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一哭二鬧三上吊,誰不會?
“什麼?”俞採潔一怔,臉色大變,“誰,誰把寶寶抱走了?”
護士急的跺了跺腳,眼圈紅紅的:“我剛纔推着兩個寶寶去做檢查,才從檢查室出來,就衝進來一羣的人,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就把寶寶帶走了,小潔,要不要報警啊?”
麥醫生也匆匆的趕了過來,似乎剛纔跟來搶孩子的人有過一番的爭執和拉扯,臉上手臂上都掛了彩:“小潔,是那個……對了,陸方舟,是他帶了人過來的,直接就搶走了,報警吧,不然……”
是陸方舟?
俞採潔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逼着自己冷靜下來:“麥醫生,幫我通知一下我家裡人,報警自然是要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俞採潔隨手把外套披在身上,轉身就往門外走,邊走邊打電話:“俊川,你知道陸方舟他們現在是住哪裡嗎?對,寶寶被他們帶走了!嗯,我等你!”
雷俊川不過是去買了點吃的,接到她的電話就開車飛奔過醫院來,她坐上車子,一言不發,一張小臉蒼白的駭人,雷俊川猶豫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能感覺到她手上傳來的冰涼溫度,他只能安慰的開口:“陸方舟只是想逼你就範,把文件都交給他而已,不會傷到小石頭和小骨頭的,你放心。”
俞採潔沒回答,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眸色深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車子直接開到了關天陽在江東的小型別墅,見他們過來,守着的人讓開了路,雷俊川的車子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
停了車,她快步的下來,門口就已經有人在等着,見她過來,恭敬的引她進門,才進去,就看到陸方舟等人坐在沙發上安詳的喝着茶水,她眉心微微一皺,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四叔。”
陸方舟放下手裡的茶杯,笑看着她:“侄媳婦兒,你總算來了。來,給我侄媳婦兒上茶,來最好的君山銀針。”
俞採潔冷冷的看着他:“四叔,你是長輩,又是寧佑的親叔叔。”頓了頓,又冷眼掃向在坐的股東們,“你們更是叔叔伯伯,可是你們不念一點的情意,一次次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樣還不夠,現在還公然的欺負我的孩子嗎?你們這麼做,也不怕人家笑話了?”
“兩個寶寶也是我侄兒的孩子,我的親人,我只不過是把他們帶過來做客,侄媳婦兒怎麼能這麼說話?”陸方舟絲毫不以爲然,“若不是出此下策,以侄媳婦兒這麼聰明的人,恐怕還不願意親自上門是不是?得,廢話也不多說了,只要侄媳婦兒把陸氏的文件都交還給我,兩個寶寶自然完璧歸趙。”
“產權文件我早就拿出來了,現在我還去哪裡找文件給你?”陸思年看着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俞採潔冷冽的掃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答。
“既然俞小姐不肯把陸氏的產權文件交出來,那麼我看兩個寶寶就先放在這裡照顧着,等什麼時候俞小姐記起來文件在哪裡了,那麼一手交文件一手交人!”莫董事也挑了挑眉,哼了哼,他就不信,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一女娃娃?
“呵,你們照顧孩子的經驗自然比我多了,要搶着幫我照顧孩子,我當然是感激不盡的。”俞採潔彎了彎嘴角,似乎根本不放在心裡,轉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雷俊川,“俊川,剛纔出來的時候,麥醫生是不是報警了?”
雷俊川點點頭:“是報警了,但是人口還沒失蹤二十四小時……”
“那就告搶劫綁架。”
俞採潔清清淡淡的笑了笑,“哦對了,再通知一下媒體朋友吧,最近陸家的新聞少了點,都不怎麼上頭條了,這怎麼行呢?我一個弱女子,本來在江東就不認識幾個人了,還要被欺負,我忍了這麼久了,人家都以爲我被欺負了還不敢吱一聲兒呢,我文件被搶了,各位都看着的,現在跟我說是假的,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坑我?是真是假都是你們說的,這些就算了,現在連孩子都被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搶了,這麼欺負我,那好,就對簿公堂吧,我倒是要看看這法律是向着誰!”
