。
功防一體的陣勢瞬間瓦解,幻龍一旦脫出棋盤,那就等於是着相了,落了下乘,充其量和擬形差不多,對高手來說威力大減。
繞是如此也不能硬碰,仔細傾聽,就能發現那刺耳的龍吟是雲子互相撞擊發出的聲音。難以想象雲子的運行速度,血肉之軀撞進去非被攪成血霧不可。王浩靈機一動,用力抓住星語,一邊向後疾退一邊喚出飛劍。巧妙地在人羣裡鑽來鑽去,砰,肥胖的身體就像個皮球突然彈起,然後又快速下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闖進了西門家族。
門神被氣得哇哇亂叫,大罵胖子下流無恥,不過,出手可沒有半點收斂,黑龍過處,兩名弟子當即化作血霧。火大歸火大,他也不在意弟子的生死,開什麼玩笑,高手過招,誰有牽掛就會束手束腳。雙方地實力相差不大,有牽掛的一方肯定吃大虧不可。
門神在家族中身份不低,當然不能和小輩玩捉迷藏。寧可操控黑龍硬生生殺出一條路來,。
堆砌圍牆的巨石在雲子的肆虐下,就像一塊塊豆腐,片刻間就分解成一堆沙粒,圍牆被捅開了一個大窟窿。對面早就失王浩的影子。
轉眼間就有十來名家族弟子死於非命,要是胖子就這麼溜了,非氣到他吐血不可。又是通無恥,下流的亂罵,門神也顧不上身份了,叫罵着跳過圍牆,誰知道卻中了胖子的圈套。
還沒等門神回過神來,藍幽幽的光已經殺到了眼前,而胖子就藏在藍光後面,夾在他和黑龍的中間。
大凡修真者都喜歡倚仗法寶的犀利,百米開外奪性命。甚至有千里外取人首級地,也許他們認爲這麼做很安全,比普通的習武者更拉風,就連沒什麼法寶的蜀山派也不例外,拿把破飛劍都要放出來唬人。
不過,真正地高手都不會這麼做,老怪物就再三告誡蘇雪,搏鬥時要劍不離手,放出去的飛劍是死劍,不但失去了變化,還會把自己暴露給對手,除掉法寶的強橫,修真者也是血肉之軀,經不起衝擊。
如果說法寶是最鋒利的矛,是最堅固的盾,修真者就像躲藏在殼裡地蝸牛,失去了盾的保護,一丁點衝擊都有可能導致喪命。
當然,如此淺顯的道理,門神不會不懂,倘若他利用棋局演變地陣法防禦,胖子別說是攻破,墜入其中想全身而退都難。可惜此刻,他早就被胖子氣昏了頭,放出黑龍等於自毀長城。
如今御劍追趕胖子,本身的慣性極大,加上王浩猝然發難,根本就來不及閃避,倉促間只能擡起寶貝棋盤招架。
砰然巨響後是輕微的碎裂聲,千年梨木雖比普通木料堅硬,也不能拿來當盾牌用啊,非常明顯,棋盤已經出現了裂痕,連胖子都不禁爲他心疼了一下,不過同情歸同情,手底下可是一點都不軟,藉助偷襲的優勢繼續發力,非要廢掉人家的寶貝不可。
門神察覺的時候已經太遲,而且無可奈何,總不能用血肉之軀承受冰劍,相比之下,生命還是比法寶更加重要。
門神並不缺乏爭鬥經驗,發現自己處於被動,索性來個破釜沉舟。棋盤已毀,左右也是被拖下水了,把心一橫,將真元頃刻間爆發出來。論修爲,他比胖子強橫的多,硬碰之下絕不吃虧,假如胖子不硬碰,那就勢必要退卻,只要爭取到片刻時間就能收回黑龍,到時候重新組成攻防一體的陣勢,非要叫胖子倒黴不可。
門神至少有出竅期的修爲,而且是經過數百年苦修,一點一滴地積累起來。不僅浩瀚如海,還是精純無比,遠非胖子這種速成高手可比。
人貴自知之明,王浩倒是清楚自己的份量,陡然感覺到對方排山倒海的真元襲來,連半點硬扛的想法都沒有,閃的比兔子還快。
也難爲他長了一身肥肉,此刻還抱着星語,居然玩出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像陀螺一樣滴溜溜的打轉,貼着棋盤蹭到門神的背後。
要不怎麼叫師徒呢,他和星語的套路幾乎一模一樣,不過由他施展出來更加靈動,不着痕跡。可惜比起星語卻是少了幾分美感,那也是身材的關係,沒辦法。
讓門神沮喪的是,王浩雖然不敢硬碰,卻似乎看出他的企圖,依靠破天之痕的速度,和花哨的御劍技巧,追着他窮追猛打。
門神自顧不暇,要收回黑龍談何容易?
