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暻寒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個問題。
蕭逸塵眉梢一擰,很快卻又飛揚,頗爲得意的道:“我辦事什麼時候出個問題。”
“而且這件事你謀劃了那麼久,如果再出問題,我還不得把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了。”
如今回想,蕭逸塵都不得不說他老謀深算,竟然算計得到有人不可能看着夏家一直獨大,想要削弱夏家的勢力,從而對夏家動手。
“你爲什麼能夠猜到上面不會一直看着夏家獨大,從而想要削弱夏家的勢力?”
上面人的心思又豈能這麼輕易的被人猜到,可偏偏他一猜一個準。
而且應對措施完美的讓他折服。
夏暻寒步履優雅的朝屋內走去,清雅的嗓音在安靜的院內響起。
“夏家從政或者從軍的人,從兩年前開始就大多都止步不前,有些完全是原地不動,而有些則是明升暗降。”
一個兩個也許他還不會在意,但人多了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他肩負的是整個夏家,就算再痛恨他也不可能當真扔下這個攤子不管。
從小他被訓練的就是想事情要深遠,不能只顧眼前。
當初發現這異樣,他就暗中派人調查。事情卻也如他猜測,上面真有動夏家的心。
既然上面要動夏家,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的看着夏家落敗,這纔有了之後的謀劃。
在不知不覺中讓夏家退出衆人的眼球,讓上面的人不再盯着夏家。
暗中將資產轉移,保證其他人今後的無憂。
這樣爲他人打算的他,誰又能說他是無情之人。
天龍的重組根本就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大本營早已經去了國外。
只是這些,夏家人還並不知情,更不會知道他爲了今日的一切付出了多少。
這樣重情的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不顧去管自己父親的死活。
“我明天一定給你想要的答覆。”蕭逸塵忽然開口,站在他身後的腳步猝然停了下來,目光直視着他沒有半絲停留的背影,須臾似見他輕點了下頭。
……
晚上回來見到蕭逸塵陸瑾瑜有些意外。
探尋的目光往夏暻寒身上瞟了眼,後者很淡定從容的對着她微微一笑,甚至還體貼的接過她手中的包,寵溺關懷,“今天工作怎麼樣?累不累?東方鏡有沒有爲難你?”
從陸瑾瑜上班開始,這已經是夏暻寒每日必問的問題。
她早已經習以爲常,“還能適應,我沒犯錯總裁怎麼可能爲難我。”
陸瑾瑜如今在夏暻寒面前稱呼東方鏡都是保持距離的稱呼爲總裁。
猶記得最開始他詢問自己,她每次單喚一個名,這男人沒半點反應,她自己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那段時間一到晚上休息時間,他絕對會讓她累個半死。
一定要讓她一聲一聲的叫着老公纔會放過自己。
最初她也沒在意,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在家,有些寂寞需要人慰藉。
但後來得知是因爲對哥哥的稱呼後,她當真是哭笑不得。
之後暗中改了稱呼,雖然他也沒怎麼放過自己,但也不會用各種讓她無法接受的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