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之痕的飛行速度極快,加上胖子又喜歡追求刺激,一路狂飆,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南海派地界。
南海派和其他修真門派一樣,具體的位置也是個迷,也許她們在某個荒島,或者海底都不奇怪,修真什麼都可能發生,不過,最大的可能還是製造出一個結界。多數修真門派都是這麼幹的,即可以享受出名的修真福地,又能免受世俗的打擾,久而久之,原來的名字被人淡忘,福地卻是大大的出名。比如說崑崙,誰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崑崙派,但是有誰知道它本來叫混圓派?
當然,這也和修真門派的低調有關係,修真門派只在乎圈內的人氣,滲透到世俗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斂財。
所以,修真門派的具體方位不重要,除非你要登門造訪。重要的是,每個門派都有勢力範圍,這纔是修真門派要爭搶的,門派可以在自己的地盤盡情斂財,遇到天賦好的弟子,還有優先收錄的權利,不過這種優勢如今變的無足輕重。
即便如此,界限仍然存在每個人的心裡,進ru海南就難以見到其他門派的人,同理,四川也很難見到蜀山以外的弟子,修真者到了人家的地面,一般也不會暴露身份,那樣做有點像是挑釁。
說到界定,通常認爲海南省,包括澳門,以及南亞的幾個小國,都屬於南海派勢力範圍。如今聽起來好像是蠻厲害的,不過以前這裡是天涯海角,蠻夷之地,完全不具備拼搶的價值。
還有一點忘記介紹了,南海派除了精於煉器,還有一門高深的法門,幻劍,而且,南海派也是以劍入道。鼎盛時期,排名僅次於蜀山。所以,南海派對劍也是非常尊重,雲逸仙子才能認出裂天之痕,另外,他們無法容忍胖子的行爲。
本來應該是一聲警告,可惜聲音卻爹聲嗲氣的,胖子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來南海是爲了找雲逸幫忙,胖子不想跟他們發生衝突,乖乖收起飛劍落到地面。
發出這種動靜的估計不是好鳥,王浩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誰知不看還好,眼光掃過,全身立即感覺嚴重不適。
對方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嚴格來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人妖。“又是個不男不女的死兔子。”王浩心中暗罵。
爲什麼要說又呢?前任兔子已經驗明正身,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女,可是不用這麼快就補上一個呀。因爲上次有過前車之鑑,王浩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兔子人妖還是很好分辨的,首先眼前的人有嚨結,說話的時候即不嫩氣,也不清脆,像是喉嚨裡塞了個煮雞蛋。最有力的證據莫過於下巴,儘管下過一番苦功夫,腮幫子上仍然泛出青色,胡茬!胖子玩到興起,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如今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你們是南海派的人?”王浩強壓住想吐的衝動,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禮貌還是要的。不過仍然盼望由女人回答,倒不是胖子有什麼企圖,實在是想讓自己好過點,胖子畢竟沒有自虐的傾向。
“我們當然是南海派的,海南省還有別的門派?”雖然狂了點,不過是事實,而且是由女人說的,胖子很樂意接受。
“你既然是玄門中人,就應該懂得些規矩,剛纔那樣成何體統?幸虧是遇見了我們,要是讓別人看見,你的麻煩可就大了。”女孩人還不賴,看在胖子忠厚老實的份上,好心提醒兩句,年輕一輩中也有對規矩不以爲然的,只不過礙於師門威嚴只能遵守,久而久之,習慣成爲了自然,不過對別人並不苛求。
王浩不明就裡,詢問道:“我剛纔做什麼了?難道在南海派的地面上不準御劍飛行?我在四川的時候也是飛來飛去的,蜀山好像都沒這個規矩。”
王浩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誰知卻觸到了人家的黴頭,南海與蜀山都是以劍入道,在排行榜的名次卻是天壤之別,處於弱勢的南海派自然心存芥蒂,如今被他提出蜀山的名字,人家心中自然不爽了。
兔子立即暴跳如雷,應該是暴跳如兔,雙手叉腰,指如蘭花,潑婦罵街都是這副德行。
“師姐,咱們和這種有什麼好羅唆的?你看他一點教養都沒有,而且連起碼的規矩也不懂,一看就不是大派的子弟,多半是三流世家的混混,要不就是拜了個野師父,居然跑到南海派來撒野,不如我們教訓他一番,然後再交給師父發落。”別看兔子叫囂的厲害,膽子卻小的可憐,要打就動手好了,幹嗎往後退呀?
