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雪頗爲受用,臉色也好了一點,再次笑道:“你放心,不出三天,陸瑾瑜一定會失去我哥哥這座靠山。”
自從第一次要求出門被攔之後,陸瑾瑜之後又試了幾次。結果自然是一樣。
她可以在屋子內的任何一個角落活動,可以做任何事情,跟任何人打電話,但就是不能出大門一步。
甚至只要她靠近,就會發現四周的人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到她的身上。
她要是敢強行突破,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客氣。
不惜傷了她也不准她踏出半步。
之前,就算再不濟那些人也只能盯着她,但絕對是不準傷她分毫的。
可如今——
看看這兩天因爲出去與用人拉扯間身上多出的掐痕、刮傷和淤青……
自嘲的輕笑一聲。
她這一次真的完全成了籠子裡豢養的金絲雀。
……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俯瞰着樓下井然有序工作的傭人,嘴角諷刺的弧度擴大,以往純淨靈動的目光有些木然。
那是被奪去自由後的死寂枯槁。
再青春的生命,再華麗的牢籠,一旦被禁錮,帶來的也不過是無盡的晦暗。
就連她的設計都變得灰暗。
她的身後是這兩天丟棄的畫得不如意的設計稿,以書桌爲中心,形成了半圓,那繁多的痕跡足以看出這兩天她休息得也並不好。
出了那樣的事,她更不敢跟蔣豐羽聯繫,就連芷菡打來的電話也被她用藉口大發。
她甚至都不敢提及半句有關蔣豐羽的話,就怕她的手機再次被動了手腳,就怕那個惡魔將自己關在這裡是不是又想探聽些什麼。
儘管她的心底一直擔憂着,那張照片是不是給他帶來了大麻煩。
可她都不敢去問。
她只能每天去看新聞,看春城是否又出現什麼大事情,甚至害怕看到提及蔣氏提及蔣豐羽的一點半點。
好在,好在雖然有提到,不過一切都是好的。那個男人還沒做什麼。
……
趴在陽臺上,望着樓下的花園,又好像是透過那美麗的景色看向別處。
以前,她過得再不開心,最起碼她不會像此刻這般小心翼翼,唯恐出現差錯。
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被人折斷了羽翼,再也感覺不到希望。
第三天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第三天了。
他好像徹底的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
可她卻又能從每一處看到他的影子。
這個男人就像是無處不有的空氣,讓人根本忽略不掉,遺忘不了。
他最初的暴露,後來的安靜都讓她覺得不安。
之前所認爲的就因此讓她離開也變得不再那麼堅定。
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眼神渙散,神情茫然,直到那熟悉的闖入眼底,那冷漠無情的鳳眸直直望進她的眸底,陸瑾瑜纔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猛的一顫,對上他如墨般幽邃暗沉的瞳眸。
他——回來了!
帶着所有人消失三天後回來了。
他想要幹什麼?
來趕她走?
還是……毀掉她剩下的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