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底激盪着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灼眼光芒。
等陸瑾瑜將一切說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她說的意猶未盡，甚至眸色比他還要激動。
一向冷情冷性的莫凱也被那樣炙熱的目光感染，嘴角的弧度不斷加大。
不過在陸瑾瑜擡眸看向他的時候那抹弧度又悄然斂去。
陸瑾瑜看到依舊是那個冷漠的好似沒有任何情緒的莫凱。
“嗯。”
只有輕輕的一個嗯字，好在陸瑾瑜好像並不期待他會如何表揚自己，甚至有些認爲在莫凱看來她就該做到這些。
所以沒有表揚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心情也很平靜，反倒是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有些震驚。
“不錯，不過還需更用心。”
這算是她進入東方集團以來他對自己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而且還是讚揚，雖然這讚揚太過簡單，但在陸瑾瑜看來遠比別人的長篇大論還要讓她欣喜和驚訝。
要知道能夠得到他的認同已經不容易，而且還是這樣集讚揚和鼓勵於一起的。
心中暗自欣喜，更是覺得之前的認真用心都不是白費。
果然是一份付出一份回報。
莫凱將她的開心盡收眼底，嘴角微微翹了點，這才平靜道：“通過這三張，給你五天時間我要一份比他們更優秀的作品。”
這纔是最大的難度。
陸瑾瑜嘴角的弧度僵硬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平淡的莫凱，有些想要去掏掏自己的耳朵看是不是她聽錯了。
可如果沒聽錯他怎麼會這樣要求自己了？
五天的時間，僅是通過這三幅設計稿交出一份作品……
這恐怕是她學設計以來最大的難度了。
見她面露難色，莫凱坐在辦公桌上，雙手環胸，神情依舊是淡漠而高傲，“不行？”
這一次雖沒有之前的鄙視，但也足以讓陸瑾瑜上心。
不行！
也不是不行。可行吧……
她又覺得自己並不一定行。
難度係數着實太大，而且時間只有五天。
陸瑾瑜猶豫了，而這份猶豫倒未曾讓莫凱覺得沒自信亦或者如何。
都說有多大的嘴就吃多大的東西，塞多了難受的還是自己。
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是有限的，每個人儘自己的能力去做事情就好。
無須將自己壓榨殆盡。
當然也並非鼓勵人不努力，這個世界也是存在奇蹟的。
但每一個決定都要做得讓自己不後悔。
不能完成事小，拖累別人就不好了。
可陸瑾瑜又感覺心底隱藏着一股興奮，想要奮起的興奮。
躍躍一試的興奮。
這看似不能完成，也並非完全不能完成，只要找到那個突破口，就好比他讓自己選出的那三張設計稿一樣。
一眼望去，二十幾張的設計稿都各有千秋，但將它們一次排開會發現每份設計稿都有着某一處的相似，或者是在前一份的基礎上加以改進更爲完美。
亦或者是將幾副的有點集合在了一處，使它們能夠融合，從而產生最爲優秀的作品。
那三副就是一遍又一遍改良之後的成果。
功夫不負苦心人。
可據說這些是他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纔有的成果，她五天真的可以嗎？
而且還是比這更優秀？
第一次，陸瑾瑜沒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