說着,俞採潔絲毫不留戀,轉身就要走,陸思年起身快步攔住她:“小潔,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鬧大對我們陸氏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知道你是爲了哥,可是哥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肯定是凶多吉少的,爲什麼你不明白這點兒?”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他死了?找到他屍體了嗎?一天沒找到,他都沒死!即使你們能真的弄出骨灰來,也不是他的!”俞採潔冷冽的勾着脣,目光清冷的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就算退一步來說我真的還有文件,可是我也不會交給你們,陸方遠還活着呢,你們有什麼資格要陸氏?”
“大哥現在重病,那是強撐着身子去處理公司的事,現在只有我能站出來爲這個家做事!有沒有資格,那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靠侄媳婦兒你強詞奪理就可以的!”陸方舟冷眼看着她。
“是,我說的就是強詞奪理,那麼你們呢,一個個的大男人,都是經過風浪的大人物,可是現在做的事是人做的嗎?居然公然搶我的孩子,威脅我,寧佑下落不明,沒人能幫我,我相信這天底下的事兒都逃不過一個理兒,既然這樣,那就叫大家來評理!”俞採潔說的痛心疾首,咬着脣憤怒的看着他們。
雷俊川意會到她眼底的含義,點了點頭,電話打了一會兒,馬上門外就開來了很多輛車子,各個週刊日報新聞臺的媒體記者都來了,後頭跟着的還是從瀛海那邊趕着過來的一直以來幫着陸寧佑撐着陸氏的元老級董事。
這些人,冷勳已經按照俞採潔的要求帶過來,在江東住了一晚了,這會突然出了搶孩子的事,他們就跟着直接過來了。
“不許讓他們進來!”陸思年眸光微閃,臉色都變了。
“記者朋友們,你們來的正好,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我丈夫陸寧佑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十月懷胎卻被連連逼迫,早產生孩子差點沒了一條命,這些人,口口聲聲的說是親人,是朋友,可是到頭來卻一個個都成了強盜!”
俞採潔低了頭,眼眶都恨的通紅,拳頭握的緊緊的,“寧佑離開江東的時候,把文件交給我保管說是等他回來的,可是這些人戴着親人的名義來搶,東西搶走了,現在還要爲難我和孩子,還把我的一對孩子搶走了!他們是要逼死我!這樣的法治社會裡,他們就什麼都不顧,就要逼死我!”
雷俊川上前扶住她顫抖的肩膀,把她攬入懷裡:“小潔,我們都在,我們不會讓他們傷了孩子一根毫毛的!”
“這些人!”俞採潔伸手一個個的指着,“是寧佑的弟弟,是寧佑的親叔叔,是跟寧佑一起撐起陸氏走過風雨的朋友,可是!就是這些人,逼得我走投無路,逼得我早產差點一屍三命都不肯讓我請醫生!你們是新聞媒體,是記者,是最有良心的人了,你們看看,這些人是不是連心都是黑色的,纔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陸方舟沒想到俞採潔會來這麼一招,他登時氣的臉色發青,握緊的拳頭都在發抖,激動的要站起來,關天陽按住他的肩膀,看向俞採潔:“小潔,父親從你手裡拿到的文件確實不是真的文件,我們也不過是擔心陸氏的發展罷了,我們也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幣迫你,若是你把真的股權文件都交出來,方遠叔那邊我們自然會去談,都是爲了陸氏好而已。”
“是麼?你們有找我公公陸方遠談過嗎?沒有吧?你們就只是從我手上要搶東西而已,說我給的不是真的!可是你們怎麼不想想陸方舟是什麼樣的人,他從我手裡把真的文件都拿走了,就帶着你們來鬧我轉移視線,等時機成熟了,就把你們都賣了,他拿錢就跑了!寧佑在的時候就說四叔就是這樣的人,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可是四叔的座右銘!”
俞採潔冷笑着挑眉看向陸方舟,她就是豁出去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這次就繼續耍無賴,她還真的耍到底了!怎麼着吧!
“你這個踐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陸方舟恨聲的跳起來,揮開關天陽的手,怒然的直接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她砸過去,雷俊川伸手一擋,嘭的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嚇得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尖叫出聲。
“俊川,沒事吧?”俞採潔連忙握住雷俊川被碎瓷片劃傷了的手腕,拿隨身的帶着的小方巾給他粗略的包紮止血,纔回頭,聲淚俱下的控訴,“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我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肯把文件交出來的原因,這些所謂的親人朋友都是惡鬼,要的就是寧佑的全部,要的是爺爺的全部,我答應過寧佑的要幫他守着的,可是我受不住,文件被搶了,現在我寶寶也保護不好,也被搶走了,他們現在還當着你們的面要傷我!”