修真者彼此看不出對方修爲,除非雙方的差距過於懸殊,比如說到了練神期的高手,當然能看穿剛築基的菜鳥。但是如果差距不大,彼此間是看不出深淺的,多數是憑經驗作出判斷。
修真者到了練神期才能御劍,人妖親眼看見王浩御劍而來,而且還操控的得心應手,花樣層出不窮,修爲至少是練神初期以上,不過看王浩的一身肥肉,哪有元嬰期高手的防範?所以他能作出如下的判斷,王浩的修爲介於練神中期到心動後期之間,憑他氣動後期的修爲拍馬都追不上,所以只敢慫恿師姐出馬,或者是兩個人一起上。
不過他的張狂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王浩是到了南海派地盤,就算是條龍也要盤着點才行,可惜胖子偏偏是吃軟不吃硬,別說只是兩名普通的弟子,即使南海派長老親自出面,也休想讓胖子低頭。
何況人妖居然說胖子拜野師父,野師父通常指本身沒有道門,四處漂泊,招搖撞騙的傢伙。王浩如何能容他誣衊師父,眼神中突然間變的凌厲異常。冰焰沉寂了幾個月的時間,平時總是蠢蠢欲動,始終沒有機會宣泄,如今感受到王浩的召喚,立即瘋狂的釋放出能量,確切的說應該叫做爆發,方圓百米寒氣逼人。
連王浩都不由吃了一驚,因爲爆發並非受他控制,他只是點燃了火引而已。
寒氣透過真元的防護,暢行無阻的洞穿肌膚,血肉,骨髓,兔子還來不及感受疼痛,全身已經變的麻木,如同雕像矗立不動。頭髮,眉毛,衣服上結滿了細小的冰渣,實際上他連血液都被凍結了。不僅如此,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一層白霜,小草在極寒下迅速凍結,然後破碎成碧綠冰末,眨眼間消失不見。可怕的是,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女人目睹發生的一切,一雙大眼睛差點滴出水來。
她本來無意向王浩動手,誰知道一時心慈手軟,居然讓師弟慘遭毒手,如今和胖子玩命的心都有。女人和胖子的境界相差無幾,冰焰自主的爆發還傷不到她,不過是在衣角處多了密密麻麻的白色霜點。
女人曼妙的飄向空中,盛怒出手卻不失美感,南海派除了幻劍絕學,另有一套劍舞,應該是世間最美的劍法了,劍法屬於武術的範疇,修真門派並不多見。不過,施展起來非常的養眼,特別是由美女來表演。
難怪雲逸仙子也提過收雲逸爲徒,南海派的劍道雖然無法比擬蜀山,也是獨樹一幟了。王浩突然有些後悔,送蘇雪來南海多好,以後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劍舞了,蘇雪使出劍舞肯定比她好看,至少蘇雪比她年輕,比她漂亮。
“出鞘!”女人發出一聲輕叱,銀亮電光透體而出,不過卻是亦真亦換,給人不真實的感覺。霧濛濛,藍汪汪的飛劍,在女人手裡猶如畫筆,輕輕一揮帶出一輪圓月。如果說月亮上真的有嫦娥仙子,假如她真的跳舞,應該也不過如此,前提是不要看臉,王浩不由幫她惋惜片刻,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年齡。
“碎月!”寒芒乍吐,藍月頃刻間碎裂成無數碎片,急速向發呆中的胖子射去,躲不過去非變成刺蝟不可。
歹毒呵!王浩突然記起陳玄提過南海幻劍,當時還說連他都分不清楚真假來,難道那些碎片都是假的?胖子用力的搖搖頭,那麼簡單還叫幻劍?只有傻子才肯冒險,王浩抱住腦袋一陣亂竄,雖然動作狼狽到了極點,不過總算逃過了一劫。
因爲無從分辨真假,胖子只能倉惶跑路,女人則是緊追不捨,好在裂天之痕速度快,一時半刻不擔心被她追上。
“剛纔完全是誤會,你師弟是凍僵了,你先停手行不行?小心點,你會鬧出人命的,我是來找屈遙的,喂!你傷到我了。”王浩只能邊逃命邊解釋,無奈女人像是瘋了一樣,死咬住自己不放,不到片刻功夫,王浩的後背已經傷痕累累,說話的時候稍不留神,肩膀上再次多出條血痕來。
剛纔看她還斯斯文文的,爲什麼轉眼間像換了個人,難道以爲師弟已經遇難,受不了刺激所以瘋掉了,說不定是傳說中的入魔,胖子立即一臉的苦悶,大老遠跑來找雲逸仙子,誰知道攤上這種倒黴事,不出意外黑鍋是背定了,不過現在開溜還來得及,反正剛纔沒有自報家門,胖子瞧了瞧周圍的碎片,硬闖出去倒是不難,非掉兩個零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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