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知道用心,夏正淳也不心虛,反倒有些理所當然,“你是夏家家主,我是你父親當然有義務替你把守妻子這一關。”
聞言,夏暻寒當真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會不好意思?
明明是一己私心,竟然可以說得那般冠冕堂皇。
“那現在就甘願放棄這顆你費了不少心思的棋子?”
提起商訪夢,夏正淳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他從不留不夠衷心的人在身邊。
夏暻寒也深知這一點。所以當初刻意給商訪夢希望,讓她對夏正淳此保留態度。這纔有了後面雖勉強鐘意,但並非權力支持她成爲自己妻子。
“你就不擔心商有天找你麻煩?”夏暻寒又問。那也是老狐狸一隻。爲了目的倒是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利用。
夏正淳聞言嗤笑一聲,提及商有天不見一絲擔憂,甚至還有些鄙夷和仇恨的道:“他再能也不是隻手遮天。而我自有辦法。”
聞言,夏暻寒微眯了下雙眸眸色深沉的睨了他一眼,又問:“是不是隻要這個人不是陸瑾瑜,我跟誰一起你都不會再從中作梗。”
經過剛纔一番話,夏正淳有些認爲他之前的種種行爲無非是對自己對他掌控的反抗。
夏正淳點頭。
“既然任何人都可以,爲什麼獨獨她不可以?”
“不要跟我說是因爲她的身份。她就算是私生女那也是陸臻的女兒。就算我不選她,你敢保證我下次選的不是另一個私生女,甚至身份比她還要不如。”
這話倒是沒錯。
如今男人有錢就變壞。
有多少男人因爲有錢有勢在外胡來的,誰也不能保證他下一個要比陸瑾瑜的身世好。
但夏正淳清楚,那無非一個藉口。
他就是跟誰也不能跟她在一起。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最起碼在他調查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是絕對不允許的。
“說出一個更能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我還真是非娶她不可。”
聽他這架勢,好像娶陸瑾瑜不過真的是與他槓上了。
夏正淳也知他對自己的不喜,如果說單純與自己作對而娶一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卻能氣到他的女人,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如果是其他事情他跟自己賭氣夏正淳也不會過多詢問,但惟獨這件事是絕對不可以。
“他是陸臻的女兒!”
這話夏暻寒剛纔也說了,從讓夏正淳知道他跟瑾瑜在一起之後他就清楚眼前的人絕對會去調查。
得知她是陸臻的女人一點也不難,所以也沒隱瞞的意思。
但他還以爲他是陸臻的女兒也許會讓他的態度鬆懈一點,卻不想他反倒更介意。
爲什麼?
“小的時候起你就不喜歡姨夫,雖然你極力隱藏,但我看得出你對姨夫已經到了一種恨的地步。”
“當初我以爲你是因爲不喜母親,一起恨了母親家族裡的人,所以連帶着恨了姨夫。但後來我發覺我錯了。”
“你對大姨雖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沒有到恨的地步。可你對姨夫不同。你是真的恨他,爲什麼?”
恨到因爲她是陸臻的女兒,所以不許他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