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如果說剛纔還是比較委婉,那麼現在就是直截了當的拒絕。
你商有天的女人,我夏暻寒不要!
商有天就算再沉得住氣,被夏暻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中甩了一巴掌,這臉色別提多難看。
雙目圓瞪,眼底怒火嗤嗤的升騰,彷彿是要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給燃燒殆盡。
嗓音更是陰沉得駭人,“夏暻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個可以算賬的地方,但如果今天他不當中討要一個說法,日後他商家在帝都也不需要繼續呆下去了。
根本就是顏面無存。
他都已經直接明瞭的說了是他跟訪夢的訂婚,他卻直接搬出另一個女人。
這夏家將他們商家置於何地?
“夏暻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商有天沉聲怒喝,有些喧鬧的宴會廳,立刻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隱有發怒跡象的商有天。
這軍政大佬的發脾氣可不是什麼人都看得到的。
尤其是他發怒的對象還是有名的夏家當今家主。
夏暻寒俊眉輕揚,一副不懂其意的抿脣,“商先生這話問的奇怪,我自己說的話我當然知道說了什麼。”
商有天身份敏感,在外大家對他的稱呼大多都是商先生。
陸瑾瑜沉默的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起初還有些擔心。
商家——她也略有耳聞,雖不說知道的很詳盡,不過心底也有個底。
他這樣公然的與商家爲敵,也不知是好是壞?
陸瑾瑜心中擔憂,但不久之後她覺得真是自己多慮了。
也許很多時候人的閱歷決定許多事情,可也有很多時候閱歷並不能讓一個人無所不能。
商有天吃的鹽也許是比夏暻寒多,但不代表他就比他聰明。
“夏正淳,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夏正淳自然明白商有天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初他將那麼小的商訪夢要過來,給過商有天一句承諾。
“她會是夏家未來主母。”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商訪夢並非就是夏暻寒的未婚妻。
她要嫁的不是哪個人?
而是一個位置。
是當上家主的那個人!
也就是說商訪夢要嫁的還真不一定是夏暻寒,只是這個位置他坐上去了,所以就有了這樣一個未婚妻。
夏正淳眯了眯眸子,有些事情沒必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而且一些事情也牽涉到秘密,也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相比較大家對商有天怒火的畏懼,夏正淳就淡然多了。
僅是掀起眼角睨了他一眼,就連聲音都平平淡淡的。
“老商你放心,我很喜歡訪夢,自然不會虧待她。”
這句話算是變相的一種承諾。
商有天的怒火彷彿也因爲這句話而壓了下來。
對於所謂的訂婚,到底誰是誰的未婚妻,誰是誰的未婚夫再沒多加追問,討要結果。
有些事情彼此清楚,也不適合搬到檯面上來說。
更何況他的身份敏感,也不適合鬧得太兇。
剛纔他的態度也算是讓夏正淳想清楚,應該也不該再輕舉妄動,在背後動些小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