“陸先生,你這剛申請假釋出獄,而且你在獄中表現一直良好才得以減刑,你這麼快又要做這樣搶劫傷人綁架勒索的事嗎?難不成還要進監獄再改造?”江東日報一名記者實在看不下去首先站了出來。
陸方舟忍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着俞採潔,恨不得咬掉她一塊肉。
“媒體記者朋友們,這不過是誤會罷了。”關天陽適時出來,拉住陸方舟,“我們只不過是在這邊商議陸氏往後的安排罷了,絕對不存在搶奪綁架的事情,恐怕是之前沒考慮小潔的情緒,我們方式不對而已,我們都是一家人,當然不會彼此傷害纔對。”
拍了拍手,從外頭匆匆的來了一排的人,關天陽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各位,若是不嫌棄可以到我們偏廳那邊去喝杯茶潤潤喉嚨,等我們這邊的家事處理完了,自然會開一個公開的記者招待會澄清所有的事,以及往後陸氏的安排。”
說着,關天陽眼神閃了閃,來的一排人有序的擋住了一衆記者的目光要請他們到偏廳去避開眼下的場合。
“若是我們走開,你們又要爲難陸少夫人怎麼辦?她可是個弱女人,你們還搶了她的孩子,這是什麼道理?”江東晚報的特約記者也皺着眉,明顯的不相信,“既然說是誤會,那爲什麼現在不把孩子帶出來還給陸少夫人?”
“孩子們還小,現在在熟睡當中,等會孩子醒了自然會抱回來的,大家不用擔心。”想了想,關天陽又看向雷俊川,“俊川,你跟寧佑認識這麼久,也算是瞭解陸氏的狀況的,還不跟記者媒體的朋友們解釋一下今天的誤會嗎?”
雷俊川揚了揚眉毛,看向俞採潔,見俞採潔微微的點點頭,他才轉身去跟衆人解釋先請他們到偏廳去喝茶休息。
三言兩語的雷俊川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那些本來就唯恐天下不亂要採訪新聞的記者媒體們都像是信了他的話,縱然還有些不甘願,但是還是挪步去了偏廳等着。
“小潔!陸氏股價本來就因爲爺爺去世和哥下落不明而大跌,近日來才稍微有些起色,你現在一下子請來這麼多的記者,是想要揚家醜毀了整個陸氏嗎?”一直沒吭聲的陸思年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看着俞採潔。
俞採潔冷淡的笑了笑:“小叔,這點你擔心什麼呢?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剛纔你們不是都說了這就是場誤會嗎?既然是誤會還怕什麼?再說了,我相信媒體記者只會報道事實而已,反正不出一天,整個江東都會知道你們身爲寧佑的至親,是如何爲了財產要逼得我這個弱女子去死的!”
“俞採潔!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真以爲我沒辦法治你了是不是?”陸方舟怒紅了眼,他進過一回監獄的人了,自然也不怕進第二回,他一個衝動還真想擰斷她的小脖子,可是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不能!
聽着覺得好笑,俞採潔也當聽不到,只看向陸思年:“我的孩子,小叔是不是能給我抱過來了?那可是你的親侄兒侄女呢。”
陸思年臉色一變,他一點都不想把那兩個孩子還給她,可是那麼多的記者和董事在場,明明白白的聽到了,他自然不能不動。
咬了咬牙,揮手叫人去抱孩子。
兩個孩子牙牙學語似的站在搖籃裡,蘇月靠在一邊看着,這麼可愛的兩個孩子,怎麼能是俞採潔和陸寧佑的孩子呢?
她癡癡的撫了撫小腹,本該是自己和寧佑的孩子纔對呀,本該是她的呀,都是俞採潔,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害的自己要跟寧佑分開,現在連寧佑都被她害死了,她怎麼還能這麼好命有這麼兩個可愛的孩子呢?