咻~冰劍撕裂空氣發出尖利的聲音。又是一記橫掃。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彈起來躲閃。不過,門神非常清楚閃避意味什麼,戰場轉移到了圍牆裡面,要是讓胖子把冰劍掄起來。掛掉地弟子可不是一個兩個,那還不是像割韭菜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何況這死胖子故計重施,原本就沒安好心。
儘管門神並不在乎子弟們的死活,若是放任胖子第二次掄起大刀,未免說不過去。硬硬扛呢,即便不心疼寶貝,棋盤已經有裂縫,誰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爭鬥中容不得憂鬱。眨眼間冰劍殺到眼前,就是想閃也遲了。
“鎖!”門神臨危不亂,拉出一串乳白色的雲子。一顆一顆像珍珠般光潤,牢牢捆住冰劍,抗衡間居然擦出細小地火花,堅固程度苦想而知。
驀然,胖子看見對方臉上的笑容。沒錯。王浩始終利用靈活的身法,和對手展開遊鬥,因爲他即無法對抗門神的實力。也沒本事破掉幻龍大陣。
門神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只要纏住冰劍,胖子的速度優勢就蕩然無存,除非胖子放棄法寶,那可是修真者的大忌,他就是要迫使胖子拼實力,拼修爲。在他看來,胖子就是一頭嗡嗡亂飛的蒼蠅,憑藉速度搗亂。一旦對上了手根本不堪一擊。
可惜他卻不瞭解胖子的本領,那團幽藍的光芒不是法寶,而是極寒凝結而成。胖子要他存在就存在,要它消失就能消失,因此當變化發生時,他註定是手足無措。
無堅不摧的玄冰劍頃刻間掙脫舒服,變成一條霧濛濛,藍汪汪地氣體,寒冷比方纔更盛。門神突然感覺連控制手指都困難,凍僵了啊。
圍觀的弟子驚異的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地長老變成了雪人,頭髮,衣服,連眉毛上都佈滿冰茬。不僅如此,身體也變得僵硬不堪,險些從飛劍上跌下去。
“好手段!”危難之際,門神不忘發出讚歎,真元還沒有被凍結,他還有能力一搏。
胖子不會給他搏的機會,調整寒氣,發出一絲絲的振動。鎖鏈早在極寒下凍結,哪還承受的住震盪,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紛紛化成粉末。
一不做,二不休,鋒芒直指要害,修真者地要害不是心臟,而是真元。哪裡是內丹的所在,也是元嬰的所在。
門神徹底懵了,他地身體徹底暴露在冰劍的威脅下,冰劍汽化後非但威力絲毫不減,比剛纔更加兇猛,勢不可擋。
喀嚓,一聲刺耳的裂響,棋盤也壽終正寢,最後的一道屏障宣告誤解,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除了閉目等死別無他法。從胖子方纔施展的手段來看,連門中的普通子弟都不放過,此刻還能指望他點到即止,手下留情嗎?
