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去那邊坐着好不好?”
此刻的陸瑾瑜讓他擔心隨時都會癱軟在地。
沒有說話,就那麼緊緊的抓住他,好像此刻他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了。
她不說話,夏暻寒也不勉強,略微彎腰,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人羣像是商量好了一番,每當他們靠近就會自動的讓出路來。
在鄰近靠近陽臺的地方,夏暻寒將她放到沙發上,陸瑾瑜卻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怎麼也不願鬆手。
“乖,你坐着,我就在這裡。”柔聲誘哄,心底柔軟得不行。
剛纔所有人的靠近她似乎都牴觸,惟有他不僅沒有躲避還想這般依賴。
這一刻她還願意依賴自己,哪裡還捨得拒絕她的靠近。
只是他還有事情未做完。
陸瑾瑜此刻腦子裡一片蒼白,所有的一切都遵循本能。
四周的一切對她來說好像全都充滿危險,惟有此刻的懷抱讓她有一絲的心安。
見她始終不願鬆手,夏暻寒最後只能抱着她一起同坐在沙發上。
目光落在蕭逸塵身上,後者對他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葉姝兒咬着脣,看着拒絕自己靠近的陸瑾瑜,苦笑在臉上蔓延,手用力的拽緊。
忽然,有些冰涼的手被一股溫熱覆蓋,擡眸對上的便是蕭逸塵溫柔的目光。
握着她的手暗中用力捏了下,低啞沉穩的嗓音只有她才能聽到。
“我在!”
一直隱忍的堅強,似乎輕易就被這樣兩個字擊潰。
眼底氤氳着霧氣,須臾點了點頭。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矯情的時候。
無論瑾瑜會不會原諒他們,她目前能彌補的就是讓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說了不是我,你母親認錯了。啊,對了,那是我妹妹,是我妹妹!”趙靜之不斷的搖頭,蒼白的面容覆蓋着恐懼,不斷的否認着。
見她到這個時候還想將責任推到母親身上,夏暻寒眸底迸射出狠戾的光。
“趙靜之你還想否認嗎?事發當晚你喬裝成你妹妹趙夢之,可你忘記了當初找上我母親的時候忘記僞裝了。”
“我母親在日記裡將所有細節都記錄了下來,包括那個被你騙出去,然後關在地下停車場裡用迷藥迷昏鎖在車內的妹妹。”
或許真的是惡有惡報,趙靜之爲了以防萬一時刻將趙夢之帶在身邊,但到彼岸時趙夢之忽然神智不正常,無奈之下她只能將她迷昏鎖在車內,也許時間把握不夠準備,或者藥效沒有拿捏得準。
藍雅匆忙離開時正好看到了在一輛車內昏迷醒來的趙夢之。只是那個時候她惦記着女兒,沒有多做停留的離開。
不過那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依舊在她腦子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個時候母親剛跟她分開,那個時候車內的就絕對不可能是她。
“你有什麼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對付公堂,你敢嗎?”告她嗎?她求之不得。
“告我?可以啊!唐玥與你的舊賬輪不到我來算,但這麼多年你派人四處打聽我跟我母親的關係,我想只要把那些人找到問問,事情應該就會一清二楚了。”
這麼多年一直找人找尋他們的下落,爲什麼?
無非就是心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