小石頭似乎能感覺到她的不懷好意,大大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帶上了好奇也帶上了警惕,忍不住,蘇月伸手拂過小石頭嫩嫩的小臉,她長長的鑲鑽的指甲輕輕劃過,刺痛了小石頭嬌嫩的下巴,小石頭一下子哇的就哭了出來。
手一頓,蘇月擰緊了眉:“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你們這兩個小雜種,本來就不該到這個世界來的,你知道嗎。你們的媽媽就是賤,就是……啊……”
小骨頭不知道怎麼的一口咬住她的手,小骨頭還沒什麼牙齒,咬的自然不疼,可是蘇月氣急了,甩手就把小骨頭給推開,小骨頭撞在搖籃上,痛的仰倒了,小小的四肢亂舞着,哇的也哭了出來。
蘇月有些厭煩的看着兩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孩子:“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再哭我就把你們給丟了!”
話音剛落,蘇月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光芒。
有人把孩子抱在車子裡推着過來,等在大廳裡的俞採潔一愣,連忙走了過去,抱起哭的很委屈的小石頭,親了又親,小石頭見到媽媽了,像是一下子就覺得安全了,抽抽噎噎了一會兒就窩進俞採潔的懷裡,睡着了。
把小石頭放回嬰兒車裡,她又俯身去抱一直看起來很安靜的小骨頭,一看孩子熟睡着的臉,她一時間瞪圓了美眸,眼淚就掉了下來:“我的孩子呢?我的小骨頭呢?你們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頓時間,一股怒氣涌上來,她怒目圓睜的看向陸思年,“小叔!這就是你還給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嗎?你以爲從哪裡找一個嬰兒就能冒充了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一哭喊,所有人臉色唰唰的變了,陸思年更是急了,臉色難看的要死:“小潔,這就是你的孩子,我們之間從醫院抱來的,根本沒換過!”
“我辛苦生下來的兩個孩子,你以爲我看不出嗎?”俞採潔再也忍不住,情緒很是激動,“更何況我的是雙胞胎,你們有眼睛的人都給我分辨一下,這兩孩子長的是一樣的嗎?”
“不可能!兩個孩子明明就是從醫院抱來的,侄媳婦兒,你可不要唬人!”俞採潔的痛苦的聲音已經讓偏廳的記者們又涌了出來,陸方舟怒的大吼,“侄媳婦兒,你可看清楚了再說話!”
“我自己的孩子還能看錯嗎?這不是我的寶寶!我的兩個寶寶本來就不穩,還早產了,身子本來就比不得正常的孩子,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寧佑的親人,可是爲什麼要害寧佑的孩子?爲什麼啊?”
俞採潔哭的連身子都在抖着:“小叔,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們要的文件什麼都我都給你們了,陸氏的一分錢一分權我都不會要的,兩個寶寶出生見不到爸爸就已經很可憐了,爲什麼你們還這麼對他們啊?”
“不是……這怎麼可能……”陸思年自然是想過丟掉這兩個礙眼的孩子的,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來不及付諸實際,怎麼會一個孩子被換了呢?
俞採潔哭的幾乎要崩潰,雷俊川扶住她,也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他是看不出來,覺得孩子都長的差不多,可是跟睡着的小石頭對比了一下,兩個寶寶確實長的不一樣,心裡也咯噔的一聲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天陽也是震驚的,不由得看向陸方舟:“爸,這……”
從來沒見過一直堅強的俞採潔哭成這個樣子,她像是一下就沒了主心骨似的,她哭的那麼悲切,那麼的傷痛,那麼的真實,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血脈相連的感情,沒有母親會認不出來。
“我沒有換過孩子,侄媳婦兒,這……”饒是陸方舟這樣的老狐狸,也一下子懵了,這到底哪裡出了錯?
“四叔,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陸氏的事我不管了,你去跟公公商量好不好?你把孩子還給我……”俞採潔哭的快要暈倒,身後的記者羣個個人都義憤填膺,恨不得揪着陸方舟就逮着上警局。
正僵持着,冷勳的車子也趕到了,他幾步並作一步的衝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看到俞採潔哭成淚人兒就怔住了,恍惚了一下才衝過去湊到俞採潔耳邊:“顧三少那邊有消息了……”
俞採潔一怔,淚眼模糊的雙眸看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什麼?堔表哥……有消息了?”
冷勳重重的點頭:“三少回來了!現在顧家那邊已經有人過去接了!”
“那……”
俞採潔突然害怕了,她的小骨頭不見了,若是……若是她的寧佑……
“陸少暫時還沒聯繫上,但是找到三少了,那麼陸少很大程度上也會平安的!少奶奶!陸少也會沒事的!”冷勳面上露出了喜色。
ps:那啥……等會還有一更哈……要不要回來了捏?咳咳……