然而事實總讓人大跌眼鏡,胖子在最後關頭收手,留下他一條性命。就在剛纔薄命的時候,星語已經恢復了神智,看起來似乎沒有大礙,沒必要殺掉門神泄憤。重要的是,殺掉門神就中了西門藏的詭計。
冰劍斬下以前,王浩一腳將門神踢出老遠。
王浩不願意被人利用,所以他殺普通子弟,卻放過了門神。這可能是西門藏最不希望看到地情形,胖子就是要老狐狸吞下一頭死蒼蠅,讓他噁心。
“卜”血劍從門神口中噴出來,那一腳踢得實在不輕,胖子把所有怨念都發泄出來,就算有出竅期的修爲也難以消受。再加上殘敗後受辱,急怒攻心,不吐血才奇怪呢。
片刻後,門神才發出陣劇烈的咳嗽,給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傷的固然是不輕,但是對修真者來說問題不大。
能吐出血來那是好事,說明寒氣沒有傷到內臟,假如極寒穿過真元的防護,血液頃刻間就能結冰,冰塊可是吐不出來的,那種情況就不好辦了。
“也許西門藏真的不在,我們過兩天再來拜訪。”王浩漠不關心的看了眼失敗者,找了個臺階就要閃人。
事先言明過,爭鬥時生死各安天命,至於被波及的子弟們。只能自認倒黴了,誰叫他們愛瞧熱鬧?縱使有人不甘心,被門神兩隻牛眼一瞪,也嚇得不敢吭聲了。
極寒能讓人脫離幻覺。這也是王浩用鑽石的原因,他要將星語從迷茫中拉回來,假如是用火地話,或許能贏的稍微輕鬆點。
早在門神放出黑龍的時候,星語就從環境中甦醒,不過聰明的她乖乖留在師傅懷裡,一動不動,享受着溫柔地時光,能躲在師傅的懷裡,接受師傅的保護。那是她的夢想。
別看星語冰雪聰明,爭鬥時心狠手辣,骨子裡卻是十足的小女人。沒有太多的追求,喜歡和心愛的人獨處,喜歡爭風吃醋,容不得師傅和別的女人親近。
當然,這份享受是需要勇氣的。胖子正在和別人拼命,並且實力遠遠弱於門神,換成別的女人。怕是早就嚇得驚叫,還有什麼享受可言?
不過星語堅信師傅能贏,能保護自己,那些卑鄙地手段在她看來精彩無比,她用心的觀察,悉心領會,可以接待,在不久的將來她就能給哪個倒黴鬼用上。
兩人迅速來到郊外,確定沒有人跟蹤。王浩才停頓下來,啪地一下,將星語扔在地上。
“醒了還裝傻!知不知道你很重啊?”要是在和他打下去,我都飛不動了。”
雖然抱住星語並不費勁,御劍速度卻受到影響,要放在平時還沒什麼,爭鬥的時候慢一分,那就是死。
星語也不計較,卻沒有起來,臥在地上咯咯直樂。
“你笑什麼?”胖子不由鬱悶。
“我在笑那個傢伙輸的冤啊,想不到,你居然用那種方法贏他,剛纔他噴血多半是被氣的,不過,師傅爲什麼要放他一馬?反而傷那麼多普通子弟?還以爲你要大開殺戒呢。還有,我們都沒見到西門藏,現在不是無功而返?”星語惦記母親的安危,難免有些心急。
“凡事都有個緩衝,再不走,難道和他們翻臉?你覺得有這必要?門神分明就是西門藏推出來地炮灰,西門藏可能就是想借我們的手殺他,不能叫老狐狸誠信如願。那些西門家的子弟死地倒是無辜,我殺他們是爲了求勝,是戰術,爲了戰勝門神迫不得已爲之,懂不?爭鬥的時候不管用什麼手段,能贏就是對的,生死存亡的時候,誰還講什麼道義?成王敗寇,等你讓人家宰了,誰會認爲你有道理?誰會認爲你是對的?人家只會說你是白癡,對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對付殘酷的人,就要比他更殘酷。”王浩不僅說得振振有詞,而且還咬牙切齒,就像有切膚之痛似的。
星語聽他說人家是門神,想起來的確是蠻像地,不覺又笑了起來。“師傅說得那麼投入,不會是上次被公孫老狗暗算,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王浩被點中穴道,來回踱步,臉紅的爭辯道:“你懂什麼,爭鬥經驗比什麼都重要,一旦被人家算計了,有通天本事也用不出,我是你師傅,這方面的經驗當然要教你。”不過轉念一想,小丫頭出了名的刁鑽精靈,心狠手辣,這種道理還用自己來教?
仔細想想,星語爭鬥時不僅使用的法門,連戰術,甚至是御劍的小動作都和胖子如出一轍,她分明是消遣胖子。
“咯咯,我就是悉心向師傅學習,出道以後纔沒吃過虧呀。”星語調皮的趴在草地上,小屁股翹得挺高,性感的姿勢差點讓胖子噴血。
這是引誘,王浩連忙避開目光,深深的吸了口氣,舉目遠眺。
“師傅,我們今天鬧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和西門藏翻臉嗎?”星語饒有興致的盯住胖子,根據她的觀察,胖子近來已經不介意和她胡鬧,只有在抵受不住誘惑的時候,才突然打住。這種時候最好就是收斂一點,要不然,惱羞成怒的胖子多搬出師傅的身份壓人。
“鬧成什麼樣子了?就掛了幾個子弟,連門神都不在乎,你又緊張個什麼?”胖子稍微平復心緒,開始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門神的出現攪亂了他的計劃。
“師傅。你說西門藏在玩花樣,還找來門神打發我們,他就不怕我們真的火了?”畢竟事關母親地安危,星語變得認真起來。
王浩一邊思索一邊搖頭。“要是連這點膽識都沒有。西門藏就枉爲一家之主。你想想,假如我們掛掉了門神,然後他再出現,來個既往不咎,我憑什麼和他發火?即便我火了也不怕,他可以推得一乾二淨,說他完全不知情,反正我掛掉門神,火也該消了。”
“所以你就偏偏不去動門神,反而掛掉幾名尋常子弟。讓老狐狸吞死蒼蠅,對不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星語冰雪聰明,當場猜出胖子伎倆。倘若不是習慣依賴胖子,加上當局之謎,她也能想出不少損招來。
王浩最終做出決定,靜觀其變,他對修真家族的內幕一無所知。不管怎麼做,都有可能被人利用,與其如此。不如徹底賴上老狐狸。反正拓跋家主的口供可以作證,讓老狐狸幫我們找出幕後的兇手,我們只要分辨是或者不是就行。
“那如果老狐狸一直不出現呢?我們又該怎麼辦?”星語擔心地問道。
“那就鐵定是他乾的,不心虛爲什麼要跑?”王浩並不相信西門藏襲擊了李蘆,但是卻堅信,這頭老狐狸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很有可能還是幕後的策劃者,只要他知道內情,胖子就有信心把真相從他身上摳出來。但是線拉的太緊會斷。眼下剛闖了西門世家,還傷了他們幾名子弟,這個時候最好是等,等西門藏來解釋。
苦等了一週時間,西門藏也沒有出現,倒是卓月翩然而至,不爽的是,她後面跟着公孫芸,好在胖子有份特殊的本領,對於不想看到的東西,可以自動無視。
久違的淡然讓胖子心曠神怡,也顧不上避諱徒弟,熱情的迎了上去,問長問短。
實際上也就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本來後面還有一句“是不是想我啊?”,衝到口便硬是嚥了回去,當着兩人地徒弟,調情的話實在講不出口呀。
好在卓月也有份特殊的本事,不用說出露骨地話,只用眼神就能表明心意,足夠補償胖子受傷的心了。
“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特地趕來瞧瞧,是不是要我幫忙?”
“址有什麼事?四處瞎轉唄,呵呵~”胖子摩拳擦掌,表情活像和豬哥。
再不轉移話題,非叫星語瞧出端倪來不可,卓月隨即說道:“和我見外了是不是?沒什麼事你能大開殺戒,先是斬了拓跋家主,又跑來西門家耍大刀。你不是一貫喜歡低調嗎?爲什麼性情大變啦?”
的確有些奇怪,近來胖子像吃了槍藥,碰到他手裡的人非死即傷,如今連西門藏也嚇得閃人了。表面上看是爲了徒弟,要麼是爲了情人,衝關一怒爲紅顏,不過細想想就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以前的胖子混在玄門,沒人知道他地來路,當然可以保持低調,愛怎麼裝就怎麼裝。到修真家族就不同了,有誰不知道他的身份,玄門第一人的徒弟,星語仙子地師傅,身後有這麼大的背景,對修真家族的事一無所知,偏偏又因爲拓跋舞捲了進來,這樣的人當然是最好利用的工具,只要給他點把火,然後再指個目標,那還不是指誰滅誰?
胖子雖然對修真家族不瞭解,卻不是笨蛋,當然不能任由別人算計了,但是到了現在,還是覺得自己像到處咬人的瘋狗,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選擇靜觀其變。
星語得到師傅的允許,將母親遇難的事說出來,包括到拓跋世家問罪,一直到和門神的爭鬥,原原本本,一字不漏。
讓人鬱悶地是,她居然將胖子在爭鬥中使用的伎倆,還有對西門藏的猜測也一併說出來,這不是擺明了毀胖子嗎?那些醜陋的東西雖然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每個人都知道遵守,小醫仙自然也懂得,但是終究不該放到檯面上說,小醫仙還沒有泡到手呢不是。
臭丫頭!師傅拿你當成自己人,這才和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如今翅膀硬了是不是?出賣師傅那叫個賣力呀,你這叫忤逆,這叫不孝,王浩的心在吶喊,在滴血,可是他的臉卻在笑,那笑容讓正在賣力演說的某人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